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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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等他们离去后,恋儿才开始仔细地打量起这间禅房。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和一把椅子。看着那用木板拼搭成的床,吱噶作响的椅子和灰色的土墙,还有已经发黄而且残破的窗户纸。风吹进来时,还有莎莎的响声。哎,要不是现在的她,已经筋疲力尽,她是说什么也不会住在这里的。
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的怪怪的,凡事都透着诡异,她一定得小心堤防着。虽然那些和尚看起来都很正派,可,既然这么庄严的地方,却让人有种毛骨耸然的感觉,这一定不是什么好预兆。总之一句话!看好自己的小命要紧呀!!```
“擎佑大哥,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有种让我说不出来,而且很不舒服的感觉,今晚我们一定要小心啊!不然,一个不小心,被哪个该死地家伙下了迷香之类的东西,那我们不就……”
恋儿所担心的,正是擎佑现在正在考虑的问题,刚才在那个村子里,他就觉得哪里很不对劲!可是,现在这里却是太对劲了,这不能不让他有所顾虑。
“放心,即来之,则安之!就算是龙潭虎**,我们也已经闯进来了,兵来有将,水来还有土淹!有我在,谁也不能动你,你!安心的睡下吧!来先把这个含在嘴里,这样,就算有人来下迷香,也不用担心,你可以安心睡了。”
擎佑给恋儿放在嘴里的不是别的,正是他在破获上一宗案子的时候,皇上御赐的番帮贡品玉雪丸可以提神、醒脑、解百毒、驱百虫,专是迷香一类的克星,世上仅有四颗,可见其珍贵。
恋儿把香气馥郁的玉雪丸放进嘴里,顿时化成一股清凉的液体滑进喉管,恋儿的神精顿时放松了下来。坐在已经洗得发白的干净床铺上,感觉双眼又开始打架,头不时地向下轻点。
“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下,等一会他送水来的时候我会叫你起来梳洗。”看‘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很搞笑。
“好的,那我就先倒一会。”揉了揉酸痛的肌肉,恋儿和衣倒在床上。还好屋子虽然不大,床却不小。
不一会小和尚提着一桶水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擎佑上前几步接过倒进水盆里。
“谢谢小师父,我来吧。”
“不用客气,施主可有用饭,如未曾用过,我们正好还有斋菜,我给你送来。”
“谢谢,不用了,我们已经吃过了。”
古里古怪的地方,古里古怪人,他敢吃他们的东西才怪呢,反正他们日落的时候已经吃过干粮了,可以顶过这一晚。
“那我就告辞了,你早些休息吧。”说完小和尚打个佛楫告退。
本来擎佑想喊恋儿起来,可不管他怎么叫,怎么推,恋儿就是不曾醒来。没办法,暴力和血腥他都不好(hao读第四声),只有当一回侍从,侍候一下这位睡神了。
自己洗完后给她擦净手和脸,擎佑吹熄了油灯也和衣倒在恋儿旁边,顿时屋子里一片黑暗,四周只有风的声音。借着月光看恋儿的睡颜,比白天时多了几分梦幻,就像天上的仙童不小心掉入人间。
她睡梦的时候,他一直保持着警戒心,双目虽闭,可是感知却很清楚。一些细微的声响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二更,突然有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擎佑立即运起内功,静静地等待着。
可能要到房门了,来人的脚步突然停下,一阵阵的香气传了进来,擎佑立即封住鼻子,防止吸入迷香。
等了一会,外面的人打开房门,走了进来。来人先到床边看了看擎佑,然后又看看了里面的恋儿,想了一会从怀里拿出一个药丸给恋儿喂了进去。擎佑本想阻止,可转念一想,恋儿已经吃过玉雪丸,应该不会有危险,还是看他下一步要作什么。

可出乎他的意料,来人喂完恋儿后就转身关门离开了。
等来人走了后,擎佑坐起来推了推恋儿,可是她睡的比猪还沉,他只好用力橇开她的嘴想把刚才的药丸拿出来,可是药丸早已经化成口液流入恋儿胃里了。
到了第二天,恋儿这个睡神终于睡醒了,全身像疼的比昨天还历害,而且还有点发烧,痛的连床都起不来了。
她睡来的时候擎佑也睁开了双眼,只见恋儿嘴唇还是和昨天一样苍白,脸颊却红得鲜艳。
“擎大哥,我想我可能是病了,我好难受。”恋儿滩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擎佑摸了摸她的额头,真的很热,可能是昨天又累又冷的原因,可是他又想到她昨天吃了玉雪丸,今天不应该生病呀?难道是昨天晚上那个人给她吃的东西在作怪。
“你在想什么?昨天晚上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恋儿在病中也不减她的好奇心,一问就是一联串。
“昨天晚上没什么事情发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不能起来?我们在这里先休息几天,等你养好病后再上路。”
离得最近的城镇也要走一天,以‘他’现在的体力根本撑不到,看来今天他们是走不了了。
昨天的事他没有告诉恋儿,怕‘他’害怕,况且现在‘他’还有病在身,不能再让‘他’分心,昨天晚上的事说明这里的确有问题,早些养好病早些离开,如果继续在这里呆着,他们不知道还有什么行动。
“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痛,我的手脚像是不听我的指挥,分成独联体了,痛死了,痛死了~~~~”他不说还好,这一提她感觉又痛了几分。
“独联体?那又是什么?”她的用词还是那么奇特。
“就是单个分开了呗,唉,好痛哦”
“那我们一会去村子里看看有没有大夫。”如果把她一个人单独留在这里,怕那个人会害‘他’,只要‘他’不离开他的身边,那个人应该再没有机会下手。
擎佑背起恋儿,离开寺院,一路上他尽量不让马走崎岖的路面,尽量减少她的疼痛。经过一个小溪的时候,擎佑把恋儿扶下马,二人就着水简单地吃早餐和洗漱,然后再起程赶路。
走了许久后,二人终于又回来了昨天来过的村庄,和昨天一样,家家户户还是门窗紧闭,这回他又选了别的人家敲门。
“有人在吗?”
擎佑扶着恋儿无力的身体,对着门问道。
“谁?有什么事情?”
这次说话的是一个年纪大的女声。
“大娘,我是路过的旅人,我的朋友生病了,请问里有大夫吗?”
他的话音刚落,门从里面打开了,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头发已经白了多半,黑瘦的皮肤像是没有水份的桔子皮一样,堆满了皱纹。
“你们进来再说吧。”说完闪身让他们走进屋子。
屋里的摆设和他们昨天睡的客房一样,又旧又小,擎佑扶着恋儿走到屋里,让她倚着墙边坐在床上。
“大娘,你们村子里为什么都家家闭住门户?”
从昨天到现在,这个问题一直在擎佑的心里蹩着,今天终于可以问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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