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好人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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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人世代居住在这座大山中,山里的孩子没几个有文化的,唯独他例外。他的父母在他6岁那年为扑灭燃烧了三天的山火而壮烈牺牲了,是他的奶奶和村民们一手将他带大。他是烈士的遗孤,也是个幸运儿,他奶奶那一辈在60年代全村都曾受到过雷锋同志的帮助,所以他们村至今都实实在在诚诚恳恳的高举思想、邓小平理论旗帜,世代向雷锋同志学习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因此他名字蒙上一层有巨大含义的解释:学习雷锋,简称学雷。
顾学雷一直是个诚实、厚道的乖孩子,勤俭节约、艰苦朴素、好善乐施、大公无私、一切都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个宗旨出发。他深刻的记底锋叔叔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虽然他不是很能理解其中之深奥的含义(那时他还小),却紧记奶奶对他自小的谆谆教导,要做个好人。
顾学雷,全村公认的好孩子,也是唯一个考上省重点高中的文化人。
在村民们悉心叮嘱下,带着对未来满怀幢景的希望踏入了开往城市的列车,向更广阔的社会传授他那淳朴的爱民主义精神。
来到学校半年有余,他深切的感受到城里人是何等的需要爱的关怀。每天早晚他都帮寝室的同学打水,第一个到教室打扫,哪位同学需要帮助他都义不容辞,班长是他,劳动委员也是他,几乎班里所有的活都他一个人包了,尽管别人总是在背后嘲笑他傻,他从阑介意,他坚信自己为人民服务的信念。
为人民服务,就是要服务为人民,例如说——
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一个带着墨镜的孩,穿着一身优雅的连衣裙、高跟鞋,牵着一只棕的小狗,亭亭玉立在路的对面。只见她只顿了一下,然后也没快绿灯,径直的横过马路,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盲人吗?!带着墨镜——行动不便;牵着只狗——导盲犬;不快绿灯——瞎子。以上种种行为足以证明这位孩是盲人,经过顾学雷的一番观察再推敲,更加确定眼前这是个极其需要帮助的人。
于是热心肠的他立刻冲了上去,紧紧的握住盲人MM的手,微笑的说:“大小心呀,前面是红灯,还是我来带你过去吧。”
话音刚落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脸上已经多了个火辣辣的五爪印,然后一个高跟鞋狠狠的跺在了他的脚背上,那个貌似失明的大非常有精确度的对着他净是抓、扒、拧、掐,一脸的惊慌失措的样子,还疯狂的大声叫嚷着:“非礼啊~~~救命啊~~~”
他无辜的趴在地上,抱着头,心底无限悲哀~~~这是谁非礼谁呢?
好,就算他错把人家漂亮MM时尚装扮看成了盲人游街,那么——
城里就是自行车特多,漂亮的车也很多,顾学雷这辈虽然没骑过自行车,据他对自行车的了解,都是两个轮子组成的。
今天,受同学之命,他到学校车棚帮忙取东西,正巧看到一辆白的,好像叫山地车的自行车后车胎瘪了。在他们村里,只要有人家的牛车脱缰,车轴坏损,他都立马上去帮忙修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第一行为就是冲上去在车胎那研究半天确定是暴胎了,于是他十分之非常很好心好意的抗着车准备到校门去给人修理。在出车棚门口看到一群同学目光热切的落在他的身上,他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堂而皇之的走了过去,却只听那个领头的同学叫了一声:“靠!竟然敢在我眼皮底下我的车,兄弟们给我上,把他抓到教导主任那去!”
就这样,他被海扁一顿过后私了校导处,经过一漫长的解释,才知道是一场误会,最终他得到了老师一句忠告:“多管闲事。”
城里的人都这样吗?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自己不过想做做好事而已。尽管满腹疑问,他还是不动摇的坚持为人民服务的决心!
于是再有——
在回校的路上,一家便利店前看到一个3岁的小孩哭个不停,他好心过去哄了哄她,然后经过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小孩迷了路。于是,他就带着小孩走遍了城市的每个角落,直到天黑被警察和小孩的家人找到……还被当作人贩子逛了一趟警察局,在出来的时候他终于明白那孩的家就是那个便利店……

顾学雷颓废的往学校走去,想想自己做了那么多好事,为什么每一件都那么的不如意,还被逮到警察局去,究竟是他做错了什么?
