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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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凤的车刚一停下,她就从里面冲出来,跑到妈妈的身边,挽住妈妈的手,亲热地叫了起来:“阿姨,我叫夏玉凤,跟安全在一起上班。”
妈妈上下打量起她来,我也发现了,她今天穿的衣服非常保守,没有戴任何首饰,衣袖盖在手腕上,下身穿的裙子,竟然快盖到脚面了。妈妈点头说:“我看你是开车来的,你家里的经济条件应该不错吧?”
“是,阿姨,因为爸爸经商,所以家里的经济条件还不错,但是,也因为爸爸经商,所以我是姑姑带大的,爸爸很少照顾我。”
妈妈惊讶起来:“你妈妈为什么不带你?”她低头垂泪说:“我五岁那年,我妈妈因为我,同爸爸争吵起来,最后,妈妈一怒之下,同爸爸离婚了,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妈妈。”
妈妈安慰说:“玉凤,别伤心,阿姨不应该问你这个。”我仔细一想,就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一定是夏家想让夏玉凤练坤功,可她妈妈知道练坤功的结局,因此拼命反对,只可惜,闹到离婚的程度,也没有挡住夏玉凤练坤功。
我也安慰说:“玉凤,我们以后见到你妈妈时,可以劝她跟你爸爸和好,她看到你的样子,知道你可以幸福地度过一生,她会原谅你爸爸的。”
夏玉凤感激地看我一眼,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妈妈也被她感染了,眼圈随之红了起来。夏玉凤睁大她那含有泪花的双眼,对妈妈说:“阿姨,都是我不好,让你也跟着伤心了。你看你的眼角已经有了红丝,手臂好像也有点僵硬,我帮你按摩一下,你就会舒服多了。”
她说完话,也不管妈妈的拒绝,就自顾自地为妈妈按摩起肩膀来。我立刻就感觉到,她手指上蕴藏的坤功功力,正随着她那精巧的动作,一点一点地输入到妈妈的身体里,妈妈拒绝的声音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舒适、满足的惊叹声。
怪不得夏玉玲说她姐姐学过医,看夏玉凤的手法,恐怕还不是普普通通的学医那么简单。等到她结束按摩时,妈妈满脸都是舒服的表情,看向夏玉凤的目光中,已经露出对夏玉凤的无限喜爱。想不到,夏玉凤拍马的手段这么高明,而且,她的这种手段,是其他人永远也无法模仿的。
妈妈抓住夏玉凤的手,喜笑颜开地说:“好孩子,比阿姨想的还要好。”
夏玉凤垂泪说:“阿姨,我从小就没有妈妈照顾,也忘记喊妈妈是什么感觉了,我能不能把你当作是妈妈,完成心中喊妈妈的心愿?”
妈妈被她激起了母爱,抱住她说:“孩子,喊吧,我以后就是你的亲妈妈。”夏玉凤回手也抱住妈妈,她不停地哭喊着:“妈妈,妈妈。”
我看着夏玉凤那满脸的伤心,看着她那流淌的眼泪,已经搞不明白了,她到底是在哄妈妈开心,还是她真的想叫妈妈?
四下的路人围了过来,看着这不需要花钱的热闹,我伸手拉拉抱着啼哭的两个女人,两人清醒过来。妈妈皱眉说:“怎么现在的人,这么爱看热闹,安全,哪里有清静的地方,我们去坐一会。”
夏玉凤说:“安全,你开车去我们前天吃饭的那个小店,那里的人少,我们找一个包间,陪妈妈吃顿饭、谈谈心。”她说完,就扶着妈妈向汽车的后座走去。
我奇怪起来,她昨天还嫌那个小店不好,怎么今天口味变了?再看一眼妈妈,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她是选一个在价钱上,妈妈能接受的地方吃饭,假如她选一个豪华大酒店吃饭,恐怕清贫惯了的妈妈,对她的印象立刻就会差起来。
我在司机的位置上,默默地开着车,妈妈和夏玉凤两人,在后座上亲热地谈着话,妈妈问道:“玉凤,你多大年纪了,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她小声地回答道:“妈,我二十五了,我们才认识一个多月。妈,你会嫌我年纪大吗?”
妈妈端详着她说:“年纪大倒是没有关系,而且,看你的外表,也就二十出头,好像比安全还小两岁。只是,你们才认识一个多月,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
夏玉凤害羞了:“妈,有些人你认识一辈子,你也不喜欢他。有些人,你只要看一眼,你就觉得离不开他。”
妈妈怀疑道:“安全有那么好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她羞笑道:“是,他真的很好,姑姑也很喜欢他。”
来到我们前天吃饭的那个小饭店,老板看见我们来了,赶紧打招呼说:“我一大早,就觉得今天有喜事,这不,安先生,夏小姐来了。”
我笑道:“别耍嘴皮子了,给我们找个单间。”
他回答道:“别的没有,可单间我们这里有很多,个个都能让你满意。”他倒是没有夸张,像他这种路边小店,做的都是来往司机的生意,给他们提供基本的食宿,以及基本的性服务,单间是必不可少的,而且,这些单间都进行了简单的隔音设置。
找到一个有窗的单间,我点了几个家常菜之后,就坐下来听着两个女人闲谈。只听夏玉凤说:“妈,我心里一直在担心一件事,我天天都睡不好觉。”妈妈疑问道:“什么事让你那么担心?”
