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SIZE7(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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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尼苦笑着,不是因为那些涂鴉,而是因为中央区的货物舱门竟然没关。难道是陷阱?
“是吗?只好赌一睹了……就算一碰墙面就会引发警报,我地想看看联邦的‘精英’能拿渣古怎么样?”
迪尼的渣古触了触墙面,什么都没发生。
吉思的渣古也跟上来,进了货物用的舱门。又伸手扭一扭內壁舱门把手,居然也打开了。
“地球联邦和自护军中,都少不了这类蠢傢伙呢。”
迪尼的渣古依序打开四层隔舱舱门(最后一道是銲死的,所以用渣古左手上的镭射切銲器割了开来!…o抵达了能望见殖民地圆筒內部的展望台。不过,他们正位于铜筒的中軸部分,由于云层的关系,没法子看见附在铜筒內壁约二百六十度的‘陆地’。
殖民地的內部,照正确说法,共分为六个等分,有反射阳光进內部的玻璃部分,以及供人居住的陆地部分。人们居住在人造地面,顶上三公里的玻璃可容阳光射入,而玻璃之外还有长大的镜面来均勻反射阳光。镜子每天都会依照太空标准时间调整角度,做出白天和黑夜,甚至还能调節出季節差异来。
吉思少尉的渣古伸出左手,按在迪尼中尉的渣古肩上,利用装甲的震波来传导、对话,这叫做‘亲密对话’方式。戴着头盔,穿着标准服(对了,因为长久生活在太空,因此太空衣已经被改称为标准服了)的人也能用同样的方式来通话。
“迪尼中尉,有蜘蛛巢呢!”
迪尼一时间也忘了骂人,直朝吉思的渣古指的方向望去。真的有个漂亮的蜘蛛巢在左上方。在自护的殖民地,对昆虫的管制很严格,除了昆虫馆之外,平日是不可能看到蜘蛛的。
“真想跳出渣古,亲手摸摸看呢。”
“等战争一打贏,我们先来这儿玩玩吧。”
迪尼中尉打了个手势,两架渣古跃下平台,这殖民地只完成三分之一的建设就停工了,云层也比自护的殖民地来得薄些。他们由殖民地的中心朝地面下降,相当于一千五百公尺的高度。
‘……要是现在被敌人发现,那么就前功尽废啦……’。
不过,迪尼中尉随即发觉殖民地內散布着米诺夫斯基粒子,马沙少校的推测是正确的。
‘说不定真的有什么机密呢……。’
虽然不用担心被雷达发现,但还得很小心被人目击,所以,才特地选了清晨四点半进行潛入偵查……。
地表愈来愈接近,殖民地內部的景色也愈来愈不一样,虽然这是末开发地区,可是和自护的殖民地的人工规画相比,这儿杂乱得难以置倍。
不过,的确是看到了疑似为目标区的荒野和军事设省…o而迪尼中尉则见到荒野一角有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是机动战士吗?”
十多秒之后,两架渣古降落在距离军事设施三公里虛的一座土丘上。迪尼中尉将渣古的正面萤幕切换为望远模式。在十一公里前方有座小山,是依着殖民地另一端中心軸而建的小山,山顶处有着连续的平地,与中心軸的港区设施连成一气。
而上的料面则装有大型昇降平台,平台上载的机种,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人形的机动战士。
‘还没完成吗?’
迪尼中尉想着。由平台运往山顶的红色机种,是上、下半身分开来的,比较醒目的是上半身那一截的肩部装有类似发弹莢舱之类的东西。虽然造型简单,但迪尼中尉对它颇有兴趣。
“这么一来就能空出手来拿机枪……火力就更强了……”
“中尉,左下方的拖车,有白色的机动战士。”
吉思用‘亲密对话’方式提醒他。这架载在拖车上的机动战士半身盖着帆布,刚由巨型建筑中驶出来,和刚才平台上的机型完全不同。
“简直跟人一样嘛。”
迪尼自言自语,因为那一架有着像人一般的二只眼睛。
“不见得长得像人就一定比较强呀!”
