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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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壮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脊椎一直到大脑,在发麻,身体却不得不向前,他要回去族里,这花朵的意义只有长老才明白。
是的。。。
洛壮他不是普通人。。。
人分三种:绞凡错,然而一般人都属於凡,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剩下两种绞:指前世有罪的人,他们此生,注定低人一等。错则为人中之最,他们天赋异禀,比凡来得聪明多。
而洛壮一族他们不属与人的任何一种,他们间於凡和错之中,平平凡凡却有方面比错都来得厉害,而他们的存在早已被世人忽略。於是族里的人把间於凡和错之间的一族称为异。
"现在。。我要去哪呢?"撩开衣袖露出手腕,虞美人的枝叶轻轻缠动,整朵花改变了方向,全体面向东面,花心出现一行小字,"桃源村"。
(注:因异族喜好搬迁,所以在每个异族的体内都有一种寻找族群的异能)
洛壮抬头看了看东面,现在族人们在桃源村麽,"桃源村"是什麽地方?洛壮看了看一身粗布衣的自己,当务之急是先找份差事,挣足盘缠,才好上路。洛壮暗自决定,找些体力活来做,洛壮思考了片刻朝著米行走了过去。。。。
"掌柜的。。。"没有找过活儿的洛壮犹豫著该如何开口,"你有什麽事情吗?"
米行的掌柜看了看面前一身粗布的男子,看似也不像有钱的主,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想找份工作。"洛壮抬起头。
"找工作?"掌柜戴上眼镜仔细地打量起洛壮来,"你有力气麽?"
洛壮急急地扯开上衣想要展示自己的肌肉,"我有,我有的是力气!"
掌柜看见了隐约在麦色肌肉中的吻痕,狐疑地看了一眼洛壮,"看你这麽成心的份上,"不急不慢地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斗,"不过,我这的工钱比较少,但包吃包住,因为人手基本已经够了。"老掌柜的眼中闪过精光,"可以。。。"洛壮已经顾不上什麽工钱了,他也知道,找份差事已经很难了,这份还包吃包住,那就更加不容易了。刚刚想签下‘卖身契‘,却有一队身著锦衣的人进了米行,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画像,"掌柜的,这是我们王爷要找的盗贼,他偷了我们王爷的至宝,敢问掌柜的有没有见过?"一时间大家都忽略了边上一身粗布衣的洛壮,洛壮听了侍卫的话,眼神大变,急匆匆地走出了米行,洛壮刚到了街上就极力地奔跑起来,躲进了一边的小巷子中,洛壮因为突然的奔跑而呼吸急促,一阵反胃,在小巷中干呕起来,用袖子擦了擦嘴边吐出的秽物,洛壮眼中的笑意蔓延开来,哈哈,皇甫訾啊皇甫訾你还真狠啊,我偷了东西?还至宝?哈哈,可笑!可笑至极!他偷走、带走的不过是王府里的一个地位卑微的男宠吧。洛壮的手捂住了微启的口,"皇甫訾,你逼我回去?我偏偏不吃这套,"大声地喊起来,声音回荡在窄小的小巷之中,皇甫訾不要逼人太甚了,不要以为因为爱可以纵容一切。。。洛壮苦笑了,纵容麽,呵呵,他还不够纵容麽,也罢也罢,既然一开始就因为纵容他而屈居人下,弄了个身败名裂,现在再多一条盗窃的罪状,他也不在乎了,不过他绝对不会就这样回去的,心里一发狠,就这样准备上路了,身体一倾靠在了小巷肮脏的壁上,慢慢地下滑。。。。繁华的街市,又有谁能发现,在一条暗黑的小巷中有一个男人。。。昏昏入睡?
