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立法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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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阵安静。
过了一会,王余佑才道:“要想彻底根治也并非没有方法。二弟你既是一府之主,要想让百姓们都安居乐业,长治久安,必须从法入手。”
贾宝玉疑惑道:“法?”
王余佑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法。乱世需用重典。”
贾宝玉不由有些迟疑的道:“可是如今皇帝陛下大用重典,这天下不但没有太平,反而是越制越乱了。”要知道史书上曾说,明朝的灭亡有一小部分原因就是崇祯皇帝大开杀戒,使用重典而致。自己岂能明知故犯,重蹈覆辙。
王余佑笑道:“大人勿忧。一府之地和整个大明天下不可同日而语,大明王朝官官相互,法令虽下,却根本无人执行,以至于大名天下越来越乱;而这金陵城久乱求治,百姓们翘首以待,大人只需择其忠信之人而用之,必定能官民同心,把这金陵城变成铁桶一块。从此以后无论谁来都无法撼动大人在此地的威望。”
听到王余佑的解释,贾宝玉不禁眼中一亮,道:“既然如此,就以你言。这制定金陵城法规一事就着你来起草。不知你需要几日?”说到这贾宝玉看了看王余佑,刚才他称呼自己大人,显然是对自己刚才的怀疑有所不快。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为自己出主意。
王余佑听到这不禁大喜,想了想,旋又皱起了眉头道:“此事倒是不难,三日后我便能将这送给大人。而且朝廷本有律法,只是这金陵城的官员无人执行而致如此。难就难在,如何才能让百姓们明白大人的苦心和在金陵城执法的决心。这倒是个难题?”
贾宝玉皱眉想了想,突然想到商鞅立木,不由计上心头,笑道:“此事就包在我身上,山人自有妙计。”
要知道对于此事,王余佑也甚为苦恼,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多好的主意。此时听到贾宝玉说包在他身上,不禁吃了一惊,看他笑的甚为神秘,仿佛成竹在胸一般。只觉自己对这个知府大人兼二弟是越来越不了解了。
过了一会,王余佑匆匆告辞回去思考这一府之法应该如何制定。贾宝玉则死撑着看完了所有状纸和一些断的不明不白的陈年旧案。这才昏沉沉地睡去。
这几日,金陵城里既是人心鼓舞,又是人心惶惶。
贾宝玉从官库里拿出十锭黄金放在了知府大堂的门前,派四位官差凶神恶煞般的站在一边。然后向整个金陵城百姓发出告示,凡捡得黄金者,可将这黄金据为己有。一边暗中着人放出流言,说此事有假。所有百姓本就对此事觉得匪夷所思,又加上对官府早已不再信任,当然没有人敢上前拾金。
如此一来,这十两黄金一直无人问津。就放在官府大堂的门前,由官差轮流把守。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却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
一天之内这事已经传遍整个金陵城,弄得人人尽知,成为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所有人都是有贼心没贼胆。
到了第三天的中午,终于有一个不知死活的穷人,禁不住心中的贪念,拿了金子走了。众人见那些官差不但无人拦他,反而向在场的众人宣布,这金子从今以后便归那穷人所有。
围观的人听到这一宣布,莫不悔之莫及,捶胸顿足,暗悔不信知府大人之言。十两黄金啊!普通百姓就是一辈之也赚不到这些钱。失落越大,后悔就越甚。
王余佑和贾宝玉站在远处阴暗的地方观察那些围观众人的表情,知道此计已经收到了成效。

王余佑叹道:“二弟这计策当真妙的紧。虽脱胎于商鞅立木,却是多了这官差持棒恐吓,暗传流言这两点。百姓此时越是惊惧怀疑,以后便更加的信服知府大人之言。今日兄弟我才真的心服口服。”
贾宝玉笑道:“大哥何必过谦,你那十道法令可是让小弟心服口服。”
两人不禁一起失笑。
此时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
贾宝玉吃完晚饭,走到金陵府衙的院子里。
院子造的虽然布置合理,庄重大气,却是陈旧斑驳,还长满了枯黄的杂草,几个光秃秃只剩下几片枯叶的树孤零零地站在风中,一片荒芜沉重的景象。这应天府的知府一职已经空闲有半年了,一直由离这较近的邬县的县令熊文才代为管理这一府之事。照大明律令代理人员不得居住在府衙内,所以府衙里一直空闲着。
贾宝玉暗道若是贾府的那些园林高手能来两个就好了。
这时一片枯叶从树枝上慢悠悠地飘落到大地上,地上起了一阵大风将它卷入空中,映照漫天的红霞,在空中舞动的如同一个小精灵。
贾宝玉看的心领神会,双目发光。自从学了那天魔心法之后,自己对这大自然的一切都仿佛有了重新的认识了一般,一草一木都会让自己的精神上升到一个美妙的境界。贾宝玉此时的情形大异于寻常往常的那些学武之人。天魔心法最重心悟,由精神入手,先体悟自然之道,而后才是强化静脉,学习搏击之术。大宗师司马阎之武学并无固定招式,全是应景而施,即兴而为,一招一式皆合乎天道,这也是司马阎之所以被称为大宗师,受所有武林同道共仰的原因。
世人总以为学了武功就是打打杀杀,实在是可笑之极。殊不知学武最重要的是在于引发出人体内深藏的潜力,从而获得常人无法匹敌的实力。先人创造武学之初,不过是为了与天灾**的相抗衡,而慢慢体悟出的竞技之道。后来经过一代代聪明才智之士的改良,慢慢形成了一套武学系统,从而成为中华民族的瑰宝。司马阎一代宗师,在贾宝玉学武之初,便给他开了一扇通往武学至高境界的大门。虽然贾宝玉此时的武功表面看起来尚不及一个普通的二流高手,但事实上单从武学范畴上来讲他已经是一个已窥先天之境的少有高手了。
这时远处传来几声鼓声。
贾宝玉侧耳听来,那鼓声清朗有力,急促而含不满,只觉这击鼓之人不像是有多大冤屈之人,反而好像是一个怒气冲天的学武之人。而且现在已是晚上,也不知到底是谁会在这个时刻击鼓鸣冤。心中不由大为奇怪。
如是有才智之士知道贾宝玉竟能从区区几点鼓声中听出这些道理来,恐怕都会大惊失色。而贾宝玉却是茫然不知,自从突破天魔心法第一层后,这一切都仿佛是在自然而然之中,早已融入了他往常的一举一动之中。殊不知他越是心无旁念,茫然不知,越是合乎天魔心法的自然之道。由此可见这司马阎选他来学这天魔心法倒真是慧眼识人了。
果然没过一会,一个衙役就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呼道:“大人不好了,总捕头李星月在官府大堂上大吵大闹,要见府台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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