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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呢？”
一名穿白大衣的法医走过来朝队长点点头。
队长亦点头还礼，问道：“有发现吗？”
医答道：“死因和早上发现的那个副所长一样，全身没有任何血液。脖子上也有一块地方发青。”
“怎么会这样？”
法医摇头苦笑道：“不知道，我干了一辈子法医也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看来要等化验结果。”
队长又沉声问道：“有没有目击证人？”
队长身边一名警察上前说道：“因为怕研究所的人误入破坏现场，那两名警察关上了门。他们一直都在实验室里，没有离开过。事发时外面的人也没听到任何声音。”
队长身旁的中年警察脸色越来越铁青，队长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
中年警察看了队长一眼，转头向刚说话的警察沉声问道：“有没有人进来过？”
“报告副队，没有人进来。”
“你确定？”
“我……不确定。”
被称为副队的中年警察叫道：“那你还说个屁！”
队长再次拍拍副队的肩膀说道：“冷静点，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副队深吸一口气，向那名被他骂的不知所措的警察点头说道：“对不起。”
名警察敬礼道：“是我办事不力。”
队长摆摆手道：“不关你的事。对了，还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一切都和早上离开时一样。”
“你怎么了？”副队看到孙璐璐身体在微微发颤，问道。
“没什么。”孙璐璐轻摇头说道：“只是，不太舒服。”
副队点点头，毕竟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一天之内遇上两宗谋杀案还能保持理智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副队说道：“孙小姐，感谢您的合作，你可以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会随时请你来配合的。”转头对一名女警说道：“先送她回家吧。”
直到那名女警和孙璐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副队伸手拉住队长的胳膊，将他往外拖去。
队长愣道：“怎么了？”
副队绷着脸沉声道：“我有话和你说。”
队长点点头，向身后的助手吩咐几句后跟着副长上了门口的一辆警车里。
“你对这件事怎么看？”队长开着车在大路上漫无目的地行驶着。
副队闪烁着目光，咬牙切齿地说道：“嗜血的妖怪！”
队长没有任何反应，平静的问道：“你的意思是研究所里有妖族？”
副队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可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实验室外面就是办公区，谁要是进过实验室多多少少总会有几个人看到的吧。”
副队缓缓地摇了一下头。
“会不会凶手一直都在实验室里面？”
副队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怎么可能，里面都已经被我们搜了个底朝天了，除非……”
“对，我们漏过了一些东西。”
“那具干尸？”
队长笑道：“你也想到啦？”
副队又摇摇头道：“不可能。僵尸的存在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永生的存在，一是完全的毁灭，不可能死了千百年又复活了。要知道僵尸一旦死去就会形神惧灭，不可能会有尸身的存在的。”
“为什么干尸胸口上会插着一把钉魂梭？”
“被人谋杀的，很正常。”
“为什么钉魂梭是银制的？”
“……巧合吧。”
“为什么钉魂梭是插在心口位置？要知道那里可是妖族的致命弱点。”
“心口不也是人类的致命弱点吗？”
“为什么……？”
“够了，于刚。”副队打断道：“要知道妖界的规矩是绝不能侵犯人类，而且大部份的妖物都做到了，除了……”
“不顾妖界规矩的异变存在？”
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虽然我们这些妖物大部份与人类是和平共存的，但其中也有些偏激的妖怪会选择吸食人类来增强自己的灵气。”
于刚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也就因为那些不顾妖界规矩的妖怪，所以修真界一视同仁，认为天下的妖魔鬼怪没一个是好的，所以千百年来一直在追杀你们。”
副队背靠在车内坐背上，说道：“我可没害过人。”
于刚点头道：“我相信。”顿了一顿，于刚又笑道：“老实说，如果不是遇上了你，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妖怪的存在。”
副队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这个大千世界，千奇百怪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拿那具干尸来说吧，听说他有三万年以上的历史了，可是三万年前连我们这些妖都还没出现过，又怎么会有人呢？”
于刚笑道：“可能他不是人呢？”
副队苦笑道：“我检查过那具干尸，没有任何妖气，也没有僵尸的尸气，也就是说他只是具没生命气息的尸体。”
于刚又问道：“你确定不是那具干尸干的？”
“应该不是。”副队靠在椅背上说道：“他只是具没灵魂的尸体，而那些人的死因都是被人，不，应该是妖吸血至死。”
“研究所里有没有妖气？”
副队摇头道：“没有。”顿了一顿又说道：“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哦？”于刚好奇的转过头看他。
“开你的车，安全第一。”副队将于刚的头扭正，指着前面叫道。
于刚笑了笑，说道：“好吧，那你继续说，别吊我胃口。”
副队沉默了片刻，又继续说道：“死者脖子上的伤口……”
于刚插嘴问道：“有伤口吗？我怎么没看到？”
副队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人类的肉眼当然看不见，除非你开了天眼。”
于刚奇道：“你能看到脖子上有伤口吗？”
“没有。”
“那你还说脖子上有伤口。”
副队气的瞪了他一眼。
于刚笑道：“好了，我不插嘴了，你继续说吧。”
副队想了想，问道：“还记得那些死者的脖子上的青色东西吗？”
于刚点了点头道：“当然。”
副队沉声说道：“那上面沾了些妖气，其中混合了尸气。”
于刚猛的转过头来叫道：“你说什么？”
副队指着前面失色叫道：“小心！”
于刚转回头，看到前面一辆车正快速朝他们驶来，于刚吓的猛打一圈方向盘，“吱”的一声长响车子在公路上顿时拖出一条长长的黑色轮胎印后在路边停下了。
对面的车子也吓的猛打方向盘，最后在路边停下，车窗里探出一个头发全部染成绿色的青年嚣张的叫道：“我靠！你开车不长眼……呃……”
绿毛青年这才发现原来对方是辆警车，而车内坐的是两个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此刻警车里的两人都恶狠狠地瞪着眼看他，绿毛青年赶忙陪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长眼，对不起。”
两人没功夫和他纠缠，打发绿毛青年将车开走后，于刚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惊魂未定的说道：“吓死我了。”
副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活该，谁让你开车心不在焉的。”
于刚叫屈道：“又怪我？是你说的太匪夷所思了，妖气又带尸气，难不成是妖怪和僵尸的共存体？”
副队摇头说道：“不可能，妖是妖，尸是尸，这两种异变体是根本不可能共存一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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