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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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帅说:“我打算在外面租个房子,宿舍的真的是太不方便了。”
我一怔:“租?你们发生了……”
陈帅一笑:“难道必须要发生了什么才可以住外面吗?”我想想,却也不知道是也不是,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越是在别人不想告诉的情况下越是想迫不及待的知道点什么**,我也没例外,我说:“那,要是没发生,又何必这么浪费?”
陈帅说:“我想好了,我要好好学习了,不能再这样的混日子了,在宿舍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学习,大学里我荒废了许多。今天我才答应简婕我们要一起努力,好好学习的……”
搬出宿舍的那天,是秘密进行的。我们只帮他搬了点日用品,别的什么东西都还放在宿舍的。在西X大,住外面的很多,大四的人还算有一个理由说的过去——考研!一般搬出去的,基本上都是为了方便生活,说白了也是同居。这在现在的所有大学基本上都是屡见不鲜了,但这也是各个大学所严厉禁止的。不过好在大学生的脑子灵活,能善于把书本上的知识运用到实践中,却是很不错的。很多人的做法就是把大多数物品还是留在寝室中,把床也乱糟糟的堆放些东西,装做是经常在宿舍的样子,人早就脱离了学校的视野。一旦偶尔学校发发神经了查查人,早有应付的办法了,考研找人帮忙答到,也可以通过一些必要的渠道提前获得通知,直接早早的在学校里等候,反正现在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
陈帅租的房子,离学校不是多远的,乍去的时候却有一种冷清的感觉,还来来的还有简婕,她的活泼和笑容给我们带来了不少的温暖。
收拾好一切,就去吃饭,不过是他请客——上了大学以后,请客的事总是难免的。找到一个女朋友,理所当然的要请客;获得一项奖励,更是要请客;买了新的东西,也可以有名义敲诈他请客,基本上要请客的理由五花八门,只要你能想到就能要它成为现实,而我们总是在乐此不疲的忙着这一切!
那天我又喝醉了。心情真的很低落,人往往在心情低落的时候容易喝酒,而且一喝就醉,这是亘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我有点失落:“操,陈帅,你丫的也走了,不管我了,就这样的消失在我们的宿舍了。现在就我和张驰两个人在并肩作战了,我们的阵营现在终于要坍塌了。先前走了陆帆,又走了你……哎我不知道面对着那两张空床还能做什么。”
陈帅安慰我说:“没什么的,我没走呢。只不过是不能天天在一起了,不过这样也好啊,免得你讨厌我。我感觉这样的才能加深感情哦!”
我打了他一拳:“操,知道你是安慰我,可是我真的有点舍不得——我不是患了同性恋了吧?”我忽然有点紧张。
“神经病哦。”简婕骂了我一句:“其实,你是太孤独了,太无所事事了,内心太孤寂了,所以你老想找一个人和你一起,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继续鬼混你的生活了。我可不想要我们家的陈帅和你一起变的堕落哦。”
“你们家的陈帅?什么时候你们变的这样的亲热啊?”张驰就在一边笑着,接着简婕的脸上飞起了一片红云,接着就是我们的哄堂大笑……
吃过饭,我和张驰踉踉跄跄的向宿舍走去,不免有点感叹物是人非了。我说:“恋爱了,人就变了。”
张驰一笑:“其实,也没有变,不过是换个生活方式罢了。也许哪天我厌倦了,我也会和他那样的吧。找一个好老婆,踏踏实实的过完一个大学。”
我忽然有点想回家了。
十二月,西安冷的可怕,走出门就似乎有叫寒风吞噬的感觉。我习惯了在大冬天穿很少的几件衣服,宽大的衣服在风中猎猎的响,象是在哀号,又象是无助的在哀求。我习惯了在旁人的目光下,大摇大摆的把袖子高高的挽起,再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晃悠着……
很少去飞儿那了,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们故事的结局——一想到她妖媚的样子,口中酒味肆虐的轻佻,我就忽然有点不自在了,还是所谓的伊人,还是在水一方吗?还是以前曾和我说愿意和我相濡以沫,隐居江湖的清清白白的小女孩吗?
我想到了沈凌,想到了冯丹,想到了很多很多和我相识,似曾相识的人,却忽然发现里面竟然闪亮的最清晰的还是飞儿的影子……
那天,我想找一个人说话,却发现张弛不在宿舍,陈帅似乎早在我的视野里消失很久了。我打电话给了monkey,如今只有她才会认真的聆听我吧?
我带着monkey把车骑的飞快。Monkey有点哆嗦,不知道是冷还是担心我的技术,我说“monkey,还记得那年的那个冬天吗?”
“嗯。”她只是简单的回答了句。
我把车子停在了校门口处,我说:“你等我一下,三分钟,就三分钟就可以了。”
她有点茫然,我却飞快的跑了过去,在一家冰糖葫芦店那停了下来。还记得两年前的隆冬,家乡也是大雪,皑皑的雪扑满了一地。Monkey撒娇的和我说:“邵嘉,我想吃冰糖葫芦。”我摸了摸她的脑袋,没发烧啊!
“干嘛?”我问她。
“没有什么的,就是我自己的秘密啊,我喜欢。你陪我吃好不好?”她娇嗔的问我。
我没理由不答应她的小小的理由,于是就买了两冰糖葫芦在冰天雪地里啃起来,那僵硬的冰糖绷的我牙齿发软,可是我喜欢看着她吃糖葫芦的时候眼睛那月牙儿一样的浅藏着的笑,却原来看美女吃糖葫芦是甜在心里美在眼里啊!
