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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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我极度迷茫,在为理想和现实徘徊不已。
我问陈帅想过以后做什么!?
陈帅说:“啥也不想,不敢想。”
陈帅说:“人是兽,钱是兽的胆子。而我现在却没胆子,因此我只好去把一切思想都扼杀在萌芽状态。”
我问陆帆,他说:“找个好老婆,一起去流浪。”他们两问我,我却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或许,我要努力读书,再考研,再服从父母的调配,去工作吧……
其实,我们都是胸无大志气,鼠目寸光的人,人家韩寒高中就出书了;人家“泄停蜂”16岁就开道了,而我们20岁却在学海和网络游戏中沉浮。
我和陆帆去去食堂买了几瓶酒,一点小吃,拉着陈帅上了楼顶。
风在厉吼,春天里还是凉飕飕的。
我们各自捧着面前的酒,咕嘟咕嘟的喝着。对面就是女生宿舍,传来的是令人歆慕的欢歌笑语。我很无奈:“你们两都说话呀!”
……“今天晚上的月亮特别圆哦。”
我抬起头,“靠,忽悠人捏,毛的月亮,就几个星星而已。”
陆帆抱起了他心爱的劈啪,唱着刘塞华的《独自去偷欢》。其实,我们三个都挺怀旧的,都喜欢刘德华的哥,这在那个市场上流行周杰伦的年代里,我们对华哥深沉的嗓音迷恋不已的态度引起了好多人的鄙视。
好多人说我们傻B,叫我们俗,我没怎么的理会。操!有本事自己去当个明星了,哪怕是末流的,我就服你!
陈帅说:“走我们只爱华仔的路,让垃圾去说吧!”于是我很佩服起陈帅来。
宁静的校园,响着凄凉的声音:
“不喜欢孤独,却有害怕两个人相处,这分明是一种痛苦……
……
女生那边有了叫好声,欢呼声。她们叫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这时,男生这边也沸腾了起来,一时间,四川的歌,陕西的歌,河南的……南腔北调、鬼哭神号起来……
陆帆把手中的瓶子扔下,玻璃破碎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操!不懂音乐就别糟蹋了音乐,一群傻B。”
陈帅说:“哇,去年元旦盛世庆典又出现了啊。”
我的记忆又回到了遥远。
那次,学校组织了一个庆祝元旦的表演赛,陆帆和陈帅两人是一组搭档,他们唱的是《今天》,刘德华的,拿了院的二等奖,当时就吸引了不少MM的亲昵的眼光,不过基本上都是恐龙。
回来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也最爱刘德华,我不禁为自己找到了知音而高兴。
我应求他们再唱一次。陈帅就依着窗,唱起了《冰雨》,一首很低调的很缠绵的歌曲,那一刻我就在想象假如我是女生,我就一定会投入到他的怀抱。果然,对面的女生就和他对歌起来,于是我们这边就更加骚动了,又大吼起来……后来干脆觉得不过瘾,有就人往楼下扔啤酒瓶子,接着就有千万热在模仿这一举动。后来此事就叫学校知道了,学院公开批评了10号楼,并申明要抓住乱丢酒瓶的人给予警告……只可惜扔的人太多了,也无从抓起,是以只好不了了之。
我问陆帆:“monkey怎么样?”
“好!”
我问怎么个好法。
陆帆说:“长的还算过的去,而且挺文静的。”
陆帆顿了顿说:“就怕我追不上。”
我说:“草,是男人就拿出点勇气来,脸皮要放厚点,追女人总不能不拉下臭面子,是吧?”
陆帆有点不好意思的:“邵嘉,老实和你说吧,我还没谈过恋爱呢,你帮我吧?”
我一口答应了:“monkey是我妹子,咱就看上了你,她也会看上你的,你以后只要不欺负她就是了。”
陈帅忽然把我扳倒,压在了他下面。他咬牙切齿的骂我不够意思,不够兄弟,给陆帆介绍了老婆都不帮他找。
我说:“兄弟,我早看上了你,要我是一美女呀,我早就以身相许了。”
“去,就你那破样子,要是是女的呀,我早就跳楼了。”
晕,我真的有这么丑吗?“至少我比班上的三朵‘花’漂亮吧?”
