第27章 出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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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维娜收拾完桌子,转身回厨房方澜一巴掌拍掉在眼前晃悠的臭脚,拿眼斜瞄着潇洒说道:“说吧,一大早来我这干嘛?”
“路过……”潇洒的眼神有点飘忽。
“忽悠,接着忽悠。”
“避难……”潇洒挣扎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看他一副扭捏的表情,方澜猜想,一定跟女人有关。
“恩?没了?你倒是继续说啊!不会又象上次那样,花言巧语哄得人家跟你一夜风流,然后当作没事发生,第二天醒来问人家是谁,怎么会睡在自己床上。没想到那女人是个有黑道背景的,被人家追杀了几天,结果还是托道上混的朋友作和事老,摆了几桌酒赔礼道歉才把事情摆平。这才过了几个月?又来?你倒是长长记性啊!”方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心里直犯嘀咕,这个贱人,怎么就不知道消停下啊!
潇洒被提起“光荣往事”,反倒来了精神,他不屑地说道:“上次真的是意外,因为前一天酒喝多了,起床的时候还感觉晕忽忽的,看见旁边有人,当然要问一句你是谁什么的啊。后来我也跟她解释过,可谁知道那个死心眼的女人一口咬定我是故意的,唉!总之算我倒霉,撞见鬼了!”之所以要加上最后这么一句话,是因为这件糗事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一时间,潇洒在市内各大酒吧,成了家喻户晓的名人,还被套上一个外号——无情哥。也因为这个外号,使他勾搭的成功率从百分之九十以上,直线下滑到百分之十左右,降到了标准以下水平。这让曾经无往不利,几乎每次去酒吧都有所“斩获”的他感到深深地郁卒和耻辱!
不过貌似最近的情况稍有改观,倒不是那事情渐渐被人遗忘,而是潇洒迫于无奈,降低了眼光。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日子不好过,可不能再挑食了……
此人的程度可见一斑。
“不为这个,那是为什么?”方澜有点好奇。虽然他不是个八卦的人,但是对于这个经常闹出点让人相当无语的状况的家伙,他还是很有兴趣知道事情的原由。
“唉,悍妇固然是不想再招惹了。但是,我突然发现,更可怕的实际上是怨妇呐……还是那种旷了很久,很久的……”潇洒长叹一声,又躺回沙发。
“怨妇?你不是一直都挺想找一个,跟人家交流交流的吗?”方澜不解的问道。
“我已经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前几天在一家新开夜总会遇上一个女人,不仅漂亮,而且还很有气质。刚开始我也没想去搭理她,结果她自己找上我。你知道的,艳遇这种事可不是天天都有,特别象我最近这种情况,我当然不能错过!聊了一会,喝了几杯酒,深感大家都是成年人,用不着拐弯抹角,刚好那天家里没人,于是就带回去直奔主题。开始我还以为赚到了,可是后来……唉,经此一役,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不服不行,哥认输了!”潇洒语气“悲凉”。
“呃,继续唱啊,别停。”方澜听到一半,正觉精彩,连声催促着说道。
“不瞒你说,哥虽然是无敌神勇小金刚,一夜七次,第二天照样精神抖擞,走路都不带打飘的。不过,哥这江河湖海再浩瀚,也没能架住她这台不知疲倦的强力抽水机。”潇洒面带苦笑,无奈的说。“一句话,索求无度!”
噗!方澜刚喝进嘴里的水全喷在了潇洒脸上。厨房里正在洗碗的艾维娜,也红着脸轻啐了一声。
“用的着这样吗?哥都这情况了,你还泼凉水,丫的真不够意思!”潇洒一脸郁闷,也不顾满脸的水滴滴答答的往下直落。
方澜强忍住笑意,伸手递过去几张纸巾给他擦脸,“对方是人类吗?”
“应该是吧……”
“呃……那你也用不着躲啊?”方澜没想到,随口开玩笑地问了一句,却让潇洒看起来很迷惘。
“那天以为一会就能完事,洗澡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上班的地方告诉她了,还约她改日再聚……不躲?我怕死在她肚皮上……现在家不能回,上班也不敢去,早上跟主管请了假,痔疮开刀……手机也关了,唉,这两天就在兄弟你这儿避避。”
“呵呵,好吧,你去洗个澡,毛巾什么的先用我的,你应该认识吧?等下去超市给你买新的。这两天就委屈点,跟我挤一床。”方澜笑着说。
“挤一床?三个人睡,不太方便吧?”潇洒抬头看看方澜,又拿眼神瞄了一下厨房里忙碌的艾维娜,有些犹豫的说。
“靠!满脑子想些什么呢?”方澜神情尴尬的捶了他一拳。
“嘻嘻,误会、误会,我还以为......哈哈,没什么、没什么,甭管我了,你去忙你的吧!”潇洒满脸欠揍的表情让方澜气的牙痒痒的。要不是还有事,非得把这货按在地上狂踩一通!
等到艾维娜收拾完毕,跟潇洒打声招呼后,就出门了。去F国,总得买张地图或是旅游指南什么的,好歹知道大方向,省得到了地头不知道东南西北,那才冤枉。
也许是近几年,国民的收入激增,日子愈发地好过,手头也渐渐宽松许多,去国外旅游成了寻常百姓也能消费得起的娱乐休闲项目。书店里关于欧洲各国旅游指南的书籍琳琅满目,相当丰富。
方澜挑了几本看起来介绍颇为详尽的书刊,走到柜台结帐。

“一百七十八。”收银员是个小姑娘,声音清脆甜美。不过方澜却没心思注意这个,刚才没注意看价格,这会他连忙把书反过来一瞧,四本书加起来也不过百来张铜版纸,每本的标价却都不低于四十块。
真是没天理!
