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墓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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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币和银币,两本不认识的书,还有三件衣衫,焦凡没有办法带身上放在那里又觉得不放心,于是,焦凡在所躺的石棺旁边,挖了一个深达一米的洞。
本以为僵尸挖洞会很慢,毕竟手臂僵硬,无法弯曲。但是真正挖的时候,焦凡却吓了一跳。第一次发觉,原来自己的力量是这么强。除了掀开青石板费劲外,挖土倒是轻松。
双手土壤之中,犹如切豆腐一般。双臂土壤,焦凡用意识控制身体逐渐倒立,缓缓地旋转起来。
初始,控制起来非常吃力,极其消耗意识和心神。焦凡咬着尸牙,坚持!
旋转逐渐加速。土壤被双臂搅动,纷飞。
五分钟!
五分钟后,洞挖成了。焦凡却累得一头扎在洞内,动也不想动。意识极其疲惫,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洞挖到一米深度。
醒来后,焦凡精神抖擞,发觉意识似乎有强大了一丝。双臂用力一撑,焦凡整个身躯,倒跃而出。
用力过猛,身体猛然向后飞去。
呼!
一个凌空翻跃!
双脚着地,整个身体以右脚后跟,左脚前脚掌,为中心,划了个半弧。力道完全被卸掉。
焦凡稳稳地站立在那里!
这?!
焦凡惊讶。刚才那些动作他自问是做不来的。
危急时刻,身体本能反应!
若是这样,这具身体生前应该是个会武的高手。焦凡心里有些激动,会武的高手在现代社会中可是真的不多见。不过可惜的是个僵尸。
焦凡看看双臂,又瞅瞅双手。除了那淡黑色的长指甲外,其他的都看着挺顺眼的。心里对这僵尸身体的厌恶减轻了许多。
焦凡用脚撑地,身躯缓缓地向下倾斜。僵硬的手臂非常不灵活,使用起来非常不方便。但是右手五个手指却能简单的弯曲。
右手抓住那些金币,银币。一把一把地把金币,全抓到三件衣服上。然后笨拙地小心翼翼地折叠好衣服,将金币包好。右手轻轻地抓起衣服包,身体慢慢地扬起。
谨慎,小心。生怕金币、银币掉落下来。
若有外人看见,肯定会笑掉大牙。僵尸贪财,真是奇闻。也不知道焦凡怎么想的,作为一个僵尸的他,能花出去么。
几乎两个时辰,焦凡这个笨僵尸,才把搜罗来的东西,包裹那两本看不懂的书籍,都扔到了洞内,把洞给盖埋好。
墓室穹顶上的那个洞,正是月光照射下来的地方,很奇怪。
焦凡能看到晚上的星星,就是看不到白天的阳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非常奇异。
每到晚上,星星出现的时候,焦凡就会跳到这里。躺在地上,仰望满天的星光。只有短短地几个小时,可是焦凡心里却喜悦非常,身体在这里可以得到适度地放松舒展。
静悄悄地墓室,没有一丁点声音。
仰望着繁星,焦凡心里一片宁静。他时常在这个时候想起自己乡下的老爹,也不知道老爹的哮喘病好点了没有。每次想起心中的她,焦凡心里都有一股难言的酸楚。两年的约定到期了,估计她已经把自己忘了吧。
深山不知岁月,墓不识光阴。
焦凡不止一次,动了出去的念头。可是他害怕却又忍不住地恐惧,因为他已经不属于“人”,而是另类异体——僵尸。
茅山道士地道法,在林正英大师的演绎下,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了,茅山道法牛气冲天,道法无边。专克僵尸。
林大师说是仙逝了,可是谁又知道是不是瞒天过海,隐居去了。想起电视上一具具千年僵尸都毁在了他手里,焦凡心里就一阵恶寒。虽然说是演电影,可是现实中曾经爆料,林大师是正宗的茅山派传人。
千年僵尸比自己这个菜鸟僵尸要猛多少倍。自己要是碰上了林大师地徒子徒孙,肯定是十死无生。
鲁迅大师曾经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与其在这里等苦耗着死,还不出去痛痛快快玩上一场,也死个轰轰烈烈。运气好的话,还有可能和自己的老爹告个别。
焦凡终于下定决定,走出去!
通过仔细的观察,焦凡发现这个墓,除了月光照射下来那个地方有个洞之外,其他地方根本没有出去的路。
焦凡围着墓四周,观察了四遍。找了一个自认为土质疏松地方,准备开始挖掘出去通道。
墓室深入地底,用青石堆砌而成。石逢之间,有一种灰色的固体,将青石粘牢,墓室墙壁非常坚固。
焦凡瞧着双手十指上,淡黑色长指甲,心里叹了一口气,指甲似乎又长长了。现在都有四寸长了。
也不知道青石壁结实,还是这黑指甲锋利。
焦凡站在青石壁两尺远地方,调整好状态。集中精神力,将全部的力量慢慢地汇聚到双臂上。
“吼!——”
焦凡发出一声低吼,身形猛然扑向青石壁。
扑哧!
