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打扰睡觉,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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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发岔了一章,这章是第七章!)
叶飞云被灌了不少酒,走到家的时候腿都软了,用热水器洗了个澡他就把自己放在大床上,他的大脑亢奋不已,全部是即将成为人民教师的喜悦。那是自己曾经想都没有想过的职业,要多牛逼有多牛逼,看谁不爽就让他(她)罚抄罚站罚背书,还可以在找女生谈话的机会揩油。最重要的是,自己离凝儿是那么的近!
一想到凝儿,叶飞云所有的意淫全部抛到脑后,他自言自语道,“你现在还好吗,你会恨我么?”
叶飞云怎么也睡不着,月光如水一样照在窗台上,屋外还有低吟的蝉声,他索性拧开书桌的台灯,坐在地上翻阅起高二语文课本来,教义是什么样子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写,这个临时上岗的老师也有点紧张,期望从课本里面找出一篇自己曾经学过的课文来,好好地研究透彻,不至于明天上课的时候丢脸。猴子把这些孩子说的神乎其神,叶飞云倒是想去会会,现在所谓的问题学生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随便翻阅了一遍,叶飞云发现除了《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和《将进酒》这两篇其他的课文已经跟以前的不同了。
“好,那就先看看杜十娘吧。”叶飞云涣散的眼神突然凝聚出一道精光,一改自己颓废的神态,全身也高度地紧绷起来。
叶飞云进入了flow状态。
Flow,中文解释为“心流”,意思是面对高强度的职业或者挑战的时候,能够全身心投入进去,达到平时好几倍的收获,这是要在过度工作的前提下。叶飞云的这项特殊功能也不是他刻意开发的,这也是就算他平时怎么偷懒在考试前两个星期都持续使用心流状态去学习,高考才能取得那样的成绩,其实被称作天才的那些人大约都是有这方面的才能。
当然过度使用flow也会带来负面的产物——神经衰弱,这是大脑皮层持续兴奋后而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感觉上时间和空间都达到一种平行的静止,叶飞云这才从书本上清醒过来,立即换成一副疲惫的模样,默默地抽上一根烟,手轻轻地揉着太阳**,静静地将书本知识与自己的见解融合起来,一篇讲义雏形已经慢慢构思完毕,一旦被他记住的东西,就很难再忘记掉,所以说叶飞云的讲义是在自己的脑子里面。
烟燃尽,夜如泼墨,是该去睡觉了。叶飞云抬起发飘的身体,沉沉的倦意袭来,躺床上去刚准备睡觉,却被一阵争吵的声音吵醒。
这房子虽然是两千年左右建造的,照理说隔音效果比较好,可是吵架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耳朵里面。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是中国人的一向原则,叶飞云懒得去淌浑水,于是用被子捂上耳朵强迫自己去睡,怎奈吵架声音如同蚊子在耳边的挑衅一样,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其中夹杂着哭声和瓶罐摔碎的声音。
神经衰弱的人最受不了这样断断续续的打扰,叶飞云欲睡不能,一双眼睛充血如同发疯的野兽,点燃根烟,他穿着大裤衩推门而出,令他惊讶的是,外面楼道上已经有不少人了,显然也是被这声音吵醒,看到叶飞云后大家不约而同地给了他同情的眼神。
叶飞云排众而出,走上四楼,那一根香烟在漆黑的楼道里面忽明忽暗。
看来这个小子是愣头青一个,谁敢去触城建局老徐的眉头呢。那些敢怒不敢言的人们倒是成了纳凉一般互相交谈起来,老徐每次喝酒完发酒疯,在这一片几乎都成了习惯,可是却没人敢去阻拦,响当当的城建局局长身份是这些工薪阶层不敢触碰的霉头。一些年轻人抱怨,为什么建筑局长住在这个小地方,可是上了年纪点的老人们都知道徐局长是个十分耿直的人,从来不会给自己谋职位之便,这在当今社会算是很少见的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乱谈声中,叶飞云已经走到了打扰他叶大爷睡觉的始作俑者房间,二话不说猛踢了防盗门一脚。好家伙,不但屋内吵架停止了,就连刚才七嘴八舌的人群也安静了下来。
气氛压抑的说不出话来,每个人都屏住呼吸,期待叶飞云接下来的动作。
