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暧昧的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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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皎洁从容,傲气,气势凛然。
英雄救美的典故今天重现了,只是角色互调,成了美女救英雄。
何等的难堪。
石空不能不自惭形秽。
用两字形容现在的皎洁:威风。
一身黑色在一堆白色中鹤立鸡群,而他,同样是一身黑色,然而却象是白米粥中的一颗黑色老鼠屎。
虽然皎洁不是凡人,是天界下凡来的狐狸精。
然而石空的自尊却让他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看上去强壮却弱小的男人,被看上去弱小却强大的女人保护。
石空接受不了。
迅雷不及掩耳雷霆万钧的攻击手段,实在是震撼了所有人,没有人敢和皎洁对打。男人打女人,胜则胜之不武,败则将无地自容,何况明知有败无胜的情况。
“出了什么事?都在一楼做什么?”
穿着武道服的中年男人和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从楼梯处下来。发出询问的是中年男人,爆炸性的肌肉,大倒三角体格,脸形粗犷,一步步走下楼的脚步沉稳,象座小山,没有做作,很自然产生出一股无形的气势。
他身边的那个青年,一米八有余,下身穿着金色短裤,赤身赤足,脖颈搭着一条白毛巾,身上挂着细密的汗珠,显然刚刚训练完不久,脚步轻盈的走在中年男人身边。
和中年男人严寒外表鲜明对比的是,青年有一脸和煦的笑,双眼笑成了缝,轮廓英俊之极,见人就是点头,给人留下极好的印象。
“金馆长,这个女的是来踢馆的。”两名教练迎过去,又对青年友好的打招呼:“阮少爷你也下来了。”
这家武道馆馆长叫金际忠,出身武林世家,由传统武术入手,从小钻研各国搏击技,练武成疯,典型的武痴,十五岁就在国内出了名,十七岁获得国内搏击冠军,十九岁获得国际自由搏击冠军,从此后大大小小冠军拿了无数,头上罩了无数光环,名副其实的自由搏击之王。放在十二年前,提到金际忠的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过金际忠在二十二岁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退出灯光闪耀的拳台,渐渐淡忘在人们的记忆中,到如今已经没人知道金际忠这个名字了,只知道武汉有个金馆长,拥有真才实学的高手。
跟着下来的青年是武道馆的高级会员,一个超级有钱人家的公子,叫阮风。
提起阮家,只怕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阮家有钱,非常非常的有钱,家族财富仅次纪家,排在第二。与纪家不同的是,阮风已经开始接手家族生意,报纸、电视新闻常能见到。
阮风不是一个花花公子、无才的草包。
所以石空一眼就认出了阮风的身份。
“我跟着下来看看!”阮风温和地道,没有一点有钱人的架子。视线落到场中傲然屹立的皎洁身上时,顿时被皎洁的风姿给吸引,有些出神地道:“原来真是个女孩子啊!”
“就是她来踢馆?”金际忠面色没有波动,什么样的场面他没见过,自从开了这家武道馆,多有上来踢馆的人,一一被他打发,眼前女孩气势不同凡响,仅仅一个瞟过来的眼神,他就知道遇到高手了,不过这份惊异藏在心底罢了。
皎洁也看出来了,下来的两个人很强,特别是那个金馆长,看上去平静如同无风的湖面,却藏着藏剑鞘中的锋芒。
压力!
皎洁这个狐狸精也感受到了压力,始知凡间不是没有厉害的人,只是才遇到罢了。
“喂,过来,和我打一架看看。”皎洁又有些兴奋了,先前动手是发泄怒火,现在,她想看看凡人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真是……可爱啊!”阮风一眼喜欢上了皎洁,喃喃道:“银发,银眼,好特别,好可爱,好漂亮,好有魅力,好……”
金际忠摇摇头,阮风犯花痴了。他先走到昏厥中的成楚身边看了看,心里叹了口气:“真是惨!今后只能装假牙了。”这才走到场中,离皎洁四米左右的距离站定,淡淡道:“小姑娘,谁教你的拳?”
“金师傅,手下留情啊,不要下重手。”阮风双眼成了星星,“金师傅,还是算了,你手重,我来,让我来……”
金际忠朝阮风摇了摇手……
皎洁笑道:“自学的。”
话音刚落,人就到了金际忠跟前,而此时金际忠的右手还半举着在。
“又来了,偷袭……”有人反应快,惊叫了一声。
好快!怎么会这么快?
金际忠暗吃一惊,象是在飘,当滑步运用到浑然天成,看上去就会象飘,腿部力量够强,飘的速度和距离就能远。金际忠早就练到意转身动的境界,脚一动,后滑步滑开半米多远,皎洁的侧踢速度和他的后退速度几乎一致,粉白的小脚贴着胸腹就是不能实实击中,形成相对静止一样的停留。
金际忠后滑的身体停下时右手已经抓在皎洁细嫩的脚踝上,左脚勾踢手一翻,皎洁摔在垫板上。
哗……
学员们一下子振奋起来。
石空使劲揉搓了下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是皎洁趴在了地上,跷着臀一脸痛苦和愤怒模样。他惊站了起来,普通人打败了狐狸精?
腹部的疼痛已经扩散开,倒不似集中在一点令人难受。
石空咬了咬牙,两人的速度太快,又有人挡在前面,整个过程看的并不真切,但是有一点他是知道的,皎洁打倒空手道教练的那个速度可以用鬼魅两字来形容,事实上他毫不怀疑皎洁用了仙法加了速,普通人怎么可能反应的过来?而且还把皎洁给摔倒了。
金际忠没有追击,静静等皎洁站起,整个人如同山岳,显得高大不可撼动。
“原来人可以做到这一步。”

石空喃喃自语,望向金际忠的目光即惊奇又佩服,“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天杀的,是谁想的这句广告词,真是他妈的太经典了。完全想不到,这里的馆长能把神仙放倒。
皎洁站了起来,石空原以为她要发火,生怕露出狐狸尾巴,站到场边,苗头一旦不对就要冲上去压制她的怒火。
可是皎洁并没有发火,脸色变幻无常,最后是“咯咯”笑起来,笑得很纯很可爱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态变化,按理她应该感受到败北的屈辱,为什么又要笑呢?
