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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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定要注意!这些蛇都是有毒的,如果被咬到的话,三日内必定暴毙!”龙昀提醒道。
“你怎么知道蛇有毒的?”
“因为……因为我对蛇素来有研究,听到声音就可以辨别蛇的种类了。”
“蛇有毒?很好!我就怕它们没毒呢!”郁归颢呵呵笑了两声:“我自幼百毒不侵,而且我的血还有驱除毒物的功能,只要空气中有我的血的味道,那些蛇自然就会退避三舍了。不过我不喜欢自虐(其实是舍不得弄破自己),所以拜托,你们谁在我手臂上划一刀好不好?”
“我来!”封潇辰积极地响应。
郁归颢闷闷不乐:什么嘛!人家喜欢一个人不都是舍不得爱人受伤的吗?他倒好!居然这么积极,还自告奋勇,讨厌!或者说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_-bbb好可怕!
正想着,黑暗中,一人影逼近。
郁归颢抬起手臂做好了挨刀的准备,不忘提醒道:“轻点哦!”
然而——
接近的不是刀,而是稳热的气息,霸气又贪婪地侵占了他的唇,轻启贝齿,舌与舌的纠缠。
“唔……嗯……”这是在搞什么?大敌当前还要做这种“热身”吗?
慢慢地,蛇“嘶嘶”的声音逼近了。
封潇辰虽不舍,还是毅然地离开了郁归颢的唇,在即将分开的时候肆意的一咬。
“啊——”突然的意外疼痛让郁归颢忍不住叫出声来。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嘶嘶”的声音也渐渐远去,看来蛇的确都散开了。
“郁大哥,你是不是很疼?要不要我帮你包扎?”季星浅听到郁归颢的叫声,关心地问道。
“不……不用了!”结结巴巴,满脸通红:“刀……刀口不深,自己会好的!”
包扎?那岂不是要整出个香肠嘴了?
唯一值得郁归颢庆幸的就是没人看到刚刚发生的事情,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感谢上天让伙折子都灭掉了。
“颢颢,听说唾液可以消毒,要不要我帮你消毒伤口?”
“变态!你再废话我杀了你还不快走?”
往前只走了几步路,封潇辰就又停了下来。
“你又怎么了?”郁归颢不耐烦地问,他已经决定了,如果封潇辰再说什么恶心的话或者再喊他“颢颢”的话他一定会动手杀人的!
“没——路——了!”
“没路了?”大合声的效果。
“也就是说我们走得是死路了?”
“也就是我们必需往回走了?”
“也就是我们要在另外两个洞口中再任选一次重头开始吗?”
“是~~~~~~”声音在颤抖——现实到底是残酷的。
虽然不甘心,但也没有其他选择了,几人姗姗地调头打算原路返回。
“哎呀!”季星浅向前载了一下,幸好有郁归颢和季星浅牵着,才没有跌下来。
“我的脚好像扭了。”
“怎么回事?要不要紧?”秋映墨紧张地摸索着弯下腰,伸手轻轻地覆上季星浅的脚踝,慢慢地**着。
“那边有块突出来的石头硌着我了,还有,你不用揉了,我扭到的是左脚,你揉的是右脚。”
“什么?有石头欺负你?我帮你报仇!”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秋映墨当真用脚探来探去,当触到季星浅说的石头时,狠狠地垛了两脚。
“啊——!”
脚底突然落空,几人手牵手地往下坠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接触到实地。
因为没有思想准备,这一次跌的可不轻,除了季星浅被小心地保护妥当外,其余人都是实打实地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秋映墨!你这个白痴,你害我们掉进陷阱了!”
“我……我怎么着你们啦?奇怪了!我们怎么会突然掉到下面来的?是不是地震了?”
“地震你个头!你踩到机关了!”
“会……会吗?”
“就是!”
“咔!”
“轰!”
“什么声音?”
“没听过!该死的!在这种地方危机重重,又什么都看不见……”
“光……火……”郁归颢自言自语,突然灵光一闪:“映墨!快!快!快点火!”
真是的,点火非要用火折子吗?秋映墨会“驭火术“,简直就是天生的自然的火把嘛!
“我?”秋映墨没想到他会喊自己点火:“我又没有火折子的!”
“一定要有火折子才可以吗?”郁归颢反问道,心里骂着秋映墨反应迟钝。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秋映墨恍然大悟。
一秒钟……
三十秒钟……
一分钟……
“秋映墨,你在干嘛?”郁归颢有不妙的预感。
“钻……钻……钻木取火啊!”-_-//////
“你不是会驭火的吗?快点!”
头顶上的轰轰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了。
如果再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怕是他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
小小的火苗自秋映墨的手心窜出,渐渐变大,越烧越旺,把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都照了个清楚。
“映墨,你怎么会……?”龙昀惊讶于自己所看到的。
“他只是有驾驭火的能力而已。”郁归颢解释道。
在火光的映照下,“轰轰”声的来源也终于清楚了——陷阱的底部正有一个钉满铁钉的石板缓缓地往下压来,按照那样的下降速度和陷阱的深度估算来,再两分钟,石板就会让他们千疮百孔地死去。
反应最快的是小白,它从季星浅的肩头飞下,改站在他的脚上了——这样,和钉板的距离就大多了。(汗~~~~~~~~)
见到这样的情形,连郁归颢也忍不住慌张起来:“如果没有那些铁钉的话,也许我们还有希望打碎石板,可是现在我们的手没办法直接接触石板,光靠掌风是没有办法震碎他的!”