一个嘴角还有血迹的中年妇女出来开门,眼角还挂着泪滴,其实她也算得上是美女,特别是那双眼睛我见犹怜惹人伤感,叶飞云感觉这人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先生,请问你找谁?”面对陌生人,美丽妇人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礼貌,不过她没有开门的意思,里面丈夫太让人不堪了。
叶飞云刚要说话,却从里面传来一阵呵斥:“你这个婊子,我说你在外面偷人,你还百般抵赖,这下小白脸找上门来了,老子打死你这个贱人。”

说罢,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骂骂咧咧地上来一把揪住女人的头发追着打,门自然被拽开了,叶飞云大步地走进去。
女人没有还手,任男人的巴掌在自己的脸上左右开弓,她的眼神里面露着绝望的寒意,或许她的心早已经成了死灰。
男人打够女人后看到叶飞云盯着自己,抄起一个酒瓶子就冲了上来,靠近叶飞云面前的时候猛地将酒瓶朝着头上砸去,如果中了这一下,肯定会血溅当场,看来这家伙当真把叶飞云当成自己女人的情人了。
“不要。”女人嘶哑地叫了声。
“啪。”瓶子飞了出去,男人那肥胖的身体如同脱线的风筝一般也跟着飞了出去,他重新站起来的时候猛地吐出一口血水,还有两颗牙齿。
动作之快,女人都没看见叶飞云是何时出手的,她甚至还发现叶飞云右手随意抖了抖烟灰,另外只随意地插在大裤衩的兜里。
“我讨厌打女人的男人。”叶飞云淡淡地说了句,消瘦的身体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高大。
“我跟你拼了。”徐局长更加认定此人就是风言风语中的男主角,无名之火烧上心头,抄起一把水果刀再次扑了上来。
叶飞云依然是没有移动半步,抬起脚尖将徐局长手中水果刀踢飞,但那肥胖的身体如同发射的飞毛腿导弹一样誓不回头朝着叶飞云冲来。老叶快速伸手,只轻轻一提,正在往前冲的徐局长的身体被生生地提了起来,那双悬空乱蹬的腿甚是可笑。
那二百来斤的身体竟然被叶飞云举在空中,好像十分轻松似的。
徐局长恼怒喋喋不休地骂着:“你这个垃圾人渣,有种你告诉我名字,老子明天就找人砍死你全家。”以他徐局长那官职,确实能做到这点。
“好啊,我等你。”叶飞云抽手又是一巴掌,两颗槽牙又是飞出,徐局长还没喊痛,小腹又挨了一拳,他身体整个蜷缩了起来,痛的冷汗之下。
“我今天告诉你道理,扰邻是不对滴!”对着徐局长的胖脸长长地喷口烟枪,然后将未熄灭的香烟**直接按在他胸前,滋滋的声音后是一阵肉焦臭的味道,叶飞云不等他去捂伤口一脚将他踢飞,动作一气呵成十分连贯。
事情还没完,叶飞云顺手捡起了水果刀一步一步地慢慢向徐局长走过去,在徐局长那眼睛里,这个人简直就是恶魔,竟然害怕到忘记逃跑,嘴巴只是失措道:“杀人是犯法的。”
“打扰我睡觉,也是犯法滴。”叶飞云狰狞一笑,依然没有停止他的脚步。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如同丧钟一般,徐局长脸上早已没有了血色。
毕竟害怕闹出人命,徐夫人胳膊肘朝内拐了次,扑了上来叫道:“求求你放过他吧。”
“放过我爸爸吧。”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也扑了上来。
两个女人左右抱着叶飞云的大腿,叶飞云竟然进退不得,看来这母女俩把自己当成杀人凶手了,只有苦笑一声将刀扔出去,刷地一声那刀直直插进木板,仅仅距离徐局长那猪头脸旁一公分,他面如死灰,酒已经被吓醒了,背后是一层细密的冷汗。
“我没有闲工夫管别人的家事,但是请你们为了别人考虑。”叶飞云淡然道,转身准备去做,不能跟这些人瞎闹,明天他还要进行他教师生涯第一节课呢。
“大叔。”那个熟悉而又激动的声音叫住了他,老叶扭头疑惑看去。
蹲在地上的女孩是徐洁,难怪老叶看到她妈妈觉得有些熟悉呢,徐洁就是徐夫人的年轻版。
“是你?”叶飞云一看到美女连话都说不出了,糟了刚才这么狠揍了她爸爸,这下该怎么跟美女解释啊。
“谢谢大叔。”徐洁俏生生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父母的吵架已经让她那颗原本阳光善良的脸上找不到青春的气息,更多的是伤感和负担。打了他父亲还跟自己说谢谢,也可以看出小女孩是多么地憎恨这样的家庭。
叶飞云有些心酸,走上前扶她站起来:“没关系,下次父母吵架你来我这吧,大叔就住你楼下。”
“谢谢这位先生。”徐夫人也挣扎着站起来,挤出一丝笑容。
“没什么。”叶飞云对徐夫人说道,“女人不该是这么弱势的,男人能做的你们也能做。”
“恩。”徐夫人竟然如获释重地点点头,叶飞云带给她的感触很多,已经让她柔软的心田里面对这个男人产生了莫名依赖的情愫。
徐局长还抱着肚子在地上呻吟,叶飞云看也不去看他,道了声再见就转身走了,出门吐口痰就又掏出根烟点燃,样子十分痞气。
母女俩竟然异口同声地对离去背影说了再见,徐洁悄悄地看到妈妈的脸上泛起一抹怪异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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