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紫郢号的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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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琼忽然站起来,伸脚去踏刘愈艾的脚,一下两下三下……然后才走开。
李英琼一走,刘愈艾一向平井无波的脸上却是掠起一丝暗暗的笑意,他终究不是全无感情,只是那感情却被他埋得更深了,此次更是恶意报复李英琼一下,说来他小心眼的个性却是一点也没变,只是以他如今的城府一般情况下外人是再难看出的了。
当刘愈艾走出库门时,李英琼已然上了她的飞机,不过她没有立即飞走,而是见了刘愈艾出来之后才发动了飞机,呼地飞走了,显见她的确是气的不轻。
刘愈艾则是无所谓地耸耸肩,钻进了他那装满食材的机舱,关了舱门,用那巨大地机械手臂抱住一大包綑扎起来地食物向后飞起,到了一定距离,刘愈艾微微一笑,但他现在地笑容实在是太过冰冷了,右手轻轻取出摇控器,然后一指点上。
“轰……”一声闷响。隔绝沉寂了两年多的唐赛花要塞再度发出它曾经的声音,不大的声响却是一股绝对地破坏力,自此,唐赛花要塞再无任何可利用之处,成了一堆确实地宇宙垃圾,太空里的废墟。
眼见着钢弹他们做的一切,唐石不禁问了郑隐:“舰长,他们这是在干嘛?”
郑隐的脸上抽搐着,道:“他们打了唐赛花要塞的主意,”过了会儿他道:“我本该想到的,这艘船上那么多的人,对,一定是他们带上船的那些美尼利亚的难民,人数一定不少,这船才多大,顶多五百人的配制,船上一定有很多人,它们仓促起航,物资定是没带足,这又过了都七八天了,他们没食物了,不然他们也不会打那些棺材里的破烂货的主意……不过他们做的的确是漂亮,临走了再给它炸了,纵然有人知道了他们做的这些事却也是死无对证,妙啊,这样不择手段的敌人实在是太危险了,绝对不能让他们活下去,一旦他们这种人成了气候那将是帝国空前地灾难……”
唐石道:“长官,我知道你的心急,但我们还是等补给来了再说吧。”
郑隐赞许地看着他道:“你说得不错,从今天起你就是本舰的副舰长了。”
又升官了?唐石心中不由美地冒泡,忙立正道:“谢长官!”
一边操舵的幸辰子侧过脸,那扭曲的脸上满是妒嫉。却听上面郑隐道:“再给我要谷辰将军,问他我的军援什么时候才能到,再等下去天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他们现在多了一驾火力超强到秒杀我们自由式的战斗机,也许再过会连变形金钢擎天柱都出来了!”
通讯员连忙进行联络。
却是一旁的一个大脑不清楚地士兵惊喜地叫了起来:“咦?长官?你也喜欢看变形金钢?太好了,不过长官,我个人觉得威震天比较符合我们帝国的审美……呃?长官,我说错了什么?”还没等他明白过来,一道不起眼地白光没入他的头颅,发出微小的一声“滋嘶……”
这个士兵立时直挺挺地躺下了。
开枪的自然是郑隐。
百蛮将军无疑是个有趣的人,从性格上说他绝对是个不正常的人,故而这艘船上也就有那么几个出于百蛮将军独特地喜好而留下来的人,那个士兵是一个活宝级地动漫迷,百蛮将军有时会拉着他和他聊动漫来以此散心,所以他的地位有时还挺高的。但是可惜啊,一朝天子一朝臣,百蛮将军飞升去独挡一面了却没有带上本该鸡犬升天的他,把他遗落在了凡间,但很明显,他的智力还不足以明白那些微妙的道理,于是他还和以前一样让自己没变,但郑隐却是天杀星,平日里看在百蛮的面子上不理他,他却是自己找死地送上门来,这一下收拾了他连百蛮将军都不能说什么,更何况百蛮将军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无足轻重地小卒子来和他的心腹爱将来计较,这真是死得冤枉之极了。
开了枪后郑隐心情好了点,他收起了枪却又觉得有些后悔,也许不该杀他,他本也没什么错,只是太笨罢了,太笨也是错吗?显然不是,唉!郑隐长叹,心中十分奇怪,怎么最近自己做什么都那么地不顺?
