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心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我神态自若的擦着苦无,尽管上面看不出一丝的血迹,但是不久前它确实插进了一个砂忍的脖子里,而这个倒霉的中忍现在就在我靠着的这棵大树上倒吊着,这是这一周以来的第四具干尸。
除了母亲在我对面不远处坐着,宇智波静与佐井都选择了战场不远处看不到干尸的地方。我没有抬头,哪怕我知道母亲正在看着我;母亲没有说话,哪怕她知道有些话她应该说。
“爱一个人总是这么痛苦。”站起来,轻轻的拍了拍沾在风衣上的尘土,没头没尾的扔下了这样一句话,就走到了另一边,准备吃晚饭。
母亲听到这话,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爱一个人是这么的没有理由,却又是这么的充分,我是她的儿子,那么她便愿意为我遮挡一切,哪怕这干尸的恐怖她这个上忍也感到颤栗。
远处的宇智波静没有理会旁边正在献殷勤的佐井,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眼角余光却轻轻的瞟向了我,瞟在我的身上,除了第一次那干尸确实让她感到恐惧,后来便是那恐怖的干尸也没有让她冰雪的面孔动容,但哪怕我一个并不清晰的背影,也让能她心绪波动。
手拾起一片枯黄的败叶,一点点的搓碎,看着已经憔悴的树叶在手指间一点点的零落飘散,然后拾起另一片,再搓碎,再拾起,再搓碎……佐井虽然近在身边,但他的话一句也听不进耳。宇智波静就这么重复着这个无聊的举动,不知厌倦的搓着树叶。
用嘴对着水袋一点点的喝着,喉头虽然不住的起伏,但是我喝的却不是水,而是血。我需要水,但需要的数量确实极其恐怖的,只是在找到水源后,放开了喝一顿,然后就是无限期的不喝水的时候。但是血,喝下去的每一滴都能让查克拉更加浑厚,让身体更加的强壮。
喝人血的当然是怪物,但又有谁是喜欢当怪物的。
拧紧了水袋,放回到背包里,然后就这么直直的躺下来,透过墨镜,看着已经柔和的太阳,看着宁静的天,飘散的云,那仿佛从无忧虑一样的颜色,无声的叹息。
假如前世的我还有怅惘的心情,那么今生的我已经变被动为主动了。血魂就如同诅咒让我背负着沉重的包袱,想着先贤所说“习汉俗,说汉语,就当视为汉人”的大魄力,想起喝人血,甚至吞噬灵魂的我,还能算作人这个群体中的一员么,还是个人么?
但我从不后悔,从不抱怨,怨怼血魂眼的存在,我感谢它,是它让我拥有了力量,对抗人生,对抗强权,对抗暴力,对抗命运的力量。想起前世学院后那条僻静的小道上,一群畜生一样的流氓强暴一个大一柔弱的师妹;想起开着奔驰肆无忌惮飞扬跋扈的富有者;想起吸毒泡吧甚至无视执法者的权贵子弟,我就无语起来。
这个世界从不是公平的,或者说,世界不在乎公平不公平。
一个人的力量有多大,他的责任就有多大,这是蜘蛛侠从亲人那里得到的最宝贵的教导。也是前世今生几十年里无法忘怀的一句话,一个人的力量有多大,他的责任就有多大,没有人可以强迫蜘蛛侠,去守护那飘渺的正义,但蜘蛛侠却为此牺牲奋斗着。
制衡力量的永远是心。
所以……
哪怕喝的是人血,在我胸膛里跳动的也是那永远高傲的心,那是属于人的,属于善的心。我没有当救世主的雄心,也从不以为这世间单靠简单的信念就可以更好,好心办坏事的多了。只是不能坐视那肮脏的罪恶,有恩不报非君子,见死不救是小人。
我想到这里,就再次平静下来,路是自己走的,哪怕是踏在那充满鲜血的献祭之路上,我的头始终是高高昂起的,从来不奢求当救世主的我,只是一个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人罢了。而血魂的存在给了我一条更简单却荒凉孤独的路罢了。
就这么静静的对着天,就这么静静的对着云,我似睡,又似醒,这期间,他们布置了露营的安全警戒,他们安排了守夜,而后裹着睡袋睡下,我就这么躺着,裹着风衣睡着,没有谁来叫我给我安排工作,也没有谁来喊我让我钻进睡袋。仿佛我是空白。
我就这么被他们在头脑中忘却了,呆呆的看着天,天空中好像出现了静的影子,没有颤抖,没有后悔,什么都没有,不认同我的,我也绝不强求。
----------------------------------------------------------------
无论队伍里的情况变得多么复杂,任务始终要做的,而我也终究还是木叶的忍者,杀的还是入侵的砂忍,哪怕这杀法是多么的不能被接受。
还是和当初一样,母亲远远的侦测着,侦测着可能出现的敌人,任何一点疏忽都是致命的,而我们则小范围的警戒着。临时队长是静,但静已经不对我下达任何的指令,只是自然的把她认为我能承受的敌人留给我,然后就自顾的指挥着佐井战斗。
作为忍者绝不会如此接受不了干尸,毕竟是敌人。而佐井与静现在的特别反应我也理解,佐井接受不了是正常的,这个家伙一直对我怀有敌意,从一开始到现在,我能感觉得到,不是我多敏感,只能说他表现的太直接了,原因都不需要去猜测,无外乎嫉妒嫉恨这样无聊的理由。
而静的接受不了,在我眼里,更多的确是一种闹情绪的表现,无论多小的女孩子,也是女孩子。想要知道的重要秘密不被告诉,闹点情绪也很正常,我没心情跟他们胡闹,他们这样也随他们,只是今天恐怕要有变化。从早上我就感到心绪烦乱,有一种恐怖的感觉压抑着自己,静也比往常一样沉静,甚至我能感觉到,她和我的距离也在减少,她还是下意识依靠着我的,便是最近正在和我闹别扭。

