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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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个胡丽儿的美貌让同为小美人儿一族的天涯也难逃被美色迷惑的一途,更别说那些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不过,胡丽儿似乎害怕多于一切,她一直怯怯的站在一旁,可还是难逃被人群围观的情况。当天涯拉住她的手,问她话时,她顿时将天涯当成了救星,整个人都粘在天涯的身上了,缩在天涯的背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围着她的同学们。
“你别怕,大家都是朋友。以后都在一块儿,没什么好怕的。”天涯轻声哄着胡丽儿。她感觉到:胡丽儿的气息和她不一样,和复生不一样,和那些新认识的朋友们也不一样。她嘴角带着新奇的轻笑:这个胡丽儿,会不会是她的第一个“新朋友”呢?
“我不怕!”胡丽儿好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么一句。可下一刻,她似乎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又缩到了天涯的背后。
“爸爸、妈妈!”天涯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父母,大声地介绍道:“她是胡丽儿,我的新同学。”
小玲和天佑走到天涯跟前,眼光在胡丽儿身上只逗留了一会儿,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子已经像抖动的像是在寒风中颤栗一般。“天涯,她真是你的同学吗?”小玲一语双关,问得是天涯,可眼光看得是天佑。
“是啊!她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新朋友!”天涯将‘新朋友’三个字咬得特别清楚。她拉出躲在身后的胡丽儿,硬把她推到父母的面前。
“你们好!”胡丽儿努力地管住想逃跑的双腿。她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是人还是其他可怕的生物。可在她的世界里,除了那个从小一直依赖着的亲人之外,任何靠近她的生物,她都会害怕。正是为了不再有这种近乎病态的感觉,她才来到这里的。可在刚才,天涯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发觉自己竟然不怕天涯。她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但她觉得这是她改变自己的一个契机!
“我们很好,可你不好!”小玲冷冷的说着。话一出口,看到胡丽儿怯生生的表情,小玲心一软。求救的眼光飘向天佑。
“我们家天涯一进学校就有了新朋友,真是太好了!”天佑也不擅长和小女生打交道,说出这一句之后,又把复生给拉了出来。
“是啊!尤其是这么漂亮的朋友。”复生也被胡丽儿的美貌迷了眼。他活了七十多年,还没见过美成这样的呢!“你和天涯一定会成为很好很好的好朋友的。”复生在小玲的瞪视下终于回过神来。
天涯握着胡丽儿的手,看着天佑小玲和复生,说道:“刚刚我们谈过了。”天涯很兴奋,“原来我们是同一个班级的呢!”天涯的眼光在每个人的身上转来转出的。看得出来,在这个时候,她是最没有防备的一个。天涯一时突出奇想:“丽儿,反正你家人也不在香港,不如搬到我家来,和我们一起住吧!我家很大的。”
“天涯!”听到天涯这样说,小玲想要反对,只见胡丽儿一脸惊惶,连连摇手,“不用了,不用了!”这可吓得胡丽儿不轻,要是和天涯一家住在一起,那还不吓死她!
就在他们为这件事争论之时,一群女生拥着一个送货小弟打扮的大男孩走了过来。“天涯,有人送礼物给你。”学生中一个女生大声地叫着。
“什么礼物啊!”天涯放开胡丽儿,好奇地走向那个送货小弟。
“有位先生送给你的。”送货小弟将礼物递到天涯面前。
“让我看看。”不待天涯开口,小玲抢先将礼物接了过来。
“小玲,”看着天涯有些失望的脸,天佑给了小玲一个眼色,又将礼物从小玲手里接过来,交给天涯,“你的礼物自己拆开来看看。”
“谢谢爸爸!”天涯喜笑颜开,她拆开礼物的包装,一张卡片飘落了下来。又有一个女生抢着把那卡片拣起来,大声地读了出来:“因为突然公事繁忙,不能来参加你的入学试,真得很对不起!这手机的程序已经调试好了,你随时可以使用。如果有事找我的话,按1就可以了!”那个女生读完了之后,将那卡片翻来复出的看着,“真是的,连名字也没有一个!”再看天涯手里的手机,“哇!”的一声大惊,“这是那个公司出的型号,我从来没见过,真酷啊!”这个女生真三八!吵得复生都皱起了眉头:“你要是见过这种手机,早就玩完了!”他在心里嘀咕着。
听那女生读卡片时,天涯一直把玩着刚送到的手机,自然知道这是谁送给她的。挂在她脸上的轻盈浅笑让小玲都不愿意去打扰。
“天涯,是不是你男朋友啊!”那群女生传看着那张卡片,叽叽喳喳的。“他很体贴啊!”这个说着。“体贴什么!天涯开学他都不来!送礼物也不写名字!”那个反驳。被这一群小麻雀围着,吵得小玲的头都痛了,可天涯却好像一点也没受到影响,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只手机。看着天涯的样子,小玲就算心里再不安,也只能低低地骂了一声:“死家伙!”
