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水轩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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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房,欧阳问道“你们认为那婷儿会摆下何种手段?”我说道“这已经思量良久,修道中人亦附庸风雅,却是离不开琴,棋,书,画,武几字。”小四接口道“武字还可应付,其他四类好生难办。”欧阳道“要是考究书字我还有几分把握”我奇道“没见老头给我们安排这课程?”欧阳说道“刚入门那会,我常被罚抄道德经,不下三千本,对书写小字还是颇有造诣。”恶寒,三千本看欧阳说的轻松。我道“琴我没摸过,棋会不少惟独不会围棋,书画更甭说,毛笔我都拿不稳。”欧阳说道“其他宗派都有专人培训此道,既可陶冶情操,也可修身养性,都怪老头过于放纵我们。”浑然忘记当时抄写道德经很大原因为不愿陶冶情操。看无结果我干脆说道“桥到船头自然直,我已经有裸奔的觉悟,你们两个自己想,我睡了。”二人看着罪魁祸首酣然入梦,对视一眼,各自休息。
第二天,依旧是日已三竿,却是三人睁大眼睛,不愿起来。门外传来敲门声音,小四喝道“何方人氏?”却是一女子声音“婷儿小姐让奴婢来请三位公子前往水轩苑一叙。”小四回道“知道了,这就过去。”却也一动不动,那声音又传来“小姐说了,如果三位公子身体不便,就不用去了。她自会向上人说明。”这招真损,我暗骂一句,三人无奈翻身起床,我恨道“要是那婷儿治不好二师兄,我就把她留在小孤山做一辈子洗衣婆。”
伺女依旧等候见我们出门说道“小姐特意让奴婢在此等候接引,以免三位公子迷路。”话到此份上,自是无奈,只好随伺女前往水轩苑。
此处却是一好地方,怎么形容呢?反正花花鸟鸟都有了,虽天生情商较低,但也看出此处幽雅。那伺女引领我们通过曲幽之径,前方豁然开朗,却是一片梅花林,各门各派才俊子弟三两成群坐在摆好桌椅上,面前摆满瓜果,一眼望去,有百人之数。主人却是在一中央小亭,面前摆有一琴,看此情形,虽在意料,仍旧胆寒。伺女领我们坐在正中第一排空位,径直走到婷儿那耳语几句在旁伺立。
婷儿一抚琴朗声说道“三位遁剑宗高徒已到,我们这就开始,让大家久候,婷儿抚请琴一曲,敬请赔罪。”此话一说,三人皆知要糟,果然无数道目光刺得我们后背发疼。一曲而出却是婉转荡肠,如同明月悬空,普照人间。我们却无此心思,我道“一来就被摆了一道,你们说下面她还有怎生手段。”欧阳道“别是请我们上去弹琴就成。”小四道“这婷儿甚是狡猾,看来不好对付。”正议论一曲已毕,那婷儿款款说道“婷儿献丑,敢问可有人知此曲名?”未等有人言语自说道“我看遁剑宗三位师兄在婷儿抚琴时,耳语数番,可是有所见教。”突然有人伸手在我大腿上一拧,一疼站了起来。怒目而视,被忽略。被百来号人盯住却不是什么好事,正想告罪耳边传来浩然声音“小天,我这是传音之术,好生作答,必不会让你丢人。”