却说刘愈艾和李英琼带着物资顺利地飞回了紫郢号,一切都是无声无息地,除了后勤部周轻云的心腹李文秀等两三人,还有诸有功的六大悍将,一切是那么顺利。
周轻云唤了李文秀带人去登记数字,主要都是一些压缩食品,如浓缩精肉粉,压缩饼干,精华自燃面……都是一些不大却耐饥的食物,特别是营养胶囊,虽然总是有人说那玩意儿对人体不好长期服用会导制人胃功能的退化,很多演艺界名人都声讨了这玩意儿,但值得讽刺的是,目前使用它最多的正是那些演艺界人士,当然军队也用,特别是从事特种部队的战士——比如特战精英部队,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能搜出两瓶以上的胶囊,这甚至不影响他们的正常进食,可见无论是什么东西,好坏全在于人自己的使用。那些演艺人士用它来控制自己的体型结果得了厌食症使胃功能退化,特战队的士兵用它来全面均衡自己身体的营养,其效果的不一样全是人为因素。
至少刘愈艾是喜欢它的。在太空导航时的那他已经记不清的六天,他就是握着这种装着胶囊的瓶子过来的,事实上,他现在的口袋里就有两瓶。
好一会,刘愈艾把私藏的部份他精选出来的食品分给了他的同伴,就又来到了舰桥。
余英男正在等他,一见他就道:“不用在那了,过来吧。”
刘愈艾却是不为所动,他仍是一板一眼地在那儿立正敬礼,而后迈着军人的标准步子走过来,端正地坐下。
余英男看在眼里,心里一叹,有心想说些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原先的那个男孩虽然有些精明老成,但那的确还是个孩子,你可以说那孩子不正常,动手杀人还面不改色,十足变态,但那时候他还的的确确仍是一个孩子,至少在性格上面的确是如此。但是现在漂亮了,他变得脱胎换骨了,气质沉稳地让老头子都比不了,聪明的大脑像机器人一样运算,一双死水一般地眼睛里总能在第一时间看穿人心,但最可怕的事是,你再也无法从他的外部表情看出他任何一点地情绪波动。余英男知道,那得是对自己怎生的违反人性地才能变成现在这个可说是完美的少年。只是,这样的人,还能说得上是人么?
周轻云进来了,解决了她心中最大的麻烦的她走起路来像一只小鹿,那张宜薄宜嗔的脸上像开了花儿一般地笑着,见了刘愈艾,她的笑不禁变得有些不自然。她当然知道她们曾经面临的一系列问题是怎么解决的,她更清楚一直已来自己对这个男孩又是怎样的一种态度。
最后李英琼来了,她的眼睛有点红。
诸有功冲余英男点点头出去了,在他身后,修好的门直接降下,挡住了一切。
余英男先开口了:“李姐,你没事吧?”
李英琼摇摇头:“没事……”
余英男叹道:“我知道……但刘愈艾做了都做了,我们不能保证每个人都守口如瓶,炸了那儿是最好的办法,现在哪怕是有张照片在这儿我们都可以大声地否认我们没做过这事,不然,我们纵然回到联邦,也要上军事法庭的。”
李英琼重重地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的,只是我,我心里一时无法接受。”
余英男道:“那你现在的心情还能出击吗?”
李英琼一怔:“你是说……”
余英男笑了,她感到自己任舰长以来首次的轻松:“一直以来我们总是被动挨打,第一次本舰的引擎受了伤,第二次我们差点被活埋,第三次……前舰长都去了。为什么?因为主动权不在我们手里,他们总是想打就打来了,想走就走了。我们没有力量,或者说我们力量太小,但现在不一样了……”
周轻云一笑,讽刺道:“舰长大人,你不会以为现在我们就有了力量吧?只是一部钢弹,还有一驾飞机?倒是还有一部钢虎,但机师现在还没有敲定,而且你还要从那些孩子中招,我们算什么?紫郢号算什么?幼儿园吗?还是让小孩子保护我们的幼儿园?”
