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剑魄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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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给南未明的筑基功法,当然不会再是那本在地摊上淘到的《真气运行法》了。李天华虽然死得早,但是门派中的秘籍却留下来了。
只是,这筑基的功法虽好,但是却面临着一个很尴尬的问题。南未明毕竟已经是**了,身体的经脉早已定型,若是不想出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南未明即使再苦练,将来的成就恐怕也有限的很。
当年的李岩也曾经有过这个问题,可是被李天华解决了。现在李天华早已经不在,李岩又不记得那时所泡的药草浴的配方,想给南未明重新来一次也变得不可能了。
看着南未明正在打坐的身形,李岩不禁陷入了苦恼。“到底该怎么办呢?对了,青城派传承千年,想必会有解决的方法吧。”只是李岩已经不想再与修行界扯上关系,这个办法只好作为最后的手段了。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等到自己金丹期以后,耗费自己三成的修为,也能为别人易经洗髓。
李岩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先天境界的顶峰,再进一步,就是金丹了。可是李岩这一段时间却放下了修行,因为他还没有做出选择。
现在摆在李岩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条路,就是按照原来的功法修炼下去,修金丹,练元婴。第二条路,就是放弃师门的修行方法,转修剑仙。
玄通老道送给李岩的那几样东西,李岩早已熟悉。那块玉简当中记载的是一套剑修的法门,名为《混元剑经》,是一代剑仙毕坤所着。李岩的师门早已没落,能够流传下来的修炼法门已经所剩无几。以李岩的眼力当然可以看出,这《混元剑经》上的剑修之道比自己师门中的法门要玄妙许多。这样一套修行的秘籍,玄通居然不加考虑就送给了自己,可见其是真正的得道高人,早已不为外物所累,心中无贪念。
这《混元剑经》虽好,可是要让李岩放弃他原来的修行功法,却又使李岩心中一阵犹豫。李天华已经死了,那个把他领进修行界的人,那个收他作徒弟的人,已经死了,他李岩就是那一门在这世上的最后的一个传人。可是这最后一名传人却要改练他派功法,换成是谁,都要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吧。
经过了这么多天的考虑之后,李岩还是决定改练剑仙。社会是在发展的,人类是在进步的,既然自己的东西不如人家,那还死守着有什么用呢。当然,在李岩的内心深处,李天华还是他的师傅,至于这个《混元剑经》的作者毕坤,李岩对他可是没有半分的师徒情谊,谁知道这家伙现在在哪,或许已经死了也说不定呢。不过,如果有机会见到这个毕坤的话,李岩还是会喊他一声师傅的,毕竟学的是人家的东西不是。
剑仙之道不同于金丹之道,达到先天境界之后,并不练金丹,而是凝聚体内金精之气,结为剑魄。
李岩盘膝床上,将心神沉入气海之中,只见一团粘稠的真气在气海中缓缓的旋转着。每一吸气,气海中的真气就会沿着背上督脉升到头顶,每一呼气,真气就会从头顶上沿着任脉又回到气海。就在这一吸一呼的循环中,李岩体内的真气在不断的壮大着。
人体内的五脏对应着自然界的五行,肝属木,心属火,脾属土,肺属金,肾属水。所以,李岩在内视的时候就会看到在五脏的位置上分别是五团蒙蒙的光华。按照功法的指引,李岩先将全身的真气都收摄到气海之中,然后调动心部的炎阳之气,缓缓逼近肺部。五行之中,火能克金,所以肺部的金精之气在炎阳之气的威逼下,只能后退。

李岩小心翼翼的指挥着炎阳之气,缓缓将金精之气逼进了气海之中,这一步叫做“火逼金行”。
金精之气一入气海,那一团粘稠的真气就包围了上去。然后,李岩指挥着炎阳之气,开始炼化在真气包裹中的金精之气。
时间一点一点的溜走了,李岩气海中的金精之气已经渐渐凝成了一把剑的形状。剑刚成型,就把包裹着它的真气和那一股炎**气吸收了进去。一柄古朴的宝剑就在李岩的气海之中形成了,当然,这柄剑并不是真实的,跟金丹一样,从本质来说,都是能量的聚合体。只不过,金丹中蕴含的是中正平和的能量,而剑魄中蕴含的却是凌厉的剑气。
剑魄成,天地惊。
突然间,李岩的那间小房间内刮起了一阵旋风,那旋风的中心正是李岩。在这旋风之中,夹杂着李岩体内剑魄的剑气。屋中的各种器物、家具,很快的就在旋风中化为了碎片。还好李岩及时发现,努力护住了正在练习筑基功法的南未明,否则,以南未明的身体,恐怕早就被这夹杂着凌厉剑气的旋风化为一片血雾了。
这股凌厉的剑气甚至还冲上了高空,引起了天象的变化,由此可见剑修功法的霸道。
还好李岩及时收摄住了这股剑气,将之引导进了在气海之中的剑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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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刘家附近。
“该死的,这鬼天气,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下雨了?”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剑眉星目,极为俊朗,一幅斯斯文文的模样,身穿一套黑色西服,只是眉宇间有几分傲慢的神色。不过现在他正在咒骂着这突然改变的天气,因为天气的变化没有一点预兆,使得他没有防备,浑身早已被大雨湿透。
“炎烈,你在抱怨什么啊,难道你不觉得下点小雨很有诗意吗?”一位大约只有十几岁的少女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被她称为炎烈的青年男子,反驳道。
这少女身穿一身很平常的休闲装,但是却掩盖不住那一股灵秀之气。
那青年好像有些怕这个女孩子似的,虽然看神情很不服气,但是却也闭口不再抱怨了。只是,空中的响雷是一个接着一个,瓢泼般的大雨充斥在这天地之间,雨点打在身上甚至有些生疼,无论如何也不像这少女口中所说的小雨,至于诗意,更是不知道在哪里。
“好了,水柔,你也少说两句吧,你又不是不知道,炎烈一向很讨厌水的。快点赶路吧,争取早点赶到目的地。”说话的是一位中年人,看着这两个孩子斗嘴,他的眼神中透漏出一片慈祥,但是一想到今天晚上还有任务,中年人还是利用自己的权威,另两人停止了毫无意义的争斗。
“知道了,杨叔叔。”那个叫水柔的女孩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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