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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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姨!”流星笑得尴尬,语气中带着求情意味,”天涯和她妈妈呕气,又一个人跑出去。我但心她会碰到居心不良的人,会有危险。”
“危险是碰到她的人,不是她。”孟姨冷冷地说。
“那如果碰到的不是人呢!”流星很坚持。
“你以为其他生物都能像你一样,可以毫无顾忌地靠近她吗?”看着流星有些诧异的脸色,孟姨放缓了语气,但并没有放下怒气。”地府中十方死神,等级森严近千人,除了我与地藏之外,只有你能靠近她。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并不是因为你是地府的首席执行官。而是~”说到这里孟姨停了下来,她不知道该怎样向流星解释这一切,现在到底是不是该说明一切的时候。
“流星,现在我所说的一切,你要仔细的听,用心的想,”孟姨一字一顿,看着流星的脸色也郑重起来,她才继续说道:”你在朱仙镇一役中死亡,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你应该会轮回转世。凭你的品行操守,起码会有三世福泽,延及子孙。可你却一直留在地府。并不是如你所想的孝父之愿,为你的父亲赎罪,助他尽早脱离地狱异世而转世为人。在某种程度上,你和现在这个世界的人类有所区别,甚至和地府中所有死神都是有所区别的。地藏对你,与其说是器重,不如说,他一直在保护你。我知道你会对我现在所说的话有诸多疑问,但是,现在我无法再对你说得更多,更详细。因为,”孟姨充满了无奈,”世事难料。我一直对况天涯持保留态度,就是因为,她和你一样,都在世事的预料之外。都是我/甚至地藏都无法阻止/无法控制/无法相助的。”
孟姨的这一番话,大大出乎流星的意料之外。他一直以为,八百年的死神生涯不过是对自己的一种试炼,却从不知这其中还这么多连地藏和孟姨都无法言语的苦衷。望着孟姨离开的身影,流星陷入了沉思。他不由得想起:在他要求孟姨出借忘魂汤池让天涯洗耳恭听魂时,孟姨部说过:”况天涯的存在是个危机,对世间是如此,对你更甚!”而现在,”天涯的存在,对世间,对我都是危机。那么,”流星蓦得想到这话的另一番意思,”那我呢?我的存在,对天涯/对世间,又意味着什么!”这个想法,让流星整个都慑住了。
星期六,阳光普照,好日子有个好天气,让人的心情自然好得不得了!在天佑的努力说服下,小玲终于勉强答应让复生和天涯一起去看马戏表演。于是,天涯高高兴兴的出门,伴着心中七上八下的复生。复生可不是毛优或者流星,如果这途中发生什么意外,他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一路上,天涯叽叽呱呱,问题不断,复生却全心注意着自己的手机,看会不会电力不够,还是在不在服务区。真够他受的!
到了海洋公园,进了马戏演出场,直等到马戏开场,天涯总算是稍微安静了一点。马戏确实很精彩,天涯看得很劲,喝彩声和叫好声时时有场中响起。复生见情况良好,也就没那么担心了,也能看得进。对他这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精而言,这样的马戏实在没什么稀奇好看的,不过,既然天涯看得高兴,自然不能扫她的兴,只能随声叫好了。
“下面,请欣赏本马戏团传统节目的最新演绎---美女与野虎!”一身红衣,美艳惹火的女驯兽师在六只老虎的陪伴下出现在观众们面前。女驯兽师是神采飞扬,英姿飒爽。相比之下,那六只老虎却显得没精打采的。
“复生叔叔,”看到老虎,天涯很兴奋,拉着复生的衣袖叫着:”是真的老虎也!电视上说老虎是百兽之王。可是,它们在那个姐姐面前好乖/好听话哦!”
