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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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头丧气的回家,袁朗在洗衣服。我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卷起袖子:“我来吧,你好好休息。”
袁朗擦着手上的水:“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老公,你的房产证还给你,军官证的复印件也还给你。”
“你们没谈成?”
“看人家挺容易的,自己试了一下,水太深,看不懂啊。”我叹气。
“那玩意,又是这个标准,又是那个保质期,什么质保金,什么资质,什么一会承建商,一会装修公司的,我都搞糊涂了。”
袁朗的声音从阳台传来:“不懂就算了,你安心做你的营销吧。”
我把衣服扔进甩干桶,卷上裤腿,取下花洒,开温水冲脚。冲得很舒服,我索性脱了拖鞋,光脚站在地板砖上,水流冲击下,好像按摩一样。
“蓓蓓……你把……哪里……”袁朗在阳台上问我什么。没听清,我扭头朝着门外答应着。
袁朗又说了一句,还是没听清。我直起身挂花洒,脚下一滑。就听哎呀一声,我脚前脑后的滑到在浴室里。
后脑结结实实的撞在地板上,我痛得头晕目眩。
听见噼噼啪啪的拖鞋声来到身旁。
“怎么了?摔着哪儿了?”袁朗的声音。
我还没说话,袁朗抄起我的胳膊腿,一下横抱起来。若换了平时,我会笑得象偷腥的猫,可现在,脑后传来的痛一阵一阵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把我抱到沙发上半躺下,袁朗给我检查。
“有个包,应该没有脑震荡。”
“手臂关节没问题。”
“腿部有划伤,老婆你挂在那块裂开的瓷砖上了?”
“脚踝,软组织挫伤。”
“没什么问题。”
袁朗噼噼啪啪的跑去拿医药箱。我们家的医药箱都是军绿色的。
我嘟着嘴看袁朗给我用酒精在腿上消毒,有点痛。消完毒,洒上云南白药,叠了一块纱布,按在伤口上,撕下两条医用胶布,沾上。
“好了,这两天别洗澡,没事,就一擦伤。”袁朗拍拍我。
我不起来:“哎呀,我头疼,哎呀,我腿疼……”
哼了两声,我问袁朗:“刚才你叫我干嘛?”

“我问你烟灰缸哪儿去了。”
我在沙发上滚来滚去:“你就为个烟灰缸,害我摔跤。”
袁朗哭笑不得:“是,是,是,我错了,我以后自己找,行了吗?”
“哎呀,不行。我走不动路了,你得抱着我走。我要喝水……”
袁朗把水端来。我就着他手上一气喝了。嘿嘿,真甜!
“我饿了,老公给我做好吃的。”我觉得装病是件很过瘾的事情。
“好啊,你想吃什么?”袁朗难得机会宠溺一下我。
“随便,我要吃皮蛋瘦肉粥。”这还叫随便吗?
“这会现煮粥,你等得了吗?我请你在外面吃吧,去茶楼吃,还可以吃豉汁排骨和凤爪。”袁朗知道我喜欢去广式茶楼。
“啊,真的?……”我高兴了,正准备起来,看见袁朗嘴角的一抹淡笑。
“哎呀,我走不动,我受伤了。”我躺回去。
袁朗看着我腿上无论如何都不能称为受伤的那一个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小血槽,投降了。
“好,我给你做,伤兵同志。”
袁朗去了厨房。我在这边时不时的使唤他。
“老公,给我拿遥控器。”
“老公,我冷,要盖被子。”
“老公,陪我聊天。”
“老公……”
看他跑来跑去,心里很爽很变态。
“哎呀……”厨房里传来一声短促的痛呼。
我一激灵,别是给热油烫了吧?
我掀开被子跳下地,劈啪劈啪的跑进厨房。
袁朗捂着手,我赶紧上前察看。
翻过来,翻过去,手上没有被烫的痕迹,也没有被刀割的口子。
我很疑惑:“没事啊……”
抬头看见袁朗的笑,笑得风清云淡:“本来就没事。”
“那你叫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某些受伤的人士究竟伤到什么程度了。”
我无语。半晌,回他一个白眼:“切……”
拿过锅边的勺子:“算了,你休息吧,我来。”
搅了一搅,想起另一件事,湿衣服还在甩干筒里没拿出来呢。
家务活啊,是每个已婚女人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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