迪尼如今已经确认了两架机动战士。不过,如果已经进入最终实用测试阶段,那么应该还有二、三架才对。
‘……这下怎么办,迪尼。”他自己问自己。
上上之策是擄获眼前的联邦军机动战士,就像那位年轻的指挥官,马沙.阿茲纳布一样,在实战中立下战功,得到萨比家族的赏识……。
“好啦……到底有几架机动战士呢?”歉
进入SIDE7港內的“白色基地”,一扣上停泊座,便打开住在“前脚”的机库舱门,完成接收机动战士和高达换装设备的姿势。
“镭射大砲三架、高达三架、三分钟后开始移交!全员就位!”
阿宝等五名驾驶员预备主立刻撤离左右甲板,而正规驾驶员之中有四人早已搭上移动握把,朝港內去了。大家都希望能早一点见到新造的机动战士巴……。
“动作快!一旦领到机动战士就离开SIDE7!后头那艘姆赛已经盯上我们了。”
鮑罗.卡西亚斯舰长指的是二十分钟前偵测到,随后又在暗礁空城失去踪影的敌舰。另外,SIDE7在附近散布了高哝度的米诺夫斯基粒子也令他十分不快,或许这么做对测试中的机动战士有利,但同样也对敌军机动战士有利。
“凡事都该适可而止啊!”
透过舰桥窗口,鮑罗望着港內风景,百来公尺外是港口控制中心,红色灯光中只见人影穿梭,似乎因为人手不足而忙得不可开交。这时,警报响起!
“殖民地內部遭受攻击!”
通讯兵回头过来报告道。
“攻击?”
鮑罗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结果,迪尼中尉还是在服从与功名之中选了后者。
他眼见二架机动战士消失在山顶云间,然后又有四辆拖车驶出巨大的建筑物,再等了二分钟,判断接下去不会再有了,于是迪尼的渣古点燃了跳跃用喷射器,使得渣古的巨体在惯性重力环境下也能一跃多达八百公尺。
吉思的渣古也跟了土来。迪尼瞄准了登山电梯平台上的机动战士,机枪喷火,二发都准确命中。
平台崩落下来,与平台上的红色机动战士一起滚下坡来。吉思的渣古则朝着山麓地带连射一阵,一辆拖车被大火所吞蚀。
‘竟然还在用汽油当燃料?’迪尼望见黑烟,这么想着。
渣古重新着陆,软软的泥土让大脚滑了一下。突然看见左前方飞来一枚有线飞弹。在狹窄而且布满米诺夫斯基粒子的情況下,任何飞弹都需要有线诱导。迪尼的渣古将身子略略一偏闪开飞弹,左手掌一挥扯断了飞弹的导线。
“唔……飞弹车都准备好了?难道联邦单早已经做了防范?”
联邦军的抵抗的确出乎迪尼的料想之外。而且搭载了有线飞弹的电力驱动车(通称为电动车)还不只一、二辆。于是渣古先一辆一辆的击毀它们,地球联邦军似乎还没学会该如何运用脚程较慢的电动车。
距离白色基地前方五百公尺处,连接港口区与殖民地內的通道舱门打开了。
同时,阿宝感觉身后传来一阵爆音,二架核战机射进了空中。
这不禁使阿宝哑然失色。居然拿不是战斗机的核战机到狹小的殖民地內迎战,简直是疯了。以这个殖民地来说,直径三公里,长度不满二十五公里,光是努力保持不撞上导入太阳光的玻璃‘河面’,就够辛苦了,哪里还谈的上作战呢。
“什么?”
迪尼中尉发现这些从云端出现的小飞机,大吃一惊。
他可从来没听说过哪个殖民地驻扎有迎击战斗机部队,由此想见是那只木马的舰载机吧。可是靠机上的机砲就想扳倒渣古,也实在太天真了。迪尼不屑的将瞄准镜框住小飞机。
一百二十公厘机枪并没有配备散弹,因此迪尼使用狙击模式。轰的一声,核战机化为粉尘,碎片纷纷敲在迪尼的渣古身上。
阿宝等五名预备生也穿着标准服,提着无后座力步枪,搭上移动握把朝殖民地內移动。
“好像有二个战斗中队潛入的SIDE里面了呢。”
凯这傢伙不晓得是怎么回事,整天把“好像、好像”挂在嘴边。
“白色基地上根本没有像样的战斗中队呀,能保得住吗?”
