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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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中有这样的行话:考试不作弊,对不起起朱溶基;考试不照抄,对不起胡J涛。在这样一个视分如至宝的环境里,考试成了Z乃至全国最热门的东西了。
这是Z中补习后的第一次模拟,在同班学第学妹们的猜忌和不屑的目光中,我又一次掩饰了自己,故意埋藏了自己的实力。
不是我阴险或者别有用心,而是我经历了高中——大学——高中以后,心理总是比他们多了点认识,或者说我成熟点了吧,总之我已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忧伤了,分数的高低,年级的排名先后也不过是过眼烟云了。假如我再为眼前的这点小事迷惑的话,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了。在Z中,学习好的还有点吃亏,考试的时候总有人要你照顾,即使是高考也有人会不断的骚扰你,这一点从历史上一直遗留了下来。我总是怕这样的事降临在我的头上,再次高中,任何一点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叫我遗憾终生。
同桌是一个可爱的小女生,她总是从早学到晚,就是吃饭也是在教室进行的,比起我的三点一线,她简洁多了,只有两点一线。然而她的学习并不是多么的好,有时候我都怀疑她的智商了,要是和我一比,我怀疑我都成了爱因斯坦了。看她认真的样子,为考试的成绩和名次伤神落泪的时候,我真的有点感动——分数真的这样重要吗?
我害怕自己考高分。高分,在老师的眼中,我是一个可以培养的茁壮的苗子;在我哥们的眼中,却是和他们格格不入,是独自学好了;在尖子生的眼中,我就是被嘲讽的对象。往往学习的竞争会扩大到生活中,叫人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还记得第一个高三,我与汪向东打的火热,尽管他的成绩是一塌糊涂,我们也还是形影不离——他很会搞笑,又很会在很多地方给我照顾。我在处理生活的一些小节上,往往有些粗枝大叶,而他总会不失时宜的给我弥补好,有时候我想:这是不是也是老天的恩赐,一世兄弟,一生情?记得那段时间,我的打球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惹上了范志广的兄弟,当时“如日中天”的范志广就扬言说要我好看,那些时候,我总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我来自农村,从来都是胆小怕事的人,在内心巨大的压力下,我好希望范志广能早点把我打一顿收拾一顿,叫我早点心安,解脱我!可惜范志广一直都没有动手……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汪向东摆平的,他家很有钱,他哥又是Z县社会上混的响当当的人物,这令我对他更是感动不已。
在考试前的一两个月,汪向东向我暗示过,要我在高考中帮助他,由于我们两是一个考场的,一切都由他们家打点,而我就给他负责传答案就是了……
汪向东经常要我去吃饭或者说晚上请我去找小姐,其实我知道他在社会上乱搞的我是知道的。,他天天上课打瞌睡就是因为生活上的原因。曾经他骄傲的对我说了这样的话:“你知道不,昨天晚上我又找了一个小姐,没想到他还是你小学的同学,我们忽然之间还聊到你了呢!今天早上我走的时候,在房间的床上撒了泡尿,还用床单擦了擦我的鞋子,为这事她还骂了我呢……”我当时就窘迫万分!
我谢绝了汪向东对我的“恩惠”,但我还是答应了他。考试的时候,他老爸请了全县的教育系统的人在Z县最具规模的酒店大吃大喝了一顿并给每人发了个红包。汪向东也说要给我2000元作为报酬,我拒绝了。既然是朋友,相互照顾,能用钱来开道吗?

考试的两天里,我总是匆匆的答完自己的卷子,再神情慌张的写下了一些简单的答案扔给汪向东,期间的慌张与害怕并非是三言两语可以表达的,也就是那一年,我靠的并不尽人意,虽然还是上了重本,但还是被我心仪的南开拒之门外,从而被调进西X大并为一年后的退学有了伏笔……而汪向东还是没有上线。虽然我给了他大部分的答案,成绩很烂的他实在不行。他选择了补习,但是第二年还是没上线——如今他就读在西安的一个民办的大学里,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再见到他的时候却没有了往日的交情,我们已经形同陌路。我终于明白了,他和我结交的目的了,哎!世情本这样,我想起了电视上的话:兄弟是拿来出卖的,朋友是用来利用的……
从此,我害怕了高分,我害怕生活中再有第二个汪向东。
模拟分数终于出来了,我位于全班的中下游,年级的中游。班SIR很不爽,他把我叫入了办公室,先是骂了我,说我是前途渺茫,而后对我的生活问寒问暖。
其实班SIR也是早年代我课的老师,对于他我总是感觉又敬又怕,因为他总是慈父般的教导我,有些话,即使我很不爱听,但我还是认真的听了下去——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的无奈,你选择的东西往往是你最不期望的。退学前,我再次联系了他,我直言不讳的说了我在大学的情况,我说我挂了5门的课,说我不满意我的学校,我的专业,我说出了我对人生,对理想的迷茫和不解……他没说什么,就简单的和我说:“路是自己走的,即使别人为你铺的再好,再平坦再舒适,你自己不走不也是一种浪费吗?”要么试读,要么是退学,我和家里的人商量了好久,最后在父母的雷霆万丈下我选择了后者,终于我顺利让班SIR帮我报了参加高考的名,并插在了他的班上。那一天正是2006年12月27号,西安普降大雪。
对于考分,我很无所谓,但我没和他说出是我故意隐藏实力的事,这在他看来,我就是一个虚伪的会说谎的人。我只想在最后的时候战士自己,说明自己: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我装出很谦虚的姿势,很孙子的样子,在他的教诲下,没有做一点边界,下定了决心:我一定要加油!
再次回到教室,似乎有异样的气氛笼罩着我,简直有点窒息……
班SIR在我插班来以前,曾对他们班的学生简单的介绍过我,于是我在他们的眼中是一个成绩优秀,爱贪玩的人。而第一次的模拟,却把我定格在了不屑和怀疑的目光中,假如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我怕我早就千疮百孔了吧!
……
同捉的女孩停止了哭泣,看着我有点失落的样子,她轻轻的给了我一个纸条:“别难过,雨后才能见到彩虹呢!我们一起努力吧。已经没时间了,你就专一一点吧!”很感谢还能遇到这样善良的女孩子,看着她几乎和我相同的分数,我几乎汗颜了,是啊!努力,一起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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