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三魂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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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鑫深以为然,眼前不就放着一个痴蝉做榜样么?
两人深谈良久,天色渐黑,陆博吩咐用人开宴,遣人寻了陆家哥俩及白燕等人作陪.席上说道:"人有三魂七魄.一为天魂、又叫幽魂,二为地魂、又叫做守尸魂,三为命魂、亦叫真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各主精神、气息及心、胃、肾、肠,胆、肝、肺,三魂七魄去半便性命危,去得三分之二,人便归于幻灭一途."
众人听得陆博说话,都停箸凝听.徐小暖更喜听这鬼神之事,伸头侧耳,动也不动.陆博说道:"魂为阴,魄为阳。其中三魂和七魄当中,又各另分阴阳。三魂之中。天魂为阳,地魂为阴,命魂又为阳。七魄中天冲灵慧二魄为阴为天魄,气魄力魄中枢魄为阳为人魄,精英二魄为阳为地魄。三魂当中,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独住身。天地命三魂并不常相聚首。七魄中两个天魄两个地魄和三个人魄,阴阳相应,从不分开……凡人命运的好坏,在于人的命与运是否生合或者相制约。若是运强过了命,不去生扶自己的命,并反而压制命,则人身七魄的天魄地魄人魄也必不相生。此人必表现为命薄和体弱。若得命强过运。而能使得运不得不去生扶自己的命。则人身七魄之天魄地魄人魄必得相生合。人就会表现得身强命旺,人的根基必深而厚,此等行者,修行才易于成功凡人命运的好坏,在于人的命与运是否生合或者相制约。若是运强过了命,不去生扶自己的命,并反而压制命,则人身七魄的天魄地魄人魄也必不相生。此人必表现为命薄和体弱。若得命强过运。而能使得运不得不去生扶自己的命。则人身七魄之天魄地魄人魄必得相生合。人就会表现得身强命旺,人的根基必深而厚,此等行者,修行才易于成功。便如修习内功之法殊途同归,抑制住心魔,那便事半功倍.反之则收效甚微."
又道:"命魂乃七魄之根本,七魄乃命魂的枝叶。魄无命不生,命无魄不旺。命魂是人身的主魂。天地二魂的聚合产生命魂而生人,命魂终结时又分出阴阳。并回归天地。天魂主光,地魂则是天魂的光照射在人命魂之上所形成的影子。所以地魂又称为影魂。无光不成影,无影不成相。修行人若能修得命运融合,天光与地相才能与人的色魂相合。如此人体眉心的灵慧之魄,才能得以显现出天魂地魂的形象。人的天地二魂常在外而所见的一切相,才能得以在人的大脑和天眼里显示出来……因为天魂和地魂既能依附与肉身而显化万象,也能脱离肉身而自由存在,是故修道之人便觅此途径,希望借此飞升,云游物外."
陆博说到这里停下,见众人表情不一.两个儿子大眼瞪小眼,如同听天书一般糊里糊涂,如坠云里雾中.白燕心不在焉,徐小暖听他只是说些道理,早就把兴趣转到糖醋鱼上面了,一张小嘴塞的满满的,不时还吐出几根刺来.只余李金鑫倒是凝神细听,暗记于心.
陆博心里一叹:"这疯蝉的徒弟,倒像是天意安排来给自己做徒弟的一般,为人处事逢合自己心意,处处瞧着顺眼.除了有些惧怕燕子这点外,倒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看来自己所学后继之人,便应在此子身上."
散了宴席,众人各去休息.陆博对李金鑫喜爱有加,又叫到房里细细相询,为之释惑.二人直谈到月上中天,索性和衣而卧,同榻而眠.
几日下来,白燕芳心窃喜,心上人得师父青睐有加,收之为徒,又允了婚事.觅此佳婿,自己可还有什么好求的,只是想及要回李家去见其父母,一颗心又上上下下的有些不安.李义倒还罢了,那个四姨太趋炎附势,自己可看不惯,难道以后我就要逆来顺受么?转念一想,二人还未成婚,自己可还不是李家的人呢!一张俏脸盈满喜气,红了又红.看得身旁的徐小暖也是一呆,夸道:"白姐姐,你可真美!"
白燕扑吃一笑,用手捋了一把头发,说道:"哪里美了?"
徐小暖说道:"哪里都美!我要是个男子,也非娶你不可."
白燕又是一笑,伸手捏捏她的鼻子,微笑道:"小鬼头儿,你才多大,尽说胡话."
徐小暖眨眨眼,撇嘴道:"我倒是看不出,那个姓李的家伙有什么好的?又笨又懒,还爱生气,没有一丁点儿君子风范,要不是还有几把刷子,才配不上你呢!"
白燕咬咬嘴唇,笑道:"别说你李大哥坏话,他哪里不好了?我瞧呀,就是你爱找他麻烦,捉弄于他."
徐小暖鼓起嘴巴,皱皱鼻子.嘻笑道:"哟哟,这就是古人传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白燕笑道:"就是,怎么着吧?"
徐小暖眼珠一转,正色问道:"那你可知道西施眼里出什么吗?"
"什么?"白燕下意识的一问.
"眼屎喽.哈哈.哈哈."
(拘魂之法又称做叫魂,常见于中原地区.有小儿啼哭不止,或受惊吓,俱用此法,很具灵验.后世会者颇众,叫魂之攘也是极其简单,便是让受法之人站立不动,施法者一手抚其顶,一手拿根枯枝在地上划圆圈,口中默念有声,到底念些什么,那倒不知道了.另有一种搜魂法,是团了一个鸡蛋大小的泥巴,放在受法之人胸口转动,亦是口中嗡嗡低念咒语.过得片刻,将泥团用手掰开,中间赫然出现一块太极图案,极是清晰,令人着实不解.)