不能,不能睡,不能倒下,在心里斯声竭力地喊叫著,眼皮却不由得合拢,在梦中,洛壮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小小的影,咿呀咿呀地叫著,向他伸手,要他拥抱,孩子?他刚打开怀抱却让自己落入一个更为冰冷的怀抱,是那个人,那个他爱得不可救药的人,他的唇贴向他。。。梦境变得时隐时现,"訾。。"梦中的洛壮表现出内心深处的脆弱,睡眠中的人儿,没有防备之心,透过睡梦能直接看清一个人的内心。。。洛壮的眼角湿润了,透明划过脸颊,很快地滴落在地上,干涸,谁说洛壮不会伤心,谁说他坚强?谁说他。。。。。哈哈,外表的坚强。。。却在睡意中变得不堪一击,皇甫訾。。。。他真是爱惨了你。。一个大男人,却在小巷中入眠,一个大男人,却在睡眠中默默流泪,他爱你。。。你呢。。。却只会伤害。。。你。。。不配爱。。。,就在洛壮昏昏入睡之际,皇甫訾的府第却是忙得不可开交,一方面是忙著捉贼,最主要。。。忙得还是。。。堂堂王爷的大喜日子,皇上赐婚,还真是热闹非凡,哈哈,这种热闹对於孤独一人的洛壮来说是不是极度的讽刺呢?深爱的人婚娶。。。新娘(郎)却不是他。。。。。
"喂,你怎麽了?"来人是一个高壮的大汉子,他叫廖添丁,"兄弟,你怎麽了?"
廖添丁推著靠墙入睡的洛壮,"我。。。。好累。。。"洛壮无意识的挥著手,露出了手腕上的血色虞美人,廖添丁看了脸色大变,看四周无人,困难地背起这个沈睡的大汉子,往东面走去。
"瑾,救救他,拜托你,救救他。"
廖添丁急急地敲开一座大宅子的门,进门就求救著,"怎麽,你熬不住终於回来了?"
身後传来低低的男音,廖添丁哭丧个脸,"瑾,救救他,我认输了,随你怎麽惩罚,只是求求你,救救他。"要不是背上还背著一个壮丁,搞不好他还会跑过去捏著爱人的袖子摇啊摇的,"也就是说,你回来不是因为想我,也不是因为想孩子而是因为捡到了这个人?"身後的美人儿不悦地挑高柳眉,"哼,救他,凭什麽?"知道了自己的情人竟然是为了别人才回来的,他转身离去,"别。。。。"刚想开口解释却只看见爱人一个落寞的背影,"胡乱吃醋真是的。"感觉背上的人向下滑,廖添丁无奈地向内屋走去,将洛壮背到了客房的床,廖添丁再次仔细地研究起洛壮手腕上的图案,"真没想到呢。。"看著洛壮强壮的身子,廖添丁摇了摇头,"哼。。"有人推门进来,满口嘲讽"你爱上他了吗?"酸酸的语气听了却让廖添丁觉得风瑾很是可爱,"你说什麽呢,"廖添丁站起来,走到风瑾的面前,"他和我一样是异族的人。"撩起袖子,廖添丁的手腕上也出现了一朵虞美人,和洛壮有所区别的是廖添丁的虞美人花色已经变淡了,没有洛壮手上的那样豔丽,"他的族印,已经变得很深了,看来。。。他和我一样,有一个方面的能力比你们错族更为突出。"(注:族印为异族的标志,族印图案的不同则异能不同)说完廖添丁的脸变得羞红,身前的风瑾看了床上沈睡的男人,冰冷的脸色总算有了温度,一把将廖添丁搂入怀里,"好了,我知道了,也就说这人突出的方面和你一样也是。。。能像女人一样孕子?"明知故问这就是最好的体现,看著比自己还高的男子将脸藏到自己怀里,风瑾冰冷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冷豔的脸庞配上笑容让人看得痴痴的,"救救他行吗?"脸窝在风瑾的胸前,说的话声音闷闷的,"可以,不过,你的话还能信吗?"风瑾故意放低声音,廖添丁抬起微红的脸,一个壮汉子这样的表情,看起来格外的可爱,风瑾感觉到腹部一阵的灼热。"什麽话?"廖添丁调整著自己的情绪。"就是随我处罚。"冰冷地说,"我。。。当真。。"看著眼前冰冷的人儿,廖添丁急急地说生怕风瑾後悔。"那麽,我先取些零头。"风瑾吻上怀里男人的厚唇,小舌勾著厚舌游戏,尽情吸著心爱人的**,口腔没有了津液的润滑,廖添丁觉得自己舌干口燥,"嗯。。。"愉悦的享受著爱人的亲吻。
"!!!"狠狠地踢著门。"爹爹,娘娘。。。我是甄儿开门啊。"廖添丁害羞地挣扎开。
"嗯,甄儿。。我来开门了。"门刚打开,一个小不点就撞进来了,"娘娘,让甄儿亲一个。"
还未等廖添丁反应过来,小小的嘴就亲了上去,还又舔又咬的,让廖添丁粘了满脸的口水,"风甄你滚到一边去。"