换成集人开口了,可是他的声音小得只有一旁的阿宝才听的见。
“敌人才不管我们准备好没有呢。”龙去下这句话,放开了握把。他的身材很壮,惯性地强,因此向前漂滑了一段距离,才靠双脚顶住C层甲板,从这里便能通往下方敌军发动攻击的地区了。
远远传来了砲火声和空气的震动,这时港口中央又发射了两架核战机,飞进了云层中。
“真了不起,在这么狹窄的地方发挥灵活性能。”西恩。克兰士官长说。
这群以龙为前导,朝电梯平台前进的预备生们,终于见到了梦寐以求的机动战士,是‘镭射大砲’,放在拖车载台上的上半身高达八公尺,似乎不像幻灯片或影片中见到的那么巨大,不过,两肩约二十八公分口径砲却让人十分印象深刻。机身被漆成纯红色,虽然早已经过一个月的测试,但看起来仍旧像全新的一样。
“要是能用它来还击就好了。”
“可是下半身还没送来呢。”
阿宝体会到镭射大砲的装甲厚实,心想,将来如果有机会驾驶,就该驾驶这一型。
运输电梯因为电源断绝、无法使用。他们一行人只好找了一辆电动车,顺着山坡斜面向下冲。逐渐回到重力世界的他们,感觉到肌肉和血液都被往下拉扯。而不断传来的砲击声更是使他们压抑不了心中的紧张。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实战体验。
砲声和飞弹发射声愈来愈接近,蹦隆!虽然他们都戴着头盔,但直冲耳膜的爆炸声还是让他们不自觉的趴低身子。一座上昇到七、八十公尺高的电梯平台遭到直接命中。
电动车也翻覆了,嘟呜呜呜……!金属块四散,白热的火焰喷出。五名预备生都弹进了空中,虽然在山腰这儿只有二分之一的重力,但爆风还是不客气的把他们砸到地面。阿宝突然后悔了。
“忘了把面罩玻璃收上去了!”
在触他的那一瞬,面罩玻璃的碎片刮伤了脸。虽说这层玻璃是防弹的,但是若是受到更大的冲撞,还是会碎裂开来,听说有人被碎裂的玻璃切得身首异处呢。
“还好吧?”
龙.荷西首先开口,大家的头盔都抬了起来,没人受伤。
他们再捡起步枪,朝山上奔去。通过云层之后,平野展现在眼前。左右两侧门着早晨的阳光,中央的战场断续传来喷射引擎声,是核战机!阿宝抬起头来,只见战机撞上山壁,喷出火焰来。
“哇啊!”
阿宝的耳机中传来惨叫声,当然,音量自动调節器已经把音量减小了,但他还听的出是谁的声音。
“西恩!”
阿宝向右一望,一件标准服飘进了空中,是西恩.克兰的柠檬黄标准服,侧腹还拖着一道长长的血迹。
大概是被核战机的碎片击中了吧。西恩在山壁上撞了一下,又弹了起来,划出一个弧形。
‘哪来的布条?’阿宝看见西恩的标准服上拖着一条沾满了血的长长布条,仔细一想,才会意过来……是肠子……长长的拖在后面。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阿宝避开核战机的爆风,继续往山下跑,后头由白色基地派出的战斗中队,约莫三十个人左右,也喊叫着追了上来。
‘不晓得美美会不会有事?’
阿宝想起四年前移居到SIDE7时,住在隔壁那个小他一岁的女孩。当时阿宝与父亲同住,美美.宝的母亲就像亲生母亲那样的照顾他。在慈爱的母亲照顾下长大的美美,也是个细心体贴的人。算是初恋吧?也不那么确定了,现在回想起来,姑且算是吧。他现在前往的C区,也就是阿宝和美美的家所在的那一区。

‘什么狗屎运,偏偏挑C区做测试场!’
