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凝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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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多月时间,得益于这虚拟出来的叹息之海环境,以及有骨骨笛和西兮的一旁直接动用控符意识帮助,并为他详细讲解那些个符子的源力特性,叶吟苏能够组合而成的聚符奥言已经接近两位数,他能明显感觉自身的聚符源力正在逐步积累在前几天,他的精神深入自身体内的心脏部位,发现命源珠在那渐渐成形,以一种能够被精神感知到的能量状态存在着。
起初,只是一个小小的透明球体,里面活性的符子源力凝化成半张人脸面具,模模糊糊,尚难以分辨容貌,这几天下来,随着叶吟苏又渐渐熟悉掌握一道聚符奥言,假面轮廓越来越清晰,看得出来和三个月前呈现的假面很是相像,不同之处就在于隐隐可见多条纵横交错的裂痕。
刚才的一刹那,那小小的假面终于彻底清晰起来,因那明显存在的龟裂痕迹,半张脸庞的美感被破坏了,却是和三个月前假面没法比较,叶吟苏知道这是进化的必须过程,这是一个整个境界中三个进化阶段之一,初期凝面,还有两个阶段分别是中期刺纹,尾期固印。
心脏内小小的透明球体,以及其中清晰的半张龟裂面容,这两者出现了,即代表第一颗命源珠成形,踏入了假面一族进化中的第一境界——破灭之面。
所谓破灭之面,有旧生命破灭迎来新生的意思,即人类的生命本质被改变,迎来‘假面’这个新生命。面上的半张假面、身上的符质晶衣、隐刃都会陆续随着自己意愿呈现出来,而出现在命源珠内的那张微型假面的容貌,即是在假面状态下的外观形象呈现。
叶吟苏精神内窥,深深地‘看’了眼命源珠内那半张龟裂的美人脸,不由得抚摸着半张假面,感受着道道裂痕,他将投放出去的亿万符子收拢体内,无数分化的精神的重归于一,周身的符晶光芒骤然消退。他睁开了眼睛,身体缓缓落地,现在的感觉较之人类时期依然算得上脱胎换骨,不过比起三个月前却是要差了不少,那时在骨骨笛和西兮力量牵引下,他所呈现出的两次假面状态,都是破灭之面的固印期,境界比此刻的凝面期要高。
落地后,叶吟苏默运控符意识,操控着符子源力去覆盖命源珠,那本是透明的球体顿时如同被笼罩上了一层云烟,内里浑浊一片,半张假面却是被淹没了,控符意识再转,符子撤离,命源珠再起清晰起来。随着他的这个控符意识,假面和符质晶衣在消失与存在的状态中不断交替,这个过程就是命源印的封与揭。
其实,在命源珠衍生出来的那一瞬,就已经被笼罩上了一层封印,这封印受控符意识操控,揭开后即呈现假面状态,封上后,就在外观上退还为人类形态。
“真爽,这样的话,连衣服都不用穿了吗!得省下多少买衣服的钱?”叶吟苏确定自己已可以轻松自如操控命源印的封与揭,忍不住赞叹起来。
血灵灵的脆笑声传来:“虽说假面族人可以一直保持假面状态,但是在非战斗情况下,没多少人愿意那么做,衣服还是必须的!”
血灵灵和骨骨笛从阶梯上走了下来,血灵灵径自走到在一个角落里看似机器操控平台地方,在按键上弹点了一番,这金字塔最底层的一侧石壁轰隆隆地打开一个梯形石门,外面炽亮的阳光穿射进来,与星纳符晶五颜六色的光华交织在一起,更显璀璨夺目。
“一直保持假面状态不是很好吗?这所谓的假面进化,生理方面的变化我倒是一点都不排斥!”叶吟苏十分满意地抚摸着假面。
说实话,这半张假面的容貌绝对符合他的审美观,尽管表情冷漠了点,眼神邪恶了点,但那容貌分明美极,而身上的符质晶衣,更是威武华丽之极,小时候看得动画片里那些宇宙骑士啊什么的,都远不及身上这套行当拉风吗!

说话间,他已飞快地蹦跳了出去,来到蓝天白云下舒展双臂拥抱苍穹,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这三个月来如同囚徒一般呆在金字塔里,从未踏出一步,好在他已对假面一族产生浓厚兴趣,这段日子来努力汲取着有关方面的知识,倒也未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血灵灵三人也跟着走出了金字塔,骨骨笛用手抹了抹极具个性的莫西干发型,哧哧笑道:“我族的进化纯粹是生理上的,较之人类,也就是多了强大的力量而已,其他方面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有情有欲的生命,这爱美爱打扮的特性更是和人类无异,平时怎么可能不穿衣服!”
叶吟苏扫了眼骨骨笛那好似大鸡冠一般的发型,排除那深不可测的力量,骨骨笛真得和地球上那些个朋克党没啥区别。由此推及整个假面一族,强大的力量并未提升假面一族的精神文明,甚至可以这么说,过于强大的力量,使得假面一族的各种比人类更加强烈。
人类杀戮不断,人类彼此算计,人类强者压迫弱者,这些在假面一族中完全适用,假面一族就是力量强化版的人类,除了生理上的进化,心理上和人类真得没什么区别,这些,就是这段日子来叶吟苏从骨骨笛他们那了解到的!
蓝绕着叶吟苏飞转,笑嘻嘻道:“小苏啊,进化过程中,多多尝试运用已经掌握着的聚符奥言吧,这将有助于熟练操控符子源力,现在就不妨试试!”
“正想试试呢,我觉得我现在比武侠小说里人物厉害多了......简直要往仙侠小说里的角色去发展了!”
叶吟苏双腿轻轻一蹬,脚下好似安装了弹簧一样,竟然轻松跃起五十多米高,而这仅仅是依仗了腿上的肌肉力量而已,进化后,符子会不断将肉身的各项生理机能强化,即使不施展任何符子力量,光凭肌肉力量也比人类时代强很多。
“真爽!”
叶吟苏畅快地大笑起来,在身体急速下落的过程中,肆意做着一系列在人类时代只敢在脑子里幻想的翻体动作,距地面一米处双腿再蹬,空间瞬步这道聚符奥言的源力被施展开来,一丝丝能量急剧地绕着双腿流转,叶吟苏的身体以一种超越常规的姿势侧飘了过去,紧紧地贴着金字塔的破面,朝着斜上方连续跨出三大步,完全只凭借肌肉力量,竟然已经轻松突破数百米的坡面,轻飘飘地跨上了金字塔的顶层。
单足踏在金字塔顶,眺望大海,阵阵海风拂面,叶吟苏心神激荡,忍不住仰天长啸,声音底气十足,遥遥传开,吓得周围一大群海鸟惊叫连连,拍着翅膀拼命飞远了。
叶吟苏单足一点,身体倒飞着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下时,脚尖准确点在一只海鸥背上,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海鸥惊叫着逃离时,叶吟苏的身体已经飞速闪开,脚尖点上了另一只海鸥的翅膀,如此乐不可支地戏耍着一群鸟儿,身上的符质晶衣在阳光下折射出绚丽的蓝光,整个人看上去就换做了一团似真似幻的蓝色光团,在飞翔的群鸟间前后左右频频闪动着!
身形骤然滞空,手中闪过阵阵炫目的蓝光,那把散放着一丝丝寒气的水晶剑雪染即刻现形出来,将晶莹剔透的修长剑体凌空挥舞几下,四周一定空间范围内的温度急剧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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