风瑾提起小不点往门外甩。"你当心摔著孩子。"廖添丁心疼地看著摔在地上的风甄,"摔不死。"风瑾关上了门。"我现在要帮病人看病了。有小孩子在不方便。"风瑾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床上的洛壮哼出声,肚子。。。好疼。。。,疼痛让洛壮清醒了一点。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漂亮的天花板,我。。。我被抓回去了?洛壮的神经被刺激了一下,再仔细地看了看,松了口气,这天花板虽然漂亮但是却不像王府里的那样华丽是一种淡雅的美感,"我。。。我。。这是在哪?"轻轻地念出声,"呃。。瑾,他说话了。。。"廖添丁开心地大喊著,"够了,别让我觉得你爱上人家。"一张美脸立刻冷了下来,"知道了。。。快去帮他看看。"拖著风瑾到了洛壮的床边,"我这是在哪?"洛壮看见了一个壮硕的汉子,当然还有他身後显得冷豔的男子,洛壮的神色暗淡,不知道和这个男子一样漂亮的皇甫訾怎麽样了,"你是异族的对吧。"壮硕男子兴奋地说著,"你。。。你怎麽知道的。。。"洛壮的思绪被这一语拉了回来,"我叫廖添丁,我也是异族的。"廖添丁急急地撩开衣袖,显露著身上的族印,"你的。。和我的。。。一样?"洛壮惊异的神色更为明显。"嗯。。"廖添丁害羞地回答著,"这是我的。。。"廖添丁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他和风瑾的关系,"我是他的夫君,我叫风瑾。"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风瑾在关键时刻为廖添丁找了台阶,"嗯,我叫洛壮。"惊讶於风瑾的直接,洛壮苦笑著,连声音也和訾相似呢。。。
"那麽洛兄弟,让瑾帮你看看吧。"廖添丁看得出洛壮的苦涩开口和他沟通。
"看?看什麽?"洛壮好奇地看了廖添丁一眼。
"呃。。。"这下子轮到廖添丁感到疑惑了,"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图案代表的意义吗?"廖添丁用粗壮的手指指了指洛壮手腕上的虞美人。
"意义?难道你知道?"洛壮本来就不明白,明白也不会冒著危险跑出来寻求答案了。
"我。。我当然知道。。"廖添丁却越说越小声。
"可以告诉我吗?"洛壮一见到这个和自己一样有花之族印的男子就有特殊的好感,不由地问。
"呃,这个意思就是说。。。"廖添丁难堪地掰著手指,看著洛壮略显疲劳的脸上的求知**,廖添丁硬著头皮回答。"就是说,我们会孕子。。。"豁出去了,大声一喊,却引来风瑾的笑哼,红著脸看了风瑾一眼。
"啊。。"洛壮绝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喊出声来。
"你真的不知道吗?"廖添丁也知道要让一个男人接受自己能怀孕要多大的勇气和想象能力,他是过来人。
"那接下来的事情还要告诉他吗?"风瑾在一边提著醒。
"还有什麽事。。"承受了刚才的那个打击还没有清醒过来。
"就是你已经怀上了。"风瑾盘起臂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呃。。因为你的花已经开始加深颜色了,所以你已经怀上了。。。。"廖添丁语无伦次地解释著。
"噢。"洛壮的表现比先前冷静了很多,他已经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麽办才好了,带著孩子该怎麽生活。。。这王府是万万不能再回去了。

"洛兄弟,让瑾帮你看看吧。"指了指身边的风瑾。
"嗯。"洛壮伸出手腕,",麻烦风瑾兄弟帮我看看吧。"
"哼,虽然心里老大不愿意的,但是被爱人哀求的眼神看得不自在。
搭上洛壮的手,洛壮也怪不自在,只是肚子的疼痛感越发的清晰。
风瑾的神色也变得不大对劲。
"你有武功?"风瑾沈思了片刻,抬头看著洛壮刚毅的脸庞。
洛壮诧异地看著风瑾,自己是否有武功,和身孕有关系?
