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初次谈及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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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式化啊,有意思!”叶吟苏将这个概念消化掉后,古怪一笑,“不过藏私这种行为倒也很正常,公式化的东西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的,上位者追求的是个性化!”
蓝笑道:“你肯定是没机会追求个性化了!你甚至连假面的容貌都和水枫大人是一模一样的!”
叶吟苏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又不是什么上位者,能走上一条和那个……水枫小姐完全一致的进化道路,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西兮突然转过头来,看向叶吟苏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逼人,叶吟苏还从未被她以这等眼神关注过,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笼罩全身,浑身线条不由得绷紧了,干笑道:“怎么了,西兮小姐?”
西兮一言不发,一如往常。.只是此刻正立在叶吟苏头上的蓝,它说话的语调却有些不同寻常,近乎电子合成音调那般没有情感,“你不可能仅仅只是照着水枫所走过的路再走一遍,否则便不足以完成她的心愿!”
叶吟苏一时大有无法应对之感,蓝的语气没了平时那种活泼跳脱的味道,显得极为平淡,淡得不透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印象中就从未听过蓝有过这等说话方式,翩翩这种语气和眼前西兮的气质神韵十分吻合。
在这一刻,才首次生出这是西兮本人在和自己说话的感觉,叶吟苏很是有些受宠若惊,“这话怎么说?我听不大明白!”
西兮依旧面无表情,蓝继续以那淡漠的语调说道:“我的家族,也曾是叹息之海的一个大家族,后来,举家上下数万人,都为水枫一人所杀,只余我一个幸存者!”
叶吟苏听得倒抽一口凉气,这女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所吐露的内容就有雷霆之势,一个家族数万人都被水枫一个人所杀?即便骨骨笛和血灵灵三番两次向他强调过,水枫是一个极其嗜血的女人,此刻听西兮说出这番话来,还是让他心惊肉跳。
只是西兮说这话时神态冷漠如昔,如同说得根本就是一件与她毫无干系的事情。
叶吟苏迎上西兮的眼神,轻声道:“那可真是太不幸了,你……”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一定很痛恨水枫小姐吧?”
西兮罕有地做出了轻摇螓首的动作,蓝同步说:“先是我的家族对她的族人做出了伤害,此为弥天大罪,有罪即有罚,天公地道之事,我没有资格仇恨她,况且,灭我家族本非水枫本人意愿,不过是枷大人的意思。”
叶吟苏越听越心惊,不禁问道:“这么说来,水枫小姐和枷大人都算得上是你的仇人,你怎么还……”
“你是问我为何会在效忠于仇人?”
“呃……是吧!如果觉得不方便,你可以不必回答的!”
西兮静静地看了叶吟苏好一会儿,蓝才淡淡道:“我的家族是个典型的上位假面家族,只讲力量,没有人情,我讨厌家族中除了母亲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包括冷血的父亲在内,所有人的死活与我无干。水枫杀光了除了我和母亲之外的所有人,枷大人却故意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母亲……”
说到这里,蓝停了下来,西兮的目光投往天空中某个虚无之处,叶吟苏不敢插话,眼前这美女的冷漠绝非与生俱来,有了那样的经历,谁的性情还能正常呢?
蓝继续缓缓道:“虽如此,但我始终无法记恨枷大人,那一刻的他,终究只是个迟来的复仇者,我和他有着太多相似之处,我们都失去了生命中最有意义的一部分,我们都在追求毁灭,但在毁灭之前如能根除掉一切罪恶的根源,也就是所谓的假面一族,那未尝不是一种幸福,所以我们走到了一起,我会竭力协助着他和水枫大人!”
叶吟苏这下可是真得吃惊不已,不仅仅是水枫,连那位高高在上的域主枷,连眼前这美女都仇视着假面一族,这到底算是哪门子怎么一回事?看来这些个假面一族中的上位者都是大有故事可书的人哪!叶吟苏现在特别关心的是域主枷和水枫有何关系?

西兮再度看向叶吟苏,深幽的目光似能洞悉人心,蓝轻声道:“很久以前,那时候的枷大人还是个软弱的孩子,水枫小姐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前者受后者照料,情同母子,他在心里也许还视她为女神。某日,当善良的女人被抹杀后,孩子那颗怯弱的心也随之而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复生过来的冷血女人,和一个残暴程度随着力量一并增长的域主枷。”
果然是大有故事可挖掘啊,叶吟苏兴趣大增,只是她的话说得极其隐晦,对于他最感兴趣的关于水枫身世方面的问题,他还是一无所知。不过这些事儿似乎也不好刨根问底,只能静静聆听着,期望西兮以更直白的话语多透露些内容来。
“水枫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说,她是个相当不简单的女人,我对她的了解虽然比血灵灵他们多了不少,可是依然有限,比如说,我始终猜不透她和无面的关系,也捉摸不透你到底是否也和无面有什么关系?”
“无……面?”叶吟苏愕然道:“那是指什么?”
“神瑟深渊有异民,那无面者并非异民,却混迹在异民之中,在深渊有着极高的权威,他是深渊的实际统帅者。假面一族始终无法消灭掉深渊这股势力,正因为有那无面者的存在,他的实力不会弱于天泯之面的域主们!当然,他的存在在整个假面一族中鲜有人知!”
“深渊异民,无面……”叶吟苏喃喃自语着,虽然还没亲眼见过所谓的深渊异民,不知那到底是怎样一种生物,但在骨骨笛他们的描述中,那可是一股相当了不得的势力,是假面一族公认的在整个物质界实力仅此于他们的存在,圣裁七局的存在就是为了针对深渊异民。
神瑟深渊,一个被包容在主物质界的亚界域,神瑟,点出那是个连神明去了都会瑟瑟发抖的恐怖之地,深渊异民的历史无法考究,在第二代人类举族进化成假面一族没多久后,异民们就开始时不时从深瑟深渊内跑到主物质界,不断挑衅当时正在不断征服异族的假面一族,凭着恐怖的实力,异民常给假面一族带去不少麻烦。
总而言之,深渊异民的特点是残暴,嗜杀,冷血,假面一族虽然总体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至少也有相当一部分好人,而深渊异民则好像完全没有善的概念,是彻头彻尾的信奉死亡与毁灭的生物,极度黑暗,极度邪恶。
对于深渊异民,叶吟苏一直抱着好奇态度,不过他也不急,只要在壁膜世界呆着,特别是和这些圣裁七局的人在一起,总归会有机会见到那被假面一族视为首席敌人的生物。
骨骨笛和血灵灵曾经向他谈及无面时,可就从没说过还有什么无面的存在,他们显然也不知道什么无面。
“无面很神秘,七位域主都有和他接触过,不过他们对无面的了解怕是都及不上水枫!”
“水枫小姐她和无面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只怕枷大人连都不太清楚!”
“西兮小姐刚才的话里,似乎怀疑我和无面有什么关系吧?”
“是的!”西兮双眸一瞬不瞬望着叶吟苏,蓝淡然道:“但也只是怀疑而已,还说不清楚。总之你的来历是肯定不寻常,以前我就认为,如果水枫小姐对毁灭整个假面一族有怀着十足信心的话,那么这信心绝对是建立在无面的身上,而非枷大人。你的出现,使我不得不怀疑你和无面有什么特殊关系!”
叶吟苏苦笑着摇了摇头,拍着脑袋说:“你们一个个说些让我无法理解的话,可真是把我搞糊涂了,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可我现在真的一无所知,该死,我现在真他妈的困惑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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