学生的生活,平凡而忙碌,可这对天涯来说,是最大的快乐了!她忙着交朋结友,她忙着看这个对她而言全然一新的世界。不知这样的快乐,她能维持多久。但对天佑他们而言,能多一点就多一点吧。可天涯终归是天涯,她的存在是任何人都无法漠视的。天涯刚刚入学不久,小玲和天佑就让校长给请到了办公室。
“校长,请我们来,有什么事吗?”小玲实在不愿意来,可事关天涯,她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能冷着脸对这位看上去已吓得不轻的校长了。
“况先生,况太太,”校长那微微发福的身体很明显正在发抖,那呈亮的额头上也在不停的冒冷汗。他一边擦拭着额上的冷汗,一边想怎样才能向这对年轻的不可思议的父母说明情况。这所学校是收过很多不同凡响、来头不小的学生,可没有那一个能比得上今年新入学的那位况天涯小姐。别的不说,单看她的父母,校长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岁月无痕,青春永驻”,可就不知怎么的,他的寒毛个个都像要被阅兵似的,立得直直的。
“校长,是不是天涯出了什么问题?!”看校长这模样,天佑不由得担心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校长鼓起勇气说明事件的前因后果。“有一位世界著名的教育学者汀斯里教授来本校进行学术交流,他对天涯同学非常的感兴趣。”想到这位汀斯里教授的言行,校长的头更疼了。“我感到非常的抱歉,汀斯里教授在没经过校方和家长允许下,给天涯同学做了一个类似乎智力测试的试验,其结果令人震惊。”校长似乎也觉得受到侮辱,可他一看到小玲几乎要杀人的眼光,马上惊若寒蝉,“汀斯里教授没有恶意,纯属学术研究而以。”
“我女儿不是白老鼠!”小玲暗地里咬牙。竟让给她做什么鬼试验!小玲心里已经让那个什么教授下十八层地狱了
“是的,是的,”校长不停的点头哈腰,让小玲的样子给吓得。“可天涯同学的智商高得令人吃惊,已经不能用IQ来形容了。但她又好像毫不知事似的,请问,她在报考本校之前,是在哪间中学学习的?”这更让校长和那位汀斯里教授感到诧异。
“天涯一直在家里自修。”天佑也很火啊!可这个时候,他还能怎么说呢。再说下去,小玲只怕甩头而去了。
“原来是这样,”校长点点头,这话就慢慢地入了正题。“汀斯里教授认为,天涯同学应该接受与现行普通教育不一样的教育。他希望两位能为天涯换一家学校,并且他提供了好几家,而他自己本人希望能亲自教育天涯同学,强烈要求与两位见面。”总算把话说完了,校长心里长吁了一口气。
“校长,我看没这个必要。”小玲气得不想说话,只有天佑来说了。“天涯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很清楚她有怎样的潜力,所以,她一直在家里自修。送她来上学,只是希望她能多交几个朋友。那汀斯里教授的提议,与我们的初衷相违背,请您替我们回绝了吧。”
“况先生,汀斯里教授他!”校长很为难,这位世界知名的教授那副派头实在让他也受不了。
“校长,我不想让天涯离我们太远了,更别提把她交给什么教授来教导。我们可以教好她的。”小玲不想再啰嗦下去,示意天佑离开。
“如果两位是因为这个而担心的话,大可不必。”那位著名的汀斯里教授推门进来。从表面上看,他是一位非常优雅的中年绅士,灰发蓝眸,说着一口带着洋腔的中文,还算得上口齿伶俐。那一身手工精制的三件套西装彰显了他不凡的身价。不过,他眼中那种处处高人一等的蔑视,着实让人很不舒服。才一眼,小玲已经决定讨厌这个人。
“况先生,况太太,如果两位不想和女儿分开的话,我可以为两位申请陪读的资格,这根本不成问题。”汀斯里那总是透着高傲的眼神轻轻地扫了天佑小玲一眼。虽然这对父母年轻的让人惊诧,不过在西方人眼中,东方人的年龄本来就是个谜。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女儿实在让他惊为天人,他是不会和这对夫妻有任何交集的。汀斯里的心中这样想着。可说得话还是很有礼貌的,“我曾在英国一家著名的研究所里任职。他们专门征集世界各地智力超群的青少年参加他们的研究工作。天涯具备他们所需要的一切资格。同样,他们也可以这天涯小姐提供最好的生活学习工作等诸多方便。至于两位所担心的并不足为虑。这家研究所实力庞大,师资精良,也可以为两位的生活工作提供一切便利。”看小玲和天佑不为所动,汀斯里认为是校长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那家研究所能够给天涯小姐提供最好的一切,胜过这里许多。如果两位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先带两位去参观一下,再做决定。请两位不要这么快就拒绝。”