"嗯。"看见风瑾脸上的严肃神情,缓缓地点了点头。
风瑾蹙眉,"选择。。。"却刻意停顿,让洛壮有心理准备。"你只能在孩子和武功方面两选一,你的答案是什麽?"风瑾放下洛壮的手腕。
洛壮一时间的表情是麻木,下一刻却成了苦涩却坦然的笑容。
"我要孩子。"洛壮的声音显得格外坚定,在这间不小的屋子里却特别清晰。
屋内一片寂静,"那麽,恭喜你,是双胞胎。"风瑾狠狠地盯住洛壮的脸,想从中找出犹豫,却最终展开笑脸,真心祝贺。
"呆会儿我会派人给你送废去武功的药物,刚开始会痛苦不过,没有了武功,你肚子里的孩子很安全。风瑾揽过边上发呆的廖添丁,"你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了。"廖添丁看了床上的洛壮。
"我会的,谢谢。"洛壮显得过分平静。
风瑾关上门,让洛壮一个人在屋子里,两个人的身影远去,洛壮的表情也变得正常态。。。
洛壮将厚实掌心附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孩子。。。我要你们。。。",洛壮的眼角湿润了。。。。
他一个堂堂战神,却要像女人一样怀子,怀一个自己为他掏出心,他却不理不睬的人的孩子。。。他一个堂堂大将军,却要为了孩子而废去武功,没了武功如何带兵打仗?没了武功他算什麽?难道真的只是皇甫王爷後院偏房里的一个低贱男宠吗?洛壮很累。。。他不想再去想这些了,他已经不再准备回去,他要将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然後找个世外桃源,住下不让孩子受到俗世的污染,不会像他们的父亲一样,深沈、难测还用感情伤害人,以爱为借口牵绊住爱他的人。感受著腹部的弧度,洛壮的眼皮越合越拢,黏在一起,睁不开了。他好累好累,他需要休息了。。。。。梦中。。。两个活泼的孩子牵著他的手一徭一晃地走著,步子不稳健,但那画面却特别的温馨,洛壮的嘴角勾起了笑容,这样的美梦让他在多做一会儿。。。哪怕也许只是梦。
"洛兄弟。。。洛兄弟。。。"声音一下比一下来得急促,伴随著轻微的摇动。
谁?谁在叫我。。。叫的是我吗。。。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合的更紧,不管是谁,都不要吵我,我想睡只有睡了才不会想那个人。。。"訾"有意无意地喊著那个人的名字。。。"紫?紫是什麽,颜色吗?你别再睡了,洛兄弟。"廖添丁看著眼前仍然不睁眼的洛壮更加著急了。
"别吵他了,廖,我们再等会儿来吧。他太累了。"风瑾顺势靠入廖添丁的胸膛。
回房的路上
"瑾为什麽,有武功不能怀孕呢?"廖添丁似乎想起了些别的什麽,因为他虽然怀过不过他从来没武工,所以自然不明白。
"为什麽?"风瑾提高了声音,"很简单,因为习武之人会不自觉地用气感受身边的事物,而这种气随然时刻保护自我,但会使身体的气流失很快,他是男人,却要怀孕,男人身上的阳气很足,但是怀孩子却是极其阴的事,所以如果再泄露阳气的话,自己身体受不了不说,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因为这阳气的泄露而失了温度,最後死亡。"风瑾不冷不热地解释著。
