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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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姑姑和夏玉凤居住的小楼,夏玉凤把后备箱中的各种物品取出,然后顺手挂在我的身上,等到她住手的时候,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型的人力装甲车,晃晃悠悠地向二楼开去。
姑姑目瞪口呆地看着,浑身挂着包装袋的我,她疑问道:“玉凤,你怎么了,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夏玉凤不好意思了,她轻声回答说:“姑姑,安全想跟你学习武功,我就让他搬到我们这里住几天。”
“安全来住几天,也用不着买这么多东西,你看,你把商店都搬回来了。”她指挥说:“安全,你先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等我放下之后,她挨个检视说:“这是什么?睡衣;这是什么?内裤;这是什么?……”
夏玉凤着急地喊道:“姑姑,你能不能不说了?”
姑姑看看她,不再谈论这些了:“我不说了,你告诉我,你想怎么安排他?”
“我先搬到姑姑房里住几天,把我的房间让给他。”
姑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你先搬到我房里住几天,然后你再搬回去,你们一起住?”
她的脸已经变得通红,跺脚说:“姑姑,我的意思是说,他搬走后,我再搬回去。”
姑姑把头转向我:“安全,你不是不愿意来吗?怎么忽然变了,愿意来这里住了?”
我赔笑说:“姑姑,我一看见你的功夫,就羡慕得了不得,能随时跟在你身边学习,才是我最大的心愿。”
姑姑冷哼一声:“哼,滑头,你把玉凤叫去同你妈妈见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妈妈是怎么说的,她为什么没有来?”
我这时才明白妈妈是多么英明,她没有来同姑姑见面,当着姑姑的面,我还真无法说出我同时有两个女人。我求救地看了夏玉凤一眼,她竟然低着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有意让我亲自出口向姑姑说明情况。
无奈之下,我只好说道:“我妈妈说,玉凤是她唯一的儿媳妇,如果我们想结婚,就两头操办,这头听姑姑的,我家那头听我父母的,只要我带玉凤回家,她就为我们举办婚礼。”
姑姑沉默了,她然后开口问道:“你不是说你还有一个小师妹,她练得也是坤功,你们已经两情相许,你难道不要她了?”
我为难起来,原来姑姑还记得我的小师妹,我应该怎么说,才会被姑姑接受?
姑姑看到我的样子,她叹息说:“你不用为难了,我知道你并没有忘记你的小师妹,姑姑早就吩咐玉凤了,让她们将来好好相处。”
我惊讶地看着姑姑,姑姑怎么会这么开通,竟然让我同时有两个女人?
姑姑的眼里已经充满了悲伤,她解释说:“夏家已经有九位女性练过坤功,前七位都是废功后不久,就因为伤心、衰老,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去世了。我是第八位,我的命运也跟她们一样,玉凤是第九位,因为你的关系,她不会再有悲惨的命运了。你的小师妹,她既然练得是坤功,她的将来,要是没有你陪伴,必然会走上夏家以往女人走过的路。姑姑不忍心看到这个结局,姑姑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你们三人生活在一起,只是,你千万要珍惜她们两个,和她们好好相处,排解她们之间的纠纷。你刚才说的,你妈的唯一儿媳妇这句话,以后再也不要说了,以免你小师妹听见后误会你。”
我感动了:“姑姑,你是一个善良、正直的长辈,并没有因为玉凤的关系,压制我的小师妹。”姑姑忽然狂笑起来:“善良,正直,居然还有人这么评价我。”
我愕然地看着姑姑,不知道我那句话可笑在那里,夏玉凤解答了我的问题:“安全,我们这样的人,因为武功的关系,经常会伤害一些人,也会有冤屈别人的事情。时间长了,很多人手里,甚至有了人命,那些人可未必是该死,只是因为不顺我们的心,才被我们杀了。所以,你说姑姑善良,姑姑觉得好笑,至于正直,那就更不好说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
我呆立在那里,我的将来也会是这样吗,我是不是也会像夏玉凤说的那样,只凭自己的好恶去决定别人的生死?
