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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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痕姑娘,非常感谢你这次能来帮忙,天色已晚,请姑娘先去休息。”一到丞相府钟衡越就有礼的说道。
“麻烦了。”说完我就和月华跟着仆人离开了,一路上如非必要,我都不会和他有什么接触,这次的任务还是越快完成越好,真不明白他一个读书人怎么会惹上夕月教呢?钟陌尘说现在还不是除去夕月教的时候,所以这次要低调。
“雪痕,真的没事吗?”等领我们去休息的仆人一离开,月华就担心的问道。这次其实不应该带她来的,但还是屈服于她的苦苦哀求,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次来京城到底是对还是错?可已经做出了决定还是不要去后悔的好,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做比较好。
“只要我们自己不乱就没事。”我拿下面纱,望着镜中这张平凡不能再平凡的脸,钟衡越见过我,所以我不能以真面目见他,那样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幸好胡先生送给我几张人皮面具,这次刚好派上用场了。
记得第一次接触这人皮面目时,被胡先生那句:人皮人皮,顾名思义,是从人身上剥下来的。听到这句,我吓的一身冷汗,觉得这东西太恐怖了,不过往往恐怖的东西在关键时刻就是好东西,像现在就是帮我遮住面貌的好工具。
“恩,但我们还是小心点好。”月华仍是不放心的说道。
对月华嘱咐了几句就让她去休息了,我也立即换上夜行衣,今晚我就要去会会太后,我迫不及待想看看她现在的惨样,从踏上京城那刻,我的心就没平静过,一想到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我的心就一阵抽痛。
虽然离开皇宫两年了,但是对这里的环境我还是那样的熟悉,仿佛一切都还在昨天,这里曾经有我美好的回忆,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自己那美好的生活就结束了,取代的是无尽的仇恨。
曾经我以为在这里找到了真爱,可是我越小心呵护它越不堪一击,对瑾的爱,因为他特殊的身份而渐渐疏远,两年多未见,他在我心中的印象也越来越模糊了。
快速的朝着慈宁宫奔去,今晚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她更痛苦。此时夜已静,路上只有巡逻的侍卫,轻轻的来到太后居住的房间,快速的解弄晕守在门口的几个人悄悄的开门进去,刚关上门就听到:“小玄子,是你吗?”
我冷哼道:“眼睛瞎了,耳朵倒挺灵的。”
“你你是谁?敢闯皇宫。”内室传来惊慌的声音。
我边向她走去边说道:“怎么连我是谁都忘了,呵呵”
“你你是玉绾碟。”她伸手摸索着从床上起来,“你来干什么?”
我在她不远处坐下,笑道:“你说我来干什么?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看来眼睛瞎了你也过的很好。”
“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太歹毒了。”她停下摸索,怒道。
我冷笑道:“这一切都是你活该,要不是你我会变成这样,让你眼睛瞎了,还真是太便宜你了,你嘴巴既然还这么恶毒,你说我该不该考虑让你连话也不能说。”
“你你不要过来,来人呀!快来人呀!”她颤抖地喊道。
“别喊了,省点力气吧!”我从腰间拿出包药粉,倒进茶杯里,注入水后,荡着茶杯道:“你可知道我今晚来干什么?”见她不回答,我接着道:“本来就想来看看你,但是看你还那么好精神,所以决定送点礼物给你。”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端起茶杯来到她身边,伸手掐住她的嘴,把那杯茶倒进去,放开道:“就是让你过得不安宁。”
看到她倒在地上,想把东西给吐出来,我转身离开了,目的已经达到了,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再说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离开慈宁宫后,理智告诉我要离开皇宫了,但是我还是情不自禁来到永泉宫,想来看看现在这里是什么样了,站在永泉宫的院子里,这里什么也没改变,还是跟我当初离开时的一样,来到曾经居住的房门前,却见里面有着淡黄的光线,轻轻的来到房顶上,拿掉几片瓦片,借着里面的微弱的光线,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女子。
我的心下沉了,我对他来说真的是可有可无,是我太天真了,以为自己是特殊的,缓缓的向房里注入迷烟,等了一会,进入房内,来到床前,拿起蜡烛照过来,渐渐看清了那张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是赵彤瑶。
望了眼这间曾有美好回忆的房间,我转身消失在黑夜中,如果今晚来这之前我对瑾还有情意的话,那么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我痛恨对感情不坚定的人,真是应了那句‘雕楼玉器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出了皇宫,心中的痛一点也没有减缓,反而恨意又增加了几分,以前自己还嘲笑那些善妒的女人,没想到自己也有那么一天,自己的善良也在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迷茫跟恨。
现在是白天长晚上短,回到丞相府,换了身衣服,已经没有什么睡意了,就出了丞相府向郊外走去,来到城外的一条小溪边,坐着石头上发呆,已经很久没有发过呆了,曾以为发呆是种福气,可是现在我的心仍是涩涩的。
月华说的没错,我这人太执着,太死心眼了,认定了的事就不会去改变,也喜欢把事情复杂化,到头来是自己一个人痛苦。
“姑娘,姑娘。”被耳边的几声叫唤声回过神来,我敛了敛心神,自己真是太大意了,连别人走进都不知道,如果这时是敌人,我早已死了。转过身,看到离我不远处这张放大的脸我惊呆了,怎么会碰到她呢?
“姑娘,你怎么啦?”她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嗯,我没事。”我起身道。
“姑娘,你怎么一个姑娘家一大早在这郊外呀?虽说这是天子脚下,也不安全呀!”
心妍,我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与她见面了,对她我还是有愧疚的,我淡淡道:“我没事,夫人谢谢你。”说完就离开,她的丈夫易城站在离我们的不远处,他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头也不回的离开,对他们来说,玉绾碟已经死了,没必要相认,我会记住心妍的好。我也应该振作起来了,这世上不会因为少了谁而怎样,我还是做回冷血的镜城的雪痕比较好,我要不断地提醒自己坚持下去,要坚强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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