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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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军训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我和陈帅都有了退出的打算。
那天,我和他一起去向教官请假,我故意蹭着腿,想象着骨折的样子,然后眨巴着眼,装出无辜的样子,用近似发嗲的声音颤抖着:“教官,我……我……由于昨天训练结束的时候太迟了,在回去的路上为抄捷径我从乱土堆走的,结果我把脚扭了……”为了表示认真,我还故意从超市买了纱布,把脚包的严严实实的,肿肿的,再故意的显露出来。而陈帅则请假说这几天吃了太多的冷东西,拉独自。Y的一看就是撒谎——面色红润,走路活泼乱跳的,说是吃了春药兴奋剂还差不多!
果然教官准了我的假,却令陈帅休息一个上午,下午继续!我都有点佩服我自己了,没想到高中时候的演戏学到的东西拿到了大学也是一样的凑效啊!哎,我这个人就是不着调,要不拿个影帝奖或者进军好莱屋早不是难事了。看着陈帅无辜的眼神,我不禁暗地里为他祈祷:加油啊,兄弟!
下午的时候,陈帅就没命的吃了起来,又是吃冷饮又是腊肉的,再就是喝宿舍里没经杀毒和处理的凉水,用他的话说就是什么东西能令人拉肚子,身么东西就多吃。这小子不是演戏的料,只有从正经的路线上想办法,赞扬他的勇气啊!可是很不幸,尽管他肚子已经呈现了篮球的样子,而且也的确去了几次WC,奈何他拉的屎也和他的健康一样,充满着令人欣慰的颜色和状态——无奈下,陈帅对我说:“既然老天不要我临阵脱逃,那我就是一个好学生。拿一个优秀的奖状回来吧,我想我一定行的……”
我们连的军训这时候就缺少了两人,另外一个是因为高度贫血,住进了医院……
日子在不经意中掠过,那几天很开心。我总是很准时的拉着沉重颠簸的步伐,晃悠着来到训练场,和教官说说话,再静静的呆上30分钟左右看看训练……下午再重复一下就可以了,余下的时间里,我还是托着“跛脚”漫步校园,等出了校门就飞奔上车,流走在西安的大街小巷。
我去了另外几所高校寻找往日的好友,只可惜开始学都是军训,大家都忙。尽管匆匆的见上一面,但也没什么好说的,因此我虽然成了一个闲人,但是内心依旧空虚着,在西X大我依旧是“三无人员”,没有老婆,没有事做,没有money花……出了校门以后,我就直走向学校门口不远的那个村子。
这是一个很大却又简单的村落,也是随着西X大应运而生的。一律的铁皮、木版屋子杂乱的分居着,在富丽堂皇的西X大建筑面前,机会就叫人想起了太古纪。在为它惋惜的时候,我不禁肃然感叹起来。
想起了句谚语:麻雀虽小,五脏具全。这个村子也一样,来往不息的都是学生,他们就是在这挥霍着自己的青春和父母的血汗钱的。现在的大学生是最开放空虚的,就有人把大学生和妓女联系一起,称他们为爱滋的最大骨感染群,而这这个小村子就见证了西X大的开放和空虚。村子里的小旅馆开遍了任何一个猥琐的地方,10元的,20元的,30元……钟点房,高级包间都有,而他们的服务态度更是叫人叫绝。夜色初下,殷勤的老板就倚在门口,不断的询问来往的学生是否住宿,是否需要“特殊”服务?夜晚的时候,村子里灯火辉煌,而西X大却似月光下的一只小小的萤火虫一样暗淡无光。这时是村里最鼎盛的时期,而店老板的关注对象就是往来的情侣们。有的在老板的邀请下,男女做害羞状,羞羞答答的走了进去;有的不须邀请,大大方方的直走进去。我曾经留意过这样的一对:男女在接头搂抱着极度大方,忽然来到了旅馆的门口,男的要进去,女的略显不好意思,示意离开,于是男的用力拉女的的手,直接给托了进去,好久也没见他们出来……我也有幸住过这样的一个旅馆,不过却是一个人,那是06年度,世界杯火热进行,而宿舍的没网络没电视的,因此只能在外面看,当我去一个有电视机的店子后,老板殷切的问我几个人,要嘛服务的时候,我说就俺一个人。老板一笑:“一个人好,一个人好啊。算你20元,要是住两就40了。”我就奇怪:“同一间房子,为什么价格不一样?”老本神秘一笑,未语。
——店子很小,一间房就一张双人床,一个柜子,一电视而已。那天我住进去的时候,就不留神发现了散落在角落里的几只安全套,后来就在我看球赛的时候,就根本静不下心来,只能听见隔壁传来的叫人硼然心动的喘息声……以至于我忘记了06年世界杯的冠军是谁。后来我再也没住过这样的房间了,尽管我知道了在这里安全套是免费送的!