"那洛兄弟不是很可怜麽。"廖添丁停下步子。
风瑾默不作声。那个男人确实可怜,风瑾也是习武之人,要让习武之人废去自己的武功那种痛苦。。。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那麽孩子是谁的,看男人的狼狈,搞不好孩子的父亲是个魔鬼呢,只不过别人的事和他无关,他只要管好身边这个一直为别人担心却不顾自己将要被惩罚的傻大个就行了,笑容灿烂。。。
"我怎麽了。。。。"洛壮揉了揉酸得不行的颈部,记忆变得清晰起来,却看见放在一旁的瓷碗,褐色的液体在洁白瓷器的衬托下格外的刺眼,洛壮调整了一下身子,微微靠在床框上面,拿起放在床边的碗,放在鼻前嗅了嗅,这是什麽药?洛壮被刺鼻的药味闻得想吐,将药碗放回了床边,"你醒啦。"风瑾推门进来了,虎著脸,"嗯。"洛壮挤出笑容想表现自己的友好。
"好点了麽?"风瑾恨恨地问候著。刚刚和那傻大个亲热完,那个人当然是不能起身啦,哼,还麻烦我亲自来看他。心里狠的牙痒痒。
被突如其来的问候吓了一大跳,"好多了。"僵硬地回答著,这个男人和訾真的和像呢。不过。。。他永远不可能是訾。
"是廖让我来看看你的。"风瑾走到洛壮的面前,看了一眼还未喝掉的药物,"你可以喝掉的。"点了点边上的药。
洛壮看了一眼药碗,"我没病。"始终不明白这药物的作用
"呵。。。"风瑾失声轻笑,"那是用来废武功的。"瞥过头去还未习惯在他人面前展露笑颜。
"哦。"洛壮端起褐色的浓稠液体,一饮而尽,褐色的液体流出没来及闭上的嘴,和小麦色的肌肤融合在一起,"訾是谁?"风瑾抱臂站在一旁。
困难吞咽完苦涩的药汁,却被这一问题吓得手一抖,碗砸在了被薄被盖住的膝盖上,"!当"滚到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哈哈。"风瑾腾出只手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是皇甫訾麽?"风瑾微微挑目,看见洛壮惊愕的表情心里有了底,"原来是这个小子。"自言自语,洛壮却没有听见。
"皇甫今个娶新王妃,你知道吗?"似乎把洛壮的痛苦看作了乐趣所在,风瑾在一边提醒,却没发现洛壮的背後湿成一片,冷汗不觉将整个背部都染湿了。
"嗯,我知道。"洛壮浑身都痛,心也像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一样酸酸的。
"呵呵,还有就是,王府丢了东西,盗贼是个男人哦。"不甘心洛壮表现得如此的无所谓。风瑾继续挖他的伤口。
"你就是那个贼不是麽?"风瑾的眼神便的狠戾,"是我。。。"洛壮几乎没做什麽思考就出声回答,惊讶於他的坦白。"你偷了什麽?"风瑾对这个男人很好奇,"一个男宠。"洛壮淡然地回答,仅仅四个字却暴露了他内心的苦涩与笑意。
"哦。"见男人的眼眸中的颜色在变深,风瑾顿时失了继续问下去的兴致,把人家逼疯了,他的寥寥肯定和他算帐的。
"这武功几日会失?"洛壮喃喃。
"五日。"风瑾觉得有些不妙这男人该不会想拖著这样的身子离开这吧,事实证明了一切。
"哦,只有五日吗?"洛壮在心里暗暗盘算著时间,眉微微聚拢,
"来不及麽?"