青石上出现了十个洞。焦凡的双手的黑色指甲了青石中,石屑落了一地。
黑色指甲的硬度显然出乎了焦凡的意料。不过眼下黑指甲却成了焦凡手中的利器。
焦凡控制身体,操纵着僵硬的手臂,不断地猛插青石。一刻钟后,青石壁被硬钻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洞。
虽说只忙碌了一刻钟,焦凡却累的像死猪一样。直板板地倒在地上,休息了足足半个时辰。
厚度达一尺多的青石壁后面,则是生石灰,糯米,蜂蜜,红土搅合而成的混合土层。土层厚度几乎有三尺多,挖掘起来比青石难了几倍。

焦凡挖掘一刻钟,差不多就要休息半个时辰。忙活了十几次后,焦凡终于打开了厚厚地混合土层。
打开混合土层后,焦凡精力已经耗尽,躺在地上动也不动。陷入沉睡中的焦凡,胸前那颗黑色的石头再次浮现了出来。
黑色石头散发出散淡地黑芒,笼罩着焦凡地躯体。焦凡躯体腐烂地地方,以肉眼可见地速度修复起来。一刻钟后,焦凡躯体上腐烂地部分已经修复完好如初。
此时,黑色石头变小了一丝圈,光芒再次暗淡了下来。黑色石头再次消失,进入焦凡膻中内。
劳累过后的僵硬躯体,得到修复后,心脏的跳动变得更加有力。带动着血液想着身体各部涌去,血液循环再次勃发起来。
四个时辰过后,焦凡醒了。
习惯性的伸了一下胳膊,焦凡脸上愕然,随后一阵惊喜。他发现双臂竟然变的灵活了许多。
上下左右,随心而动。特别是右手的五个手指竟然可以握在一起。若不是指甲太长,焦凡觉得他的右手可以握成拳头。
左右地五个手指能够微微颤动,略微的弯曲,也有了一丝进步。仿佛发现了新大陆,焦凡内心中涌起了难言地喜悦。
或许有一天,自己可以像真正的人类一样,自由地活着。
此时,焦凡心中求生的念头再次强烈起来!漆黑的眸子中射出一抹妖异地光彩。
好好地活下去,以自己地方式活下!
再次来到挖掘地洞内,焦凡面对的是土壤却是疏松了许多。面对纯粹的土壤,焦凡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土壤散发的淡淡气息,让他有一种母亲怀抱的感觉。挖掘土壤根本不用费多大劲,非常轻松。
僵尸是大地的宠儿!
焦凡突然想起一句他以前在网上看到过的一句话。在和土壤亲密接触中,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疲惫,反而是精神奕奕,仿佛沐浴在温泉一般。
不到一个小时,焦凡竟然挖了足有十米的距离。一个斜向上的坡洞,直径只有三尺左右。
通过墓顶部星光的变化,焦凡推测出墓很有可能是深埋在地底下。挖斜向的通道,不论推断对错,都能用。
焦凡又挖了五米,才退回到墓中休息。焦凡躺在地板上,右手轻轻地抚摸着胸前的三串珍珠,心思却已飞到不知何处。
土壤越来越干燥了,可以肯定要不了几米就可以到达地面了。出去以后,做什么?成了僵尸,还有谁还能接受自己。
焦凡越想越烦。在这个以科学至上的社会,他说不定会被抓到中科院,当成小白鼠研究。
在黑暗的墓中呆一辈子,焦凡倒是宁愿成为科学家手中的小白鼠。
养好精神劲头,焦凡进入通道中,继续开始挖掘。
半个时辰后。
“噗!”
犹如割破布匹的声音传,进焦凡的耳朵。焦凡愣了一下,眼中闪现出一抹惊喜。小心翼翼地把手抽了进来。
一个胳膊粗的洞出现!
霎那间,明亮的光线,射进了洞内。
柔和的阳光,透着生机勃勃朝气,含着自然的韵律。
焦凡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道光线。激动,委屈,心酸,心里如同倒了五味瓶子,滋味复杂多变。
僵硬的手臂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颤抖的右手缓缓地抬起,向着那丝光线靠近。焦凡想触摸一下阳光,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阳光是如此的美妙。
记不清楚有多久了。焦凡也不知道有多少个白天当成夜晚,糊里糊涂地过。黑暗的墓,如同地牢一般的生活,都要结束了。
投射进来的光线,并不是很强。对于长期在墓底下不见光线的焦凡来讲,已经足够明亮了。甚至有些刺眼。
阳光照射在手上,焦凡有些麻麻地感觉。手上的血液流动似乎加速了许多。双眸凝视着光线,心中流淌的却是从未有过的安详宁静。
静静地矗立了一个时辰,焦凡都没有动。没有急于出去,是因为他要使自己冷静下来。越靠近成功的时候,就越要谨慎冷静。
尤其是现在,对于焦凡这个异类僵尸来说。一个不慎,很有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焦凡转身又返回了墓。白天并不是出去的最佳时机。夜深人静才是他出去的良辰。
焦凡左手上挂着三串珍珠,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心里有点犯愁,珍珠就这样拿着出去可是犯了财不外露的大忌。说不定会惹来大麻烦。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带在身上,他现在可真是没有那份本事。
放在墓中,焦凡实在不甘心。出去做什么都是要花钱的。若是没有一点家当,自己这幅鬼样子,兜里没有一分钱,走出去恐怕连狗都不咬。
突然,盯着白色珍珠项链地眼睛,猛然亮了一下!
想了好久,刚才灵光一现,终于被焦凡想到了一个办法。自认为巧妙之极,心中大喜。嘴角微翘,得意起来。
裸露在外的两颗长长地獠牙,却将笑意弄沉了狰狞恐怖。
咚!
焦凡猛然站了起来。在墓中蹦来蹦去,马上就可以出去了,可是焦凡却患得患失,难以平静下来。
天色怎么还不黑呢。焦凡时不时钻进通道去查看一下。等待,实在是一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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