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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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智。。。。。。」
「阿比。。。。。。」
相拥的两人热烈地抱了一下,阿比的眼眶盈满了泪水,让于人智忍不住觉得他太夸张了。「干什么啦,我们只是没在同个公司而已,看到我有必要开心到想掉眼泪吗?」
阿比欣喜的道:「我原本还在担心你工作找得怎么样,想不到你这么快到就找到工作了,我是为你高兴,要不然我一个人留在公司,只有你被裁员没工作,那我就会觉得自己工作起来也不痛快。」
「你想太多了,快点坐下来,点菜吧。」
他们选了一家台式快炒店,还放着两瓶阿比最喜欢喝的啤酒,于人智点完了菜,才跟阿比聊天起来,阿比还是很不满意他被裁员的事,劈头就道:「我们办公室的同事,也在说为什么是你走,比你烂的业务多的是。」
一切已经迎刃而解,让于人智一点也不在乎当初被裁员的事,他轻笑的挥手,现在他的工作比以前好太多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除了**被戳几下,那个世界丑女老找他麻烦以外,他现在比以前过得更好,连作梦都会偷笑哩!恐怕到了领薪日,他会笑得更高兴,比以前加倍的薪水,可以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没事啦,阿比,我现在找的工作比之前还轻松,而且薪水更高,身边更是俊男美女,这么好的工作环境去哪找啊。」
俊男是指风注言,至于美女嘛,就是那个外型姣好的瑞秋,纵然他觉得她可以去选世界内心丑女第一名了,但是现实而言,她是个美人。
阿比瞪大了双眼,想不到于人智不但工作找得快,而且还找得这么好,更棒的是身边美女环绕。
「真的假的?」
「真的。」
几道菜送来了,于人智看看手表,他下筷吃得很快,阿比笑道:「怎么了?你怎么那么急吃饭,还看手表?有妹妹等你吗?」
于人智翻翻白眼。「没事,等一会要去上英文课。」
阿比放到嘴巴的那块肉,差点滑下来。「英。。。。。。英文?是那个ABC的英文吗?是那个我从高中就放弃的那个科目吗?」
「别说得那么夸张,我现在还觉得英文挺有趣的,把妹说几句英文,很有效果哦。」
阿比眼睛瞪大,随即又露出崇拜的光芒。「阿智,你真了不起,竟然为了把妹,还去学英文,你现在交上了外国妞吗?」
「没啦,工作需要,不过再吃半个小时,我真的要去上英文课了,所以赶快吃吧。」
过了半小时,于人智骑上他的小摩托车,冲向报名的英文补习班,班上几乎都是下班后过来的OL,也有不少对他抱持好感,但是他念英文就念得没空了。
把妹?等下次吧!
毕竟战胜那个死瑞秋,比把妹更重要一百倍,他要练好英文,让那个找他麻烦的瑞秋,知道他是不好惹的。
第一个试验马上来了,那个死瑞秋故意把一个外国长途电话接到他的分机来,冷眼冷笑的对他道:「这是客户,要找总裁,特助总该留下他想要干什么的纸条,放在总裁的桌上。」
他接了过来,对方一长串的英文打得他头晕脑胀,在补习班那么努力学习的成果忽然变成了零,他暗自咬牙切齿,他缓慢的用英文请对方再说一次。
但是他连珠炮似的英文,根本就是以英文为母语的国民才会说的话,他学英文还没一个月,当然不可能听懂全部,只能听懂几个单字。
他挫败的握紧拳头,瑞秋踱了过来,冷笑几声道:「你如果听不懂的话,赶快转到我的分机,少丢人现眼了。」
她又踅了回去,摆明没事干来示威的,于人智再请对方说一次,对方的口气已经有些不耐,他受辱的眼泪快要飙出来,已经准备要按下瑞秋的分机时,有人接过他的电话。
低沉的男音以同样顺溜的英文回答,偶尔回以几个颦眉的表情,一边在桌上的留言纸上写下几个单字,没二分钟,他就挂断了电话。
于人智瞪着他,他也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凉冷,风注言只要没把他拉到床上去的时候,都是这种死板无趣的表情。
「你刚才全部都听不懂吗?」
于人智脸上红通,「只听懂几个单字。」因为太过受辱,让他忽然发起飙来,再不发飙,他就要飙泪了,男子汉大丈夫,他才不要没用的飙泪哩。
「我早就说过我是来应徽业务,不是来应徽特助的,我干什么要自己花钱去学英文,害我每天晚上为了赶上课,都吃得营养不良,帅哥都变成丑男了,老子。。。。。。老子。。。。。。不。。。。。。不干了。。。。。。只不过是多一倍的薪水而已,害我都没时间去把妹,我的损失太大了。」
他才说完不干两字,风注言拿起茶杯喝茶,当成没听见这两个字及后面那些字,他站起身,「你听得懂单字了,那可以陪我出席宴会了。」
「出席宴会?」
于人智以为他疯了,风注言眼光挑剔的从他的鞋子,看到他的饿领带,「你的衣服不对,跟我出去。」
「等。。。。。。等一下,我说我不干了,你听不懂啊。」
风注言又是那种凉冷的眼神。「置装费,我出。。。名牌,随你选个高兴。」
于人智嘴巴差点歪了,他最爱的名牌,通常只能看看型录过个干瘾而已,他马上忘了自己刚才多么气愤地说出「不干」两字。名牌,名牌耶!而且可以买到高兴耶!