“说不定,它们在你面前会更乖/更听话的。”复生在心里嘀咕了这么一句,可有可无地瞟了场内一眼。这样的戏码早就引不起他的兴趣了。
剧场内,老虎们在美女驯兽师的指挥下努力地表演着,引起了观众们的阵阵掌声。可复生却听得很刺耳。做了六十年的僵尸,他很了解老虎们在这样的表演后承受了怎么不堪的命运。他很想离开这里,当他正想这样做时,表演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一只浑身金毛的幼狼从后台窜了上来,引起老虎们的一阵骚乱。小金狼在表演的笼子里飞快地窜跑着,时不时地伸出它那还没有长大的小爪子抓挠着笼子,低嘶的叫嚷着。它引得老虎们也开始不安地吼叫着,那位美女驯兽师眼看着震不住场面了,便从后台助手的手中要来一杷枪,向老虎们挥动着/威胁着。老虎们的吼声稍稍低了一点,其中包含的感伤让在场的不少观众不忍再看下去,已经起身想离开了。复生同样也是,”天涯,我不想看了。我们走吧!”他转向天涯说道。一瞬间,复生的脸色变得煞白:天涯不见了!他紧张的四下张望:蓦然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原本应在他身边的天涯怀抱着那只不停哀嚎的小金狼,站在老虎们中间,一脸愤怒地瞪着那个女驯兽师!
“你为什么吓它们!它们很努力地在表演,你为什么还要吓它们?还有,”天涯指着怀里的小金狼,大声地责问着:”它还这么小,应该在妈妈身边。你们把它怎么样了?它为什么叫得那么惨?”
女驯兽师呆了一会儿,她不知道这个小女孩是怎么进来的。一会儿,好几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冲上台来,拥向天涯想把她拉下去,笼外的复生大声叫着:”你们别碰她!别吓到她了!”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想拔打。就在此时,一股气浪冲了这来。现场一阵惊叫,复生被其他的人一撞,手机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天涯,你怎么了?”复生没空去管手机,一双眼惊恐地四处寻找天涯的身影。
“别碰我!你们讨厌!你们是坏人!”天涯皱着眉头,随着她说话的时候,那几个想拉她的大汉好像飓风刮到一般,东倒西歪的。老虎们似乎受到激励,吼叫声越来越大,吼声也从不满的低吼转为愤怒的嚎叫。这一阵嚎叫,让女驯兽师几乎吓瘫到地上。后台冲上来更多的人,他们有的拿着枪,有时挥舞着皮鞭,大声呼喝。笼内一片混乱。正在此时,不知从那里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喊:”笼子怎么打开了!”这一下子,场内本就不安的观众们更是惊慌。他们不顾一切地向场外跑出,复生在人群中左冲右撞,想靠近笼边却怎么也靠近不了。”天涯!天涯!”他只有大声的叫喊着天涯,希望她能听见,可他的叫声在这样混乱的场面中,天涯怎能听见?更何况,现在的天涯所有心思已经让动物们无比感伤绝望的心声所占据,听不到也看不到。

“你们为什么这样对待它们?它们并没有伤害你们。很多人都说要保护动物/爱护动物,动物是我们共同的朋友,你们为什么这样对待它们?它们,”天涯指着老虎们,”不想表演!而它,”天涯抱起怀里的小金狼,”不想呆在这里,不想呆在笼子里。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它们。”
“这位小姐,”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站了出来,”你是动物保护协会的吗?”男子无所谓地笑笑:”我们每年都会为动物们募捐,到它们老了,会给让它们好好地过日子。它们从小就被人所饲养,根本不会野外生存。如果你想把它们放归自然的话,只会害了它们。”男子说这番话时,口气中充满了嘲弄。”我很理解你关爱动物的心情,但是,现在不是讲究什么以人为本吗?动物是没有人性的。要是我们现在把它们都放出去,它们会伤人的。小姐,”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向天涯靠近,”你这样漂亮的小姐是不应该做这样没有教养的事。”他猛得向天涯抓去,可他还没能靠近天涯,整个人就被甩了出去,抛到铁丝网上,再落下地,立马昏了过去。
“你在心里打坏主意,我知道!”天涯得意的笑着,拍拍怀里的小金狼。小金狼灰色的眼眸中银光一闪,似乎知道天涯在帮助它。
这一幕让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接着,又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混乱叫声。无论是笼内的马戏团成员,还是笼外还没有来及跑出的观众,全都在不由自主的尖叫。这个女孩太恐怖了!她是谁?她从哪里来?她想干什么?
