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节 陨落——猛虎孙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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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有四子,皆吴夫人所生:长子名策,字伯符;次子名权,字仲谋;三子名翊,字叔弼;四子名匡,字季佐。吴夫人之妹,即为孙坚次妻,亦生一子一女:子名朗,字早安;女名仁。坚又过房俞氏一子,名韶,字公礼。坚有一弟,名静,字幼台。
“今董卓专权,天子懦弱,海内大乱,各霸一方;江东方稍宁,以一小恨而起重兵,非所宜也。希望兄长再多想想。”孙坚临行,静引诸子列拜于马前而进谏。
“贤弟不要再多说了。想我孙坚纵横天下,有仇怎么能不报!”孙坚不高兴的说到。
长子孙策却在这时候说:“如父亲必欲往,儿愿随行。”孙坚准许,遂与孙策登舟,杀奔樊城。
黄祖伏弓弩手于江边,见船傍岸,乱箭俱发。孙坚命令诸军不可轻动,只伏于船中来往诱之;一连三日,船数十次傍岸。黄祖军只顾放箭,箭已放尽。孙坚却拔船上所得之箭,约十数万。当日正值顺风,坚令军士一齐放箭。岸上支吾不住,只得退走。孙坚军登岸,程普、黄盖分兵两路,直取黄祖营寨。背后韩当、祖茂驱兵大进。三面夹攻,黄祖大败,弃却樊城,走入邓城。孙坚令黄盖守住船只,亲自统兵追袭。黄祖引军出迎,布阵于野。孙坚列成阵势,出马于门旗之下。孙策也全副披挂,挺枪立马于父侧。黄祖引二将出马,一个是江夏张虎,一个是襄阳陈生。
黄祖扬鞭大骂:“江东鼠贼,安敢侵犯汉室宗亲境界!”说完就让张虎搦战。孙坚阵内韩当出迎。两骑相交,战二十余合,陈主见张虎力怯,飞马来助。孙策望见,按住手中枪,扯弓搭箭,正射中陈生面门,应弦落马。张虎见陈生坠地,吃了一惊,措手不及,被韩当一刀,削去半个脑袋。程普纵马直来阵前捉黄祖。黄祖弃却头盔、战马,杂于步军内逃命。孙坚掩杀败军,直到汉水,命黄盖将船只进泊汉江。
黄祖聚集败军,来见刘表,备言坚势不可当。刘表慌请蒯良商议。
“目今新败,兵无战心;只可深沟高垒,以避其锋;却秘密让人找袁绍求救,此围自可解也。”蒯良无奈的说道。
“子柔你说的算什么,真是愚蠢的计谋。现在敌人兵临城下,将至壕边,怎么能够束手待毙!某虽不才,愿请军出城,以决一战。”蔡瑁素来和蒯良不和,现在更加不会放过这个打击政敌的机会。
刘表许之。蔡瑁引军万余,出襄阳城外,于岘山布阵。孙坚将得胜之兵,长驱大进。蔡瑁出马。
孙坚看到蔡瑁后对手下说道:“此人是刘表后妻之兄也,谁与吾擒之?”
