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异常忙碌的五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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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明市在这场波及全国的SARS风波中没有受什么影响,大约是因为位置太偏僻的缘故,但是在全国气氛和谨慎精神的影响下,特别是在北京市长等高官下课的前科下,政府对于疾病防治工作做得相当到位,据说这是安平的爸爸负责的工作,这样子说来安澄明真是刚刚升了官就被委以大任啊。安平在家的时候白天也见不了自己父母的面,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自己的母亲也因为调到了教育局,而现在像学校这种地方是出不得乱子的,不得不天天和教育局的同事以及防疫站的人天天到各个学校去撒消毒水,生怕有一个学生病倒。因为这个原因,亲戚们来了也只是稍稍坐一下,连水都只喝矿泉水,安平在家里面窝了几天,又被自己的父母在半夜里盘问了无数遍之后终于觉得无聊了,直接坐飞机回上海去了,希望能够早日通过论文答辩回香港区拍电影。
这个时候,全国最忙的还是总理,不仅仅要操心SARS病毒的的事情,想办法控制病情,还要管理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的正常运转,同时他还要看看国安局的那帮子人到香港去后带回来的报告。安平的事情现在已经是一件小事了,既然人家已经把股份卖了,现在又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什么组织出来威胁他的生命,你也不好强迫别人回来和中科院的那帮子人合作吧,何况又是自己的人先不对,说什么把技术已经搞到了准备假装另起炉灶,结果惹出了不好的结果。国安局的人办事情也不谨慎啊。
现在让他上心的是香港的局势,根据国安局的人的报告,由于回归之后经济不稳定,加上回归之前英国人人为制造的通货膨胀等原因,再加上这次的SARS病毒的袭击,导致当前特首的执政环境非常差,一直遭受批评,很有可能造成政治不稳定的状态。
“SARS,又是SARS,”总理拍了拍脑袋问自己的秘书道,“和龙发制药的谈判怎么样了?对方愿不愿意提供预防药剂和成药的配方?”
“非常顺利,”总理的秘书小柳在旁边拿着一份合同递给总理说道,“焦先生非常具有爱国精神,愿意以极低的价格出售专利,同时他在大陆的药厂也在全力加工这些药。”
“又欠了一份人情,”总理叹了一口气,“还好是爱国人士啊!国家养的那些专家搞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搞出来,反而是一个私人的制药厂搞出来了。”实际上龙发制药的资本在二十亿港币以上,绝非普通的私人制药厂。
“听说这个配方也不是龙发搞出来的,”柳秘书在旁边插嘴道,“国安局的报告上面说的是这个配方是一个叫做李清的英国华人搞出来的,他在三个月前才加入龙发制药,报告上说他和阿拉希姆公司的人有些关系。”
“又是这个公司,”总理皱了皱眉头,“还有什么事情国安局注意到了?”
“嗯,都有这些您看,”柳秘书又递上了一份报告,“龙发也有阿拉希姆公司的投资,他们是重要股东,虽然不干涉公司的事务。然后李清再来香港之前曾经和阿拉希姆投资公司的两个上层领导埃里克森和汤因比见过面,据说是汤因比把他引进龙发制药的……”
总理的眉头越皱越深,“汤因比和埃里克森都有些什么背景?”本来之前这两个人的名字在查平安科技的时候也听到过,但是自己很快就忘了,没办法,要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两个人的家族都是欧洲的金融世家,汤因比家族是英国的贵族,有封号的的那种,汤因比本人还有爵士的封号,但是和皇室的关系似乎不深。埃里克森家族是瑞典的大家族,在政坛上面他们家族倒是颇有影响力,出了好几个议员,现在还有一个部长也是他们家的人。这两家在欧洲也算得上是中上等的大富豪了,所以还是很有影响力。”

“那么他们想干什么?”总理转过头来看向小柳,“趁这个时候向我们示好?”
“也许只是想在中国市场里面赚钱而已,”小柳推了推眼睛,掩饰自己的紧张,“毕竟他们的安拉希姆投资公司在亚洲的分部组建才半年,没什么根基,想借助我们政府的帮助。”
“政府的帮助,”总理笑了笑,“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他把那份报告放到了一边,想了想又吩咐道,“让国安局还是注意一下那个投资公司的动向,不要为难他们,那个安平也随时关注一下,但是不要像上次一样搞出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还要我替他们擦**。”
“知道了,”小柳稍稍在笔记本上面记了几笔,总理对于国安局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那个邵局长总是擅自行动又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为了国家利益。之前为了收购平安科技的股份又不让对方反感,只好让香港的李氏出面谈判,然后国家又找荣氏买过来再把科研部门交给中科院,很是费了一番力气还不讨好,还欠了很多人情。
而此刻安平没有想到国家总理正在为有关自己的事情发愁,他的论文交了上去,但是系里面找不到在这方面有造诣的老师,因为安平写的论文的内容中,先是定义了所谓的词语的范围和环境,然后考察了句子的逻辑意义和逻辑表述,即句子的含义在具体环境中的理解和隐含的背景意义,这样子的话还是能够理解他在搞什么,几乎是在文学方面搞分析哲学而已,但是接下来安平即开始分析对于同样的表述用不同的描述方式和气氛产生的对于人类心理的影响,即人类如何在自己的脑海里面构成他们对于这些不同表述的自生成表象,这已经是文学,哲学,心理学的大融合了。他用的例子是纳博科夫的《洛丽塔》和杜拉斯的《情人》,分析两位作者是如何把读者用语言迷惑住使自己产生与书中的描写相匹配的想像的过程。
安平上交上去的论文有四百多页,光是附录就搞了一百多页,这些是对于自己所用词汇的说明,参考书目打了二十多页,把二十世纪的哲学心理学书目一网打尽,以至于负责本科生论文答辩的老师不敢接下这个重任,以至于惊动了校长把中文系,哲学系和心理学系的几个老教授叫到一起来专门讨论这件事情,几位退休和接近退休的老头子看了论文之后,讨论了好几天,结论是这篇论文自成一个独立的体系,说明也非常详细,在体系上面没什么漏洞,出了一些细节和用的一些资料不是唯物主义的观点之外,确实找不出来什么问题了。
结果就是论文答辩会上,安平被问了一些和自己的论文完全无关的问题,几个老头子老是问安平有没有继续读下去的想法,表示要是他想读的话,自己可以推迟退休带他直到博士。安平婉拒了这些老头子的好意,惹得老头子们一个劲地摇头。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么一个钱途光明的年轻人不可能回学校了,不过以他现在的水平,回来也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作为母校送给他的礼物,安平的论文被出版了,初印就是一万本,这是一本被南华的几个老教授盛赞为可能开创了一个新领域的论文,所以居然后来卖得不错,当然也可能是受其他因素影响的缘故,安平呆在学校里面遇到的最大的困扰就是居然见到了杨露和齐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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