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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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南在春节前把常书记交待的工作还真的做好了,虽然在年前,但只要有加班费,文化局的人们倒也没太发牢骚,毕竟搞点文艺演出什么的,他们本身就很喜欢,所以钟南再一次体会到有钱好办事的道理了。
不过春节了,那马书记和他的老婆又把他们的女儿叫回去了,全然不顾钟南的想法,这让他感到很郁闷。没事,他又到那旧货广场的仓库中去看看,反正现在都放假了,他一个人无聊倒也很心静,这不,他还真的发现了不少东西呢。
这他可要感谢郑老大手下的那帮小混混了,他们做这种事倒很在行,看见的全拿来,钟南也不时地买几条烟给他们,所以这仓库中竟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意儿,如果让一个生人一进来,一定会以为进了那个废品收购站了。
钟南在一堆旧书中挑了几本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那了出来,一个人躲在家中慢慢地翻着看,无意中的一段话引起了他的注意。原来这本书竟是A县一个道观的道士写的一本类似日记的书,并不是印刷品,不知怎么夹在了一本旧书之中,也许是这道士读书时写的随笔吧。
道士道号无尘子。从文中他推测这可能写于明末或是清初,记载了一段自己的事,说是他当年是一个医生,他对医术的追求是他忽视了妻子的存在,以致于她在某一天竟然背着他去找别人,他发现后十分的愤怒,但是他并没有当时发作,而是想出了一个很阴毒的方法,因为他无意中发现了一种花的药效。他要用花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花是人们心中美好的一个象征,可是从一个医生的角度,他对花研究时发现,这么美丽的花儿,如果你用心还是能从它的身上找到可以致人于死地的东西,于是他对这种花的作用进行了认真实验,于是他从花中炼出了一种很奇怪的药,花符。
花符说明白一点,就是一种兴奋剂。
这种兴奋剂如果能根据人的实际,在医生的指导下使用,对于人的身体是很有利的,特别是对一些体质较弱的人有比较好的效果。可是如果用量不对,那它就是名符其实的毒药了。他在一气之下,对他的老婆用了这种药,但是他的用量掌握的很好,于是她的老婆无缘无故地发胖,而且身体不断发生难以忍受的病变,最后痛苦而死,但他老婆死后,他却后悔了,良心不安起来。于是他写下了这段话。
这段话让钟南一下子兴奋起来。
因为他突然想到了那位金夫人,她会不会也是在无意中吃了这种叫花符的药呢?
她阴部的那朵梅花一直让他难以忘记,那朵花太奇怪了,它不但鲜艳得让人不敢相信,而且它还会变,这更让他奇怪了。
可是这种花符倒底是一种怎么样的药呢,它如何做,怎么用,他都很好奇。
于是他又把带回来的书仔细的看了一遍,以致忘记了吃饭。可是他再也没打到与此有关的任何东西。

但是他还是有一点收获的,那就是他基本搞清了那座道观的所在地。
不尘子出家的道观在A县峰尖乡政府不远的一个小山沟中。那地方钟南去过一次,还有点印象,他想不尘子可能是因为良心不安才去做道士的吧。可是在他的印象中,那地方根本没有什么道观,也好象没人住过的样子,但是他的好奇心让他还是决定去看看。
正月初四,他对家里人说了声有事,就开车去了峰尖乡。在离那小山沟最近的一个小山村他停了下来,这个小山村叫院子村,很俗的一个村名,只有四五户人家,虽然是过年,但村中依然很静,他到一家门前停好车,刚要下来,就发现一只好大的黄狗在他的车外警惕地看着他的车,他想了想,自己对付这大黄狗可能有点难,于是打了几声喇叭,他想有人出来就好了。果然,一个老者走了过来,看见黄狗在车门口盯着,他不知叫了声什么,那黄狗便转峰跑进了院中去了。
他下了车,向那老者打着招呼,山里人很好客,老头家只留下他一人在,其他人都去走亲戚了,钟南就和老头聊起了天。
老头平时可能很少有人这么专心地听他讲话,所以钟南认真的样子他很受用,钟南装着很随意的样子向他提起这座道观的事,那老头一下子被勾起了话头。
“这里以前还真有个道观,里边的道士都是不错的医生,山里人有个什么病啊的,都喜欢去找那些道士去,可惜那年道观里仅有一个道士外出时,山里下了次大大雨,那道观竟被冲垮了。那道士回来后仰天长叹一声,转身就走,从此就没人记得起来了。”
钟南向老头问清了具体位置,一个人去小山沟去,在山沟的一块稍高的地方,他发现了那道观的影子,再向前走了几步,一块断碑躺在草丛中,他用手把碑上泥擦了擦,上边的字看不清楚,只有几个字还可以看清,好象是什么人捐银五两,对他没什么用处。
钟南不敢呆的时间太长,冬天山里的天更短,好在天气还不错,他在天黑前回到了家。
回到家,发现他那回娘家了老婆竟然在这家中。她显然回来很久了。看着他没出声,他感觉到她的不高兴了。便先问了句“今天怎么了?我以为你在你妈家呢,所以出去了。”
“金夫人约我们去她家吃饭,你倒好,怎么也找不到你,你怎么去了?”
“我心烦,开车到山里转了转”
“快点换衣服,金夫人要等急了”
“我有点累了,不要去。 要不你一个人去吧?”钟南试探着说。
“别废话。”她的脾气好象还很大。
现在她怀孕了,钟南什么事都由着她,可是他真的怕去见这个金夫人,但又不能将原因向老婆说明,这时牛娇已在向外走了,他不敢多想,马上进屋去换衣服 ,她很满意他的这个举动,在门口停下来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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