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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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无力的靠在树上,很累,真的很累。不是身体上的,虽然刚才的战斗很惨烈,换个人也许要在床上躺一段日子,但我毕竟是不同的,7个忍者尤其是一个超水准的中忍的血液让我现在恢复到了最好的状态,而且体内的查克拉在膨胀一样成长着。
这疲惫更多的是源自一种心灵上的,紧张的战斗,而后亲手杀死自己欣赏的,甚至有些仰慕的人,这种感觉糟透了。也许我不应该吸他的血,应该让他体体面面的和他弟弟同葬在一起,但是犹豫过后,我还是没有这么做,输了就是输了,哪怕代价是死亡,就如同他交出山君卷轴后,全无挂念的死去,对于他来说,是否成为干尸并不重要了,而对于我来说,我杀死的吸走他的血,这不仅是我为了获得血的一种方式,更是我的一种标志,这个人,死于我手。
对于他,我是复杂的,哪怕到此刻我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吸他的血,他是那种坦然与直率的人,天生就带有一种亲和力。
心,很乱;人,很疲。
就想这么静静的靠着大树,休息。可是远处的佐井,又在说着什么。
“老师,您应该说些什么了吧?您看,这次的事情连您都差点牺牲,这群砂忍明显是来报复的,报复那个血妖。”佐井也开始用血妖这个称呼来称呼我,我想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这么叫,其实,我还是喜欢紫这个名字。
“老师,您为什么一直沉默,开始也是,现在也是。都到了这个情况了你也不说?静,你也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也不说他。”他开始拉拢同盟“这样我们迟早都会被他拖累死的,他一意孤行,虽然战场上相遇,忍者杀死忍者是很正常的,但是,但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他那种做法会引起众怒的,我们迟早会因为这个而被别人报复死的。”
“我不怕死,但是因为这种原因我不能接受啊。”他有点歇斯底里,对于他的话,不看原因和目的的话,我是很认同的,就是我也不能接受这种死法。可惜他面前的两个人有点特殊。
果然,静和母亲都继续沉默,谁也不说话。
“老师,您一直偏袒他,好,无所谓的,您偏袒您的,但是您是我们的老师啊,有责任照顾这个队伍吧,现在他就是不和谐因素,就算您不把他踢出队伍,保证队伍的安全,能不能禁止他这种行为啊,他的这个行为就像是照明灯一样把所有对他有敌意的人都引来了。让他停止,让他停止好不好?”
虽然佐井的话一丝不差的听进了我的耳朵,但是我没有一丝的表示,我也在犹豫,佐井我不在乎,但,静是具有特殊潜力的天才,是我非常欣赏和认同的伙伴,甚至可能对她怀有那种更近似于爱情的好感,而,母亲没有任何原因,我不想她在我的面前死去。
所以,佐井说的是对的,我就算不离开这个队伍,也要停下这种做法了。但,我能停止么,失去了鲜血的滋润,失去了这种发展的机会,我顶多也就是个天资超群的忍者,什么时候才能具有那种超越一切的力量。更重要的是,我不这么完全的吸走对方的鲜血,我就无法获得整个的术,对于我这种没有根底的忍者来说,想要出头,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么?万法归一,这不纯属放屁,连走都不会,就要学着鸟去挥舞翅膀?
