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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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麻药的药性过去了,也许被报纸报道的消息吓出一身冷汗的原因,我嘴里的麻木感终于感觉不到了。
我坐在餐车前,开始吃起饭来,吃完饭后,我把餐车推到门外。然后进屋躺在床上,又开始想起我和冯雪将要受到的压力,那么,冯雪正在做什么?她想怎样应对这次危机?
我下意识地抓起电话,拨动了冯雪房间的号码,电话里传出一个声音:“我累了,我要休息。”然后电话的那一头就撂了下来。
我不禁呆住了,冯雪不想和我谈话,冯雪不想和我一起面对压力,那我还为什么奋斗?我还能做什么?
冯雪为什么不愿意同我一起面对压力,难道她相信了报纸上的推论,认为我是老板派来接收冯家家产的人?
那除此之外呢,我立刻又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冯雪要牺牲我,准备把她遭受到的压力、痛苦转嫁到我身上,她自己扮演一个坚强的受害者角色。
如果是这样,那我是不是只有听老板的话这一条路了,老板会抛弃我吗?他好不容易把我变为冯雪的丈夫,把我变为东方集团的董事,怎么会不等我发挥最大的作用,就随随便便把我抛弃。可是,他真的不会抛弃我吗?
在我的疑问中,我度过了难熬的三天,这三天里,在冯家的时候,我如同一个被软禁的人一样,自己在5号客房里度过,饭菜都是郑晓兰给我送来,平时也没有一个人肯同我说话。
上班时,我虽然坐在冯雪的车里,可同样没有人同我说话,如同没有看见我一样。坐在我的办公室里的时候,也是我在里间,汪虎在外间,原来给我看的健身俱乐部的资料,早已经被冯雪收回,我只能盯着桌子发呆。和我相反,汪虎竟然忙了起来,冯雪给他安排了许多事情,他真正地从我身后走到了前台。
下班时,也是同样,以前的挽手节目早已经没有了,看着冯雪冷冰冰的样子,我的心里就是一阵阵的疼痛。
除此之外,在来回上下班的时候,记者还在不停地骚扰我们,员工也在背后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只不过坚持三天,我就被冯雪的做法给逼疯了,每时每刻都有绝望产生,每时每刻都想要毁灭一切。我不停地用理智压制着这些疯狂的想法,我的耐力和意志都在不停地削弱和消失。
最后,我终于麻木了,我终于对冯雪失望了,我终于被周围对我的排斥压倒,我想要逃出这个牢笼,我想要回到我从前的生活。
在第四天的上午,看到汪虎去冯雪的办公室去请示、汇报。我就悄悄地走出自己的办公室,顺着贵宾电梯下到一楼,一楼的员工虽然看到我,却没有一个人来管我。他们是认为自己的身份不够,还是不愿理我?
走出总部大楼,真是好运气,大概记者也没有想到我这个风头人物,会在上午独自走出总部大楼。于是,我就在人不知、鬼不觉之中,从那个束缚我的地方逃了出来,脱离了老板和冯家的控制。
我顺着大街慢慢地走了过去,看着熟悉的环境,心中又回到从前那无忧无虑的状态。
冯雪虽然漂亮,冯家虽然有钱,可那里毕竟不是我熟悉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你得到一样,一般来说就会失去一样,我加入到冯家,失去的就是我的自由、自尊和我从前的普通市民生活。
没有离开冯家的时候,我还不觉得普通市民的生活有什么好的地方,现在逃离了冯家,我又得到我往日那熟悉的一切,我才感觉到以前认为是平平淡淡的生活里,竟然也是充满乐趣。
也许有一天,我还会认为,平平淡淡的生活毫无乐趣,还是豪门的生活方式好。不过,到那时,我再一次转变看法的时候,我是不是已经变成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了?
看着大街上奔走的行人,看着花枝招展的少女,听着周围喧闹的声音,我慢慢地融入了其中,成为里面一个和谐的成员。
一边看着,一边走着,我的心里充满了喜悦,可是不久,肚子中就传来一阵咕噜声,我摸摸自己的口袋,才发现一个现实,我没有钱。
当初和柳叶约会时,我的兜里还有几百块钱,可是后来我落进水里后,也不知哪几百块钱的命运如何,是不是被水泡烂了。假如没有泡烂,那就应该在红姐那里,因为我在她家里醒来时,身上是光溜溜的,自然衣服和钱被她收了起来。
等我从红姐家出来时,穿的是红姐家里以前存放的衣服。从那时起,我的身上就一分钱都没有。
后来在老板那里学狗叫,挣了不少钱,可在和冯雪入洞房时,都留在洞房了,就算是给老板付点房费吧。
接下来在冯家,来回上、下班时,都是同冯雪在一起,再没有用过钱,也忘了钱。

要是我在冯家时,有先见之明,要一点钱放在身上该有多好,也省得现在为难了。
此时,如果不算欠老板的钱,那么我有上亿的股票,但股票不能当饭吃,眼前我可怎么办?