轰嗡!轰嗡!
地面传来了不太一样的爆震,阿宝本能的趴倒在地,这时突然见到一个东西掠过山腰,周围的几个人也跟着趴了下来。
向这边靠近的,是一个圆圆的头,还有一个直径七、八十公分的独眼。那只眼睛发着光,可以向左、右做一百七十度的迴转。按着昇上来一个巨人……不、应该说正逐步爬上山坡来,是自护的机动战士——渣古。
“噢噢!”
伴随着恐惧和狂吼,阿宝周围的士兵纷纷抬起步枪开火射击。但是,步枪子弹根本伤不了渣古身上白褐色的装甲。
磯咚!金属刮擦声传入阿宝耳中,他拔腿便跑,冲进渣古的双脚之间。虽然他不确定渣古会不曾往这时迈步,但他想应该没问题,以脚的行动功能来推测,应该没问题。
阿宝喘着大气奔跑着,在他的背后,炸裂的砲弹击倒士兵们,碎石飞溅到阿宝背上。他并没有停下脚步,一枚巨岩被弹到数公尺开外。直到现在为止,阿宝还没开任何一枪,但他已经觉得受够战争了。
咚……!地面再度摇撼,山腰上又一座电梯平台在火焰中崩塌下来。
“这种打法太不公平啦!”
阿宝怒吼道。
比阿宝稍慢一点,龙、凯、隼人都赶到了军方的撤退舱舱口。这个撤退舱是在殖民地发生危险时才能使用的,可以利用殖民地迴转的力量射向太空。不过,他们现在并不是要逃命,只是找了山麓上最显眼的地方集合起来罢了。
“好像只有三架渣古,不过我军已经损失三架核战机了。”
龙.荷西像是在做正式的战況报告似的。
“第四架啦!”
凯还没说完,他们全都望向山壁,大火球朝‘河面’的方向坠落了下去。
“在殖民地里开打,殖民地包准完蛋的。如果有二架渣古,那么附近也有姆赛啰?那才是难缠的傢伙呢!”
阿宝向龙询问道。
左手方向约莫四、五十人的团体正向麓的电梯赶来,是平民,几乎部是老人、妇女和小孩。
一架渣古住在山腰,另一架占领了测试场中央,大概已经压制得差不多了,才暂时停火一阵子。平民也趁这个当儿逃了出来。有些人跨越‘河面’逃往另外二区,也有些人朝山麓的电梯集中。大家都认定人造山丘內的电梯是最佳的避难场所。
阿宝巡视人群,想找美美在哪里,可是并没有。
忽然,右手边一公里处又响起爆炸。又出现了五辆装配有反战车飞弹的电动车。同时,出的斜面上也发出有组织的射击火力,向平地上的渣古集中。
这时,这四名预备生才发觉自己什么忙也没帮上。他们急忙搜寻山腰的军事设施里有什么武器,没有,因为早已被守备队取走了。他们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瞎忙,假装能为战斗做些什么貢献。
弹片击碎了窗玻璃,渣古开始朝森林那边走去,胰?山坡上那架渣古跳下去了?阿宝脑子都搞混了。
“这里危险啦!”
一声大喊,大家全跑了出去,不久,巨大的岩块崩落了下来。逃了一阵子,才发现他们已经和渣古位于同一个方向,遭到山上的火力射击。
“別打自己人呀!”
隼人大嚷,阿宝这才发现山上的联邦守备队才不管山下还有老百姓,直朝渣古的方向猛攻。林子里的人四散奔逃,而渣古则利用这些人做护身符,逐步靠近山上的守军。
阿宝他们翻正了一辆电动车,启动了引擎,这时左手边的渣古一排扫射,爆风和空弹壳匡铛匡铛的落在地面上。
“可恶!”