余英男一怔:“你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我却要问你怎么了!是,我们是好了一点。但也只是好一点罢了,我们能有多好?其实只是能填饱肚子罢了!才有一点元气你就要发疯?用我们仅有的一切,用这艘船去赌博?你想干什么?你已经表现了你自己,不需要再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你自己了。”周轻云话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言重了,她不禁恼恨地瞪了刘愈艾一眼,不知怎的,一在刘愈艾身边她的情绪波动就会大,总是不自觉地发火,对此她却是毫无办法,只能一坐在一边兀自生着闷气。
李英琼忙拉住周轻云道:“刚刚还挺高兴的,现在这又是怎么了,你的担心是有你的道理,但我想英男也不是你说得那个意思,你让英男说出她的理由来再说好了,若是她说不出个四六五九来,我也不帮她,你让她一个人开飞机去打去。”说到这,她的心情似是好了,竟一下子卟哧地笑了出来。
周轻云也用平和的语气道:“我说得就不是道理么?本来么,说是才好起来,其实只是苟延残喘罢了,钢弹是能打,但你们也知道这小子从登登舰以来就没停过,现在就打他能发挥出多少实力?他就算不是个小屁孩也不是个超人,李英琼你说你的战机怎么样?能独挡一面么?你那薄薄的装甲若不是我们相信你的技术是根本不会拼出来那驾飞机的,火力是猛,打自由式也没问题,但你自己也同样禁不住敌人一炮的,事实上你比他们还脆弱!那怎么办?让那些小孩中先挑一个来上?没有训练没有经验,你以为他能像刘愈艾一样?他那是运气!不是运气他早化灰灰了。我也想出口气打回去,要我有二三十艘战舰,打就打呗,谁怕谁呀!真死光了咱再跑就是了……可是这一次我们要是失败了怎么办?没有武力的我们别说逃过帝的追杀了,就是遇到个不入流的海盗也完了!”
刘愈艾忽然笑了下,但谁也没看见。

余英男终于道:“你说得我都知道,我也是想了又想才有了这个决定,相信我,我想得不比你的简单。的确,我们是才好了一点,但你们也知道,敌人还跟着在我们后面,他们是想陪着我们遛着玩?他们仍是想杀过来,但他们没有,为什么?他们力量不足,我们一气杀了他们六部机,那只是一艘中级重舰,绝对没有两只小队,换句话说,他们的力量也不多了,我们可以估计他们可能还剩下一二部机,也许是三部机,但有钢弹在那并不足以吃掉我们,所以他们之所以还跟着我们是在等后援!你们可以想像,他们一旦有了后援还会不会只是跟着我们?不会,他们会在第一时间杀过来,那时怎么办?靠钢弹?刘愈艾只有一个,钢弹也只有一部,靠战斗机?得了吧,我们会在支持一两个小时后全部完蛋!这就是事实!”
她缓了一口气,幽幽道:“这几天我最为担心的不是我们自己面临的危机,而是他们的后援什么时候到,那才是最大的危机,现在我们可以腾出手来了,虽然仍是处于下风,但至少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周姐,你说得对,这就是赌博,而且我们必须赌,因为现在我们还可以搏这一铺,一旦他们的后援到了,我们连搏的机会都没有,有的只是撑到最后的绝望,我不想等死,我不想让事情按我的设想进行下去,我必须搏,你们既然和我一起上了这船,也就只能和我一起搏!运气好,我们解决了他们,一切无忧,天下太平。稍次点,我们重创他,让局面维持下去,直到……”她点开星图:“直到朱丽花保护伞要塞!在这儿,我们就可以和上级联络,该死!你们不知道,由于匆促起航,这艘舰唯一没有完工的就是装卫星天线,我们无法和军方联络。”
关于这事周轻云也是知道的,当下她道:“那么你这就是私自出战了。”
余英男静静地道:“但你是名意上的舰长,到时你得承认这是你的意思,不然我会和你说明么?”