石空不懂,金际忠也不懂。
“小姑娘,带上你男朋友走,今后别再到我这里来捣乱了。”金际忠根本就不受皎洁的影响,语气淡薄,好象什么事都不能影响他平静的心情。
“你很厉害哦,你们这里还有没有和你一样厉害的人?”
皎洁笑得眼睛都弯了,边说边走近。石空看出一线奸诈的意味在里面,心里嘀咕:不会还要打吧?
金际忠还没说话,阮风叫起来:“小姐,我也很厉害。”
皎洁转过身背对金际忠,向阮风笑道:“那好啊,你和他打一场好不好?我想看,赢了让你请我吃饭。”
金际忠奇道:“你还想搞什么?”
阮风却是进了场,丢下毛巾喜道:“好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金师傅……”
阮风正要求金际忠较量一场,就在这时,皎洁突然转身一个外弦扫踢踢向金际忠,修长的腿扫出刺耳的破风声,击出的轨迹上出现一排虚影。
当真是威猛绝伦的……偷袭。
要被这样的腿击中,石空怀疑一条命怕是就此没了,不由“啊”了一声。
可是……
皎洁的腿攻击落在空处,立足脚一痛,又一次摔趴下去。
金际忠修炼搏击快三十年,集各国搏击技巧一身,二十二岁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通悟搏击真髓,从此离开拳台苦修身心。他今年三十四岁,身体锤炼到颠峰状态,心境一直维持万物不为所动的境界。
皎洁的笑是诱使人放松警惕,金际忠哪会看不出来,当皎洁背对他,他便暗中提防,皎洁髂胯一动,他直接蹲下扫踢,将皎洁扫倒在地。不过皎洁那一腿的声势也令他诧异不已,没想到一个女孩子会是这样的强硬,如果不是事先有所防备,说不准倒下的就是他自己。
阮风算是傻了眼,整个人僵愣在那里。
这一回皎洁飞快的跳起,银眸子充满了怒火。
石空见势不妙,冲上去把皎洁抱住,一只手盖在皎洁的**上,入手毛茸茸的感觉。
果然不出所料,皎洁一旦动真火,狐狸尾巴就会往外串,他的手刚刚把串出的尾尖给遮住,担心整条尾巴钻出来,一只手不能遮住露了馅,人转到皎洁身后,双臂环住皎洁胸腹,将皎洁死死抱在怀里,下身把皎洁**抵的紧紧的,亲密无缝,生怕露出哪怕一点狐狸尾巴。
真是迤俪暧昧的姿势啊。
“走了走了,不打了,我们认输。”石空叫道。
“不,我要打,我没输。臭老头,混帐老头,敢打我……”皎洁使劲扭动身体,力量大的出奇,石空拼尽全力才能抓住皎洁,下面尽量不和皎洁臀部分开。
被人在众多学员面前叫老头,金际忠多少有些尴尬,因为他是光头,不是剃光,是天生的光头。
好在学员们因为两人过于当众亲密的动作被吸引了,火热的视线聚集在皎洁傲人的臀部上,随着扭动而移动,一个个都发不出声,他们还可恨的看到,那小子的手臂托在那对挺拔的**下沿。
阮风宛如被人击打了一下闷棍,指着两人结巴道:“你,你,你们在做什么?”两人当众**般的动作给他的打击太大了,无疑宣判了他的死刑,一个声音在心里大声告诉他自己:“人家是有主的花,你没戏了小子。”
“下流。”阮风恨恨的想:“简直是在玷污她。”只要漂亮如天仙一样的女孩叫一声“救命”或者是表现出对性骚扰的反抗,他就会立即冲上前去解救她。然而没有,只是对着金馆长大喊大叫,实不像淑女该有的形象,但是这份泼辣也是少有的……可爱。
阮风觉得自己真的陷进去了。
武道馆内除了皎洁脆声声地叫嚷,全在静静的观看事局的发展,金际忠为了提防皎洁挣脱石空的阻拦跳到面前纠缠,全神防备,这个女孩的攻击实在太犀利了太没有武道精神了,一个不小心很可能会被偷袭击倒,面子是次要的,武道馆的招牌却是不能抹黑的。
所以阮风的声音人人都听得清楚,除了愤怒下的皎洁。
石空也就发现现在的局面真的是太暧昧,虽然说是阻止皎洁发飙,虽然说是掩蔽狐狸精要露出的尾巴,但是在大众广庭众目睽睽下把自己下身紧贴在女人**上算啥事啊。
注意力移到自己身上,阻拦的动作也就变了味道,正如所有人想的那样,他的动作很下流很无耻,但是身体根本不受大脑控制,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现在绝对不行,皎洁的扭动让他还是立即有了反应。
皎洁的扭动突然停止了,神色慌张,身体僵直,还有一些害怕。对方纠缠在一起的灵魂发出求爱的信号,而且感觉到身后明显的男性变化,玉颊飞红,好在那个信号摇摆不定,处于矛盾和克制中,但是也让她感到足够的害怕。
皎洁一旦停止扭动,下面的刺激少了很多,石空哪敢再停留,就这样抱着皎洁往武道馆外退去,连皎洁的鞋子也顾不得捡了。事实上现在皎洁**后的尾巴已经缩了回去,但是他却不能放开,因为现在窘人的不是皎洁而是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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