龙紧急扭转方向盘,汽油桶大小的弹壳还是直接命中电动车的车头,四个人又跌了出来,阿宝恰好摔在一个弹坑里。这里的士很软,还不致于受伤,他向下拨了拨,看见了泥土下的殖民地骨架。阿宝吃了一惊,以前的殖民地平均只铺三公尺深的土层,这一座则有六公尺深的土层,但是才一砲就把这些土至翻了出来。
‘再挨一砲就会穿透啦。’
躲在弹坑里就不怕再挨第二砲,这条古老的准则如今仍然适用。阿宝不想待在这儿不走了,但是当他望见前方五十公尺那儿的森林小径中,一只人手从爆炸黑烟中飞出来时,他改变了心意,一跳跳出了弹坑。
那大概是小孩子的手吧?阿宝甚至以为自己看见了那只手的中指微微颤动。他现在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
阿宝相信,测试场里装在拖车上的机动战士完好无损。为什么相信?他也不清楚,他的心情还在为刚才那只手的中指而悬念,或许被激发的感情逼使他相信吧。
阿宝向前跑了二百公尺,跨过了好些焦黑的死尸,不小心踩着一股烧烂的木头,滑了一下,这才看见标准服的靴子刮下了一片树皮似的东西,但是树干却露出了粉红色,带有微血管的粉红色,竟然是死尸的背部。已经焦黑的皮肤下,却是这么漂亮的颜色。阿宝差点呕吐出来,更加紧了脚步。
渣古想要擄获的机动战士还好好的留在拖车上。连核战机都已经套接好了。
阿宝爬上这辆拖车侧面的铁梯,再爬上机动战士高达腹部的驾驶舱口。在揭开盖在舱口上的帆布时,阿宝忍不住想为自己的预感喝采。
高达的引擎甚至还在暖机怠速的状态。
阿宝在爬进驾驶舱之前,先望了望渣古的动向。刚才正和反战车电动车僵持的渣古,如今显然已经获取了优势。山麓上,第五架核战机遭到击落,翻滚下来。
这三个月来每天都接受模擬机训练的阿宝毫不犹豫的坐进驾驶座。仪表板各处都贴着便条纸,书写着测试时的数值与记录,似乎是相当有“脾气”的一架机器。
阿宝先确认操纵系统已经由核战机模式切换为高达模式,然后试踩了左右踏板。
超小型的磁力封闭式核融合引擎的灵敏度果然很高。一不小心就有过热的可能,才一眨眼马力输出表便冲上红线区域。左右胸的排气口喷出的热气也流入驾驶舱內,阿宝慌忙的打开换气扇,这是过去拿模擬机练习时末曾经历的状況。
关上了正面约三层装甲舱门,装在最內侧舱门上的萤幕显出了影像。这个萤幕与座位左右两旁的萤幕相连,是由高达的眼部高度看到的影像,然后依比例换算成驾驶员的视野比率。因此虽然是隔着萤幕,驾驶员也能得到几近肉眼视觉的真实影像与视距。另外,只要电脑能分辨的敌机,都会显示警告,末曾见过的机型也会提醒驾驶注意。
为了辅助正面镜头,上下左右还设了八具小型镜头,确保拥有二百六十度的视野。这些画面都可以任意切换到主萤幕上。还有我军通讯用的萤幕,虽然近距离时晝质会有些恶劣,但还是可以勉强一周。
头部的火神砲还有八十发弹摇…o射个二轮不成问题,阿宝小心的握住左右二个握把,尝试着让高达站起来。高达脚部的感测器一面判断状況一面直立起身。呼!呼!留在胸口的热气喷了出来。
“镭射来福枪跑哪儿去了?”
阿宝描扫拖车四周,并没有找到这件武器。倒是左边山麓上的渣古显示出一脸狐疑的样子。
“被发现了吗?”
的确,渣古已经举起枪来了,阿宝立刻按下高达头部火神砲的发射鈕,一阵爆烟散落在山腰上的渣古周围,并没有命中。这二门火神砲原本是格斗战时用的,砲管短得几乎等于没有,命中率本来就不高。不过,阿宝这才想到自己忘了用椅座靠忱右侧的瞄准镜,急忙把瞄准镜翻到面前,这时,原本在林子里进攻山麓的另一架渣古也转过来了。
“……!”
