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疑兵遍地 愚将难分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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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一战,虽然育沛未对常无双做过多要求,但谁都知道,此战许胜不许败,一旦失败,赵军刚刚建立起的一点自信将会荡然无存,而且常无双所部的5万赵军,也是赵军的精锐所在,一旦被歼,影响不可估量。
根据南越一些军士的描述,南华城防极为严密,10万守军中北门、东门、西门各驻2万,南门驻有1万,这主要是因为南门外有一条天然的护城河,水深1丈,因此,乔本十分放心。剩余的3万人都由乔本亲率,战时视情况支援各防区。
赵军在南越休整三天后,常无双一声令下,大军开拔。常无双令赵伯常为先锋,领军五千,先赴南华城下连续叫阵,如果瀛军应战,则赵伯常部须佯败,绝对不可取胜。赵伯常不明深意,但将军不说,也就不问,自领军去了。赵伯常领军出发后,常无双再令罗承领兵五千,跟在赵伯常部之后,若遇瀛军追袭赵伯常部,罗承部可与赵伯常部合力击之,但只需保全赵伯常部不受大的损伤即可,不可追击太甚。准备妥当后,常无双命主力偃旗息鼓,尽量低调而行。
赵伯常在赵军中名气颇响,其人勇冠三军,一柄重达300斤的生铁棍使的天衣无缝,观者无不畏惧,但其缺些智谋,因此声名不曾声震夏州。
乔本早前得知赵军挥师而来,早早准备。这一日得探马来报,赵军先锋赵伯常已到城下,正在叫阵。乔本一听,率众将登上城头观阵,见赵军区区数千人,不由冷笑。“传令,由中井贵一领军一万迎敌,无论胜败,皆勿穷追。”
中井贵一领命,点齐军马,出城摆下阵势。
“赵将何人,报上名来,中井刀上不死无名之鬼。”
赵伯常面黑如炭,胡茬遍脸,正自不耐烦,见瀛军派出一将来迎,拍马而出。大喝道:“爷爷乃赵国镇西大将军常无双麾下先锋,赵伯常是也。瀛将何人,报上名来?”
中井:“赵伯常?今日看本将给你改名为‘命不长’。”话音一落,正要拍马出战,忽见旁边副将稻本大喝道:“区区无名不卒,不劳中井将军亲自出战,且看末将拿他首级。”
见瀛军阵中稻本出阵,赵伯常哈哈一笑,举棒出迎。那稻本使两柄雁翎双刀,一阵乱舞扑至赵伯常跟前,赵伯常双目圆瞪,大喝一声,犹如平地惊雷一般,将稻本惊得差点跌下马去,一时手足无措,赵伯常也不管其心慌,一棍照头挥下,稻本只慌忙双刀向上茫然一挡,可怜力道差的十万八千里,三百斤的生铁棒正中头顶,一时间脑浆洒了一地。赵军见状,齐声大喝“赵军威武”……
中井见状,先是吃了一惊,接着便是大怒,亲自举直狼牙棒来迎,赵伯常见又来一送死的,狂笑一声,迎上前去劈头又是一棍,中井也是天生神力,但饶是这样,举狼牙棒一挡也是虎口发麻。赵伯常见中井有两下子,心中大叫过瘾,连大喝,棍棍如风,打的那中井只有招架之力,眼看也是活不成了。
赵伯常杀的兴起,突想起常无双令起许败不许胜,心中暗忖差点误了大事,虚晃一棍,拨马就退,大喝“鸣金”。本来占优,然后又突然退去,这倒把原本“奄奄一息”的中井惊的怔在当地,愣了半天,只好收兵。
赵伯常领军退了一阵,见瀛见没有追来,于是又领军返回城下,接着叫阵。瀛军刚刚回城,城门尚未关好,见赵军又折回,好生疑惑。乔本在城楼上本来见自己折了一将,正生闷气,见赵军又回来了,心中大怒,亲自领军1万,杀出城来。