她幽怨地看我一眼:“还不是他,他总是让我心里没底,我总是担心他抛弃我。”妈妈的眼睛瞪大了,估计她又想起了冯雪的离婚,阿姨的毁约。

“安全,这回你还撒不撒谎,玉凤也对你不放心,你还有什么说的?”妈妈质问道。
“妈妈,冤枉啊,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玉凤,你讲点良心,我到底怎么了?”
她正色说:“安全,我跟妈妈说你的事,你可别怪我,也不准抛弃我。”妈妈保证说:“玉凤,你放心地说,妈为你做主。”
她迟疑地看看我:“我真的说了?”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折腾了这么半天,不就是为了告我的状,你要是不说,我才真的是服你了。
她扑在妈妈怀里哭道:“我心里喜欢的是他,可他心里喜欢的却不是我,他心里还有一个女孩,他一直对我说,他要娶她。”
妈妈发火了:“安全,你是怎么回事,你既然喜欢玉凤,为什么要当着她的面,说出娶别的女人的话?”
想不到夏玉凤给我玩这一套,看来,我把她叫出来,纯粹是一个错误。
她拉住妈妈说:“妈,我没有怪他,只要他不抛弃我,我不会在意他娶的是谁?如果他愿意让我帮他,我可以把他喜欢的女人都接回来,大家一起做你的儿媳妇。”
妈妈吃惊道:“玉凤,女人贤不贤惠,可不在这上面,你应该管住他,不让他花心才对。”
夏玉凤摇头说:“妈,只要能让他高兴,我就愿意这么做,我只要求他有了其他女人后,不抛弃我就够了。因为我年纪最大,叫妈最早,那些后来的妹妹,要是能叫我一声姐姐,我就满足了。妈,你放心,我和她们姐妹相称,不分大小,和睦相处,我们都是你的儿媳妇。”
妈妈感动了,她怜惜地说:“玉凤呀,你怎么这么傻,都什么年代了,还要一夫多妻。你放心,在妈这里,你就是妈的儿媳妇,无论是谁,都不能取代你的位置。”
夏玉凤满意了:“妈,你相信我,我真的能和那些妹妹好好相处。”她又对我说:“安全,你不用担心,我敢发誓,我一定会把你喜欢的女人,统统接回来,大家在一起快乐地生活。”
夏玉凤果然聪明,她明知道我将来要娶我的小师妹,那时,小师妹是妻子,她是情人;可是,现在她这么一来,不仅在妈妈的眼里,得到一个贤惠的印象,最主要的是,她因此变成了大老婆,而小师妹却变成了小老婆。将来,说不定她还会想出其它方法,干脆把我的小师妹一脚踢出去。
我似乎是看到了,冯嫣对夏玉凤的激烈场面,冯嫣的优势在于我喜欢她多一些,夏玉凤的优势在于有妈妈支持,这两个人还都不是普通人,她们都会坤功,可是要我的命了。
妈妈叹息起来,她说道:“玉凤呀,真是委屈你了,你不用这样,你要管住他。他要是喜欢一个,你就接回来一个,那还了得,这日子可怎么过呀。妈只要你一个就够了,我可不想有一大帮女人,一起当我儿媳妇。”
她满口承诺说:“妈,你放心,我会让你满意的,我也会让安全满意的。”随后,她又问道:“妈,我姑姑知道你来了,你们见一面行不行?”
妈妈的目光向我看来:“安全,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此时如果不给冯嫣争取一个位置,以后就更没有办法跟妈妈提了,我横下心说:“妈妈,我喜欢玉凤,可除了她之外,我还喜欢另一个女孩,她们两个我都不想放弃。”
妈妈大怒,又准备冲过来教训我,夏玉凤抱住她说:“妈妈,我早就知道这件事,我愿意跟她一起做你的儿媳妇。”
妈妈停下手,她歉意地说:“玉凤,我不能跟你姑姑见面,安全这样待你,我没有脸去见你的姑姑,我怎么会生出这么花心的儿子,吃着碗里的,还要惦记着锅里的。”
夏玉凤为难地说:“那姑姑问起来,我应该怎么回答?”
妈妈许诺道:“你就对你姑姑说,我眼里只有你一个儿媳妇,其他的女人来了,我也不会承认的。”
夏玉凤又一次扑到妈妈怀里,放声痛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说:“妈,谢谢你,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时,服务员把饭菜送了上来,妈妈说:“吃饭吧,我今天就回去,等你们想结婚时,让安全带你回家,我在家里给你们举办婚礼,这头怎么办,就全听你姑姑的,我们没有意见。”
夏玉凤从妈妈的怀里爬起来,殷勤地为妈妈挟着菜,想尽办法讨好妈妈,妈妈也笑纳了她的所有好意,两个人在我面前,画出了一幅婆媳和睦的画面。
在车站的站台上,我看着妈妈乘坐的火车远去,不由自主地感叹道:“总算是让妈妈高兴而来,再高兴而去。”
夏玉凤挽住我的手臂说:“我是最大的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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