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古 咒 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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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江小波安排众豪坐下,痛快地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尽兴尽欢,然后就着草席睡下,众人都是江湖豪客,彼此毫无顾忌,相与枕籍,呼声如雷。
鲁青章一直睡到天光大亮,次日清晨,便要告辞而去,江小波执了他的手,道:“江湖如海,鲁兄弟孤身漂泊,要多加小心啊”说完从袖中取出一柄小玉剑出来,说:“玉剑虽小,但是它是愚兄的随身之物,戴在身上,在玉剑帮的地盘,可保通行无阻。”
鲁青章接过玉剑,只有一尺长短,雕刻的简单粗陋,毫不起眼。上面用小篆阴刻符箓般的文字:唵,哞,嗎,噼,隠,哗,定。
江小波道:前年愚兄路过登封,投宿在一家旅栈时,不小心财物被盗,正在一筹莫展时,帮中兄弟倒帮我找了回来,还顺便带了一个人回来,原来他就是那个盗我财物的盗贼,那人见我们人多势众,为了逃脱惩罚,便主动交出这把玉剑,说是来源于一个盗墓者手里,我看看这件物是可能是先秦之物,每天带在身边,用手抚摸把玩,心里便觉得好安定舒服。帮中兄弟因我带了此剑,便当了我的信物一样,我便由得他们,每有信息传达,便用此剑为符号,帮中兄弟见此剑便如见了江小波一样。兄弟,你带了此剑,自会方便一些。”
鲁青章握紧江小波的手,满心的喜慰。他二人由猜忌而成好朋友,真是颇有造物弄人之意。其实鲁青章心里早就把江小波当作惺惺相惜的朋友和大哥了。江小波又道:我有一师兄,唤做海底捞针裴白发,不见已有数年。据说最近在附近有人见到踪影,兄弟如若有缘见了,请代我转达问候之意。说帮中急需帮手,望他回帮效力。
旁边梅如画道:“敢问就是空空妙手的海底捞针裴白发?几年前,皇帝帽上的夜明珠白天上朝时失窃,江湖传闻是海底捞针之为。神乎奇技,真天下一绝啊。”
江小波道:当年敝师父玉真子有两门绝技,一是武功拳法,一是空空妙手的神偷绝技。弟子入门是须要考核身体,身材健硕,骨骼坚大者要练武功心法,身材精瘦,柔韧良好者才可练习偷艺。师父对武功授徒门槛放的宽,对偷技却择徒甚是苛刻。宁可不教,也不轻易受于技艺。几十年只收了我师兄一个而已。只因师兄骨骼奇特,柔韧异常,头颅可缩进胸膛里,身体可缩成斗笠大小。”
众人连连称奇,鲁青章道:“能见到如此奇人,当真是缘分”当下与江小波及诸长老,执法作揖而别。一路行来,遇到客栈投宿吃饭,那些店小二便似见了老相识一般。尽出店中珍品好席,好好招待鲁青章,鲁青章知是玉剑帮的地盘,但心里开始想自己并无出示玉剑,为何那些人似乎早就认识自己,后来见到店口有快马驰来,而后便有着玉剑帮服饰的人下马来,冲鲁青章点头致意,向店老板附耳低言。老板便躬身聆听,吩咐小二上酒上菜,将鲁青章服侍的周周到到。

鲁青章开始觉得甚是不自在,但他生性能放能收,不久便安之如素了。鲁青章一路向西,走了一天,夕阳西下,觉得有些困顿,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鲁青章怕碰上劫匪,尽找大路去走,到了点灯时分,遥遥望见不远处有户人家,灯火盈盈,灯虽然近,但距离却不近,鲁青章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了那灯火处,却原来是所大农家院子。围墙有道木门。
鲁青章伸手敲门,“谁啊”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鲁青章道:“小可路过,天色已晚。想借贵处歇一宿,天亮就赶路。”过了片刻,似乎有些迟疑。那女声道:“奥,原来如此,我先问问我爹爹”另一男声道:“月儿,什么人啊”月儿道:“爹,是个路人,来借宿的”那男声道:“既是路过,现天色已晚了,想来十分劳顿了,外面又无其他人家。先开门将人家迎进来再说吧”
鲁青章心道:原来这里住着一对父女。只听得得的轻响:门呀的开了,一女子托着灯火,探头出来,鲁青章看了,心里突突乱跳,那女子修鼻凤目,朱口贝齿。美貌夺人。他正在少年,从没见到如此美丽的女子。不由得脸红耳赤。那女子似乎没注意到鲁青章的不自在,大大方方的道:“如不嫌农家鄙陋,请跟我来吧”,说完转身带路,鲁青章随了她进来,见到这院子十分整齐宽敞,看来这家主人是个爱整洁的人。
行到东厢,从房里走出来一个人。灯火昏暗,看不清形态,那人咳嗽了一声,月儿立定,叫了声:“爹”,鲁青章便上前见礼,走进一看,冷不防机灵灵地打了个寒战,仿似见了鬼怪一般,那人虽然是个“人”,却不具人形,他只有半边脸,眼珠凸出,右手臂也断了半截。鲁青章见到月儿时,月儿的美貌使他惊为天人。觉得她是生平见过的最美的女子。这时见到月儿的爹,他的脸形身像如此可怖,实在是生平见到的最古怪丑陋的人。
鲁青章心想,真想不到这么美丽动人的女子是由如此丑陋的人所生。月儿轻轻道:“公子,这便是我爹”,鲁青章回过神来,心里怪自己胡思乱想,忙道:“小可唐突拜访,打搅之处,请多包涵”那人轻身一笑,道:“公子不必见外,谁出门还带个家的?月儿,带公子去南厢房歇息。”
月儿嗯地应了声,领了鲁青章转到南厢。鲁青章进了房,月儿点了灯,只见土墙上挂着草衣竹笠。上面沾上厚厚的尘土,墙角有许多鼠洞。鲁青章想:看来主人好久没动过这里的东西了,但农家必用的器具为何这么久搁置不用呢?。这念头一闪而过,月儿拿来铺盖,手脚麻利的收拾一下,她美丽无俦,连做事也是美态翩翩。鲁青章不由看得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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