这个村子除了旅馆多,就数网吧和理发厅的多了。理发厅尚可以理解,年轻人喜欢时尚么。网吧么,有点不好说了。在这上网很便宜而且条件又好,每一个网吧都动用了目前最先进的设备和诱惑人的服务,而且每个网管都是明哞照人,荡人心弦的美女,这一切无不是致命的诱惑!许多和我一样空虚寂寞的人就是在这挥霍了自己的春情和美好的大学时光……

在军训“请假”的日子里,我总是无聊的爬在了网上,希望能有什么艳遇或者和飞飞交谈,那段日子是飞飞在河北忙业务,没时间和我“缠绵”的,所以我就机会使然,认识了一个也在西X大读书的浙江女孩沈凌。在西X大,有长的象沈凌一样身材苗条,巧笑嫣然,长相还能叫广大的人民群众接受的女孩,算是万中无一了。为了达到“勾引”她的目的,我在开场白就和她说:“是缘分,叫我们相遇了,叫我在不经意的时候看到了你……所以你给我一个认识的机会可以不?”那头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
在我看来,女孩都是小狗,而对付小狗的方法就是哄她开心。因此我把对飞飞的所有的肉麻话机会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几乎全发给了沈凌。沈凌很高兴,她说我是一个幽默的人,她喜欢和我聊天!由于受到她的鼓励,除了军训点名到场以后,其余的所有时间我都在网上,我着魔了似的等她,在QQ聊了几次以后我想我该和沈凌见面了……为了避免唐突佳人,我这样的对她说:“由于这几天的军训实在是太苦了,我的嘴唇都干裂了,你能不能帮我买只唇膏?你也知道的,我一男的,买那东西怪不好意思的……”哪天的谎撒的并不高明,没想到这丫头居然信了,当他把唇膏送来给我的时候,脸红了,猴子**一样!然后她就用蚊子般的甜美的声音对我说:“邵嘉,给你的……”看着她匆匆的跑开去的羞涩,我的心都飞舞了。
一连几天我就拉开了对沈凌的追捕计划。和飞飞,只是在网上缠绵,我从没想过在现实里会怎么样的,而沈凌就不同了,我是一个美女,一个生活在我身边的活生生的美女!我托好友“猴子”帮我实施计划。“猴子”是我的死党,也是高中了3年的同学,虽然她是女的。我们两一直在一个班上,但猴子就是那种夹杂在芸芸众生中也不会引起注意的那种——不美也不丑,高中的时候我曾暗恋过她一天,并写了一分情书准备第二天送去的。没想到第二醒来的时候,那份暗恋的情素没了,情书也叫我扔了……我们曾做过一年的同桌,后来一并考进了西X大,不过不在一个专业。“猴子”在经历了千难万险以后终于告诉了我沈凌的具体情况的。
末了,“猴子”对我说:“我劝你别打人家的主义,人家有主了,男朋友也考到了西安呢!”我笑笑:“我请你吃饭”,“猴子”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就走了。看着她纤瘦的身体慢慢消失在我的沈凌视野,我有点想发笑。高中的时候,我们评论班上的美女的时候,有人说她算一个,我反驳说:“这么瘦弱,象猴子一样弱不禁风的也算是美女啊~?我要变成一女的丫一定比她好看。”后来“猴子”的美名就这样的传开了。
军训的半个月时间就随着我用尽全身的解数追沈凌而过去了,最后一天就是汇报总结,哈!解放了!
当教官告诉我,我被评为一名“优秀军训新生”时,我都高兴的恨不得跳起来庆贺了——还好我还留了一口气把自己沉静下来才没露出马脚。教官这样的评价我:“军训期间,脚受重伤,却可以天天坚持到操场报道,并且忍痛训练。虽然没有训练几天,但却刻苦认真,坚忍不拔,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在大家哄哄哈哈的取笑声中,教官和我们合了影也要离开了。我的鼻子酸酸的,多好的教官!好人啊!
宿舍的兄弟嚷着不公平,并要我请他们喝酒以平息心里的怒火。尤其是陈帅那厮,他说:“他妈的,不公平啊!人家装病还拿奖状,我拼死的训练,啥也没……”宋安明说:“长相问题!”陈帅不禁大骂。
这时候,沈凌忽然给我发了条信息:“我想见你,学校西厕人工湖旁。”我不禁大乐——今年是我的本命年么?难道她接受我了?我照了照镜子,也没看出来有哪英俊的啊!
沈凌和我坐在了竹林旁边,她说她有男朋友了。他们已经四年了,当男朋友知道了她报考的是西X大的时候,由于知道自己的分数不够,就直接选了西安的另一个大专学校来陪她上。沈凌还说她男朋友对她是很好的,有时候感觉要是没了他,她就好象失去了一切……她希望我和她是,仅仅是一对好朋友,因为她认为我是一个关心她疼爱她的哥哥一般的人,我给她的是温暖,她男朋友给她的却是体贴和暧昧。最后沈凌说我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做她的哥哥吧,她可以帮我当红娘,拉鹊桥……我淡淡一笑:“其实,我早把你当妹妹了,我是故意说追你,逗你玩的……”从此我就真的多了一个妹妹,一个叫我头疼的妹妹!
那天晚上,我请他们喝酒,我们喝了好多好多,基本上都是酩酊大醉。我只记得我醉的时候一直叫的是沈凌的名字,却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去的了。从来没想道我们大学来的第一次喝酒就是这样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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