方澜小声的嘀咕一句,在收银小姑娘微笑地注视下,乖乖地掏钱付帐。
带着满腹牢骚,方澜领着艾维娜走出书店,在外面瞎转悠几圈,买了点小零食交给艾维娜。这些东西虽然不值钱,但是艾维娜从来没吃过。她只是稍微尝了几口,然后就紧紧地将零食抱在怀里。方澜看得出,那份藏在娴静之下的喜悦。突然间,方澜觉得自己象是个用糖果哄骗小女孩的大叔,忍不住在心底汗了一把。
没坐车,两人就这么晃悠着走到楼下,路边卖盒饭的午餐车已经收起。方澜只好在街边的大排挡点几份小炒,又怕饿着家里那位饿死鬼般的潇洒哥,方澜特意多买了两份米饭。期间还抽空去隔壁超市买点洗漱用品,然后招呼艾维娜匆匆向家里奔去。
进了门,方澜就看见潇洒穿着自己的蓝白格睡衣,夹着人字拖,好整以暇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口中还吞云吐雾似的一口接一口冒着烟。看到进门的两人,潇洒掉头冲他们扬了扬下巴,“回来啦?过来坐呀。”得,他倒是不客气,直接把这当自己家了。
方澜把手中的东西放下,走到桌边摆放好饭菜,没好气的说:“还能动不?能动的话就死过来吃饭!”
“诶,来了!”听到有吃的,潇洒的速度异常迅猛。没等另两人坐下,他已经唏哩呼噜的吃开了。匆匆一盒饭下肚,潇洒满意的站起身来,向房间走去。
“咦?就吃这么点?”看到潇洒战斗力锐减,方澜诧异的问道。
“切,早上饿成那样,是因为我昨晚一颗米都没下肚,要不然会给你们看笑话?哥又不是猪!”潇洒一脸地不屑。
“吃饱喝足,刷锅洗碗抹桌子什么的应该没我啥事喏?那我去睡了哈,你们慢慢忙。”打着呵欠,潇洒啪啦啪啦的走进了左手边的卧房。
这丫的,吃饱就睡,还敢说自己不是猪?对于潇洒的理直气壮,方澜和艾维娜面面相觑。
收拾停当,方澜走到电脑前坐下,继续浏览关于阿尔卑斯山的情况。再他看来,多知道点情况总没坏处。
轻微地脚步声从身后传入耳中,一股淡雅地兰花香味透过鼻间沁入肺腑。方澜不自觉地深呼吸几口,夸张的动作,引来一声轻啐。方澜猜想,她一定又脸红了吧?
暗自好笑,方澜假装没听到那声轻啐,故意转开注意说道:“我查过了,从这里出发,F国在我们的正西偏北的方向,而我们的目的地,应该就是在F国与YDL的边境处。那一带山峰比较多,人迹也相对少点。如果有什么隐秘的事发生,依我猜测,多数会是那里。一会我调教好指南针,就随时可以出发。”
艾维娜并没有马上接话,而是一阵沉默。方澜半天没听到答复,有些惊讶的转过头去,正好迎上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
“你真的决定要跟我去?这次可能会很危险,说不准还会……”艾维娜静静地看着方澜,眼神中却透出几丝担忧之意。
“呵呵”一声轻笑,方澜转过坐椅,面色轻松地看着艾维娜,开口说道:“会什么?会丢掉小命?我早就想到了!一开始的时候是有点犹豫和害怕,不过,与其平凡无奇的走完一生,我宁愿选择跟你一起去!知道吗?这种无聊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整整过了二十八年!够久了……原本在我心里以为,这就是我希望过的日子,平淡地做个凡人,找个妻子,生个孩子,然后默默无声地过完这辈子。但是,自从我获得特殊的能力,不对,应该是当我遇到你的那天开始,我的心,就再也不会甘于平淡!也许,我天生就是个爱冒险的人,只是之前被环境束缚了。现在,我有能力挣开这层束缚,我的心告诉我,自己再也不想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你明白这种感受吗?况且,我作出这样的决定,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呃,为了全人类!”一时激动,差点说出最重要的部分,方澜暗暗的抹了一把汗。还好及时转变口风,否则后果堪舆。
为了全人类吗?这个借口好烂!房间里正在秘密收听实况转播的某人鄙视地想到。
艾维娜听到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话,陷入沉默。她不禁自问,自己的出现,到底给眼前这个男子带来了什么?也许,自己只是一把钥匙,打开禁锢他内心束缚之锁的钥匙。
“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这句话不是我说的,但是我很赞同,至少现在是。这突如其来的能力,不正是让我背负起责任的预示吗?虽然我还不知道需要背负的到底是哪些,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弄明白的。”顿了顿,方澜用双手握住艾维娜的双肩,眼神紧紧地盯在她的脸上,一字一句的说道:“而且,我渴望与你并肩战斗!”
从那双手上传来的力度,让艾维娜深切感受到眼前男子的那份至诚。她出奇地没有脸红,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个诱人的弧度,柔声说道:“欢迎你加入,我的伙伴。”
平缓而轻柔的声音,却如同一剂兴奋剂,将方澜的全部热情瞬间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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