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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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女护士轻轻远去的脚步声,我皱起了眉头,怎么我的形象会这么差,地位这样低,就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女护士,竟然敢用这种态度对我,看来我得想个办法对付她,可是我要怎么对付她呢?
对,先这样……,再那样……,然后,几声得意的笑声,从我的喉咙里冲了出来。
忽然,一阵饭菜的香味,飘进我的鼻孔中,把我从幻想中惊醒,我大力地吸了几口气,唔,好香。
病房的门开了,女护士推着餐车走了进来,我立刻忘了她对我的不尊重,只觉得她真是好可爱,给我带来这样美妙的食物,我的胃不由自主地鸣响起来,我紧紧地盯着那个餐车。
她把餐车停在我的病床边,调整一下病床的角度,我可以斜靠着吃饭了。然后她又在床头上按了一下,一个折叠的小平板桌,转到我的面前。
接着,她把菜饭端到桌子上,对我说:“你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先少吃一点。”
我不满地看她一眼,开始吃起饭来。
她在一边好奇地看着我,如同看一个怪物一般,看得我好不自在。
在尴尬中吃完这顿饭,那个好奇宝宝,终于推着车走了,我也觉得困意涌到了眼皮上,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我似乎看到了,我和冯雪正在竞争:谁是最可爱的人。
我们分别站在一个巨大的天平的两端,无数张选票向冯雪飞去,冯雪的脚下正在组成一个选票的小山。奇怪的是,那个小山越高,我这端就越低,我立刻抗议道:“你作弊,你那一端,应该越来越沉,我这端应该上升才对。”
冯雪轻声地说:“滚开,最好让我永远看不到你。”听到这句熟悉的话,我的心立刻就沉了下去,眼前又出现冯雪躺在床上,用空洞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天花板的景象。
带着一身的冷汗,我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因为梦中的激动,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我睁开眼皮,向那声轻叹声响起的方向望去,心中立刻就激动起来,开始怀疑自己仍然在梦中还没有醒来。
一个曾经在我梦中无数次出现的面孔,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望着那熟悉的面孔,不禁鼻子发酸,眼里早已经是热泪盈眶。
一只大手轻轻地抚摸在我的头上,一个慈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好孩子,你受苦了。”
我止不住放声哭了起来,嘴里在轻轻地诉说:“爷爷,爷爷,你怎么教完我乾坤功就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多么想你?”
爷爷抚摸着我的头,他缓缓地说道:“傻孩子,爷爷怎么会离开你。当年,你学会乾坤功后,为了让你更好地练功,不再分心其他事情,爷爷表面上离开了你,实际上,爷爷是一直守候在你的身边,要不只靠你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怎么可能保证练功不出差错,平平安安地练成乾坤功。”
我看着爷爷惊呼道:“爷爷,那你看见我想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出来看我?”
爷爷微笑道:“如果我现身和你相见,那我当时为什么要离开,那还有什么意义。”
我回想起从前,果然很多次,我在练功时,觉得身体非常难受,本来以为自己挺不过去了,可却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帮助我安定下来,当时,我还以为是我的意志坚强所致,想不到是爷爷在背后助我。
爷爷看着我继续说道:“爷爷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在中学练功时是我陪着你,你上大学的时候,在背后帮你的并不是我。”
我惊异地看着爷爷:“爷爷,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是对我那么好的人?”
爷爷回答道;“爷爷还有一个小孙女,她叫钟虹,天生的练武奇才。她比你小了两岁,小小的年纪就已经练成很多功夫,你上大学时,爷爷有些累了,就让虹儿去你们学校,在你们寝室附近租了一间房子。”爷爷叹了一口气,然后感叹说:“真是难为她了,一个女孩子,每天深夜都守候在外面,不论刮风下雨,不顾虫咬蚊叮,整整坚持了四年。”
听了爷爷的话,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爷爷在中学陪了我将近六年,钟虹在大学陪了我四年,这十年的风风雨雨,我究竟如何去报答他们?
