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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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扭扭……”
阿肖极不老实的坐在凳子上边哼着“健康歌”边跟着节奏扭来扭去。
“怎么了?——这么发情!”我问,我有直觉——这家伙八成是恋爱了。
“你才他妈的发情呢!”阿肖立刻把我顶回来。这是我喜欢他的一点——阿肖是个直性子,嘴上粗鲁,内心却有极为温柔细腻的一面。
“倒是说说看!最近傍上哪个不长眼的了?”
“啊那个……那个……你见过他的。”阿肖吞吞吐吐的说。
“是吗?我怎么没印象!?”我皱起眉头仔细想,还是想不出傲得象只孔雀的阿肖看上了谁。
“他啊,是陈骢。”
“——是他?!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记得那个男人,他是阿肖心仪的类型,也绝对是阿肖无法驾御的类型!
“kao!!你是我妈啊!这么多废话!!”阿肖粗暴的用调羹搅着咖啡说。
“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有义务警告你:离这个陈骢越远越好!”
“这话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他会彻底毁了你!——就象是摔碎一只玻璃杯子那么简单!!”
“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阿肖不已为然的说,他用手抚弄着自己的刘海,向我抛出一个酸得要死的媚眼。
这时有人喊阿肖的名字,阿肖站起身说:“有人找我,我先闪了。”我做个你去吧的手势,继续无聊的品着咖啡……
在这个城市,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在这个照旧充斥着铜臭和**气息的城市里,我在品尝人世的冷漠,等待着,等待着一个绝不可能发生的奇迹……那个奇迹——是我,是我永远不敢奢望的奇迹!
周末是狂欢的节日。在酒吧里我又碰到阿肖——他醉了,依在陈骢的怀里一个劲的笑。
你的朋友不是什么好鸟!我回头对司日说,他满不在乎的耸耸肩膀,拉着我躲到角落里。
“陈骢是个花花公子没错,不过你那位朋友也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主儿。”
“所以就要尽情**吗?”我沉声说。
看到我有暴怒的意思,司日急忙说:“草草宝贝儿,别管他们!难得我们在一起,心平气和点儿不好吗?”
“我kao!告诉你的那个王八蛋朋友——少要招惹阿肖!”我说着把手伸到司日的衬衫里狠狠的拧了一把,拧得他脸都绿了,一个劲惨叫。
“哎哟~~~我的妈~~草草~你轻着点~~~~~~~~~~~~~~~~疼、疼、疼,疼死了~~~~~~”
“这话也适合你!——你这个男女通吃、老少皆宜的色猪、混帐东西!!”说着又在我他腿上恶狠狠的加了一把。
“你吃哪门子醋啊!”他不满的嘟哝了一句。
这时候,这时候,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变得很伤感。我的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脸上的伤疤,眼睛阴郁的看着一边。阿肖的笑声不断飘过来,我觉得他好傻,真的,真的是傻得可怜!
“草草,知道吗?你这付样子让我心疼。”司日抓住我的手,“心疼?!心疼什么!!我已经不是你的宝贝儿了!而且我不会原谅你对我所做的事情!永远、不会!!”
从他的掌心传来的热度让我心酸。我记得自己曾经想相信这样一份爱,我记得自己曾经以为自己拥有了这样一份爱,可我最后一无所有!
“草草,我们重头再来好不好?”
“……”
我抬头看他——眼神严厉,表情嘲讽。看着他的神情慢慢尴尬僵硬,我一耳光抡在他脸上:“忘了对我做过什么了吗?——你这个混蛋!”

“草草——!!”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我用极标准的普通话一字一顿的说着,用手抚摸他被殴过的脸:“知道吗?我失去了最爱的姐姐,这是你用多少钱都买不来的!——所以别跟我说那些狗屁不通的鬼话!!”
“拜了!”我站起身告辞——我就知道和他在一起总要争吵,可我们还是这样相互吸引着,又相互伤害。“不许走!”司日用力抓住我的手,他热烈的看着我,眼里似乎要升腾起火焰来,“跟我来!”他低沉的说,然后拉着我大步向外走去。
——被粗暴的推进汽车,我被扑上来的司日压在身下。他狂怒的吻着我,我咬紧牙齿不让他得逞,他就更加愤怒,把我的嘴唇咬得鲜血淋林。
——混蛋!!我在心里骂着用力推司日。他就更用力的压着我,用手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固定在座位的软垫上。
鲜血的滋味让我和司日都激动起来,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一口咬上我的脖子,我痛得大叫起来。
“疯狗啊你?!”用拳头狠狠的捣着他的肩膀和背,司日低低的笑起来:“宝贝儿,是有一种体位和狗一样!你想试试吗?”
“——变态!!——你这个色狼!!——淫棍!!”
“——淫棍?呵呵,这词用的好!知道吗?它的修辞方法叫做借代!非常准确!!”
“我kao你妈!”
“想试试淫棍的滋味吗?宝贝儿!哦~~~看你这双期待的眼睛,恩~是不是很想要?我就知道它会让你快乐——飘飘欲仙!”
他妈的!!我当场气得差点没背过气!——这混蛋和以前一样——
一旦色情起来就仙人放屁——不同凡响!不但手底上不干不净,嘴里也污七八糟!!
“你他妈的敢我就杀了你!”我死命揪着衣领和上衣的下摆,左右躲闪。
“——不敢?!呵呵,宝贝儿,你又小看我了!我苦等了一年,怎可能白白放着你不享用!?”
“可是,可是——”被彻底的激怒,我一把抓住司日,大吼到:“你这混蛋究竟在想什么?!——缠上我,说爱我,却在外面沾花惹草!——说要给我一切,说就算被**也爱我,却因为一句玩笑话抛弃我!——说厌烦了,说腻了,却不放过我!——你究竟想做什么?!你究竟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草草……”
“现在,就象你说的,就象你所做的,就象你希望的!——我这张脸已经废了!我已经一文不值!!你还不放过我吗!?——停止这游戏吧!!——拿着你的臭钱去找婊子不更好?!!”
“草草——你闭嘴!!”司日气成败坏的吼起来。
狠狠的掉过头看车窗外,我的身体剧烈战抖着。太多情感排山倒海的涌上,心底却象开了无底的黑洞——我很失望!我很绝望!我想杀了他,再杀了自己,可我什么都做不到!!……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请别再缠着我!——我已经没有征服的价值!我只是一件过了时的玩具!,过了时的玩具就要丢掉,何况这玩具已经坏了!”
我淡然的说着,泪却一滴滴落下……有时候,华丽的天鹅绒下,藏着的并非珠宝翡翠!有时候,我们开始期待,却注定要失去!有时候,这世界明明对你笑着,却伸出了它狰狞的爪牙。有时候,有时候,我们种下快乐的种子,却收获了剧毒的果实!……我想抛弃这一切,可我为什么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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