周轻云愕然:“你是说,你卖了我还要我给你数钱?”
李英琼笑道:“其实也不难,你只要决定这一仗打还是不打就行了。你不同意打,那么英男下命,打的事就和你无关了,军事法庭上你也可以转为证人,但你如果同意了,这一仗的结果无论是什么,那怕是败了,责任也要你负。”
打还是不打?
周轻云彻底懵了。这一生中她都没做过如此艰难的选择题。
这时,刘愈艾站了起来。
李英琼道:“愈艾,什么事?”由于心情好,她对刘愈艾的称呼也不自觉地变了。
刘愈艾停下道:“已经很明显了,这场仗是一定要打的,只有打了我们才有希望,之前的我们其实一直是在死亡边绯徊,没有一点自主地权力,但现在机会来了,至少我们可以争上一争了,就目前而言,我们虽说好了一点,但情势上还是那个样子,好了,我去钢弹那里准备了,这事要越快越好,一旦迟了……”他没说完,聪明人就是这样,他们永远都是只把话说一半,因为他们觉得一半就够了,比如你看着一碗饭说我要吃,你不用说那个饭字,正常人一看就明白你要吃饭,假如有人真的不懂,问你你要什么?那么这人不是许三多就真的是一个傻子。对这种人你可以不用理了,两个不同层次面的人能做正常交流么?!
周轻云一下子摊在了椅子上,那是张太空棉椅,就舒适度而言,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但周轻云却一点也不舒服,她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对这个男孩一直以来她知道却始终没有去真正面对的感觉……害怕!
那是从什么时候?
现在想来该是在钢弹前,那时的她掏出了枪,想根据联邦军保密法将那个男孩枪毙,当时刘愈艾居高临下,站在钢弹的机舱盖上,从上而下,冷冷地看穿了她,那个时候正是她无论生理还是心理上都最为脆弱的时候,就在那儿,一个男孩以强绝地姿态站在了她面前,拿着枪的她却是那么狼狈,那么无力,事实上如果不是即时出现的李英琼,她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想来,他那时的态度变化完全是因为李英琼才改变的,不然,刘愈艾的性格说要杀她倒真是一件十分可能的事,是自己一直在意的吗?所以无论那孩子做了什么都无法得到自己的认同?
“怎么了?”李英琼唤醒了她,一张俏脸正在她的身旁。
“谢谢你……”周轻云不自觉地就说了出来。
“说什么呢,问你的看法,打还是不打,你得表个态啊,虽说小余同志管理本舰,但说回来,你才是本舰的舰长啊,就算是名意上的那也是啊。”
“喔,”周轻云醒悟过来,却一眼看见李英琼手臂弯上夹着的头盔,不由笑道:“好啊,你们都串通好了却来问我,我说怎么突然间那么民主,还非要我表态……”
一阵热闹,刘愈艾又出现在钢弹前。此时的他正在活动身体,用特殊地方法把身体内每一分力量都凝聚起来。
一只水杯递了过来。却是杨瑾来了。
刘愈艾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杨瑾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刘愈艾一怔:“出了什么事了?”
杨瑾嘴唇哆嗦了一下道:“在你昏迷的时候,我说露了,你的事……”
“喔,”刘愈艾淡淡地道,忽然一回头厉声道:“你说什么!”他声音不大,但杨瑾却觉得空气都给这句话震得抖了起来。
“我……说露了你的事……”
刘愈艾看着杨瑾,忽然道:“就这事?”
杨瑾倒是奇了,道:“你……怎么不生气了?”
刘愈艾面无表情,语气森然道:“生气?那有什么用么?纵然我现在杀了你,再把你千刀万剐了,又能有什么用?”杨瑾只觉身上一阵的寒意,浑身上下七万八千根毛孔都竖了起来。
刘愈艾忽然又笑了:“你好像很害怕?唔,我说话重了?瞧你那样子,好像我真的会把你千刀万剐了似的,其实杀人有什么好,我一点都不喜欢杀人,唔?你怎么了?”