“这位教授,”小玲连他的名字都懒得去记,听到小玲这样称呼他,汀斯里一怔,从来没有那个学生的家长敢这样轻视他。
“我们有能力让我们的女儿过她想过的任何生活。同样,我们也有能力阻止任何对她不必要的打扰。你在没有经过我们同意的情况下对她做的某些事,让我们无法容忍。我们保留对你进行法律追究权利。”天佑知道对这种洋鬼子最好用什么样的方法,抢在小玲之前开口说道。果然,听天佑提到法律,汀斯里的脸色有些难看了。小玲不想再和这些人纠缠下去,说道:“天佑,我们该回出了。复生一个人忙不过来的。”连再见也不说一声,天佑和小玲扬长而去,只留下那个校长和教授大眼瞪小眼的。
小玲的爱车正在往回通天阁的路上行驶着。驾车的小玲一言不发,紧抿着的红唇都快成一条线了,瓷一般白净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每当天佑看到小玲这个样子的时候,就知道:她现在一定很难受!“小玲,还没有发生的事,就别为它想那么多了。”天佑也只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余下来的时间也是一言不发的。天涯的与众不同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这回,只是一个小小的智商问题,下一回又会是什么呢?这次,他们能够拦得住这个什么汀斯里教授,下一次,他们又要拦哪一个学者呢?让天涯过普通人的生活真得就这么难吗?想到这里,小玲忍不住捶了一下方向盘,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布满了她整个身心。“天佑,让天涯去上学,到底对不对?”小玲好像在自言自语。“让她过普通人的生活,是我们共同期望的。不要让其他的人或事找扰我们。小玲,这是我们的生活。”

一回到通天阁,小玲立刻觉得不对劲。她什么也没说,径直地冲进天涯的房间。不出她所想,天涯的身边落了一地的幸运星。
“妈妈!”见小玲这样闯了进来,见到这副场景。天涯低着头,背着手,小声地叫着。
“你能控制多少个了?”小玲的语气平和,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看到天涯那张特制的床,小玲什么都明白了。她伸手轻抚着那张由原晶体制成的床:因为这张床所形成的能量结界,将天涯使用灵力所造成的异像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所以,她一直感觉不到。教天涯控制灵力,复生有心无力,天佑不会瞒着自己,那就只有毛优了。
“小玲!”随后跟过来的天佑,看到这情形,心里明白了。怕小玲责怪天涯,语气中透着恳求。
“我没数过,可一次比一次多。”还是让妈妈给发现了。天涯好怕妈妈会生气啊!她是最不愿意惹妈妈生气的,可是,她却怎么也制止不了那旺盛的好奇心。
“这张床,”小玲的目光落在那张床上,“是将臣用盘古圣地特有的原晶体所制成的,它产生的能量圈可以将你的灵力控制的最低。所以,”她抬眼看着天涯,“你现在才能这样。”
“可妈妈不需要这张床也保持的很好啊?!”第一次!这是小玲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跟天涯谈论这些。
“我是因为有这个。”小玲将腕上的手链给天涯看。“这也是将臣用原晶体做的,你和我现在都离不开原晶体。”
“如果,离开了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天涯的注意力全让那手链吸引住了,目不转睛地看着。
“拿不下来的。”小玲怜爱地看着天涯。“离开原晶体会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因为那从没有发生过,因为不敢让那样的事发生。”
“哦!”天涯有些失望了。她以为:只要能像妈妈一样控制好自己的灵力,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她就可以自由了,可事情远没有她想得那样简单。
“是什么原因让你想起操控自己的灵力的?”天涯成长的速度让小玲有点促不及防。
“是学校图书馆里的书。”天涯老老实实地回答着,“那里有很多书,有灵魂学、神学和灵异学。我看了之后,那些东西就像印在我脑子里一样,怎么也忘不了。于是,我就去问干妈。”说到这里,天涯有点心虚了。
“为什么不来问我?”小玲看着天涯,心疼多于担心。
“我怕妈妈生气。”天涯的样子有点怯怯的,看得天佑心疼得不由得将她拥进怀里。“傻孩子,妈妈怎么会真正地生你的气呢!”