这是个现实的世界,没有力量,就没有发言权,作为一个忍者,作为一个平民,没有力量甚至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生存,这是个人的可悲,也是时代的悲惨。
依旧是靠着大树,依旧是闭着眼睛疲倦着,我的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远处母亲的脚步声逐渐传了过来,“紫,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谈谈。”母亲被说动了,就算是不睁开眼睛,我也能理解母亲的苦衷,就算是不看母亲的脸,我也能想象得到母亲这个时候的悲伤。假如只有她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对我如此要求的吧,但队伍是大家的队伍。
“老师,”我坐直了身体,并且很坚决的止住了母亲的话。“有些事情我也正想和您谈一谈。可以让我先说么?”既然已经决定,何必让母亲背负更多的包袱。
“恩。”
“今天的战斗原因您也能想象得到,砂忍是来报复的,为了对付我们这一班,他们派出了2倍的忍者,今天虽然胜利了,但是他们还会继续的,只要血妖还在,他们就会如此。”自称血妖说不上坏,但是也绝对算不上好。

“恩”母亲一定很惊讶我的话。
“他们报复的是血妖,而不是咱们班。所以只要血妖不在了,这个威胁自然就不存在了。”我顿了顿“所以我申请离队,便宜行事。”
“恩?”母亲愣住了“为什么,你也说了,只要血妖不在,就可以了,你只要停止吸血,他们就不知道你是血妖,为什么要离队?请求,驳回。”
“不是的”我忽然有些厌倦了,何必呢,母亲,如果不是你硬要凑近我的生活,怎么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承认,您爱我,您体贴我,您在用您的方式保护我,但是我不需要,我一个人活得挺好的,但你来了,我能让你被我拖累,甚至拖累死?不可能,怎么也不可能的。
“母……”刚刚张开嘴,就又闭上了,此刻的心情有些浮躁了,事实上,长期以来已经习惯了闲适的生活,就算是有着血眼的鼓动,面对战争和杀戮,也是本能的排斥。从我上战场以来一直担心这、担心那可以发现,我现在不够平静。战场本来就是一个你吞掉我,我吃了你的竞技场,母亲作为其中的佼佼者,又哪里需要我的照顾,我只需要照顾自己就够了。
平静了一会,我稳定了情绪,在最快的时间内,对自己最近时间的情绪进行了反思。“老师。请您批准我的离队申请,我有着不得已的理由才吸血的,请您原谅我无法对您解释细节,但我有一点可以向您说明,我是不可以不吸血的。所以”
“还是让我走吧。”
“让我走吧。”这话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传进了母亲的耳朵里,让他走,当然不行,母亲的第一反应是拒绝,第二反应是立刻拒绝,第三反应是马上立刻拒绝,但她终究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我说了,我是没法不吸血的。那么要想不被砂忍的大部队报复,就只能让我自己走。可是能让我走么?
“驳回,你的申请,我驳回。”母亲还是拒绝了。
“老师,请您相信我,我真的可以保证自己,所以才申请离队的,在队伍中才没法保证我的安全。”我尽力的说服母亲。“我一个人以后目标比较小,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我有我自己的侦查手段,老师,您可以向宇智波静或者佐井求证,我的侦测范围是1公里。1公里足够我逃跑或者藏起来的了。”听到我的话,母亲沉默了。虽然我说自己的侦测范围达到1公里的让她感到很吃惊,但她还是选择了相信我。
“老师,在队伍中,不仅会连累你们,就是我会丧失逃生的机会。请您让我离开便宜行事吧。”我再次恳求。
短短的沉默后。
母亲递给了我一个卷轴。“这是特制的警报器。他的传讯范围可以达到10里。一旦有事,使用它。注意,我在各处留下的信息。”
“是,老师。”我默默的接过了卷轴,然后看着母亲渐渐远去的身影。重新闭上双眼,靠着大树,我,又是一个人了。
宇智波静快速的向我跑了过来,这个事情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的,母亲不会这么急促,脚步声也不会这么重,而佐井,可能么?
“你要走?”她直接跑到了我的面前,双手抓起了我的领子,呃,这个举动真暴力。
“恩。”我睁开眼睛,看着她渐起红晕的洁白脸庞,笑了。管他这红晕是因为刚才的奔跑还是因为内心的焦躁,我都很开心,我能感觉到最近的冷战似乎因为这个事情有解除的意思。
“不行。”她的态度很坚决。
“佐井的话,很有道理。”我冲她摆摆手“不要打断我,你也知道,他是对的,我不是因为他而走,而是因为他是对的,所以我才要走。”抬起双手,握住静抓着我衣领的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好冰,在我紧握中渐渐温暖了。看着她因为我这个举动而有些不好意思的脸,更使劲的握住她用力挣脱的手。
“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跟你说,但总有一天我会全都告诉你,等我。”我深深的凝视着她,就算是隔着眼镜,她也能想象到,我的眼睛此刻一定很温柔。
“恩。”她的手不再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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