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八)养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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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书记是接到汲组长的电话来省城的,汲组长叫他来是交换意见。调查组已经掌握了一些基本情况,但是汲组长是一个老办案人员了,从他的预感中他知道这案子可能要办大了。因为真的办下去,那可就要牵连太多的人。
这些年来,官场经纪人已是一个非常普遍的职业了,他办的案子中有许多这样的案例,C县作为一个穷县,他不想因为一大批的官员倒下了,而影响到老百姓的生活。
官场的潜规则是他无法改变的,但是他毕竟还有一点良心在,他也想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好一些,当这么多年下来,他想通了一点,贪官是打不完的。用一句古话,水至清则无鱼了。他的这种改变是缘于一个农民给他的启示。
一次他因一个案子去向一个农民调查,但这个农民不愿配合,虽然事实很清楚,这让他很疑惑,他问这个农民:“你不是很恨这个贪官吗?”
“是非常恨他”农民回答得很痛快。
“那为什么不协助我们”他不解。
“今天一个贪官走了,明天又一个贪官又来了。既然来的都是贪官,为什么要换来换去的呢?我们想啊,这贪官就好比蚊子,他不钉血就不是蚊子了,但是如果它吸饱了,他可能就吸得少了,你看那些挺着**肚子的,饭量可能就小了。如果不断地换干部,就象不断地来新蚊子,每个蚊子来的时候都是饿着的,他都会拚命的吸一通的血,那我们的日子还不要难受死了?所以我们现在只让一只蚊子来钉,如果我们帮了你,那么我们变会再一次承受饿蚊子的钉咬了。”
汲组长听了这凡话,心中很是沉痛。这让他思考了许久。农民的话也不无道理,他们每天辛苦的办案,结果在普通人眼中,不过是换了一只蚊子而已,这让他想起了柳宗元的捕蛇者说来。这农民的话和蒋氏的话竟然是相通的。
他理解了那个农民,他在办案时也放过了那个小贪官,他们大的折腾其实都是给普通人增加了新的负担。从这以后他办案时都坚持惩治首恶的原则,希望不要太影响普通人的生活。
但是这次C县的案子让他很头痛。
解不开玩的的确有点大了,关键是有几条人命在那里放着,所以这次的处理面一定会要大一些。他了解到这石书记和解不开的案子关系不大。他和保姆的私情其实也不算什么,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能保持和妻子的关系,说明他还是有一定责任心的人。所以他想和他商量一下,能便能协调工作步骤。
石书记得到这样的暗示,心想钟南是个新开的干部,和C县其他人没什么牵连。再说了对他的背景他还真不清楚,他让钟南来最重要的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底细。可是没想到,钟南竟然失踪了。
宣传部的司机知道石书记在省城等钟南,所以他向石书记先汇报了一下情况,请示他要不要报案。
石书记听到钟南失踪,很快就想到会不会与调查案件有关,因为作为一个宣传部长,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介入案件调查的,他安排钟南进调查组,是因为他在/C县没有完全信任的心腹之人。如果真的和这件事有关,那问题可又复杂了。

他和那司机来到他们吃饭的小饭馆中,再次向老板询问,希望能得到钟南的行踪,并许诺给他一定的酬谢,但他老板却坚称自己不知道,但他的表情却不能让相信。
石书记不敢冒然报警。他想这次能不搞大最好。所以他选择了等待。同时他还自己定了一个界限,那就是只等一个晚上。
钟南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商店,借老板的电话给司机说了自己在位置,然后和小商店的老板聊了起来。
这里是市效的一个小镇,再向后可就是山区了,以有这里很偏避,很少有人来,可是近几年来,城里的人们不知怎么了,竟相向山里跑,在山里边那了许多房子,平时没事就住在山里,这城里的人来的多了,这个小镇就慢慢变得热闹了,不过现在天还有点冷,所以人不是很多。
小商店的老板很健谈,这可能是因为没生意的原因吧,钟南虽然并没买他什么东西,但也算捧他的场啊,所以两人倒也谈得很投机。
大约一个小时后,钟南又回到了省城,他简单向石书记谈了自己被绑的事,怀疑是解不开有关的人绑了他,可是他们为什么双放了他呢,两人都想不通。
想想毕竟没有事,他才想起问石书记有什么事,石书记很有分寸地向他说了汲组长的情况,他一边说一边看他有什么反应。钟南只是听,并没有说一句话,石书记见一时看不到什么,也怕他发觉什么,所以及时打住。让他先休息。
听了石书记的话,他心中一直拿不准。他不知道石为什么会叫他来,为什么会向他说那些话,按说,这些话现在很敏感的,自己和他并没有什么深交,以前也不认识,只是到C县才认识的,现在他这样,是在向自己暗示什么,还是考验自己什么,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他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个和自己下棋的神秘老头。那次申不直领他去见那个老头并和他下棋后,老头给他留了个电话,他不妨试着打一下。他的手机让那几个小青年给牵走了,他就用宾馆房间里的坐机拨了号。
电话通了许久,可是一直没有人接,他又拨了一次,还是这样,他想这老头可能在骗自己吧,算了,不想了,好好睡一觉再说。
他还没睡着,就听到有人敲门,他刚要进入梦乡,被人一打搅,心中很中不满,没好气地问“谁啊”
门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冷“钟先生,是我”
他一楞,这是谁啊,怎么知道自己呢。再说了这样叫他,他很不习惯。
他挣扎着起来开了门,眼中睡意还很浓,就见外边站着两个穿戴很整齐的中年人站在门口。他一看,全不认识,“对不起,打搅您了”左边的那个中年人说。
“你们找谁啊?找错人了吧”他问道。
“没有,钟先生,能不能让我们进去?”左边的那个继续说。
“好吧,”他看这两人还真认识自己,可是怎么想也想出在那里见过这两位。
进了房间,他们并没有坐,而是一左一右站在他两旁,“申小姐让我们来问问你,打电话有什么事?”
这下他知道这两人的来厉了,也知道他们为什么认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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