“学校图书馆的书?!”天涯的答案让小玲不知该说什么好。“天涯,”小玲决定再让天涯选择一次,“通天阁的顶楼里,收藏着南毛北马三千年来所有的古籍。前一段时间,僵尸王将臣在通天阁里休息,又将盘古族最后的古籍也交给了毛优放在那里。现在,那里可以说是灵异界最完整的图书馆。可自从你出世之后,我根本不想再进去。只有你干妈,因为受了地府的委托,不时地还要进去查些东西。不然的话,我不会让这些书还放在通天阁里。你想进去吗?!”
“妈妈!”小玲的话让天涯的神色郑重起来,“如果,我不去想不去理,就能让身上的异能消失的话,我一定不会再想这些东西。可这异能,已经和我的生命融为了一体,是我根本无法改变的。我只能接受它,不是吗?”
“可你一旦走进那里,就意味着,你将要继续承担南毛北马两大家族延续了数千年的使命。那会很辛苦,是你所想像不到的辛苦。”没有那一个母亲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这般辛苦,几乎是重复自己过去的路。
“可我是你的女儿啊!”天涯抱着小玲。“我已经知道你生我是冒了多大的风险,我也知道为了我,你做了多少你不愿意也不应该做的事。”
“可我生你出来,不是让你也吃这样的苦头啊!”小玲忍不住叫了出来。天涯,你明不明白!
“即然我生了出来,就要和你们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天涯不肯放开妈妈,“如果,我到那里去学习妈妈当年所学习的一切,也就是说,我很快就能妈妈爸爸一样了,能永远地和你们在一起了!”
“天涯!”小玲的声音有点呜咽。天涯,在这样的智慧中还是藏着那般的天真与执拗啊!
在天佑和小玲的陪伴下,天涯来到了那间被称为灵异界中最完整的图书馆。
“天涯,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小玲希望天涯放弃现在的想法。
“我知道将臣当初愿意帮你们把我生出来,是有他的理由。”天涯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神色清朗耀目。“我虽然刚认识这个世界不久,可这里有我所爱的人。爸爸、妈妈、干妈、复生叔叔,如果说我将来守护这个世界,也就等于要守护着你们。”
“天涯,”天佑打断她,“我们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可还有另外一些很可爱的人,他们无法在那样的情况下照顾自己。”天涯笑了笑,“爸爸妈妈,你们从不自私,就连你们唯一的一次自私行为都被他人利用了,那就是我。你们的女儿,怎么会自私呢?别为我担心了。要来的始终要来,我想,我有能力让他们明白,谁也左右不了我们一家的。”
天涯这时的样子,真得像透了小玲。见天涯这般的决然,小玲也只能做最后的告诫:“两个小时,你每天只能在这里面两个小时。我知道你能从这里面学到很多东西,绝对可以超过我和你干妈。但欲速则不达,如果一心求多反而有害。你现在还有学校的学业要兼顾,虽然那些对你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可你还是得保证你的生活不会因为你走进这房间而有什么过多的改变。”这时,小玲和天佑终于放开天涯的手,目送着她走了进去。
“天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小玲的痛苦只有在天佑的怀里才能稍稍得以缓解。
“对我们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对错。”对与错,对天佑和小玲来说,早就没了意义。
天涯的懂事和体贴让小玲和天佑止不住心疼和怜惜,而那个不知好歹的汀斯里教授更让他们觉得无法容忍。
“况先生,况太太。”这不知死活的汀斯里竟然来了通天阁。想来,他是刚从外国来到香港,不明白通天阁是什么地方。也是他那傲慢的态度令很多人不满,都盼着他到通天阁里找晦气,没告诉他通天阁里都住了些什么人!想是上次吃了亏,汀斯里这次在态度平和了很多。当然了,况家拥有这样的物业,那肯定不是什么平常人家。可为什么,他坐在这里,会觉得全身发凉,是他穿得少了点吗?汀斯里不由自主地搓着手取暖。
