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泛舟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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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卓呵呵一笑,正要开口调侃两句,却见陈蕊儿手捧着一坛酒,方玲托着几盘小菜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孙卓接过酒坛,一掌拍开泥封,顿时一股馥郁醇香扑面而来。
司马安拍手赞道:“好酒!大概是窖藏了十八年的女儿红吧?”
方玲已经趁着这功夫把四样凉菜摆放在桌上,陈蕊儿则侍立在孙卓身边,接过酒坛正在为二人斟酒。听到司马安的问话,陈蕊儿颔首笑道:“司马掌柜说的不错,这正是晴夫人昨天让人为公子准备的女儿红。”
司马安笑道:“呵呵,这女儿红颇为名贵,我到临安也有些日子了,也才只喝过三四回而已。不过这酒入口醇香,回味悠长,喝过一次就一辈子再也忘不了了。”
听他说的夸张,孙卓不由得大感好奇,不知道这名传千古的名酒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端起酒杯跟司马安对饮了一杯,果然觉得入口之后,齿颊留香,竟好似酒香一直留在口中缠绵不去一样。孙卓与司马安连饮三杯,这才夹起一片凉拌牛肉放入口中。
忽然,孙卓眉头一扬,急嚼几下把口中的牛肉咽下,赞道:“入口爽滑香嫩,似牛肉又不似牛肉,真是好手艺!”说着转过头看向含笑而立的陈蕊儿,“蕊儿,这是你的手艺吧?”
陈蕊儿福了一福,朱唇轻启,“回禀公子,这菜是铃儿妹妹做的!”
孙卓讶然望向方玲,他实在没想到这个素来调皮活泼的少女竟有这么好的厨艺。
少女方玲羞涩的点头称是。
“难得难得,司马兄也尝尝这个!”
孙卓满是赞许的看了方玲一眼,少女迎上他的目光,展颜一笑,轻声道:“公子喜欢就好。”
话未说完,白皙如玉的俏脸已然升起一抹嫣红。
司马安也夹起一片儿牛肉,尝了尝,赞道:“方姑娘的厨艺真是一绝!谁若是娶了你,那可真有口福了!”嘴上虽然这么说,心中却暗暗叹息。这少女眉眼含春,分明是对公子情根深种。然而此女论容貌,算不得极美,比不上两位夫人;论地位,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婢女。以公子的聪明才智,岂会看不出她的情意?只怕是入不了公子的法眼啊!唉,这世上又多了一个伤心人啊!
方玲确实对孙卓颇有情意,本来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低微,对于孙卓不敢抱有什么幻想。上次孙卓令她与陈蕊儿入席就餐,却让她误以为孙卓已经准备纳她为妾,所以这两天她见到孙卓都会禁不住的流露出爱意来。听到司马安的调侃,少女垂下头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司马掌柜取笑了,小婢只愿一生侍奉公子!”
孙卓心中暗道麻烦大了,却不能表露出来,只得向司马安举杯劝饮。
二人终究没能一醉方休,仅是浅酌几杯而已。司马安笑言今日没能尽兴,要在孙卓这里寄上一顿酒,来日再图一醉。孙卓微笑答应。
次日,司马安奉命前往八家商号回礼。孙卓闲来无事,想起大名鼎鼎的西湖就在身边,不禁游兴大发,携着娇妻美婢,当然还有两位孪生姐妹花儿,泛舟西湖。
宋代的西湖比起现代的西湖不知道要美上多少倍!两岸烟柳笼堤,如纱如雾;湖面碧波微漾,莲叶如盖;往来穿梭的画舫都是鎏金绘彩、装饰华美,令人目不暇接。一行七人登上一条四丈左右的画舫,吩咐船娘划向湖心亭。
孙卓凭栏远望,只见湖面画舫相接,不时传来一阵阵丝竹歌唱声音,苏堤之上游人如织,俱都是一派安逸满足之态。孙卓暗暗叹息不已,如今凶寇环伺,作为国家中心的临安,民众竟然全无一丝忧患之意,如此国家,如此百姓,怎么能抵抗凶残嗜杀的蒙古铁骑?
想到这里,孙卓不由得长叹一声,曼声吟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只把杭州做汴州!”
话音刚落,只听不远处一艘画舫上有人啪啪地拍起手来。一名身着素白锦衣,面貌俊雅,年约二十的青年男子走到船头,冲孙卓拱手道:“难得有人还能记得这首诗!晚生文天祥,请教公子大名。”
文天祥?这就是新科状元文天祥?这就是名传千古的文天祥?孙卓被文天祥的出现雷得外焦里嫩,呆了一呆,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段玥刚才就跟在孙卓身后,见到孙卓没有回答问一下的话,心下奇怪。于是小心的拉了一下他的袖子,轻声道:“夫君,你怎么了?”