“阿Tom,你来了!”处长放下电话,好像刚刚和谁通过话。”海洋公园内发生了骚乱,你带队去维持一下。不要让事态再扩大。”处长好像不愿意多说什么,短警察总部内,一位全副武装的高阶警官走进了处长办公室。
短地交待了一下。
“处长,这种事情似乎不用动用重装部队。”阿Tom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不卑不亢地回答。
处长沉吟了一会儿,觉得还是要加以说明:”海洋公园内,有马戏团的大型动物越笼而出,造成了市民的恐慌。不过,最重要的是,引起动物越笼的,据可靠消息是一个异能力少女。之所以派重装部队出动,主要是要将事态控制在最小范围之内。警方的界入到时也能以较正当的理由安抚市民。我刚刚已经和毛优通过电话了。她会与相关人士尽快赶到现场。”
“毛优!”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Tom的心不禁一紧,”Mars!”他事业上最大的劲敌,也是他最好的朋友。莫名的死去,还留下一串不名誉的疑团,所为的,就是那他苦苦追求了五年,却连一个确切的答复都没有给他的女人---毛优!
“处长!保护市民是警察的责任。不应该让神棍加入。你质疑我和我队员的实力。这是对我们极大的污辱。”即使是面对警察部队的最高长官,Tom的态度也非常强硬。
“这是命令!你要么即刻接受,要么即刻辞职。你看着办吧!”处长深知Tom的脾气,可现在,不是由他耍脾气的时候,加重语气表示不可违背的意思。,”还有,毛优曾是警队的精英分子。即使她离开了警队,成为普通的市民,你都不应该以这样的口吻来称呼她。如果她因此而告你歧视,你将会使警队为你而蒙羞。”生怕Tom在执行这项任务是会和毛优起冲破,处长不得不先将丑话说到前头。
见处长这样的态度,Tom即使也千般不满,也只能受命带队出发。当他的整队人赶海洋公园时,往日的欢乐天地已经空无一人,空旷得让人心惊。
“异能力少女!无稽之谈!”Tom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眼着自己带着警队的精英在逛空无一人的公园,Tom觉得上级简直在开玩笑。
“队长,前面有情况。”一名队员向他报告。Tom循声望去。他觉得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
天涯抱着小金狼,蹲在一群大型的猫科动物中,微笑着与它们亲昵,口中还念念有辞的”你住在哪里啊?为什么会在这儿?还记得你爸爸妈妈吗?想不想家啊?”身型巨大的老虎在她面前如同小花猫一般,一时摇头,一时点头,好像在回答她的问话。硕大的脑袋时不时亲昵地摩擦着天涯的脸,逗得天涯咯咯直笑。与他们遥遥相望的,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的复生。
“你们想干什么?”复生看到一队警察靠近,见他们全副武装的样子,紧张地拦在他们前面。
“那位小姐很危险,我们来帮助她。”Tom一把推开复生。
“不用了!”复生失色地叫道。开玩笑,他们只会越帮越忙。”你们有没有通知毛长官的啊?”
“哪个毛长官?”Tom明知故问。
与此同时,接到电话的毛优几乎马上打电话给小玲,”天涯在不在家!”她劈头就是一句。一边说,一边赶着发动车子。
“她和复生出去了,。怎么了?”小玲敏感地觉得有事发生。
“海洋公园发生骚乱,估计是灵异人士出现。警方通知我,并已经派机动部队去增援。”毛优不能再多说什么了,”我正在赶去,如果真的是我所想的那样的话,你们得快点。喂!喂!小玲,你有没有听在啊!”毛优的电话里传出”嘟/嘟”的盲音。
电话这一头的小玲还没听完毛优的电话,就扔了话机,跑到酒吧,拉起天佑往外赶。”怎么了!”天佑不明就里。
“海洋公园里出事了!警方通知毛优,让她赶过去处理。”小玲禁不住怨天佑,”都是你,让她去看什么马戏,现在好了,麻烦了吧!”
“小玲,别那么紧张。或许事情交不如你想得那么糟糕。”天佑即使心中担忧,可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抚小玲。就在两人说话间,小红车”唆”的一声窜了出去。迅度快得让人害怕。
海洋公园里,TOM还在小心的诱哄天涯,”小姐,这些动物很危险,你能否到我这里来。”心里却在想:”只怕你比这些动物更危险!”
天涯看了他一眼,说:”你在打坏主意,它们比你好多了!”随着她的声音一落,动物们蓦得齐齐发出一阵巨吼!吼声引起得声浪,让TOM和他的队员们从心里打了个冷颤。”这些动物怎么了!”TOM暗忖:”马戏团养的动物一般都是很温驯的。难道,”他看了天涯一眼,”这个女孩真是所谓的灵异界人士,而能怂勇动物,激发它们本身的兽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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