傻丫头,不是不告诉,是真的不能告诉。
今天恐怕真的是要发生什么了,我和静都是具有精神潜力的人,换个说法,我们都有成为预言者一样的天赋。既然我们都感受到了威胁和压力,那么就一定会有什么发生。
静紧张的安排着佐井,自己也时时刻刻的小心戒备,而我,貌似轻松的只是跟随着他们的我,却已经全开了血魂眼,全开了自己的侦测范围,1公里范围内的任何一个生物都不能离开淡淡血色的笼罩。我始终是忧虑母亲的,最担心的还是母亲那边的情况。
从早上到现在,整整半天的时间里,母亲在传回一个发现敌人,小心戒备的警语之后,就再没有任何信息,血魂也始终没有对母亲的感应。
“我想我们的侦查范围有必要扩大,老师已经2个小时没有传回信息了,这并不正常。”我静静的说。
“那个方向,北?”宇智波静制止了佐井要开始的诘责,很直接的问。
北,没错,是北,虽然没有任何的发现,但直觉告诉我危险来自北方。深深的看了眼宇智波静,看着那熟悉的动人,我微微的笑了下,真是相当和谐的伙伴。
点了点头,然后迅速的转过头去,我不想让自己的笑意被她发现,却忘记了这个急急的转头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很多,宇智波静看着我,看着我点头,看着我转头,然后挥手示意,向北探索。
面色依旧是淡淡的,但始终笼罩着一层冷漠的眼睛开始温暖起来,几日来的冷漠仿佛已经耗尽了自己最后一点矜持,当发现紫还在意着的时候,喜悦竟是如此的迅猛和不可阻挡。
“快”甚至来不及解释,我开始加速,母亲,是母亲,该死,果然是母亲。不要出事,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我的速度一提再提,在宇智波静和佐井骇然的眼神中,仿佛是身体突然变轻了10倍一样,飞速的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跟上”宇智波静来不及骇然,只能竭尽全力的追上那个身影,虽然现在已经看不到了,但沿着他留下的痕迹还是能够勉强跟住的。第一次看到他这种急促的样子,恐怕是老师发生大事了,毕竟,那是他的母亲。
宇智波静与佐井就这么提着气拼命的跟着,狂奔了一公里,一公里,要不是宇智波静深信我,根本不会相信,我居然能够发现一公里外的情况,难道这才是我的侦测范围!
宇智波静在心底骇然,等再次转过头的时候,才发现情况如此。
敌人是8个砂忍,2个中忍,6个下忍,中忍已经死掉一个,还有1个也重伤失去了战斗力,但是老师也躺在那里看不出生死。我现在正在与6个下忍搏斗着,虽然那个中忍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但是眼力还在,在他指挥下的6个下忍组成了一个简单的阵势把我困在其中。
敌人虽然恐怖,但是在宇智波静眼中更恐怖的却是我,宇智波静感觉心脏跳的急促,随时都有可能蹦出来一样,居然是这样恐怖的实力
6个下忍的战斗力绝对不是1+1那么简单,看得出来他们已经不止一次的合作,配合默契,而且与之前曾经遭遇的下忍比起来,他们的出手更加果断,体术和忍术的配合更加熟练,绝对不是刚从忍者学校出来的菜鸟,虽然他们的老师看样子级别只有中忍,但是这是2班真正的精锐忍者,见过血,经历过忍者战争,随时可能升为中忍的精锐忍者。
而就是这样的6个精锐下忍,在他们的老师指点下,甚至配合着他们老师召唤出来的一只类似穿山甲一样的通灵兽的帮助下,结成了阵势也只是勉强把我困住,在我的攻势下随时可能崩溃。
我的每一击都充满了舍我其谁的气魄,而每一招更是不惜生命一样的与敌协伤,虽然我的幻术精湛,并且速度与力量,甚至经验都仿佛远胜过这群砂忍,但毕竟对方人多,而且我为了速战速决,经常与敌人采用换伤的方式,3个砂忍已经重伤了,他们一个被我摘掉了胳膊,一个被我在胸口插了2只苦无,还有一个挨了我一脚,无比阴毒恶毒的断子绝孙脚。
但是我的状况也不好,我是有能力摆脱这个困境的,对方的那个中忍,实力如何并不清楚,但是经验丰富的立刻判断出来,被我拼命抢出来的,现在已经陷入昏迷的母亲是我的命门,每次在我处在上风的时候,就会让他的那个该死穿山甲去攻击母亲,然后我就只能硬扛着几个下忍的攻击去阻止穿山甲,让他们重新把我压制住。
但是他们也不敢不顾一切的去攻击母亲,投鼠忌器的我,仍然稳胜6忍+兽的组和,假如让我不管不顾的对他们发起攻击,今天等待他们的就只有团灭。
我和他们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没有办法。我不能不顾母亲,而他们不杀死我,等我安顿了母亲之后,谁也无法摆脱我的追杀。而宇智波静他们的出现打破了僵局。
我第一时间的喊“快,保护老师”
然后疯狂的发动了攻势,在瞬间的击退了正在围攻我的3个下忍,并且间不容发的挡在了看到宇智波静出现就转身的穿山甲前边。
出场信息:
幻术-短暂失神之术:简单的幻术,几乎不具备攻击力,就算是实力低微的下忍也绝不会被这个忍术困住,但是油血紫开发出来的唯一目的就在与配合着体术的攻击,正如术名,短暂失神就够了,回过神来就要直面已经划到脖子的苦无。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