从此以后,我每天都会拉着monkey去吃冰糖葫芦,只到我认识冯丹,不可否认我是一个花心的人,然而对糖葫芦的喜爱却这样的诞生了……

那天我把西X大门口的糖葫芦递给monkey,她接过了,可是我却没有看到应该看到的笑。
“怎么了,不喜欢吗?”
Monkey说:“这是很就以前的事了,那时候人还小,感觉冬天里吃糖葫芦是一种享受,而且我喜欢看着一个人吃……听说,只有在大冷天里却陪着自己吃糖葫芦的人才是真正喜欢你的人,等我长大了以后我才发现,听说的东西基本上都是不怎么正确的……却现在,我基本上不吃糖葫芦了,我不是喜欢吃它的味道,而是喜欢和那该个人一起分享这份快乐……一切都过去了,糖葫芦不吃也罢……”
我忧郁了好久,却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寒风里,我们两都傻傻的站着,似乎是童年的孩子堆着的雪人,一动也没有动……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寂静。Monkey接过电话,在一边只是听着,却没怎么说话,不一会她就挂了电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解脱了,终于解脱了。”
我有点不解。
“我和陆帆分了。”
我还是没说话,我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上次陆帆就说我提到过这样,我现在倒是有点担心monkey不知道她可以承受不,自从上了大学以后,我就看出她的郁郁寡欢,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她是一个软弱的女孩子,需要人的保护的!
Monkey没有想象中的落泪,反而是有点欣喜,这叫我看来怎么也不象是一个刚分手的女孩子。
她说:“其实,我和陆帆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主要是你们乱说的,然后因为一点原因我就不知不觉的和他走的很近了。其实,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没有恋人间的亲吻,没有拥抱,我们所有的不过是最多在人多的时候牵下手而已……”
我习惯了做一个聆听的人,在女孩子面前我一直是一个羞涩的人,羞于表达我自己的想法,只有在飞儿面前才会例外……
Monkey说:“很早的时候我曾有过一个幻想,幻想和和一个人从小就走在一起,一直走一走,走到人生的最后……为了这个理想,平日成绩不怎么理想的我竟然能在最后的时候突飞猛进,居然真的实现了梦的第一步,那个时候我却听见他考的不是多么的理想,我真的发自内心的很高兴。我也许是太自私了,可是人都是自私的,我也没例外。我想他是一个志存高远的人,假如他考的很好的话,我就是坐火箭也跟不上的,也许等他考砸了我才会有一点希望……然后,果然是老天垂帘我,叫我在幻想中看到了曙光……
他报的一志愿很高,我估计我连边也沾不上,我就报了他所报的二志愿的学校,我想要是老天真的垂帘我的话,大概也会把这个幸运降临在我的头上吧……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等待!终于,那天我知道了我们在一学校的时候,我竟然高兴的哭了!
也许他忘记了那句话,可是我还是记得——‘等考上了大学,我们在一学校了再谈恋爱也不迟,现在一起努力吧’,哎……似乎命运就是喜欢这样的折磨人,就在我冥冥中窃喜的时候,我却发现老天又捉弄了我!
他又和以前高中的那个藕断丝连的好起来了,而且好的是一发不可收拾,我呢!只能默默的当一个旁观者,用最漂亮的微笑来着他们恩爱,看着他们嘻嘻哈哈的出现在西X大,出现在我的视野,然后我想——假如,他们能分的话,我一定会向他表白的,真的是我喜欢了三年的人啊,尽管他也许不知道,可是我我还是这样的坚持……
然后他们分了,不是因为我的祈祷,而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一个来自网络上的女人。我一直认为网络上的东西不现实,却不想到他们竟然真的可以走到一起……那时候我绝望了,真的绝望了,我再不想去想他们分开什么的,我只感觉我喜欢的那个人怎么变化是那么的大,那么的肮脏……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又开玩笑的把我介绍给他所谓的兄弟。也许是我太孤独了吧,也许是我太在乎他的感觉了吧,我就装做很开心的接受了,并和他的兄弟有了来往……我也想过去和他尝试下真正的爱情,可是每当他们两在一起的时候我只能看到的就是高中的时候王子的脸,我太自私了,辜负了他的兄弟,而他兄弟又是一个笨蛋,竟然不能观察到我异样的眼神!我想拼命的装做我喜欢他兄弟,却不想到在他看来我是很幸福的,哎……为什么所有的男人是笨蛋,所有的女人也是笨蛋呢?
最后我知道他和网络上的女人同居了,我只感觉到他的肮脏,我忽然发现我还是这样的辛酸,还是这样的在乎他!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想去想了,也许我是不适合有感情的人,我想我就这样的草草过完一生了吧?
今天看到了你买的冰糖葫芦,我却忽然发现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个梦幻,一个游戏,游戏还在继续,不过我觉醒了。什么也不说了,我们还是朋友吧!”
我呢喃着,朋友,朋友,多么美丽的字眼啊!我还能是她的朋友吗?
我给她说:“我想退学了,我不想在西X大读书了,我真的想的很透彻了,我要有新的生活,不能再这样的堕落……”
“退学?你想好了?”
我说我想好了。
Monkey自己的路自己决定去吧,任何人说的都不一定是对的……那一刻,我忽然释怀了,我终于知道了我要怎样的面对以后了……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另外的一个打击却冲着我而来,那一刻我基本上受伤的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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