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胡子的快乐(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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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眯眯地说:“谢谢你!让我明白了森林真的是人类的朋友。”她做着深呼吸,说,“虽然吸不到九寨沟的新鲜空气,但你这一说啊,仿佛我正漫步在森林里呼吸负离子含量高的空气。谢谢你!户外活动的确对身体有好处。”
我问:“还有呢?”心想:我讲森林,你咋忘了还有一个重要的副产品呢?
她说:“没有了。”
我急问:“那么我呢?”心想:生态环境好了,人们过上幸福的生活,总不能撇下我的美满呀!
她笑容可掬地说:“看你急成个猴样。我以后支持你的工作,也参与到植树造林和保护生态环境的行列中去。行了吧?”
我说:“说话算数?一定支持!”心想:追求你也是我的一项工作。这是局领导安排的,说在半年内一定要解决个人问题。
她说:“你的工作看起来还蛮伟大嘛!”
我说:“看起来伟大,实际上也伟大。林业为人类的活动提供了一个安全平台,森林担负着奉献更好更多的生态产品的责任,要满足人类生存的多方面的需要。你直接为人治病,去除人的病痛,是医务工作者。我为地球治病,遏止水土流失,治地球的溃疡,是生态环境工作者。你看水土流失,像不像溃疡?通过植树造林、封山育林,增加绿色植被,然后,水土流失得到遏止,生态环境得到改善,地球的溃疡病就治好了。你通过给病人打针、吃药,然后恢复病人的健康。原来我俩是同一类型的职业,都在治病,只不过直接服务的对象不同而已。但最终还是为人类服务。”心想:我用事实和你套近乎,看你接不接受我的心!
她问:“这也是你临时思考出来的?天啊!你的想象力……”
我说:“不是。我天天接触这些,早就想好的。”心想:我是一个诚实的人。你不是要坦诚吗?我如实地回答。
她问:“那你有论文吗?”
我说:“没有。我最感兴趣的是文学,想在这方面尽量走远一点。也就是说,走到哪算哪。但我要告诉你,这不是消极的态度,相反,是积极的。因为每个人的力量不相等,只要尽了力,不管是什么结果,皆欢喜。我有这个平常心。”心想:这是我毕生追求的梦想。

她问:“你既要为地球治病,又要做文学梦,还要追女朋友,那你还说不累?更何况,文学这条路很拥挤,可能还是独木桥哩。”
我说:“追的意义在追,这个过程很美。更何况,我是一个喜欢做自己喜欢的事的人。至于结果,我不强求,听天由命吧。”心想:夸父追日失败了,但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一个英雄,比海明威笔下的“硬汉老人”毫不逊色。
她问:“你失败了咋办?”
我说:“以成败论英雄,带有很大的偏见。因为无数个失败才拥立出一个成功。再说,失败的意义并不小于成功的意义。一味地追求成功而忽视了或掩盖了成功路上的某段过程,可能对道德是一种损害。”心想:你担心我的成败,证明我在你心里有一席之地。
她说:“你这个人看问题不偏激,不人云亦云。好!”
我说:“过去我不是这个样子的。你难得说我一句好,真是金口玉牙,难开口。”心想:你也喜欢有个性的男人。
她说:“失败者很可怜。我祝你成功!”
我说:“谢谢!有你的牵挂,失败了也值!”心想:如果早遇到你,恐怕我要用绿色围绕你,让你生活在生机勃勃的激荡里而不肯出来。
她说:“只要值得的事,去做好了。”
我说:“我的爱好,就是做自己喜欢的事,说真话,呈示事实,特别痛恨虚伪,尤其不能容忍那些替别人作选择的人和事,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别个头上,还美其名曰为他人好。打着这类旗帜的人和事,令我心恶痛绝!”心想:我可以将自己摆在阳光下,任你选择。你会鼓励抑或暗示我追你吗?
她惊讶地抬起好看的脸,闪动一双闪亮的眸子,说:“听你刚才讲的话,好像是这么回事。你的话好有哲理呃!”
我说:“我真诚地对待身边的人和事,往往受伤害的是我。唉!三十岁了,至今还交不上女朋友。别说立业了。”心想:我会用有趣的智慧追你,就不是你所说的“好像”了。
她笑说:“会有的。”
我说:“也许吧。”心想:只要你说有就会有。因为我已毫无理由的爱上你了。
她又去送走一位输液的老人。这次回来,脸上漾着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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