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离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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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飞来却是半点不敢耽搁,一口烈酒,一声长啸,剑光被我催到极至,心中却是豪气冲天。此次长白山之行,更是让我遁剑之速再上层楼。
老头与三姐正在山顶踌躇度步,忽听一声长啸,紧跟尖锐的破空声传来,却也色变,看到是我平安回来,变换满脸喜色。我按剑落地,三姐见我赤身乱发,身上血迹尤在,大惊,母性流露,上前找寻伤痕,感动之余却让一腔豪气云飞湮灭。我忙拿出雪魄对三姐说道“将此物与当归……一起熬制,可当参宝,每次一颗即可。”老头走上前看了一眼色变道“这岂非天池雪魄,你怎生得之。”我得意洋洋道“老头,你别管那么多,你徒弟我自有办法。”老头围我转了一圈继续问道“你剑匣飞剑为何只余一口?不可隐瞒!”我见老头严肃模样说道“弟子未听师傅嘱咐,入了天池,怎奈天池邪龙盘踞,被拼了一记,护身飞剑全部被毁。”“你说的是邪龙与此雪魄同池而沐。”“正是,师傅有何不妥?”老头却是沉默不语,在那有所思绪。良久说道“小五先行下去休息,小三依法熬制。”话毕,老头飞剑而起,飞向娥眉大殿。我问三姐道“老头怎生那般认真?”三姐摇头道“不知,小五以后不可如此冒险。”我自答是,先行休息去了。
回到房中整理一番,手握冰花却是兴奋异常,自前往婷儿小屋,人却不在,正楞神间,三姐在后缓缓说道“婷儿在修行谷,小四也在。”“多谢三姐”我兴奋一驾剑光,飞遁而去,却浑没注意三姐怪异言语。到了修行谷口,按下剑光,却是想给个惊喜,遂徒步而行。
夕阳西下,一位黑衣少年与一位绿衣少女并坐一起,少年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少女亦指彩霞说着什么,何等美景。只是可惜那少年不是我,我站在谷口看着他们身影,一口气堵在胸前,闷的难受,闷的让我说不出话。“五师兄哪有你说的那样坏。”少女带着娇嗔的语气。“你却是不知那时……”我不愿再听下去,看着手中冰花,轻轻的把它放下,御气离开,不想有任何声音破坏这一切的美好,却忘了带走冰花上留下的一滴眼泪。
回到屋中,双手放在后脑,和衣躺在床上,对着屋梁发呆。没人敲门,一个人走了进来,却是欧阳。欧阳背对我坐下,随手玩着茶杯,却不开口。夜幕降临,远处传来雷雨之声,我突然问道“老头回来了吗?”“恩”许久雷声已近,“快下雨了,”“恩”。雨已下,欧阳站起来走到门口说道“男儿需自强”
我又发了会呆,翻身起床,推开老头房门,老头见我进来,招呼坐下。我开门见山道“师傅我想出去历练一番,”老头却是不语,我继续说道“温巢之下,无展翅雄鹰,”老头仍是不语,我单膝跪下道“望师傅成全”。老头问“如为师同意,何时能归?”“明年十二月神兵择主大典之前定回一次。”老头叹气“你且退下,容为师考虑一番,再行计较。”我称是退出。
第二天,日刚初升,我稍洗漱准备行李,自来到老头门前。许久老头出门看见我侯立。问道“人心险恶,你此次出门无人陪伴,可有准备?”我答“弟子有准备”老头又道“为师准了,近期多有弟子回报,妖邪魔人渐多,你万事小心”“是,师傅”“你自去吧”老头想想又说道“去和你三姐,大师兄道个别,”“是师傅”

来到三姐房间,敲门,三姐开门出来,把我请了进去。我坐下说道“三姐,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三姐轻叹道“小五,你这又是何必,”我道“心已决,请三姐莫怪。”“三姐怎么会怪你,在几位师兄弟中,你年纪最小,命却最苦,但却是毅志最为坚忍,你与小四都是我的好弟弟,有些话不好说,但你要知道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打断三姐说道“三姐,男儿志在四方。”“既如此我却不多说,三姐这边有双通天鞋,你且穿上。”我接过鞋子一试正是刚好,踩的甚是舒服,说道“多谢三姐,这鞋线条仍在,定是连夜赶做,三姐怎知我今日远行?”三姐大大咧咧说道“昨天你去师傅房里,我和欧阳闲逛亦到所以……”“你直接说偷听不就得了”“还不是关心你”“是三八”“找打”
三姐房中出来,却是轻松许多,离别之心也淡了少许。一脚踢开欧阳房门,欧阳却是摆好酒杯,见我进来招呼坐下,欧阳小饮一杯说道“小五,你可知道,你让我很是嫉妒。”我奇道“此话怎说。”“我学剑小成,亦想独自出门,怎奈身为首徒却是不甚自在。看你有此豪情,更壮一杯酒。”两杯对碰,欧阳说道“走吧!我送送你。”
走出门来,师傅三姐皆在,只是未见佳人。我脚踏飞剑,说道“回程之期,徒儿不忘,大家再会。”喝口烈酒,以壮少年行,长啸一声,御剑飞出。我自不知在不远处山峰有位绿衣女子,手持虚乙镜看我遁入云间,泪已落下,洒在冰花之上,那冰花更显清亮。
我随便找了个小镇买了些香烛,纸钱,按剑停在张家村上。火毁痕迹却是不在,原来的张村已成一片小树林,如果不是有座大坟在旁,碑上写张家村之墓,我会以为走错了方向。
我落于地上,轻抚墓碑,童年往事涌上心头,抽噎不止。良久摆上香案,点烛上香,烧钱叩首。耳边突然传来一句“小天,你回来了”我回头一看正是姑姑,忙上前行礼道“姑姑怎生来此?”姑姑不理走过来轻摸我的脸说道“不愧张家男儿,入了娥眉,好生出色。”说完转身上香说“我每月皆来此念一遍普度经,也是巧遇。”我问道“姑姑可有那些贼人下落。”“为首那贼人已横死,但是那会地火三脉决的老祖却是不知是何妨神圣。”我说道“姑姑宽心,无论是谁,侄儿必定不会放过他。”姑姑点点头说道“你此番可是有事经过此地?”“侄儿乃是出外修行,”“可有何打算?”“我有一结拜大哥,见多识广,欲一行”佛道相争由来已久,正道还可谓温和,但魔教则是激进,与佛教为冤家对头。所以我也不敢提及魔教身份。姑姑却是不问“你自去吧,多加小心,不可结交魔教中人。”暗自擦把汗说道“是,侄儿牢记在心,侄儿去了。”飞剑一闪,没入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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