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出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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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常对陶伯安所讲已再无丝毫怀疑,一迭声地催问:“那司马晨怎样?”情急之下,竟没顾上去看司马晖神色。
陶伯安知道说对了路,微微一笑,续道:“他二人虽着官服,说话声音却小,神色鬼祟,进了马侍卫隔壁雅间。我们是专程来打探消息的,怎能放过这个机会,我与孟兄弟便换到他门前的一张桌上,运功细听。只听里面一个声音低低地道:‘今夜三更,可来接应。’声音太低,只勉强能听见,却听不清是谁说的。另一人道:‘燕子矶林密水急,正可在此转货。’先一人又道:‘华真虽然年幼,却极难对付,要先下狠手废了他武功才好逼问。’我们听到他们谈及我会华舵主,如何能不着急?听他们口气竟是要在半夜下手,劫持华真,至于逼问的无疑是人人尽知的‘秋水剑’了。”
他顿了一顿,观察一下韩常脸色,却见韩常表情由急切反转为淡漠,心道:“韩常老奸巨滑,定然是欲擒故纵,我就不信他看出我是在骗他。”当下转口道:“他两人就此再也不说,只说些江湖上一些风花雪月之事,一人道:‘上月我在衡阳盯上了‘川西玉女’粉娇娇,只道能尽情消魂一番,谁知搞上手之后才发觉她鹤发鸡皮,赘肉横生,扫兴得很。’另一人道:‘粉娇娇江湖上颇有艳名,怎会是个老太太?大哥莫非是认错人了?’”
他这番闲话一扯,几个侍卫登时来了精神,韩常却把眉头一皱,道:“陶兄,先捡些要紧的说。”陶伯安道:“他们正说得高兴,冷不妨马侍卫从隔壁冲了出来,闯进去大喝道:‘你们说什么华真?’又听里面有人训斥道:‘马忠,喝多了么?还不快滚回宫里当值去!’此时我们才知道这是位侍卫老弟,名字叫做马忠。稍时只见马侍卫垂头走了出来,连那姑娘也不招呼,径自出门去了。”
司马晖盘算多时,已想出了脱身对策,忙道:“我见那两人都是指挥妆束,职位高出我六级,其中一个便是皇上新近亲提的锦衣卫大狱总节级史乌龙,却并不识得什么司马晨,见他们发怒,不敢多嘴,只怕是自己听错了,便先回宫中,再也不敢出宫一步。”他早早说出自己离去,就是怕陶伯安再多说什么,圆不了谎。

韩常怎能想到这两人一唱一搭,合谋说谎,见司马晖解释,寻思:“这马忠就是没用,若是别人早早报与我知,哪能让司马晨得手。且待拿住了司马晨一并治他知情不报之罪。”当下不动声色,说道:“陶兄想必是暗中缀在司马晨身后,查清了他们的巢**?”
陶伯安一竖大拇指,赞道:“韩总管果真料事如神。不过要跟踪司马晨却非易事,我们几人互做不识,一人跟踪一段,从乌衣巷一直跟到城北江边,果真在燕子矶头发现了乌龙帮的人。只是,只是……”
韩常再也顾不得衿持,跨前一步道:“只是被他们发现了行踪,换了藏身之地?”陶伯安叹了口气道:“若是换了地方,再找也就是了,‘佛法会’虽然不再造反,却也没把个乌龙帮放在眼中。只是跟最后一站的孟兄弟不合露出了北方口音,引得那司马晨同党心生疑虑,抬手就是一枚丧门钉打来,孟兄弟不敢露出武功身手,被他打中左肩,佯装失足从山坡上滚落下来。”
韩常道:“这么说贼人并未发现你们跟踪?”陶伯安道:“发现倒也是没有,可那丧门钉上却沾有剧毒,我们齐姑娘医术虽高,仓猝间也配不来解药,孟兄弟一会儿昏迷,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能走,一会儿浑身麻木,性命只在这一两天了。”韩常道:“于是你们就故意被捕来找我,要我们抓获司马晨,助你夺来解药?”
陶伯安转头看了华真一眼,正容道:“孟兄弟舍命探敌,侠肝义胆,纵有千难万险,也必要一救。请总管速调人手擒拿贼寇,我得解药,你得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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