“你不要急!说不定还有别的办法!”封潇辰把手搭在郁归颢的肩上,安慰道:“我们可不可以试着先把铁钉一根根地弄断,再打碎石板呢?”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郁归颢点了点头:“映墨,你就站着不要动,集中注意力维持火源,石板就交给我和潇辰好了。”
说着,两人默契地一同施展轻功,接近石板,各握住一只铁钉,运气,企图把它弄断,只可惜铁钉纹丝不动。
显然,这不是用一般材料制成的,如果以郁归颢和封潇辰的功力都拿它没有办法的话,世上恐怕也就没有人能够毁掉它了。
落回地面,郁归颢不甘心地看着四面严实的墙壁,吐出一句话:“总之路这种东西,无论是什么时候都好,都是靠自己走出来的。潇辰,你我合力,把墙打碎,就是挖条通道,我们也要离开这里!”
郁归颢语气中的坚定也给了封潇辰莫大的勇气。
两人互望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用尽全力对准墙壁一击。
龙昀和季星浅退后以免受到波及,秋映墨乖乖地维持着手中的火苗尽责地为郁归颢、封潇辰照明。
石壁猛烈地震动,壁沿层层剥落,赫然显出五个大字:金、木、水、火、土,每个字下面都有一个形状怪异的小洞。
“这是什么?”在头顶上有钉板的重压下,每个人都不能正常思考。
“那个洞洞的形状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秋映墨歪着脑袋努力回忆着。
“给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看过。”郁归颢皱着眉头一起想。
“是不是这个?”季星浅从怀里掏出一只通体透明的玉佩,玉佩下还挂着五只小巧的玉坠,这五只玉坠形状怪异,却如同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每个玉坠的大小形状都恰好和墙壁上的小洞相吻合。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抢过季星浅手中的玉佩,一个一个地放入小洞,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两个没有危机意识的人居然在这种时候大吵起来。
“郁归颢!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星浅的玉佩是藏在怀里的,你不脱他衣服怎么可能看得到?呜呜呜……你摸过我的星浅了……我的心好痛好痛哦……”
“去你的!你还好意思说我呢!就算我同意了你和星浅在一起,他还是我最纯洁最宝贝的弟弟,你居然已经脱过他的衣服了!我不会饶过你的!”郁归颢也不甘示弱。
“你们不要闹了好不好?如果再不解决眼下的问题,你的情人还有你的‘弟弟’就和你们一起葬身此处了。”封潇辰指了指离头顶越来越近的钉板,酸溜溜地说。
“我是一个以大局为重的人,才不像某人呢!”秋映墨撇了撇嘴,又转向季星浅:“星浅,来,把玉佩给我,我来救你们。”
接过季星浅递过来的玉佩,秋映墨动作迅速地把玉坠一个个地镶入洞口,大小正好吻合。
“映墨……”季星浅在后面轻轻地扯了扯秋映墨的衣角,似是有话要说。
“嘘——我们马上就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呵呵……”秋映墨两眼盯着嵌着玉坠的墙壁,等待着奇迹的发生,说到底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等……
再等……
继续等……
静静地等……
“郁大哥……”季星浅不甘心地转而求助于郁归颢。
“怎么了?”郁归颢宠溺地看着他,生死关头,依然温柔不减。
“那个不该那么放的!五只玉坠是不一样的,上面有字!”
“你怎么不早说?”郁归颢也急了,赶紧把玉坠从墙壁上硬抠了下来,仔细看了看。
玉坠乍一眼看上去都一样,可仔细观察一下的话便会发现每只玉坠下都刻有米粒大小的字,分别是“仁”、“义”、“礼”、“智”、“信”。
“这是什么意思?”郁归颢问道,玉佩是星浅的,他一定会知道些什么。
“简单地说就是一个人应该预备的仁、义、礼、智、信这五常,五常和五行是相通的,木为仁,金为义,火为礼,水为智,土为信,所以说我们不能随意地乱放。”季星浅边说边把玉坠一个个地放进了相对应的小洞。
当最后一个玉坠嵌入墙壁时,“轰隆”一声,石壁立即裂开,分为两块,慢慢地向两边移开,石壁的后面又另是一番景象……
此时,钉板已经快要触碰到他们的头顶了,不过,还好,在钉板威胁到他们生命的前一刻,几个人顺利地离开了这个“密室”。
安全后,某二人又继续起刚刚未完的争吵。
“你回答我!你对‘我的’星浅做过什么?你是不是以帮他洗衣服为由骗他脱衣服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初你就是因为先我一步强占了星浅的身体,他才会对你死心塌地的是不是?”
“我才不像你这么卑鄙呢!我行的正,坐的直,光明磊落!”
“伪君子!真小人!”
“你要是刚刚被钉板钉烂了就好了!”
“你被蛇咬死才好呢!”
……
-_-//////
在不久前还相互说着感性的话“不准对方死在这里”的真的是这两个人吗?
龙昀好笑地看着两个这么大的人像孩子似的斗嘴。
封潇辰气郁归颢到现在还这么宝贝季星浅,索性撇过头,来个眼不见为净。
好在季星浅还算懂事,硬是挤身于两个大炮桶中间:“你们不要吵了!才遇见你们两个人的时候我这个玉佩是挂在腰上的。你们两人谁都可以很轻易地看到!我又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才不会让别人脱我衣服呢!”说完这句话,季星浅的脸已经红得像只熟透了的龙虾。
“好!好!好!郁归颢你惨了你!你居然说星浅是个没有节操的人!”秋映墨聪明地先发制人。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郁归颢知道世界上居然有人比他还赖皮,只能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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