却是杨瑾禁受不住哇地吐了出来。
刘愈艾的脸又平静了下来,道:“我带来的东西有问题?”
杨瑾摇头,只勉强道了两个字:“不是……”
刘愈艾走过来,伸出手轻轻地拍杨瑾的背,只拍了一下,杨瑾忽然大叫了一声,跑了开来,临了,还撞了一个人。
刘愈艾一看,却是宋安宣。对于宋安宣他实在没什么话好说,刘愈艾本人最是讨厌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人,无论是男是女是美是丑,他从心里觉得虚伪,但此时的宋安宣却和初时不一样了,至少她脸上没了那高高在上的神气。
“宋小姐,有事?”刘愈艾的确是成长了,以前他会不屑地冷脸相对,现在他总是尽可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突兀。
“她怎么回事?”宋安宣望着跑去的杨瑾有些不解,她虽不是很了解这些孩子,但总还是知道一点点的,至少她就没见过那个一向从容淡定的女孩会惊惶失措成那样,要不是看见刘愈艾一直似是个笑脸,她还真会以为是她和刘愈艾闹得矛盾。
“不知道,可能……天知道吧,女孩的心思太复杂了,你有事么?我还有任务。”
“你还有任务?”宋安宣看了一眼钢弹:“又要驾着它出去吗?”
刘愈艾笑了笑,道:“宋小姐不是来跟我说这些吧,这些话就理论而言,其实是可以省略的。”
宋安宣忍不住哧地笑了:“你还挺幽默的,”她说,看看刘愈艾,忽然一揖到底地鞠了个躬:“对不起,其实我只是想向你道一下歉,”她说道:“我已经从周中尉那里听到了很多,我知道你们没有童年,也知道周中尉差点杀了你,我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却那样说你,所以我……”
刘愈艾暗自冷笑,杀我?要不是自己突然间看见了摸上来的李英琼,谁杀谁还真不一定呢。他想是这样想,嘴上却是笑开了道:“我还当什么事,其实说白了一切都是误会,你不用介怀了,我从来不曾放过在心上。”他这副嘴脸若是让花无邪他们看到八成就能猜出他那份假,但偏偏宋安宣就没有看出来,道:“真的?”
“我怎么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说实在的,刚刚你过来我还想这是谁呀,我怎么不认识,后来一说话,我再这么一想,才想起来。”
宋安宣顿时给刘愈艾逗笑了。趁她笑时,刘愈艾翻身上了钢弹。
“刘愈艾!”宋安宣在下面叫他。
“什么事?”刘愈艾蹲在已经打开了的机舱盖口旁问道。
“我想说,你虽然没有过去童年,但你其实还不大,你可以找回你的童年的,哪怕只有一点点,也会让你的人生丰满起来一点,至少你不会后悔你一点童年也没有。”
刘愈艾默默地盯着她,他实在不知这个看上去比较精明地女人脑袋里到底装得是什么,但那话却不可否认地对他起到了一定的冲击。
刘愈艾钻进钢弹里,关上了舱门,他忽然松了一口气,感觉到了放松。不知不觉地,刘愈艾感到只有在钢弹密小的机舱里他才觉得出轻松,他的心才会放松,他才会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安全感,他忽然想,若是有一天,世界上真的只剩下他一个,那又是什么滋味?会不会让他感觉到钢弹的温暖呢?他忽然苦笑一下,开动钢弹的界面。
“咦?”刘愈艾看到宋安宣还在外面,准确地说是在钢弹的下面。
“真是个疯女人……”刘愈艾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他真的大声说出来了,尽管在机舱里没开通讯器的情况下那话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你他妈的不知道,没有童年的悲惨童年本身就是一种童年!”
既然已经有了一种不幸的童年,哪怕它再不好它也是一种童年,不会因为你日后过得幸福从前的那些不快就会消失忘掉,更不会因此而被替代,因为,人的大脑记忆只能覆盖,却不会消失,它纵然被压在记忆的最底层,也还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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