姑姑停住笑声,她疲倦地说:“他既然来夏家居住,你就把规矩告诉他,让他也知道一点情况。”
夏玉凤恭声说道:“是,姑姑。”她又对我解释说:“夏家跟其他世家不一样的地方,是夏家分为两个系列,一个是家主系列,家主负责管理夏家,其他世家也是如此,比如冯家的冯志刚,就算是冯家的家主。第二个系列就是守护系列,守护系列原定为一男一女,男练乾功,女练坤功。可是,百多年来,夏家从来没有男人练成乾功,后来也就放弃了,所谓的守护系列就变成了一句空话,只有女人勉强将坤功守护者维持下来,也因此铸就了女人的悲剧。守护系列是别的世家没有的,守护者负责在关键的时候,为夏家除去敌人,只有家主才可以命令她们。反过来,守护者也负责监督家主的行为,如果发现他不适合领导夏家,就要更换家主。”

姑姑补充说:“每一代守护者交替,家主都要随之交替,这也是夏家的规矩。我是第八代的守护者,玉凤是第九代的守护者,等我废功举行仪式时,玉凤就正式当家,夏家的家主也要更换,我准备选择玉玲暂时任家主,等以后玉明长大了,再看他是不是当家主的材料。”
夏玉玲能当家主?我惊讶地想着,她要是当上家主,她就比冯雪还厉害,小小的年纪,就掌握了生杀大权,虽然只是暂时代替,那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再想想自己对夏玉玲的印象,我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很聪明,还真的有可能当好家主。
夏玉玲也是不抗念叨,我们这里想着,她就在小院的门口出现了,伴随着一阵惊慌、快速的脚步声,她停在我们面前,气喘吁吁地说:“姑姑,我爸爸生气了,他正在给叔叔打电话,让叔叔回来管教姐姐。”
姑姑的脸沉了下去,她冷哼道:“大哥越来越糊涂了,竟然敢管到我这里来。”她对夏玉凤微笑一下,示意她沉住气,然后,她向夏玉玲问道:“玉玲,你爸爸为什么对你姐姐不高兴?”
夏玉玲看我一眼,她快速地说:“好像是因为姐姐在商城购物,购买的都是安全用的东西,有人给爸爸打了电话,爸爸听后就生气了,他对叔叔发了火,让他立刻赶回来。”她小心翼翼地问夏玉凤:“姐姐,你为什么要给安全买东西?”
夏玉凤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她只是吩咐说:“玉玲,安全的年纪比你大,以后你见到他的时候,不许叫他的名字,要叫他姐夫。”
夏玉玲立时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问道:“姐姐,你说什么?你让我叫他姐夫,你喜欢的不是他哥哥吗,为什么我要叫他姐夫?”
姑姑好笑地看了夏玉凤一眼,她插话说:“玉玲,你姐姐在跟你开玩笑,你别听她的,我总觉得叫安全顺耳,你还是叫安全吧。”夏玉玲指着我问道:“那他真的是我姐夫?”
姑姑似乎也觉得头痛了,她犹豫了一下回答说:“现在还不能那么说,以后有可能是?好了,玉玲,别问这些了,他们的事情还不适宜张扬,还得保密。”
夏玉玲小声嘀咕道:“还保密,在商城里面转悠那么长时间,又试衣服、又拉手,别人又不是傻子,有谁会看不出来?”夏玉凤的脸挂不住了,她大喝道:“玉玲,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大概是因为夏玉凤平时的积威还在,夏玉玲立刻闭上嘴,她开始好奇地打量起桌子上成堆的包装袋,看到奇怪之处,还用手去轻轻压一下,以便对里面的东西有更进一步的认识。
夏玉凤皱起了眉头,不满地看着夏玉玲,姑姑对她摇摇头,无奈地笑了。
等到夏玉玲满足了好奇心,她凑到夏玉凤身边,讨好地问道:“姐姐,我把安全带来,立下大功,你怎么奖励我?”
夏玉凤干脆地说:“除了学武功,你要什么,姐姐就给什么?”夏玉玲的脸变成了苦瓜,她不满地说:“姐姐,你明知道我最喜欢什么,你这还算是奖励我吗?”
夏玉凤把脸板起来说:“这就是奖励,要不要,你自己决定。”
夏玉玲的眼珠转了起来,很快她就问道:“姐姐,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夏玉凤点头道:“对,你要什么给什么。”
“姐姐,我要是跟你要安全,你会给吗?”夏玉玲坏笑道。
夏玉凤的脸上,立刻布满了寒霜,她冷冷地说:“玉玲,姐姐没有心思跟你开玩笑,你回去吧,否则,我会让你在院子里站满一天一夜。”
夏玉玲大惊,赶紧扑到姑姑身边,拉住姑姑的手说:“姑姑,你帮我一次,我知道错了。”
姑姑慈爱地拍拍她的手,调解说:“玉凤,别跟玉玲生气了,等到姑姑举办仪式后,夏家就由你们姐妹二人当家,那时你可不能随便点玉玲**道了。”
夏玉凤脸上的寒霜慢慢地退了下去,夏玉玲脸上的疑惑之色却慢慢地浓了起来,她问道:“姑姑,为什么是我们姐妹当家,爸爸和叔叔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们为什么不当家了?夏家还有大哥和小弟,我们当家,那他们怎么办?”
姑姑叹道:“你爸爸为什么不当家,你以后会明白。至于你大哥,除了追女孩子,他还会什么,都是叫你妈妈给宠坏了。你弟弟还小,也许十年之后,他才能帮上忙,现在的孩子里面,除了你还有谁能独挡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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