阿宝把右握把向前推,转向左方第三区。操作时只要掌握速度、握力、加上右侧的踏板、高达的机体便曾向右移动。山腰的渣古的机枪发出闪光,高达驾驶舱传来一阵轻微的冲击,枪火在高达左右纷纷爆炸。
左上方的萤幕会以粉红灯光显示冲击程度,不过现在没时间看了。
“比模擬机更重呢!”
阿宝发现高达的操纵系统和训练时用的模擬机大不相同,心中免不了有点动摇,但是——
‘我还不想死呢!’
这时的阿宝倒觉得,实战虽然恐怖,但还不至于恐怖到叫他打退堂鼓的地步。
阿宝倾斜高达的上身,避开山坡的渣古的一轮攻击,然后冲向針叶树林,朝山脚下的另一架渣古前进。周围已经看不见避难的老百姓了。
“来吧!”
阿宝鼓足十倍的勇气,正面的渣古似乎一时间找不到躲在森林里的高达,正一步一步朝这里走来。脚下遍布的焦黑尸体在被踩扁时,彷彿还溅出血来,洒在地面上。
“………!可恶!”
阿宝不去理左方那架正走下山坡的渣古,开始向正面的渣古猛冲。他扳开仪表右下的开关,解除了高达背上二支镭射配刀的保险。
同时,高达的右手握住配刀握柄,抽离了背包。手掌与握柄的接点结合,刀柄尖端便射出长约十公尺的粒子放射镭射刀刃。这项武器可以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內切断三十公分厚的鈦金属,不过会消耗大量能源,所以和镭射来福枪一样,都不能长时间使用……。
按着,对照电脑的计测数值,开启背舱、腰部、膝盖、脚踝部分的內藏喷射器三秒钟,轰的一声,伴随着轻微的G力,高达跃出了針叶树林。
正面的渣古转过头来,单眼好像发出恐惧哀嚎似的一闪,虽然立刻举起机枪,但已经来不及了。
阿宝也大吼出声——
高达举刀过顶,镭射配刀拖出一条闪光的尾巴,从渣古的左肩头划向了右侧腹。镭射似乎有些摇颤,有点切不下去的样子,但是威力已经比阿宝在训练时见过的模擬画面大得多了。渣古的机內迴路发生短路和火花,油压管线的漏油四处飞溅,如同鲜血一样,简直比砍到活人更像活人。就这样,渣古被阿宝切成了两半。
渣古的主引擎和高达一样,都位于腰部,两高达的镭射刀刃却刚好砍在上面。如果要照战斗教范的准则,阿宝这次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糟了!”
阿宝发觉到自己用力过猛,赶忙推开高达胸前的喷射器全速后退,从山腰退下来的渣古这时也向他开火,不过当然打不中正向后跳开的高达。
‘嘖!’
发动攻击的渣古大概也发觉战友的渣古受了致命伤吧?阿宝想,双方这时的第一要务是躲开核爆。当然,爆炸的威力绝不可能像颗核子弹那样,不过,比起普通炸摇…o威力可剧烈的多了。
吉思少尉的渣古爆炸了。爆风挖开了土石,炸开了最靠近的殖民地外壁,也冲向停泊在港內的“白色基地”。
高达的机体也被震波震飞,虽然打开了逆向喷射减少冲力,还是被扔到了四公里远的B住宅区,压垮了六棟民居才停了下来。迪尼中尉的渣古也是一样,他的渣古撞向相对方向的阳光採光玻璃,也就是‘河面’的部分,砸碎了二百多面五十公分的四方玻璃。
“踢到铁板啦!”
迪尼中尉后悔了。
在极短的一瞬间,便丧失了一架渣古。虽然渣古的战力不比巡洋舰,但也不像损失一名士兵那么简单。平日,他们都遵守上级的指示,将渣古视为和巡洋舰同等价值的宝贝。
“看来,联邦军已经拥有可以投入实战的机动战士了。”
话是没错,但回想起出击时马沙少校的百般叮嚀:
‘迪尼,不要轻举妄动,只要偵查就好……’
迪尼咬了咬唇,决定独自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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