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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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在大声地狂笑,他想得到冯雪的人却没有得到,应该生气才对;
冯雪在低声地浅笑,她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应该烦恼才对;
我在发呆,我得到一个原本不应该属于我的美貌、多金的未婚妻子,应该高兴才对。
房间里的主要人物的状态虽然有点不正常,可是其他的配角人物却表现得非常正常,嫉妒、羡慕的眼光足以让我从清醒笑到痴呆,从痴呆笑到昏死,从昏死——。
老板兴高采烈地说:“汪律师,把我们和东方集团的协议拿出来。”
汪律师立刻打开他的公文包,拿出几份协议放在桌子上,然后他就把一支笔送到老板的手上。
老板迅速走到桌子前,在摊开的几份协议上,依次签起字来,签完之后他笑着对冯雪说:“请冯女士签字,签字之前你可以慢慢地看一遍协议。”
冯雪走到桌子前,认真地看起协议来,当她看完协议之后,她微笑着对老板说:“现在我开始相信张先生的诚意了,协议订得很公平。”
冯雪说完,也在几份协议上签了字。
老板在冯雪签完字后说:“这份协议签订之后,万全集团就是东方集团的一个股东,我们就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希望冯女士多多关照。”
冯雪用优雅的仪态回答道:“有机会向张先生学习,是冯雪的幸运。”
老板笑着说:“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冯雪和我一起用疑问的眼光看着老板。
老板微笑着说:“我手下有一些想要溜须拍马的,他们刚才告诉我,当他们知道洲城市司法局婚证处的工作人员今天加班时,立刻就把那些工作人员请来现场办公,有关两位婚姻的法律工作马上就可以完成,难道不是一个喜讯吗?”
我听到老板的最新消息公布,心里真是又惊又喜,喜的是可以把冯雪从未婚妻子变为正式妻子,惊的是老板早有预谋。现在事情已经变得非常有趣了,下面接着来的会是什么?会不会再次给我带来惊喜呢?
反观冯雪,现在已经是笑得很勉强了,我从冯雪的角度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冯雪的难处。冯雪原本是想通过给我一个未婚夫的名义,来换取万全集团的合作,估计等到局势缓和之后,就会把我一脚踢开。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我变为正式的丈夫,因为以我的条件可以说是给她提鞋都不够资格。现在被老板的手段逼迫,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她虽然不想嫁我,可她也不想失去和万全集团合作的机会,因为一旦失去这个机会,那就意味着和万全集团立时翻脸、全面开战,这个严重后果,是现在的冯家、东方集团再也无法承受的。而老板——我心中最可爱的人——已经确信冯雪现在不敢和他翻脸,于是进一步逼迫冯雪就范。
老板真的是好英明;
老板真的是好伟大;
老板的胡罗卜加大棒手段真的是好厉害;
冯雪左思右想,最后仍然是无法两全,她只好轻叹一声:“想不到事情如此凑巧,倒是省了很多的麻烦事。”
老板也陶醉地说:“我也没有想到,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汪律师去请一下婚证处的工作人员。”
汪律师对我笑着说:“我还不知道新郎官的大名和身份证号码,不知道这是不是保密资料?”
我赶紧说出我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
汪律师对我拱拱手:“我先祝贺安先生,娶到最美丽、最有才能的女士为妻。”然后他就走出了办公室。
我原本想客气两句,可是看到冯雪有些苍白的脸,还是识趣的闭上了嘴。
很快,随着汪律师的“请进”言语声,办公室里走进来三位先生,进来后领头的那位向老板说:“张先生好。”
老板笑眯眯地说:“麻烦你们了,这么晚了还热心为我们市民服务。”
领头的那位连声客气:“应该的,应该的,张先生,我们现在就开始工作了。”
老板说:“你忙着,我不打扰你们了。”
领头的那位转过身来对我和冯雪说:“请你们两位站到桌子边上来。”然后他对他的两个部下说:“把文件拿出来。”

他的两个部下,一人拿出两份表格,放在桌子上,而另外一位,竟然拿出一台数码相机,这时我才想起来,我还没有和我未婚的老婆合过影。
我和冯雪并排站在离桌子不远的地方,哪个负责照相的先生,不停地对我们提出各种要求,例如:靠近点,亲热点,笑一笑,可惜的是无论他怎样启发,我和冯雪的表情都无法让他满意,最后只能草草了事。
婚证处领头的那位开始说话了:“冯雪女士,你是自愿嫁给安全先生吗?”
冯雪的脸**了几下:“当然是自愿嫁给安全先生。”她回了一个微笑,可是却那么的不自然。
领头的那位视若无睹:“安全先生,你是自愿娶冯雪女士为妻吗?”
我简短地回答道:“是。”
领头的那位接着说道:“请在表格上签字。”他用左手把一份表格推到我面前,同时用右手把一份表格推到冯雪面前。
我走到桌子前一看,好家伙,表格的各项内容早已经填好,只留下本人签字那一栏没有填,我抓起笔来,在上面签上我的大名“安全”两个字。
斜眼看看冯雪,还在那里犹豫,想必她也知道,一旦签了字,不仅是我和她的关系有了改变,更主要的是签字之后怎么对家庭交待,怎么对社会承认,毕竟人是群体动物,没有谁可以脱离群体生活,在上流社会中,那些人究竟会怎么笑话冯家,究竟会怎么笑话冯雪,估计她只要想起来,就会头痛不已。
老板微笑着提醒:“冯女士,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协商,我们还要一起渡过难关。”
冯雪在老板的友好提示中,终于下定决心,毕竟渡过当前的难关最重要,其它的问题,以后再慢慢考虑吧,她在表格上签下了她的名字。
领头的一摆手,他的部下就收起那两张表格,然后他说道:“我们要去另一个办公室,在电脑上处理一下数据,一会就不过来了,结婚证我会让汪律师带过来。”然后他就带着他的两个部下走出房间。
老板对汪律师吩咐说:“汪律师,去陪陪他们,顺便替安全先生、冯雪女士夫妻俩个把红包发给他们。”
汪律师应了一声“是,老板”就走了出去。
冯雪转过身,走到宽大的落地窗跟前,默默地看着窗外,想来刚才她要克制自己,要下定决心,已经耗费了她很多的心力,她需要有一个短暂的恢复时间。
看着冯雪的沉默,房间里意外地有了一段安静的时间,大概,老板也不想把冯雪逼得太急了,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哪,这人要急了可保不住做点什么。
当汪律师回来的时候,房间里才又有了一丝活力,可怜老板的那些随从,只能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我第一次觉得,当老板的属下,未必是一件幸福的事,这也叫有所得,必有所失吧。
汪律师将两本红色的证书放在桌子上,那是我的幸福吗?
老板看了一下冯雪的背影,对我说:“安全先生,我在里还有一个协议是准备同你签署的,具体的内容请汪律师给你说明。”
冯雪听到老板的话,立刻转过身来,认真地观察我和老板的神态,她是不是因为我已经是她老公了,才会对老板的话感兴趣,才会对我的这件事关心呢?
汪律师搓一搓手:“今天是安全先生和冯雪女士的大喜之日,而我们老板可以说是两位的大媒人,因此,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我们老板决定送给安全先生一份厚礼,来庆祝两位的新婚之喜。这份大礼就是万全集团新得到的东方集团的股票。”
我傻傻地看着老板,他对我这么好,难道他是我亲生父亲,不对,我们年纪只差十七、八岁,我不可能有这么年轻的父亲。他是我大哥,也不对,我那老实的老爹绝对没有外遇的天分。我还有一个姐姐,不过以她的长相,绝不可能成为老板的情人。
天哪!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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