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衣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头看看凝雪儿，低下头，小声说：“师兄，对不起，我是骗你的，我们……一直在一起。师兄，我不想说是不想让你难过……”
“一直？五年？”水轻寒忍住心痛。
青衣轻叹口气，点头。
水轻寒回头看看凝雪儿，凝雪儿一直转注的盯着文青衣，看见他在看她，转过身，回避了他的眼光。就是她一直这样对他，才使得他一直没有笑容，冰冷的脸色就成了习惯。
是的，她对他应该是这样才对。水轻寒明白了，不管时隔多少年，她对他的感情始终都是回避，何况，她和文青衣在一起五年了。
青衣急忙打破尴尬的气氛，拉住水轻寒，“师兄，我们再来试试，这次我要用厉害的了。”
水轻寒没有一点的心情了。“我想回去了。”他不想多看见他们任何一个人一刻钟。
“师兄。”文青衣拦住他，“别这样，你这样子雪儿也会难过的。不想不开心的事，我们只比武好不好？什么事情发泄出来就好了。来，接招了。”文青衣拿着剑挑他的剑。
水轻寒一反手，避开他的剑，他承认不是文青衣的错，但是他很难再让自己接受他们。
凝雪儿看见他们的剑开始动，急忙叫道：“师兄小心。”
这声音仿佛是刺在水轻寒的心上的一把利刃，他知道她不是在关心他，他的师妹从来就直白的不懂得掩饰，直白的让他如锋芒在背。
他心恨的挥剑朝文青衣而去。
青衣微笑：“好的，师兄，我也不客气啦。”说着，就增加了七分力道。
水轻寒也全力以赴。
凝雪儿在旁边看着，渐渐的看不清楚了人影，他们的速度太快，只看的眼前一团迷雾，时而有兵器撞击的声音，山风也急骤起来。
凝雪儿急了，冲着他们大叫：“不要打了！快住手！”
青衣一剑走到半势，听见凝雪儿焦急的声音，就中途收住了剑锋，就在他收势的一瞬间，水轻寒的剑锋已经到达了他的胸口，本来他如果不收势的话，他可以挡住水轻寒的这一剑。
“啊！”他躲闪不及，剑已经刺中了他的皮肉。
水轻寒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收势，一看刺中了他，急忙收剑过来。
“师兄！”他还没有走到跟前，凝雪儿已经飞快的跑过来了，一看见文青衣胸前流血了，心疼的眼泪都下来了：“痛不痛？”
“没事。”文青衣捂住伤口，吃力的给她一个宽心的微笑。
“怎么没事？流了好多血呀……”凝雪儿扶着他坐下来，回头不禁责怪水轻寒：“轻寒师兄，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雪儿，”文青衣急忙说，“师兄不是故意的。”
“你就会给他说好话！是不是杀死你也不是故意的！”
水轻寒心中涌起一股悲伤和愤怒。
“怎么会呢，别说现在，就是将来我们都练成了《晓风》《残月》，成为武林中武功最高的两个人了，我们也不会争夺什么的。”文青衣安慰凝雪儿。
水轻寒的心又是一震，都练成了《晓风》《残月》？哼，一山难容二虎。文青衣，你为什么有了最好的女人还要有最好的武功？到那时，我算什么？我所有的东西都要被你占有吗？
他皱起了轩眉，眼角掠过一丝阴冷。握紧了手中的剑。
青衣推开凝雪儿，“你看，我没事，皮肉伤而已，我还能再和师兄比试呢。”他捡起剑，又过来：“师兄，这次我可不让你了哦。”
轻寒沉沉的说。
剑舞寒风，冰寒凌厉。
水轻寒一咬牙，飞身来到文青衣的身后，文青衣因为受了点伤，动作有些迟缓，等他听到身后的风声时，水轻寒的冰冷的剑已经穿过了他的后心，剑锋从前心露了出来，沾染着鲜红的液体！
青衣一时愣住。
“啊！”凝雪儿惊叫一声，疯一样跑过来。
水轻寒拔出剑，心有余恨的又一剑刺过来。
凝雪儿拼命的拦在文青衣面前，冷眼狠狠的瞪着水轻寒：“你连我一起杀了吧！”
水轻寒的手颤了一下，看她清澈的眼睛已经布满了仇恨的血丝，她的坚决不可摧的意志。
地上，文青衣已经昏死在地上，身旁一滩的鲜血。
此刻，水轻寒知道他们之间五年前没有断掉的同门之谊，这次是彻底断掉了。断掉也好，至少他再也不用为见到文青衣而假做笑脸，不用为见到凝雪儿而强做无事。
他扔下剑，转身走了。
身后传来凝雪儿悲恸的声音：“……师兄……”
水轻寒走到亭子里，桌子上放着两本《晓风》《残月》，他全部收进自己手中。
既然在凝雪儿的心中，她只有文青衣一个师兄，那么在他水轻寒心中，从此以后，没有任何人。
夕阳拉长他一个人孤单的身影朝山下去了。
山顶上，凝雪儿从荷包中拿出一大堆的药丸，药粉，一边哭的梨花带雨，一边拼命的捂着文青衣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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