陈帅说:“人家‘河南鸭’还是年级第一名呢!你就是女的,学习那么差,一样的叫人鄙视了。”
陆帆拉住了我们:“得得得,你们是瞎子笑聋子……都半斤八两……”
于是我们又都开始郁闷起来,又喝起了酒。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嗜酒的,喝了酒以后就有飘飘欲仙的感觉,至少在内心的某一时刻感觉到的却是充实。
很多时候,我都不能面对现实,我总认为自己在逃避着什么。
看过一半杂志,是自我检测一类的。我给我自己打了一次分,才知道我也是一青春期综合症一族中的。书上记录了此类症状的人是:思维迟钝、意识模糊、精神萎靡、乏力悸气、性冲动性幻想频繁、忧伤恐惧厌学、好动肝火,最后书上说得此类症状将危及学业、事业、前途,我不禁极度的恐惧,似乎有病入膏肓的感觉。那些日子,学校正在流行唱《栀子花开》。

陆帆和陈帅总会把我拉到楼顶,我们三个陆续的郁闷,然后就是唱歌。夏天逐渐到来了,天气也暖和多了,我不喜欢宿舍中的那种压抑,我总喜欢带上毯子在楼顶睡觉。
陆帆说:“我真想去流浪啊。想一想没有约束的日子可以攀登步满荆棘的高三,游过泛着碧浪的河水,越马驰骋草原,扬鞭遨游四海……再登临雪山,一睹万里江山一片白的美丽世界……
忽然有羽世成仙的的感觉。
无边的夜空里,总会不满星辰,一闪一闪的,似乎离我们很远、又似乎离我们很近——伸手就可以抓住一样。
陈帅吟起了一首诗: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其实,很没意境的。我们在的地方没有高的感觉,况且天上的人无忧无虑,没有思想的,失去了大自然的那种变幻万千的落魄。”我抽了一口烟,不知道何时我也学会了抽烟——总以为自己生活在烟雾里,那中如琢如磨的朦胧才哭道尽烦恼的真谛。
“你们真的喜欢这样的感觉吗?——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我看着手中忽明忽灭的烟火,有了一种悲沧和雄壮在胸口排山倒海的翻滚着。
陆帆又弹起了吉他,声音飞出了老远。于是远方的灯火就逐渐的朦胧、朦胧,在一片孤立高耸的建筑上,和三点烟头构成的“红线”连成一片,在在天际慢慢的退却,蔓延……
陆帆说:“怎么才可以追到monkey?”
我有点忧伤,有点心虚。
我说:“我帮你联系联系吧,不过得看你自己,我只是起到了穿针引线的作用。“
陆帆是满脸的期待:“其实,我知道的,你能给我们创造机会就是的,别的我自己来。”
我约了monkey出来,不知道为何,春日融融里,总有一种异样的悲伤弥漫在我的心头。
我拉过monkey的手,她抽了回去,我有点尴尬。她问我想干嘛,是想在学校走吗?
我说是。我说我最近闷的很,想找个人聊聊,想来想去就只有你了。我轻轻的走在monkey的前面,却有种做贼的样子。
校园里正是恋爱季节,春风在鸣奏,绿叶在跳舞,爱情在发芽。三几情侣悠闲走过,或漫步在草坪或在长椅上缠绵或在树下喁喁私语……
Monkey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好几次我都想开口,却在话马上飞出口的刹那又咽了回去要它消失的灰飞湮灭。
“坐坐吧,走着怪累的。”我说。
我们在一块石椅上结束了步伐。
我对她说:“学习还好吧?”
她小声的应了一下。
我说:“曾今我梦想过上大学,想象着大学的美好,想象着在大学的快乐,可是我忽然发现我错了好多好多。当跨进大学校门的那时候,一切都差距的那么远,这令我很迷茫,我不想读书了……”
我问monkey有过吗,她一笑,说:“有过,现在也有。”
Monkey说破其实她本也没想过报考西X大的,可惜再好点的学校她考不上,而且听说西X大有很多优势专业就报考了,然而进来以后却失去了目标。
我就说:“我真后悔,我要是当初上了师大该有多好!”
Monkey很不解。
我说师大有很多的美女。
Monkey盯了我一会说:“你就是因为这吗?”
我说在现在的学校,我不过是很普通的一员,没有知心的朋友,不叫人重视,而且学校丑女又多,我是可怜的没人爱的……
Monkey说:“也不必这样伤心吧,去别的专业找不就是了,婆婆妈妈的……”
我打量着monkey,还是纤瘦的身子,曲线却一丝不苟的显露出来,文静、白皙,典型的一江南女子。
我说:“monkey,我——我想……”
Monker问我什么,侧着头。
我本想说我想亲你下的,那一刻,我甚至忘了自己,忘记了一切,我的眼中就剩下了monkey和对异性的渴求。
Monkey问我怎么了,我说没。
我说:“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就是我们宿舍的陆帆很爱你,他自己不好意思说的,所以叫我来告诉你。”
我们又一起走着走着,我的脸有点烫,似乎脚下的路永远没有止尽一样。
Monkey说:“哦,那回去和他说,我在读书期间,是不准备谈恋爱的。”
Monkey问我回不,我说没什么事了,都回吧。我问她饿不,我请她吃东西。
她说不饿,她叮嘱我想开点,别天天忧虑这忧虑那的。
看看她的身子从视线中消失,头也不回的,我呆立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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