孙卓醒悟过来,对她微微一笑,转向文天祥施礼道:“原来是文兄,在下孙卓,恭贺文兄大魁天下!”
文天祥呵呵一笑,摆手道:“些许微名,何足挂齿!孙兄若不嫌弃,请过来一叙如何?”
孙卓对于文天祥十分钦佩。孟子要求人们,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可是天下之大,也只有文天祥这样的寥寥几人能做到而已。那句“人生自古谁为谁,留取丹心照汗青!”更是彪炳千古,令人心折不已。听到文天祥相邀,孙卓颇感意外,不过也很是惊喜,能与这般卓绝人物相交,倒也不枉自己来南宋一趟了。
孙卓看向段玥,少女乖巧的对她展颜一笑,轻声道:“夫君,你去吧。我会跟晴姐她们解释。”
能有这么朵解语花儿伴在身边,的确是人生一大乐事。孙卓感动地捏了捏爱妻的小手,反身一跃,凌虚飘过十余丈的湖面,落在文天祥的船头,落地无声,甚至连船身都不曾晃动一丝一毫。
文天祥看到孙卓轻身一纵,竟能穿越十余丈的水面,不由咋舌不已,叹道:“晚生本以为孙兄也是一介书生,没想到孙兄竟然有这么神奇的武功,真让晚生大开眼界了!”
孙卓微微一笑,道:“文兄如不嫌弃,你我二人兄弟论交如何?这般文绉绉的讲话,我还真不习惯。”
文天祥闻言笑道:“好!既蒙孙兄不弃,天祥就不客套了。我今年二十岁。”
孙卓一愣,没想到文天祥竟然比自己还小一岁,笑道:“哈哈,看来我得自称为兄了。我今年二十一岁!”
文天祥丝毫不以做了孙卓的小弟为意,躬身一礼,叫道:“孙大哥!”
孙卓心中窃喜,笑道:“文兄弟不必多礼,今日你我兄弟相交,怎能无酒为庆?何不叫人准备些酒菜,当湖共饮,把酒言欢,如何?”
文天祥喜道:“正是!”转过身来,对侍立在一边的家丁吩咐道:“文承,让人尽快准备几样拿手菜,再取一壶好酒,我要与孙大哥好好喝一场!”
名叫文承的家丁答应一声,起身去了舱中。
文天祥延请孙卓走进船舱,二人在舱中矮几前相对坐下。
这艘画舫内部布置的雅致脱俗,颇有书香气息,显然是出自名家手笔。两边窗户洞开,阵阵凉风穿窗而入,吹动悬在舱壁两侧的锦幔微微飘拂,在二人身后各有两名锦衣婢女侍立。孙卓看得点头不已,颇为欣赏。
等二人坐定,一名婢女盈盈走上前来为二人倒上茶,然后退回原处站好,举止行动间小心翼翼。孙卓暗暗摇头,不以为然。不过这时代的尊卑观念已经深深地烙进了每一个人的骨子了,像自己这样不分尊卑的反倒是离经叛道的另类了。
文天祥还记挂着那首《题临安邸》。孙卓喝了几口茶,刚刚放下青花茶盏,他就迫不及待地道:“我听孙大哥刚刚吟诵林先生的《题临安邸》,语气中满是忧国忧民的情怀,想必是对如今天下大势颇有感慨了?”
孙卓熟知历史,知道文天祥在不久前的殿试中以一篇《御试策》,纵论时弊,高中状元,心中难免有些年轻人的自傲,想必是有些考校之意。自己既然要与他相交,自然不能表现得太差劲。微一沉吟,慨然道:“不瞒文兄弟,愚兄对如今天下形势确有几分见解,只是一直深埋于心,不曾对人说起。既然今日文兄弟相询,愚兄不妨一吐为快。”
顿了一顿,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接着道:“蒙古二十三年前灭金,十九年前灭西夏,两年前收伏大理,自此对大宋行成三面合围之势,陈兵江北,虎视眈眈,无一日不图谋南下,吞并大宋。所以大宋如今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对蒙古开战,以攻代守,方可保家国不失。若能起用名将良臣,二十年内可望夺回三京。但是打仗其实就是在拼国力,所谓大兵未动,粮草先行,没有充裕的后勤保证,要打胜仗极其困难。而发展国力首要之事就是大力发展农耕,鼓励工商。但是如今的大宋,自上至下,只图苟安一隅,全无北上之念。朝廷大兴土木,不恤民力,以至国库空虚,民生疲蔽。朝中大臣结党营私,互相倾轧,为了蝇头小利而不顾家国大义,致使朝纲败坏。自吴潜辞世、董槐罢相之后,朝廷之中还有谁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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