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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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帆离开的时候,是一个阴郁的早晨,天空正下着小雨,有一种“渭城朝雨润清晨”的感觉。
我们帮陆帆提着东西,缓缓走过学校,迎面是同学们的目光。或者是不屑,或是鄙夷或在惊讶,我想下次我这样的离开的时候,也不是也一样呢?
Monkey没有来,不知陆帆有点遗憾。陆帆妈妈有点沉重,她对我们说:“孩子,你们可别学我们陆帆的样,在学校就是努力学习,塌实做人呀!你看看,考上一个大学多么不容易,说离开就离开了,家人痛心啊!”
我们齐声应和着说是!
校门外是临行等候的车,永远记得这一天,雨朦胧的下着,把校园渲染的格外温柔,好象可以淌出水来。
还记得陆帆上车的时候的样子——憔悴的脸,邋遢的头发不自然的散开着,他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可是我看的见他的依恋,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一直向我们、向学校看着,直到消失在关中的大平原上……
我知道他一定很难过,一定是想回头再看看monkey一眼,一定有一句很重要的话对monkey说。
我们转身回去的时候,看见monkey从校门的对角处走出,原来monkey也来了。
想起了一句话:比生离死别更难受的是情人间的分手。
我问monkey:“知道他今天走吗?”
她点点头,眼中的泪花在闪烁着。
“其实,他很在乎你,只可惜离别的时候却没有看见你的影子,没有和你说过一句到别的话,你应该知道的。”
“相见不如不见,见了又如何?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吗?”monkey自言自语着。
我说:“monkey,你知道么,陆帆走的时候,和我说了一句话,那就是——你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最纯洁的女孩,他要你可别红杏出墙了,你等他一年,他一定会再考上西X大,和你一起的。”
Monkey并没有意外:“他给我短信了,我会等他的。”
天上的雨忽然大了起来。
我对沈凌说了陆帆的事,沈凌并没有和想象中的一样关切:“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嘛!就是有点可惜,又要回去了……”
我没有要求沈凌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路途依旧遥远,但是我们的走法都不一样!
我和沈凌漫步在人工湖边,竹林绿油油的,里边正藏着几对在亲热的情人。我眼中闪过的是陆帆和monkey我影子,他们花前月下,喁喁私语的样子在我的脑海中闪现不断。
忽然我就哭了,倒不是为陆帆,还因为我的郁闷和对未来的绝望。
沈凌把我搂着,拍打着我的脊背,似乎我又变成了一个婴儿民主母亲的安慰下成长!
我对沈凌说:“我不想读书了,尤其是在西X大的,有着我不喜欢的专业,我想休息,我想回家!我好累!”
沈凌搂着我的头说:“你没发烧吧,不读书你能干什么啊?难道你自认为你有一技之长可以在社会上立足下去?”
我沉默了。
一连几天我们宿舍都静悄悄的,仿佛有一个导火线似的,开口就会引爆……宋安明和丘明逸在看书,陈帅蒙着头大睡觉,张驰和我象关在笼子的猴子一样的,坐立不安!
冯丹又打了我几次电话,她又问我是否有时间,她要见我,我说我没有时间。
那天冯丹径自走到我们学校了。
冯丹问我上次打电话的是怎么回事,那女的又是谁?我说那是我们班的一同学开的玩笑,当时在上体育课,我在打球呢,把电话要她拿着,逗你玩的。
冯丹说:“大骗子,你还想骗我好久啊?”
我拉着冯丹,柔声说:“怎么拉,难道你不相信我?”
冯丹跑了开去,她说:“你闪远,少来恶心我了,我都看过了你的博客,那个叫灰姑娘的美女对你是老公老公的叫个不停,多亲热啊!还有你给她的留言更是肉麻,我都不想说了,你现在怎么办?”

我说:“我们只是网上亲热,其实我们还没见过面呢。”
冯丹问我:“真的?”
我说:“就我这熊样儿,能叫美女看上吗?”
冯丹这才说:“那我就给你次机会,留待以后观察哦。”
我搂过冯丹,她就搂着我,虽然心中有万般滋味,但是我却无力回味。
接着就是大考小考,感觉中好象每门都有挂科的危险。陈帅一个劲的叫完了完了,该怎么班啊,我想我们两也完了,看来也要叫学校开销了啊!我却有点不在乎的,早死早托生啊!
考完试,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无所事事起来。
沈凌要我和她一起去逛街,我有点不愿意,大热天的,一逛就是没完没了的,郁闷死你。沈凌撅着小嘴巴,“走嘛,走嘛,都快放假了,你也不陪我了,不知道没有你的两个月我回怎么过啊!”
我说:“那我们两都在西安打工,天天不就腻在一起了么?“
沈凌说:“我才不呢,我想回家去,西安又热又干燥的,都把我晒黑了。”
有人说,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最不喜欢女人的一句话就是“我要,要要嘛”,而男人最怕的一句话就是“我还要,我还要嘛”。其实我看这都是未必,我感觉我们最怕的话就是“走,陪我去逛街吧”。
逛着逛着,就来到了冯丹的学校的门口,我有点心虚,“算了吧,我们还是回好吗?再走下去我的腿就属于你了……”
沈凌说:“不拉,我们进去看看怎么样?我最喜欢看大学校园了,都说这个学校的美女多,我去见识见识,我就喜欢看美女再和我比比看有多美了。”
沈凌拉过我,兴高采烈的走在那学校的校园里,我却有点害怕,心里不住的在祈祷着,只求上天能帮我一把。
一切都和小说里的一样,一切都出现的是那样的巧合、突然。“邵嘉,邵嘉,你来拉!”
我一看,是冯丹的好友沈红丽,我就忽然有点尴尬,我说:“是啊,来看看你们的学校么!美女真多啊!”
沈红丽说:“切,你又不是没来过,还假虚虚的,是不是来找冯丹的,她在宿舍呢。我帮你把她叫出来啊!”
我说:“不,不了,我不过是带配药来看看的,一会就走的,今天好累的,也没时间去看望她的。”
沈红丽瞟了瞟我,问:“她?谁啊?”
我尴尬的一笑:“同学呢,也是好朋友!”
这时候,电话响起,又是冯丹。她问我:“你忙不?来找我吧,我想你了。”
我说:“好啊,过几天好不?”
她问我现在在哪,我说我就在你们学校,不过现在有点忙,有时间我就来看你吧,现在是有点急事!
冯丹说:“别跑,我就下来拉!”
……
见了冯丹,我心虚不已。沈凌说:“你好,我是邵嘉的女朋友,她经常和我提起你,你们还是高中的同学呢,关系很好的哦!”
冯丹看了看我,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她最后说:“是这样的啊,那你们忙不,我带你们去学校看看吧。”
一路上,去一直在沉默,沈凌把我塞进我的手中,我触电了一样的一下子就把手抽了出来,沈凌讶异的看了看我。
很快就走完了一圈,我作贼一样的,浑身都是湿的。我心虚着说:“冯丹,我们回了啊,改天我再过来,请你吃饭。”
冯丹哦了一声。
回到宿舍我给冯丹打了电话,她说“大骗子”就挂了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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