程普挺铁脊矛出马,与蔡瑁交战。不到数合,蔡瑁败走。孙坚驱大军,杀得尸横遍野。蔡瑁逃入襄阳。蒯良言瑁不听良策,以致大败,按军法当斩。刘表以新娶其妹,不肯加刑。
孙坚分兵四面,围住襄阳攻打。忽然一日,狂风骤起,将中军帅字旗竿吹折。
韩当看到这有些紧张的说:“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我们先暂时班师回去吧。”
“我军屡战屡胜,取襄阳只在旦夕;怎么能够因风折旗竿,就此罢兵回去!”听到这里孙坚不同意了,遂及不听韩当说的,攻城愈急。
“某夜观天象,见一将星欲坠。以分野度之,当应在孙坚。主公可速致书袁绍,求其相助。”蒯良装神弄鬼的对刘表说到。
刘表马上写好书信,问谁敢突围而出。健将吕公,应声愿往。
“你既然敢去,可以听完我说的计策再走;现在给你军马五百人,你们多带能善于射箭的人冲出阵去,冲出去就望岘山方向走。孙坚那家伙必引军来赶,你分出一百人上山,寻石子准备;一百人执弓弩伏于林中。如果有追兵到时,不可直接走;一定要盘旋曲折,引到埋伏之处,矢石俱发。如果能取胜,就放起连珠号炮,城中就会出接应。如果没有追兵,你们就赶快去求救。今天夜晚月色不怎么亮,你们黄昏就可以出城。”蒯良秘密的对吕公吩咐着。

吕公听了蒯良的计策后,拴束军马。黄昏时分,密开东门,引兵出城。孙坚在帐中,忽闻喊声,急上马引三十余骑,出营来看。
“主公,有一彪人马杀将出来,望岘山而去。”手下突然军士报告。
孙坚不去汇集诸将,只引三十余骑赶来。吕公已于山林丛杂去处,上下埋伏。孙坚马快,单骑独来,前军不远。
“小贼,不要走!”孙坚看到敌人后大叫。
吕公勒回马来战孙坚。交马只一合,吕公便走,闪入山路去。孙坚随后赶入,却不见了吕公。孙坚方欲上山,忽然一声锣响,山上石子乱下,林中乱箭齐发。坚体中石、箭,脑浆迸流,人马皆死于岘山之内;寿止三十七岁。
吕公截住三十骑,并皆杀尽,放起连珠号炮。城中黄祖、蒯越、蔡瑁分头引兵杀出,江东诸军大乱。黄盖听得喊声震天,引水军杀来,正迎着黄祖。战不两合,生擒黄祖。程普保着孙策,急待寻路,正遇吕公。程普纵马向前,战不到数合,一矛刺吕公于马下。两军大战,杀到天明,各自收兵。
刘表军自入城。孙策回到汉水,方才得知父亲被乱箭射死,现在尸首已被刘表军士扛抬入城去了,放声大哭。众军俱号泣。
“如今我父亲的尸体在他们那里,我怎么能够安心的回家乡!”孙策悲愤的说的袄。
“如今黄祖在此,只要找一个人入城讲和,用黄祖去换主公尸首。”黄盖献策说到。
言未毕,军吏桓阶站出来说道:“我与刘表有旧,愿意入城为使。”
孙策大喜,让桓阶入城见刘表。
“文台尸首、吾已用棺木盛贮在此。可速放回黄祖,两家各罢兵,再休侵犯。”刘表在得知桓阶的来意后对桓阶说到。
桓阶拜谢刘表后准备离开,这时候却有人跳出来了。
“不行!不行!我有一条计策,可以让江东诸军片甲不回。请主公先斩桓阶,然后用计。”阶下蒯良跳出说到。
刘表马上示意让他说下去。
“如今孙坚已丧,其子皆幼。乘此虚弱之时,火速进军,江东一鼓可得。若还尸罢兵,容其养成气力,荆州之患也。”听到刘表要罢兵后蒯良急忙说到。
“我军有黄祖在他们营中,怎么能够忍心抛弃?”刘表有些犹豫了。这些话你私下说多么好,那样我也可以听你的了。现在你光明正大的说我为了面子和不让属下寒心也不能够听你的啊。刘表心里暗自想到。
“舍弃一个无谋黄祖而取江东,有何不可?”蒯良据理力争。
“我与黄祖心腹之交,舍弃他是为不义。”刘表看到蒯良还不能理解自己后摇头说到,遂及送桓阶回营,相约以孙坚尸换黄祖。
孙策拿黄祖换回父亲尸首后,亲自迎接灵柩,罢战回江东,葬父于曲阿之原。
战后我从手下收集到的消息中知道了孙坚挂掉了。
一代猛虎孙坚不光彩的死去了。死在一个小小的计谋上,死在一个小将吕公手上。悲哀啊,猛虎孙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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