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虎啊了一声，说，我知道你是谁了！
大娘说，快走。
此时，付麦场正在往嘴里塞青蛙腿，他不明白大娘怎么冒出这么一句。
阴风忽至。
火苗晃动间，大娘已向前飘去。
黑影闪过，付麦场只闻到一股浓烈的酸味。
他往大娘的方向望去，隐约感到，黑影似乎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黑影直奔大娘而去，夜色里，闪出几道白光。
然后，一声巨响，付麦场与刘家兄弟准备过夜的茅草屋，已轰然倒塌。
没人知道那边的夜幕里发生了什么，也没人敢过去，刘家兄弟与付麦场，只是瞪着眼张着嘴，手里拿着插烤青蛙的木棍。
他们原以为大娘是鬼，但她不是，那这个黑影呢。
那边时不时发出一些响声，奇怪的响声，刘大虎刘二虎刘三虎，不约而同地往付麦场这边挪动，刘四虎，则干脆直接躲在最后面。
忽，黑影又从他们身边晃过，依然带着酸味，更莫名引得中间的火苗，冒起老高。
眨眼间，火苗缩回，一切，又变得平静下来。
大娘说，总算走了。
大娘，又像鬼一样，出现在付麦场身边。
付麦场啊了一声，烤青蛙掉到地上。
大娘忙捡起来，用嘴吹两下，接着吃。
刘二虎咽了口唾沫，问，大娘，刚才怎么回事。
大娘说，有个人想杀我，被我弄伤了，你们看。
大娘指着地上。
地上有点点的血迹。
刘二虎问，你有仇家啊。
大娘说，有很多。
刘二虎带着哭音问，您到底是谁啊？
刘大虎说，方老婆，是吧，土帮帮主，方老婆。
方老婆说，对喽。
刘二虎问，方什么？
方老婆说，老婆，老头儿的老，婆娘的婆。
刘二虎说，这是什么名字？
刘大虎朝刘二虎的脑袋上扇了一巴掌，说，闭嘴。
方老婆笑着说，小子说的对，这名字本来就很难听。只可惜是我师父取得，改不了。但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很好记。
说完，她打了个饱嗝，很长很响。
付麦场对这个饱嗝也有些不解，他们在吃烤青蛙而不是烤全羊，应该不至于饱到如此。
顿时，一股酒气弥漫四周，还有一些说不清的味道，付麦场想，大娘来之前应该已经吃过了。
方老婆说，我得走了，还有事儿办，再会了小子们。
说完，她就不见了。
刘二虎站起来，转了一圈，傻乎乎地问，不见了？她到底是人是鬼？
付麦场，则发现不远处的茅草木头堆，他说，今晚咱们睡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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