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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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的天气,就和调皮的小姑娘一样,阴晴不定叫人不可琢磨。中午时分,明明是骄阳似火,另万物闷的窒息,傍晚的时候就凉风徐徐,犹如少女的柔胰划过脸颊,留下的是异样的柔软的温柔了。大学的第一天,也的确叫人兴奋,叫人不知所措。
大家还陌生的很,我们都是内向的人,别看平日都活泼乱跳,溜精的和猴子一样的。的一离开家,一离开朋友,一个个都失了魂一样,话也谈不上三句,难怪被人叫做“书呆子”……沉默中还是沉默,陆帆小声说:“我们去校园逛逛怎么样?”我和陈帅小声应和了下,张驰说了声累,便没了声音,只留下他手中的烟头散发再烟雾,张牙舞爪的极具动感……
第一天晚上,我就和陈帅,陆帆三人游历了整个西X大,并犯下了我们生平的第一次惊天动地的大举动。
我小心的跟在陈帅的后面。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路盲,我可以在学习的迷宫里找到方向在生活里却老是迷失方向。出门的时候我老是怀疑我是不是要叫丢了……
出了我所在的7号楼,便是学生食堂,食堂两旁是对称分布的几栋学生公寓,食堂的后面就是学校的尽头了,一堵原强就是学校和外面庄稼地的分界,入伏以后,庄稼地里的西瓜一个个的饱满诱人;食堂的前面是一条笔直的学子大路,路以南是操场,体育馆和图书馆;沿着学子大道往前,左边是教学楼和实验室,右边是草坪和池塘;再往前100米就是学校的正大门了。理工学校就是不一样,丫的整个建筑方就是方,圆就是圆的,就连路都是有棱有角的,不象师大,也不象外院——明明是很短的距离还要饶来饶去的,以突出一种什么婉约,崎岖的风范。在西X大什么东西都可以找到它的原理,就例如这条路,便完全体现了数学上的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原理,站在学校前门,一眼就可以望到学校的后门,尽管两者之间有千米之远……
陆帆一路上,不断的象我们抱怨,譬如学校的设施差,比如宿舍门前还堆着的那对黄土啊,比如学校没什么绿化啊什么的……我和陈帅也附和着。
作为西X大的新校区,我在那的一年多时间里,倍受艰苦。从一进学校就有领导申明,校区处于新建时期,考虑到教学问题,原则上实行边施工边教学的方案,而施工的重点便落在了校内土堆任何处理,操场的硬化和校园的绿化上。两年后,当我再次踏入西X大找朋友时,才忽然发现的确变化了一丁点。按照领导讲话的姿态,这应该叫做“成绩斐然,目标喜人”吧!这时候的校园和我以前在的时候光秃秃的相比,多了几棵小树,拇指粗细,长势喜人,而操场也没了往日那样——天青尘土飞扬,雨后浊水四溅了。只可惜7号楼前的土堆依旧,上面长满了杂草,从中不时会随风飞出几个塑料带,迎风呼啦啦的作响,似乎在提示着学校早为它的归宿去留做决断吧。
我们三个人转过了“人工湖”,其实不过是一小池塘而已,人工化的挖一大坑,再注满水,大一个水泥桥,四周种上竹子,这就成了西X大的一大盛景。作为西X大的景点之一,“人工湖”终年都泛着黄水,静静的仰望着天空,迎着千万学子。就这个池塘,却和我结下了不解之缘,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走完整个学校,月儿早已释释然的露出了笑脸,陆帆叹了口气:“**,都说西X大,随处可以看见狗男女奸夫淫妇的韵事,怎么今天这么扫兴?”这小子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原来他约我们出来,真是别有用心啊!我和陆帆一笑,这也奠定了日后我们成为亲密的兄弟的基础。一路上聊了许多,不知不觉间我们就有了兄弟的默契。
某个领导人说的好,要是想了解别人,必须要更多的要别人了解自己。当我和他们说我小时候尿过裤子,考试作弊,高中暗恋某个女老师,还**女生上厕所叫体罚的事以后,陈帅和陆帆便不好意思了,然后我就知道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陆帆长相平凡,1.65的身高再加上“特长”的脸,真的是很“爱国”。

说道爱国,还有一段传奇:在抗日的时候,小日本几乎所向披靡,所到之处是鸡犬不宁。当时中国有一个仁人义士十分愤恨,终于他历经千辛万苦,穿过重重磨难走到最前线,然后他就用嘶哑的嗓子对着日本的万人大军吼了一声,一时间吓的日本鬼子是连爬带滚,哭爹喊娘,屎屁尿流溃退了。根据世界《侵华史》记载说明,1945年3月,侵华军遇到一中国人,被其面目极丑吓坏,军中胆裂吓死者超过一半,其余的人不是痴呆就是失意。而后的几个月中,日本溃不成军,逃出了中国战场。而我们这个英雄为避免吓到自己的同胞,在日本举白旗后就没了影踪。但是这位英雄的威力至今还在日本有影响,并使今天的日本少年发育不良,个子矮小……日本为了抵制这种压力,就在世界发表“*”,这都是由于我们的爱国者的传说造成的
……野史不足为信,可是“爱国”这一名词却成了经典。所以当你走在大街上看到有人说你爱国,那就是骂长相影响市容了。
用陆帆的话说,那就是:“这世界上,除了我妈妈爱我,说我帅的就再没有别人了……”陆帆唯一的爱好就是上网和看小说。在经历了失恋四十次以后,他自己也明白了,今生今世和女生绝缘的真谛了,陆帆上网,不干别的,上网不看美女**照片就是看PP(那时候还没流行别的软件下载色情电影),看书也是亚当和夏娃的故事,他可以把同一个PP翻来覆去的看一个通宵,就是在他的影响下,我才知道了“香山圣,松岛枫,满清十大酷刑”什么的,也是他交给我了性启蒙……苍天啊,大地啊,真的感谢你给了我这样的良师益友。
至于陈帅,真他妈的名副其实,只可惜了这副皮囊,要是中国评选是大AV男尤的话,我不敢保证他能拿第一,但是榜上有名还是一定的。高中的时候追他的女孩子几乎有一个营,尽管每天都情书不断,但他都是置之不理。中间有一个典故:一天某个MM春心荡漾,就洋洋洒洒的写了上千字的情书
,字字感人肺腑,句句令人唏嘘不已,不料我们的这位王子忠于篮球事业,他竟不在乎这分“爱”,当场把情书念了,并将之张扬于全校园中,随后这位MM无奈转学,而他再也没收过情书。要不是后来他老和我一起去看“香山圣”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性冷漠。陈帅在我们的手中的把柄就是胆小,大男人主义的。见了只青蛙就吓的两脸苍白,呼吸急促,真不知道上天为什么给他个180的个子。无语!
夜深了,我们不知不觉来到了公寓,其实离公寓不远就是围墙,围墙后就是田地,皓月当空,水银般的月光一泻而下,一切显得是那样的静谧,而田里的西瓜已熟了,香风飘来诱人极了。我们对视了一眼,我说:“咱们去窃几个瓜怎么样?”
“不是小偷么?”
“我们读书人,是窃瓜而不是偷瓜,你知道不!”陈帅补充了句。
我们几个人头脑虽然简单,但是四肢还算发达,攀墙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于是,就在那次,在我的生命的字典里凭空多了一项记录并保持着一发不可收拾——仅限在那片西瓜地而已。也不知道是由于瓜农对大学生的素质十分信任还是我们经常光顾有了技巧,我们偷瓜的动作越来越频繁,而队伍也不断在壮大,但是我们却幸运的没有一次叫抓到,也没有叫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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