“汀斯里教授,我想,上次我们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你不应该再来打扰我们。”看到这个家伙,天佑的心情实在是坏透了。因为没经过小玲的同意,就教天涯控制灵力,毛优已经好几天避而不见了,小玲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却又无处发泄,复生便全心守着WaitingBar的生意,免得成了小玲的出气筒。弄到现在,只有天佑来招呼这个讨厌的不速之客。
“况先生,我只是觉得你们这样的态度很耽误了天涯小姐。”汀斯里的心在遇到天涯那一刹那就不曾平静过。这个小女孩所拥用的智商和潜力简直可称得上是无穷无尽的。如果,如果,他能将这个小女孩推向世界,那他汀斯里的大名可就,一想到这里汀斯里的心就忍不住要澎湃起来。
“汀斯里教授,你已经严重干扰了我们的生活。请你马上离开这儿。”这个人眼睛里那种觊觎的神色让天佑很不舒服,他只想让这个家伙快点离开自己的视线,自己的生活。可打发这种人一直是复生的工作,他实在也没什么太多好招,只能皱着眉头听他的涛涛不绝,来来去去就回他这么一句。小玲在暗处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是烦透了。按照她的想法,把那个洋鬼子打出去就得了,干吗跟他那么多的废话。他没长眼吗?看不懂天佑的脸色吗?!
“妈妈,”天涯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小玲的身边,“我想倒杯茶给那位教授,可以吗?”她满脸的希夷。
小玲一挑眉,这天涯的适应力也太强了吧!她当然知道天涯话里的意思,也明白那茶里会加什么料。只是,天涯的这杯茶,那个什么教授消受得起吗?!
“教授,请喝杯茶吧!”就在天佑快受不的时候,天涯带着天使一般的微笑,给他们送上泡好的茶。天涯想做什么?天佑心里一突。“你别多话,让天涯来吧!”小玲的声音传到了天佑的心中。
“真得很感谢你,天涯小姐。”汀斯里受了天佑半天的冷脸,现在看到天涯,好像又看到了希望。他喝了一口茶,决定改变目标,游说天涯。可他刚想开口时,却整个人都呆住了,张大了嘴,慢慢地滑了下去。“怎么会这么快呢?”天涯地用手指戳戳汀斯里,见他全无反应,有点担心,回头叫道:“妈妈!”
“悟性真好,这么快就能自己下符了。”躲了好几天的毛优不知从那里钻了出来。
“这个洋鬼子真能耗,难怪佑大哥搞不定他。”复生也不知从那个钻了出来。
“明知道我最不擅长应付这些人,你还一直躲在旁边看笑话。”天佑捶了一下复生的肩膀。
“早该这么做了,”复生嘀咕着,“这洋鬼子还不是一般的顽固呢!”
“这个人算是有些来头的,和英国政府关系不浅,专门为政府揽收他们所指定的专用人材。”毛优这两天也没闲着。
“他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符咒下得不对啊?”天涯现在最关心汀斯里了,谁叫他是她的第一个试验品呢!
“得观察他两天,送他去何有求医院吧!”小玲做了决定。
“我说过这个人有些来头。如果无故失踪两天,会引起外交纠纷的。”毛优不由得皱起了眉。
“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不是吗!”小玲意有所指地对毛优说。看来小玲还在为自己教天涯控制灵力的事生气,毛优也不能多说些什么了。她心里明白,这种事只能让“他”来解决了。
TOM的办公室里来了一位贵客,这让TOM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警务处长后悔招惹了你们。”他苦笑着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毛优。
“是他们先招惹我们的。”想想这些人间的高官给自己和地府找了多少麻烦,毛优心里就有气。
“我已经让人去调这位汀斯里教授的资料以及他此次香港之行的真正目地。既然你来找我,就是相信我的能力。这点事,我还是能办好的。”TOM让毛优放心,他会处理善后的。
汀斯里事件就这样落幕了,对于天涯这次的表现,小玲不能说放心,也不能说担心。她最大的感触就是:人家的孩子,长得很慢。她的女儿,长得很快,快到让她无法接受却又觉得理所当然!是啊!她是经过了三千年的孕育才来到这个世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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