心中狂喜,那可是从小的优等生。胆气一壮自跨前一步说道“此曲名曰清风名月,小姐琴技造诣颇深,怎奈却略有瑕丝。”此语一出,旁人罢了,欧阳小四却是一惊,知我肚中货色,却未曾想我有如此大胆。婷儿却是说道“哦?师兄还请见教有何瑕丝。”我略一沉思说道“此曲应在清风气爽,明月悬空之夜所曲,抚琴之人,应心思集中,精神平和安定,神与道合,怎奈小姐略有所思,破坏少许和谐。”欧阳小四狂惊,怎知我有高人指点。婷儿站起向我行礼道“师兄见教的是。可否请师兄清弹一曲,与列位助兴。”我一楞说道“小姐有请,原不敢辞,怎奈昨晚与两位师兄搓麻伤了手指。”婷儿再行礼道“还请师兄勉力一试”我说道“不如这样,我在娥眉有一师兄,常于琴技请教与我,也算粗通,不如请他出来现丑。”话落欧阳小四大骇,深悔把我出卖。我却喊道“浩然!出来露两手,给大伙瞧瞧,我也看下你有我几分功力。”浩然苦笑,却应声而起,上前来与婷儿行礼道“在下娥眉正法宗元然,观小天已不适,不如在下代之。”婷儿只能相让,浩然坐下,洗手,焚香一番派头。

我大大咧咧坐回原位,欧阳小四自是明白,却怪物般看着我,我道“怎么了”“小五你可知你脸皮很厚?”我却不理问道“刚才是谁掐的我?”欧阳小四左顾右盼,浑没听见我说话。正闹间,却是浩然准备完毕,琴声响起,却是我识得的将军令,只听得豪气从生,热血沸腾,荡气回肠。曲毕,一片掌声不息,我们亦自叫好,欧阳斜眼道“小五现在有何感想?”我道“有点脸红,没想浩然琴技与我有的一试”苹果砸到,接住,咬下。
那婷儿边鼓掌边似笑非笑看着我,我却咬苹果示威,婷儿对浩然行礼道“未曾想师兄是此道高人,一曲将军令,令婷儿不敢仰首,”浩然自是客气说道“区区小曲怎入小姐法耳,见笑见笑。”婷儿逊谢,浩然自回座位。婷儿轻拍双手道“换茶”话毕数十人鱼贯而出,在每人身边都放上一杯清茶。“此茶乃是我爷爷从南海老友处得来,味道奇特,大家不妨试试其中之味。”婷儿说完举手示意。我稍一品就知,马上对那婷儿贼笑,一付你问我啊,问啊,你快问我啊的贼样,婷儿看了暗自生气,却是不加理会。问道“元然师兄,可是品得其中三味?”浩然站起说道“此茶似是苦丁茶,怎奈却有不同,色黄苦淡却是不知何品种。小姐见笑,不如问我元天师兄,他见多识广,必是认识。”我在下面狂点头,一幅贱样让欧阳小四均遮面为耻。
那婷儿自是可恶说道“既然元然师兄说元天师兄识得,那就是识得。”一口气憋在心中,郁闷得紧。婷儿继续道“来人,上酒。”每人面前茶已撤去,换上碗酒。现在是我等三人一起贱笑:小样,酒也敢拿出来,不知道我们是酒缸泡大的。婷儿却是不看我们举手示意道“此乃川中好酒,大家随意。”欧阳先自拿起一喝,却是脸色突变,我与小四忙问“怎么了?喝不出来?不可能吧?”欧阳小声说道“这是我们送礼的酒”话出,一起色变。婷儿看在眼中却是好笑,问道“元天师兄,刚元然师兄夸你见多识广,不知可识是何酒。”擦把冷汗道“鄙人平时从不饮酒,对中所问,不敢答,无如请我大师兄为大家解说一番。”死道友不死贫道。欧阳站起说道“元天虽品百家酒,怎奈此酒稍饮即觉高深莫测,定是名家珍品,不敢评说。”婷儿看我们在打太极也不恼火,问道“众位师兄可有人识得其中味道。”众人均说不知,只是这酒爽爽入口,定是名家秘酿。我们三人偷笑,却见浩然站了起来,忙抓住小四说道“你会传音之术吗?”得肯定答案后说道“你马上告诉浩然那酒中水是我们兑的,叫他别说。”婷儿觉察,也不多说。
浩然及时接到小四传音,却是不会说谎,只好说道“这酒挺好。”婷儿问道“如何之好?”浩然却是恩了好久实在无法说道“此酒原为极品女儿红,却不知何人有此手段,用极品清水按绝密配方兑练而成,喝多可减少酒精伤害,亦是儿童也可饮之。乃老少皆宜佳品。”说完脸通红坐在椅子上再也不肯起来。婷儿听后一楞,再看浩然与我们模样,却是转身捂住小腹,全身轻抖,自是笑的不行,心情大好,此后众人谈诗论赋却也未在为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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