左思右想,我终于决定去红姐那里看看我原来的那几百块钱还在不在,如果不在,红姐应该会让我吃一顿饱饭吧?
这里到红姐家的路很远,可怜我连一点乘坐公共汽车的钱都没有,只好凭着记忆,靠着双腿,我慢慢地找着、走着。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我才看见红姐住的那一栋楼了,累死我了,现在的体质真弱,这么几步路就把我累成这样,这要是路程再远一点,还不得把我累死呀。
轻轻敲着红姐家的门,很快,红姐那特有的沙哑嗓音传了出来:“谁呀?大白天的往这里跑。”
我听着红姐的声音,似乎心里又有了主心骨,眼角也不禁湿润起来,我迅速对自己说:安全,你怎么这么不争气,这几天哭得还不够吗?
我颤抖着声音叫道:“红姐,我是阿丑。”
红姐在里面惊叫一声,房门马上就打开了。
我看见红姐惊喜地看着我,然后她说道:“小弟,你是来看姐姐的?”
我立刻怔住了,我之所以到红姐这里来,是因为我没有钱,假如,我要是有钱,我还会不会来这里看红姐?我已经有一点不好意思想了。
红姐说完话,就把我拉了进去,也不在意我还没有回答她。我也趁机进屋,不再回答刚才红姐问的问题了。
进到屋里,我看到满月和淑琴都在里面,她们两个也都跑了过来,抓住我的手说:“我也看看弟弟变成什么样了?”
我换上红姐给我的新拖鞋,竟然是正好合适,我抬头对红姐说:“我穿正好合适。”
淑琴说:“你走后,红姐专门去商店按照你脚的大小买的,怎么会不合适。”
我感动地看着红姐说:“红姐,你真好。”
红姐笑着拍了一下我的头:“就会耍嘴皮子,是在冯雪身边学会的?”
我吃惊地抬起头来:“红姐,你知道冯雪?”
红姐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刚认一个小弟,他就娶了一个有钱的女人。”
我有点感动了,伸手抓住红姐的手,我说:“红姐,我这不是来看你了。”
红姐担心地说道:“小弟,你的事我们前几天就听说了,然后又去看了报纸,你是不是同冯雪吵架了?”
满月也凑过来说:“弟弟,听说你是东方集团的董事,有上亿的财产?”
我听了她们的话,只好苦笑起来,我对红姐和满月说:“你们说的都对,也都不对,能不能让我先吃一点东西在说话?”
红姐吃惊道:“你还没有吃饭?”
我尴尬地笑了起来,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红姐说:“你先坐一会,我去做饭。”她说完就走进厨房准备饭菜去了。
淑琴也跟在后面走进厨房去帮忙去了。
满月向我靠了过来,她伸出手把我的手抱在怀里,然后说:“冯雪好漂亮,我还以为你有了她,就把我们几个姐姐忘了,没有想到你还能回来看我们。”
我陪着笑脸说:“我怎么会忘了月姐。”
满月媚笑道:“真的吗?”接着她在我的手上加了一把劲,我的手立刻深陷在她的**里面。
我红着脸,使劲要把手抽回来,可是满月的力气竟然很大,我的手**了两下,没有抽回来。
满月忽然小声道:“阿丑啊,你好不老实,竟然敢揉我的咪咪,占月姐的便宜。”
听到阿丑两个字,我似乎又一次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抛弃了道德规范、行为准则的人,于是,我用双手毫不客气地在满月怀里抓上两把。
满月竟然愣住了,放开了我的手,我又捏了一下她的**才把手收回来。
满月又惊又喜,立刻向我怀里靠来,我伸手接住她,她把嘴凑在我的耳边:“好弟弟,原来你已经学坏了。”
红姐忽然在厨房里咳嗽两声,然后说道:“满月,把碗、筷端上去。”
满月放声笑了起来,接着我听到淑琴也在厨房低声笑了起来,红姐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恶狠狠地说:“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满月离开我的怀里,向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弟弟结婚后,已经变坏了,竟然占我的便宜。”
我望着满月的背影,难道我真的变坏了吗?几天前,我在这个屋里,第一次看见满月不戴乳罩,我当时就不好意思了,赶紧低下头去。今天,我竟然敢去捏她的**,我的表现前后之间怎么会相差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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