八卦象数既已写好,李金鑫便不再耽搁,转天便约了白燕,徐小暖前去白尔家中.明知就算自己不邀,以徐小暖缠破头的本事,也会跟来.还不如自己相邀,显的大方一些.自那晚搬走以后,白尔等人并不知他们住址,正在困扰今后如何联络.见到几人前来,慌忙迎上.
李金鑫客套几句,言归正题.说道:"上次白先生仗义援手,李某感激不尽,铭记心中,这话也不多说了.这几日蒙恩师神授,有了暂时缓解令媛症候之法."递过写着那组八卦象数的纸笺,又道:"让令媛每日默诵此列象数半个时辰,三载内应无大碍.至于根除一事,李某定当想法设法,全力援手."
白尔弯腰鞠躬,声声感激.他女儿自被李金鑫渡过内力之后,这些日子以来行如常人,精神焕发.瞧在眼里,自然是记在心中.心中挂怀之事,也就怕不能长久而已.此时听得李金鑫担保三年无碍,顿时舒怀.长久压在心中的重担一朝放下,心中之轻松可想而知,喊了夫人朝着李金鑫跪拜下去,连称恩人.
李金鑫又授之以叫魂之法,白尔的翻译用心记了.待他诵读挥划无误,三人方自提出告辞.白尔夫妻拉了他手,热情挽留.李金鑫说道:"李某有事在身,只能推却二位的好意了.至于驻沪领事白早脱先生恳请在下收其儿为徒一事,在下也允了.烦请二位转告于他,便说只因言语不通,李某现今有心无力,想授其技也不得方便.此事不可急于求成,请他令其子多多研习我中华文化,过得两年,只要可以交流,李某自当前来用心传授."
白尔答应了.见他三人去意坚决,急忙安排了车子,恭身相送.行至上海闹市街头,李金鑫喝令车子停下,携了二人下车.笑嘻嘻地说道:"天已近午,不如寻一饭店,吃罢后再回去,怎样?"
白燕看他嘻皮笑脸,没半分正经模样,便知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念及他这些日子用心读书忒也辛苦,心中一软,答应下来.二人自从在日本久别重逢,连遇大事,哪里有许多空闲下来谈心的机会?少年男女相爱,本就有说不完道不尽的私房话儿,偏偏二人中间还夹杂着徐小暖这个不知趣儿的丫头片子,李金鑫每每念及,恨的牙根都痒痒.
三人寻了一间环境整洁,较为幽静的饭店,李金鑫让白燕与徐小暖坐下等侯,也不等伙计招呼,自去点菜.白燕痴痴瞧着他跑前跑后的身影,心中一片温暖.鼻头儿一酸,忍不住掉下泪来.自古女子天性,往往都觉男子均是粗枝大叶,一旦在末端小事上体会到男子细心关怀呵护,怎能不大为感动?白燕虽然文韬武略,可谓江湖奇女子,却也躲不过女子天性,心底里柔情无限,对他的情意又自深了一层.
徐小暖素知白燕心性坚强,更超男子.奇道:"白姐姐,你怎么哭了?"
白燕抹了眼泪,笑道:"没什么."
徐小暖知她不愿多说.但瞧着这情形,如何看不明白?暗暗撇嘴,心道:"倘若李大哥是个花心大萝卜,可有白姐姐受得了!"
三人说说笑笑,一顿饭很快吃完.结过帐后,白燕提议去逛街,李金鑫丝毫不理小暖的感受,大声拍手叫好.二人并肩缓行在前,徐小暖黯然跟后.心中腹诽不已:"李金鑫这个家伙,在日本人让他陪自己逛夏日祭,好像要了他命也似,自己好说歹说,就差用刀逼着了.哼,那时他都不敢惹我,处处哄我开心.现如今佳人在侧,瞅瞅他那兴高采烈,得意至极的臭嘴脸,理都不理我,话都懒的跟我说了.杜师兄还夸他什么英雄侠义呢,不过是个惧内的没出息老婆奴罢了."
紧走几步,扯了扯白燕的衣服,说道:"白姐姐,我又累又困,想睡会儿觉,咱们还是回去吧!"
李金鑫瞪圆了眼,道:"这不早不晚的,睡什么觉啊!年青人,一寸光阴一寸金,你俩眼一闭,就丢了一大块金子,晓得不?"
徐小暖一翻白眼,还未说话.李金鑫又抢着道:"再说了,你睡得着嘛你,你睡给我看看!"
徐小暖气极,干脆站定身子,两眼一闭.
李金鑫莫名其妙,问道:"干吗干吗你干吗呀,莫耍小孩子脾气,怎么着,这就算别上了?"
徐小暖眼睛一眨,睁开笑道:"我这不睡给你看呢嘛!"
李金鑫为之气结,怒道:"我不看."
徐小暖笑的更开心了,就像一头得逞的小狐狸.眼睛眨啊眨的,扭脸冲白燕说道:"白姐姐,你看他岁数不大,毛病倒不少.一会要看,一会不要看的,好生难侍侯!"
白燕抿嘴直乐,徐小暖得势不饶人,又道:"你到底要不要看?"
李金鑫额上青筋直冒,双拳紧握.暗想:"我这一掌打去,不知道会不会把她打的猪头也似?"又想:"杜心武不在,我李某堂堂男儿,怎能与她一般见识,欺负一个弱女子?啊呸,她又是什么弱女子了,我瞧几个壮汉加起来都不及她心眼儿多."长叹一声,颓然答道:"不看."
徐小暖嘟嘴道:"不看就不看,好稀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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