「名牌也随我选个高兴,你是说任何名牌吗?」名牌中也有分中高低价位,最高价的那个也可以吗?
风注言没回答这种小问题,就好像这种问题根本就不需要回答。「出来,你必须换一套衣物,跟我去采购吧。」
「采。。。。。。采购?」
听起来好像要买很多件的样子,他的下巴快要掉下来,风注言领头走出办公室,他再怎么笨,也知道要跟上去。他坐上风注言的车,来到男仕的精品店,他光是看标牌上的价格,就已经头昏眼花,风注言为他各挑了五件。
「这个真的要我试穿?」
「没错!」
他进了试衣间,这件米白色大衣,他是很喜欢,但是价格不是只有一个贵字可以了得,但是衣服的花色新颖、质料又好,他真的爱不释手。
结帐时,他把皮包握个死紧,低声对身边面无表情的男人道:「我不付钱喔,是你说要付的喔。」
风注言嘴角弯了一下,他发誓他真的笑了,笑得他心都融化了,还不中用的噗通噗通的乱跳着,想不到他没精虫冲脑时的笑颜是那么英俊迷人,既然这么迷人,干什么不爱笑啊,老是板着一张死板板的臭脸。
但是他下一句话,让他噗通噗通的心跳,立刻变成了一片肃杀之气。

「放心,我知道你付不起。」
这个人不说话会死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把他说的像三级的贫户,只差没出去摆摊要饭。
他立刻就拿出自己的卡,受不得激的道:「我自己付。」后面小声的跟小姐加上一句没路用的实话:「每个月分期付款。」
风注言仰头大笑,笑得像个傻瓜一样,没见过人像他这么狂笑的,笑破他的肚子最好,不是摆一副色心大发的样子,就是摆一副木头冰棍的表情,现在是怎么?看他笑话吗?笑得这么用力,也不怕嘴巴笑歪了。
小姐则一脸耐心的解释:「先生,您的卡金额不够,不能刷完这几件衣服。」
「就连分期也不行吗?」
「对不起,总金额超过。」
风注言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于人智涨红脸,风注言拿出卡,「刷我的,下次再让你自己付吧。」
「反正这是报公帐的,不是吗?」
于人智恶狠狠的白他一眼,风注言刷过了卡,假装没注意他的眼神,走向另外一个柜位,这是比较休闲的风格,但是价钱没比刚才那一家便宜,而模特儿身上穿的那一件,他猜如果是穿在自己身上,一定就像个时尚目录上的模特儿一样。
风注言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样,他要了那一件,再走向下一个柜位,买到于人智手里的大包小包提不完,最后他走进的是一家珠宝柜。
他随便乱看看,忽然被一条项链煞到,他着迷的看着它流线型的外表,缀饰了小碎钻闪闪发亮,他再把头低一点,努力看着几乎快被隐藏起来的标价。
「三万元吗?」
他看到开头是个三,他兴奋的想着这一个月的薪水,他一定要犒赏自己的话,就是要来买这条项链啦,虽然三万是贵了点,但是他好久没犒赏自己了。
随即他数着三后面的零,差点吼叫出来,「什么!这么小小的一个,要三十万?有没有搞错啊,这未免也太抢钱了吧!」
他一副不识货的样子,小姐在一旁翻翻白眼,随即解释道:「这是我们公司首席设计师设计的,而且旁边的碎钻都是F级的,中间的主钻。。。。。。」
「F级要这么贵?又不是A级的,A跟F还差上好几级哩。」他英文再怎么烂,也知道从A到F差上多少。
风注言再次的狂笑出声,小姐的脸都青了,她悻悻然看着于人智,公司以客为尊的服务理念让她没有口出恶言,但是她开始闭口不语,遇到这么没常识的客人,也不用介绍了。
「钻石没A级的,现在时间上最好的应该是D级吧,F级已经很不错了。」
风注言添上这几句话,于人智一脸难以相信,风注言比着那条项链对小姐道:「请包下来,我要送人,包装包美一点。」
于人智瞪大眼睛,他气得全身发抖,可恶的风注言,明明知道他喜欢这一条项链,竟然跟他抢着买,还要当着他的面包装送给别人,他忍不下这口气。
「我也要这条项链!」他狠狠的露出牙齿,一副小狼犬想要咬人的表情,看起来是很可怕,但是恐怕攻击力不太强。
「反正你又买不起。」