"风瑾兄弟,你知道附近有什麽偏僻些的小乡村吗?"洛壮抬头问著。
"你想走?"风瑾好笑地看著狼狈的男人。
"嗯。"洛壮随意的哼出答案。
风瑾没有说什麽,"就是离这只有两天路程的‘肂心‘村"风瑾告诉洛壮他想要的答案,心里轻笑:廖和皇甫訾那小子肯定会杀我的。
"死心?"洛壮的面色有有些暗淡,"也好",这是天意,让我死心,对他死心,因为谐音的关系让洛壮的心又凉了几分。
"你打算什麽时候走",风瑾突然变得热心。
"今晚。"洛壮沈思了片刻,的确今天是个好机会,王府要办婚事会格外忙,对於一个丢失的男宠。。。不会在意的。。。不是吗?
"那我先去安排。"风瑾转身离去,转身带起的风,吹散了洛装原本极为整齐的发丝,微微垂下,挡住了眸子。夜晚很美。。。夜晚很凉。。。夜晚是另一种存在。
喜庆的气味在夜风中弥漫开来,却在那光鲜的被後嗅到一丝悲伤。
皇甫訾一袭白衣,乌黑的发丝一直漫到腰部,漂亮的脸孔配上眼中的似笑非笑却让人感到诡异十足,"王爷要换新衣了。"血色的喜袍格外的刺眼,"放下吧,我自己来。"让小婢女回避。皇甫訾纤长的手指触摸著红色的上袍,"很漂亮呢。"发出赞叹,"洛,你在哪里?"将衣袍拥入怀中,"你难道不想看我换上喜袍的模样吗?"褪下自己洁白的衣裳,露出白皙迷人的锁骨,姣好的身材让人深深入迷,在这烛灯摇曳下,红色充斥了整个眼眸。
"洛兄弟,你真的要走?"廖添丁不舍地看著眼前和自己一样高大的汉子,"等孩子生下来再走吧。"廖添丁还不放弃最後的希望,"谢谢你廖兄弟,我洛某用远不会忘记你的,待这阵子的风声过去,我还会回来看你的。"洛壮笑著,许著连自己都不会相信的诺言。
"一定要回来。"廖添丁紧紧握住洛壮的手,"嗯。"一个漂亮的抬腿,上了马背,"洛兄弟,这马头上挂著的是我们为你准备的盘缠,还有近一年的花费,你有了身孕千万别大意,万不可干重活,否则很容易把孩子流掉。"廖添丁还是不放心地叮嘱著,"嗯。"洛壮双手抱拳,
"後会有期。"飞起的尘土模糊了视线,飞奔的马,将跑向何处,一个模糊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尖细的声音读完了皇上赐婚的圣旨,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皇甫訾美丽的新娘提前入了洞房,忙完了前堂的应酬,皇甫訾走入自己的新房,掀开新娘红色的巾帕,一张漂亮含羞的脸庞映入眼帘,皇甫訾轻轻一笑,"本王的王妃,我们安歇吧。"握住娇娘的手,将她抱入怀中,风轻轻吹灭了红烛,男女交合的水泽和呻吟振痛了人脆薄的耳膜,在射精的最後一秒,皇甫訾却格外清醒,洛壮。。。没有你本王身边的人多的是,只是。。。都没你干起来紧。。。。轻藐的笑容刺伤了双眼。。。可是为什么在想这些的时候他的脑里却尽是那个他似乎从未在乎过的人悲伤的双眸,为什么眼前美丽的女人丝毫勾不起他的兴趣,为什么想到可能永远会失去那个玩物,他的心就那么痛,痛到难以呼吸?是幻觉吧,他这样骗自己。
洛壮的心重重的收缩著。。。。是为什麽。。。。泪水无故下流。。。。湿了衣襟却在下一刻被风干了。。。只是泪痕由在。。。只是受了点伤。。。
出了城门一路向前,只想快些离开,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但愿我们後会无期。。。皇甫訾。。。。
两天过得似乎特别的快,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心也变得格外平静‘死心‘好名字,洛壮下了马,在这个小村庄中的小路上随意走动。大家到也不怕生,热情地接待他,村长亲自出马,为洛壮找了一间小茅房,这房子不在大道边,而在漂亮的悬崖边,崖下飘著美丽的白雾,如同仙境一般,洛壮很满意地付了银两,他开始了新生活那是一些没有皇甫訾的日子,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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