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初具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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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剑和秦云一路催促士兵,走了有一刻,远远的看到前方有一伙两千余人的贼军,团团围成一个圈。两人心急如焚,也不管士兵,带着十数个队正放马向前冲去。冲到阵前,正看到张煜诲浑身是血,如一尊杀神,带着剩下的三十来个亲卫左右冲突。白明剑左手一把扯断勒甲绦,扔掉轻甲,不顾面前阻挡的贼兵,猛向阵内冲去,稍稍减轻了张煜诲众的压力。秦云在远处,箭无虚发,连连射倒了数名贼将,引得贼军一阵混乱,白明剑趁此机会冲入阵中,和亲卫合在一处,护在张煜诲侧。二旅和五旅半队也赶了过来,直接加入战斗,二旅冲击敌阵,五旅在后射箭,硬生生的在包围圈上冲出了一个口子,白明剑和亲卫赶忙拥着有些神智不清的张煜诲从缺口里冲出,组织众人撤退。
范文程看到白明剑和秦云带着官兵来到,就知今日之事只怕难以如愿了。凭两千余人围着一百余人竟然没有抓到张煜诲,还被对方杀了四百余人,有近百人都是张煜诲所杀,其凶悍至于斯。看到张煜诲的种种表现,范文程心里有些胆寒,不欲再战。等到白明剑冲入阵中和众亲卫把张煜诲从官兵打开的缺口拥出,让袁凯把人撤了出来,并派人传令周虎撤退。当下两边都是小心冀冀的后撤,回营时,正遇上撤下来的周虎,不远处跟着三四两个旅队,两边如有默契,并不交战,相距百余步交错而过,几个旅队合兵一处,护着张煜诲回转大营。
回到大营,张煜诲就晕厥了。随军的医生检视了一番,张煜诲身上伤虽多,却没有致命伤,只是疲劳过度,细心的包扎了一下,众人这才安下心来。因为女人细心,诸将一至要求李丫照顾晕厥的张煜诲,李丫开始还有些害羞,不过在诸将一番义正严辞之下,半推半就的答应下来。诸将大多明了张煜诲对李丫的心思,张煜诲每次看李丫时眼神和平时不一样,诸将皆都看在眼里。其实李丫何尝对张煜诲没有好感,先是把自己从刘有财手里救了出来,接着以通敌的名义杀了刘有财,李丫也知道这是为自己报仇找的借口,后来把弟弟留在身边,还有隐隐约约的从将士的口中听说的张煜诲对敌时的神勇,早已芳心暗系,只是有感于自己和张煜诲的身份相差巨大,这才不敢表露出来。现在有了照顾张煜诲的机会,只有更尽心,没有最尽心。
入夜,张煜诲开始发热,李丫赶忙拿凉毛巾搭在张煜诲的头上。糊糊中,张煜诲似又回到了后世,和王丽娅在一起的日子,快乐,幸福,满足,愉快,不觉面带笑容,裂开了嘴。接着呯一声巨响,周围的一切会都消失了,张煜诲不觉喊了出来:丽娅,丽娅。李丫还以为喊的自己,赶忙答应,却见张煜诲只是喊,并无反应,这才知道张煜诲还在昏迷中。
“丽娅,不要离开我,不,我不要你离开我。”张煜诲晕迷中一边喊一边乱抓,手突然碰到什么,紧紧的抓在了怀里,脸上充满幸福的光芒,再不肯放。张煜诲抓到的正是坐于床边的李丫的手。李丫看张煜诲在昏迷中,叫的还是自己的名子李丫,脸上早已羞红,却又感动十分甜蜜,等张煜诲抓到自己的手,李丫心里一片混乱,不知是抽还是不抽,等下定决心想要抽出手来时,却已被张煜诲抓到胸前,紧紧的握着,再抽不出来。

李丫就这样的坐着,不想,不能,更舍不得抽手来,只是愣愣的看着张煜诲出神,清秀的相貌,却又带着一丝坚韧,一分执着;并不强壮的身材,却又蕴涵了多少力量,想着想着不觉痴迷了。
刚似做了一个梦,梦见和王丽娅在一起,突然周围什么没有了,又似乎抓住了王丽娅的手,又似乎在战场上撕杀,又似乎自己跑被人追,又似乎什么都没做,又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浑身酸软无力。张煜诲醒过来时,感觉自己的脑袋乱成了一锅浆糊,摇了摇头,定了下神,才发觉床边趴着打瞌睡的李丫,李丫的手竟然还被自己紧紧的握着。张煜诲不禁有些脸红,却又十分享受握着李丫手的感觉,不说话也不动,静静的感受着这份温馨。
“少帅醒了没有?”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张煜诲一听就知道是白明剑的大嗓门,赶忙把李丫的手放下,李丫被这动,醒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脸不禁都红了。张煜诲除了有些乏力,还有些伤口痛外,别的并没有什么不适。看诸将来了,翻身下床,让李丫取了布袍套在身上,收拾齐整才叫道:“诸将进来。”
诸将进来见了礼,盯着张煜诲看,目光和往日似乎有所不同。经过昨日之战,使张煜诲多了一些气势,不自然就会流落出来,看诸将盯着自己看,目光从诸将军脸上挨个扫过,随意的“嗯?”了一声。落到诸将耳朵里却听着有些寒意,不自禁的挺了下身子,低下了头,倒弄的张煜诲有些奇怪。
军中崇拜强者,昨日一战,张煜诲的表现经过当事众人添油加醋传播后,在军中渐渐流传开来。这奠定了张煜诲在军中的地位,威望日升,现在诸将对张煜诲是又敬又畏。
看众人挺身肃立在前,比以往显得更加恭敬,张煜诲也有些了解,嘴角微挑,带着丝笑意:“把昨日到现在的情况说一下吧。”
石丰泰赶忙抬起头,详细的述说了一遍现在的情况,接着把昨日的战斗过程讲了一遍,最后总结了下战果和伤亡:“少帅,昨日一战,我军惨胜,共歼灭贼兵一千四百余人,我军阵亡七百余人,伤四百余人。其中……”
听到这里,张煜诲挥了挥手,打断了石丰泰的话:“算了,详细的伤亡情况我不想听了,文海叔伤势如何?”
“谢少帅挂念,叔父伤势虽重,经过治疗已无生命之忧,只是叔父年龄有些大了,恢复的慢,怕要躺上几个月了。”
“唉,只怪我急燥,害的文海叔及众亲卫如此。”
张煜诲稍顿了下:“把文海叔和伤重的亲卫送到奉天县城里,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好好让他们调养。今后某还要文海叔和众亲卫保护呢。另着军医好好的诊治受伤的士兵,阵亡者厚加抚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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