乔本出城后,也不管赵伯常骂阵,令旗一挥,率军只管掩杀。赵伯常先自抵挡一阵,接着再次传令佯败,乔本怒气不消,领军追来,半路正遇着罗承所部接应赵伯常,见赵军有后援,乔本不敢大意,传令鸣金退兵。

两进两退,常无双也率军赶到,合兵一处后常无双待幕色降临后,才悄然在距南华20里处扎营,还是令所有将士不树将旗,不开饭灶,更不许将士随意在营内走动。整个赵军营内除了几个哨卡,显得空荡荡的,份外蹊跷。
第二日,常无双再令赵伯常领军5000叫阵,还是许败不许胜。接着密令蓝驭、张晋、李木三人都领兵1000,多带旗帜,待天黑后,由小路绕过南越奔神户扎营于城边密林,每千人至少起灶三千,插旗五千,一定要显示出极大声势,使瀛军怀疑赵军的真正目标是神户,使之不敢轻易出城接战,如若瀛军出城应战,3000军士不可现身于平地,只可利用树林掩护,齐射劲弩退敌,敌军不明虚实,自不敢深入密林。此外,每晚擂鼓,以扰瀛军,要使其心神不宁。常无双叮嘱完蓝、张、李三人后,这三人自领军去,也不细表。
这边赵伯常再次叫阵,乔本见赵军主力已到,但扎营后,踪影全无。这样一连过了五日,除赵伯常部外,赵军还是未有异动。乔本在城楼上看着那空空的赵军军营,始终怕有埋伏,一直未敢出战。
这一日,忽见神户郡守军副将中村平一匆忙求见,急召入内。
中村平一满面倦容:“乔本将军,赵军10万,突临神户,神户危在旦夕,请将军发兵援救。”
乔本一听吃了一惊,神户若失,南华将成孤城,守之不易。急问具体事宜。
中村平一想来是在路上走的急,渴坏了,端起旁边水碗,猛喝几口才道:“前几日,神户郡守浩二将军得知赵军准备攻打南华,正准备起兵援救。但还未出兵,突得探马密报称赵军已临神户城下扎营,开始我等还不相信,结果登城远眺,只见赵军将旗漫山遍野,灶烟更是不计其数,恐其数目超过10万,因此浩二将军特让末将冲出重围,来求将军发兵支援。”
乔本惊问道:“10万?你等与赵军交战没有?”
中村道:“浩二将军曾遣末将领军5000趁夜偷营,结果未至赵军营前,已被赵军乱箭射杀过半,因此不敢再战。还望将军速速发兵,否则神户将不保啊!”
乔本道:“中村将军不必惊慌,本将与浩二将军素来要好,因此必然发兵援救,今日你且休息,明日本将点兵5万由你带路援救神户。”
中村感泣跪地,千恩万谢后才退下。
待中村下去后,乔本传令所有将校,火速至帅府议事。
待各人到齐,乔本道:“目前从我军掌握的情报来看,攻我南华郡的赵军应是疑兵,人数不会超过1万。目的就是牵制我军不能分兵支援神户。神户是我瀛国重镇,神户若失,陛下必会重责我等。”
稍顿,乔本沉声道:“中井听令。”中井贵一出班恭立,“本将命你明日率5万精兵与神户副将中村,一同回援神户,到神户后,不可轻易与来犯赵军出战,以坚守宜,另速速向京都告急,让朝廷再调援兵,以防有失。”
“得令”。中井贵一拿了令牌,即刻出营点兵去了。
“仓木龙拓听令!明日你与本将一起率40000精兵,攻袭来犯赵军,务必一战全歼。”
“得令。”仓木龙拓一听自己和主将一起出兵打城下的数千赵军,颇为兴奋。
“其余众将可各守其职,备下酒肉,等本将得胜归来后,大宴三军。”
“得令”。剩下的各将齐齐应了一声,都可惜自己不能随乔本将军亲自建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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