爷爷看着我说:“本来,爷爷吩咐虹儿,在你毕业后,就把你带到爷爷住的地方来见爷爷。可是,直到一个月前,虹儿才自己回到家,她对爷爷说,你已经有了一个很喜欢的人,叫柳叶,她不想再插到你们中间。”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爷爷,他在说什么,钟虹为什么说她不想插到我和柳叶中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爷爷看到我的样子,他也有点明白了,原来是他没有把话说清楚。
爷爷解释道:“我很喜欢你,准备在你毕业后,让虹儿把你带回来,然后就给你们成亲。因为这样,我才让她去你们学校帮助你,希望你们能早点认识,多交流一下感情,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我结结巴巴地说:“爷爷,你是说想要把虹儿嫁给我,你不嫌我丑吗?”
爷爷叹了一口气:“我是想把虹儿嫁给你,男人丑点算什么。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有想到你现在已经结婚了,只是可怜虹儿这孩子,为你做出那么多的牺牲。”
我忽然有些难受起来,这样一笔情债,究竟让我以后如何偿还?
爷爷顿了一下,他说道:“安全,爷爷的名字叫钟离,是乾坤门的长老,现在爷爷希望你加入乾坤门,帮爷爷做一点事情,你愿不愿意?”
我立刻坚定地说:“爷爷,我一直找不到报答你的机会,现在能帮爷爷做一点事情,我是求之不得。”
爷爷欣慰的笑了,他说:“我去给你找一个师傅来。”然后他就向病房门口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疑惑,乾坤功是爷爷所授,他就是我实质上的师傅,难道爷爷不想做我的师傅吗?
很快,爷爷就同一个中年男人一起走了回来,那个中年男人就是我的师傅吗?不过看外表,他长得鼻直口方,浓眉大眼,浑身带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潇洒,爷爷给我找个这么英俊的师傅,好像对我的压力很大呀。
两个人站在我的病床前,爷爷对我说:“安全,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钟撑天,是我的儿子,也是乾坤门的掌门人。以前我让你叫我爷爷,就是为了有一天,你可以拜在撑天的门下。”
我看着这个掌门人,他的眼睛里忽然射出无数的威严,立刻就把我压得喘不上气来。
看到我不堪的样子,他的眼神柔和起来,我张口说道:“师傅,徒弟安全愿意拜在你的门下受教,希望师傅成全。”
师傅对我说:“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想要我收你做徒弟,以后你就必须遵照师门戒律行事。今天我先告诉你一条戒律,那就是任凭师门差遣,无怨无悔。你能做到吗?”
我回答道:“我能做到。”
师傅点头说道:“好,从此你就是乾坤门第三十二代弟子,我的门下只有你和你的师妹钟虹两个人,以后要努力练功,不要被其它分支比下去。”
我简短地回答:“是。”心里暗想,原来钟虹是我的师妹,不知她现在是在家里,还是在洲城市。
师傅接着说道:“你以前练的乾坤功,要是再进一步划分,它应该叫做乾功,乾功是男人练的,相对来说,那坤功就是女人练的,你师妹练得就是坤功。”
我默默地听着师傅的讲解,师傅又说道:“你练乾功时,只是为了改变自己的面孔,其他的你都舍弃了。从来没有人在练乾功时,会有像你这样的目的和练法。”
他回头看看爷爷说:“你的爷爷竟然敢改变乾功的练法,你还能练成它,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我偷眼看一下爷爷,他好像有点挂不住了,最后终于忍住没有说话。
师傅又回过头来对我说:“你把功力都练到脸上了,练成了其它人想都不敢想的变脸功夫,可是有一得必有一失,你失去的就是——你四肢的功力非常弱,如果遇到一个对手,虽然他的功力不如你,但照样可以把你打败,这是因为他们所有的功力都练到了四肢的缘故。”
我看着师傅问道:“那还有没有补救的方法?”
师傅笑着说:“当然有,不过要是靠你自己去练,大概需要三年,才能纠正过来,到那时,你的乾功既能变脸,又能战斗,那才真正是一门奇功。”
我疑惑地看着师傅,难道还有更好地办法?
师傅继续说道:“今天你拜在我的门下,师傅就要送你一个见面礼,争取在一个月内,助你把功力练到四肢。”
我立刻激动起来,师傅对我真好。
可是,我的身体可以做到吗,我立刻问道:“师傅,我的功力已经封印了,我的腿还断了,一个月的时间恐怕连腿都不会好,又怎么把功力练到四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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