这是事实,但是他绝不能承认,顶多几个月不吃不喝,输人不输阵,把这项链买回家拱起来拜都爽。
「谁说的,我买得起啦!」他转向小姐,「小姐,我也要买这一条。」
小姐陪笑道:「对不起,台湾限量就只有这一条。」
呜呜,风注言这个混蛋,自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了,他酸酸的道:「送给不愁小姐的啊?」
「你。。。。。。你怎么知道不愁?」
提到不愁,似乎让风注言脸色大变,他脸色变得严肃,接过小姐包装后的项链,就立刻往前踏步,根本没等于人智。
于人智提着大包小包,在后面追赶得流了满脸的汗水,可恶,提到他的心上人,就让他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儿,可见不愁小姐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挺高的,说不定还没上过床呢,这个色鬼在不愁面前,一定一副假正经的样子。
突然心里一痛,也不知道是什么酸酸涩涩的东西从心口涌出来,他只觉得嘴巴里都是酸味,好像喝了原汁的柠檬汁,而且还连皮带子的喝下去,涩得不得了。
一副好像自己是二奶,人家才是正房大太太般的没用,于人智忍不住大喝一声:「风注言。。。。。。」
搞什么,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卑鄙小人,从小到大使的阴险手段也不少,要不然他怎么变成孩子王,怎么能迷倒一帮的女孩子?
他人生最高原则就是情愿折磨别人,也绝不委屈自己。现在一副自伤自怜的样子,恶心死了,他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恶心人种的?
风注言终于停下脚步,于人智瞪着他,对,他情愿折磨别人,也绝不委屈自己。他把袋子全都放在地上,拍拍手道:「我提不动了,而且你走这么快,赶着赴死啊?」
风注言一副扑克牌脸,他手叉腰,来啊,来吵架啊,把我辞掉啊,这样我就有借口可以去找不愁小姐,把你上次跟上上次做的事都爆料出来,你让我心里不痛快,我当然也要让你生活在地狱里。
哈哈哈,这就是他于人智的生活哲学,得罪他的人,别想过得轻轻松松,而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像他这种小人,最爱使暗箭了。
风注言走了过来,站在他面前,身高的优势使他俯视着于人智,而于人智高抬起头来,骄傲的望着他,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准备要吵架了。
然后风注言弯下身,提起了那些袋子,让于人智错愕不已,他不是要吵架吗?怎么变成要提袋子?
「抱歉,我没帮人买过东西,不知道买了之后,还要帮忙提。」
他在说「抱歉」,而且还解释了一下他为什么没帮他提的原因,于人智惊诧的望着他,他的理性思考还停留在为什么没吵架。
而风注言的右手的手心放在他的肩膀上,「这真的蛮重的,你的肩膀酸吗?」
他跳开离风注言至少有一公尺那么远,就像被他手心的温度烫着一样,该死,真的好该死喔,他干什么从心里涌出一波又一波的感动啊,而且还觉得这家伙温柔可爱得不得了,心口还怦怦乱跳。
想做?
他好想做喔,是他太久没做吗?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有那种超级想做的感觉,而且想要压倒风注言,或是该说想让风注言压倒他,然后在他身上蹂躏一番,让他又哭又叫的。
对了,这一定是风注言的阴谋啦!想跟他比阴险,还故意用这种怀柔政策,好让他别去向不愁小姐打小报告,这个阴险小人,他早就看破他了,他绝不会中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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