忽闻一阵哭声,抬头看去,一个孩立在江边大桥那,被晚风吹得摇摇坠,顾学雷的正义感立刻涌了上来,刚才的疑问已经被抛到了脑后头,他冲上前紧紧的抱住要投河的孩:“不要跳!”
孩情绪十分的激动,她奋力挣扎:“放开我!我要……”
“不,你不要!”他阻止道。
“快放开我,我要……”孩表情好像要吃人……或者说她双眼血红的瞪着顾学雷搂在她腰上的那双手,可惜学雷迟钝,没注意到。
“不,你千万不要!”他不能让孩就这样跳了下去,好言相劝。
两个人就在河岸边互相的拉扯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向他们走近。
“好!很好!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解誓!”一个叼着烟的少年,头上染得五颜六的,一脸的痞子样,双手抱于胸前,挑着眉毛笑得很怪异的看着他们,在他的周围有同样打扮的小混混。
“听我解释,我根本就不认识他!”那个孩的将顾学雷推开,愤怒的指着他说。
“对啊!她不认识我。我只是……”顾学雷回答并试图解释着。
“你们两个在装什么蒜呢!有什没敢承认的?!”少年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
“你……好!就算是又怎么样?!你不是不管我的死活了吗?!”孩突然一转口风。
“啊!不是这样的……”顾学雷立刻出声为自己辩解,可惜他的声音太小,人家小两口并没有注意到他微弱的声响。
“看!承认了吧!你们背着我多久了?!快说!”少年吐掉嘴中的烟,恶声恶气的吼道。
“要你管!你不是不爱我了吗?我现在爱跟谁就跟谁!我们在一起非常快乐,他可疼我了!”孩反抱顾学雷,挑衅的看向少年。
“啊!不是……”可惜顾学雷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力道推开摔倒在地上。
“敢抢我老婆!兄弟们教训他!”少年怒气冲冲的指挥着身后的小弟们群殴顾学雷。
顾学雷在地上滚来滚去,在S、H、Y、W、O型中不断的变换……偶尔从人群的隙缝间看到那位少年强吻着孩,孩象征挣扎了两下便不再有任何反抗,不多时,孩娇羞的捶打着少年的胸,娇滴滴的说:“你讨厌,人家就知道你还在乎人家嘛。”
最后,顾学雷在听到一声:“啊!他死了……”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他恍如进入了一个缥缈的空间只有思想在活动,他想起了一段话“……如果你是一滴水,你是否滋润了一寸土地?如果你是一线阳光,你是否照亮了一分黑暗?如果你是一颗粮食,你是否哺育了有用的生命?如果你是一颗最小的螺丝钉,你是否永远守在你生活的岗位上?如果你要告诉我们什么思想,你是否在日宣扬那最丽的理想?你既然活着,你又是否为了未来的人类生活付出你的劳动,使世界一天天变得更丽?我想问你,为未来带来了什么?在生活的仓库里,我们不应该只是个无穷尽的支付者。”
而他……却做了无穷尽的支付者,他得到了什么?他所做的究竟是为什么?什门是真理?雷锋叔叔……请你告诉我……
顾学雷走了,一个好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所不知道的,在他的葬礼上他所帮助过的人,包括哪些曾经取笑过他误会过他的人,都来了。那丽的圈前黑压压一大片,有着上百上千的人,还上了电视台,他的事迹被人歌颂,他所在的村庄成了又一个雷锋庄。
而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些,没有人想到,他在临死前最后一个心怨然是——
如果上天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永远不会再做好人,我要做一个坏人,坏人中的怀人,我要让社会鸡犬不宁……如果要在这个愿望上加个期限,我希望是……一辈子。
于是,神对他说,我不能给你这么一个机会,因为我是神。不过蝎子可以给你,她是神的使者,现在就让你得到这个重生的机会,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那么窘天涯海角去找一个叫人形生物的人,她会让你回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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