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半夜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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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认识王艳,对于我来说则是她给了我爱情缇岸上的一个惊喜,可偏偏我就是那种爱情智商超低,不懂得主动找些借口去耍耍嘴皮子,唯独的爱好是听任上天的眷恋。就这样,很多时候的爱情就象一场场华丽的风景在眼前转了个身影,然后烟花般的销声匿迹。

对王艳的期待也未能幸免,并足足给了我当头一棒。我不得不承认,和漂亮女人短暂的邂逅,常常会让我无病呻吟上好几天。

多日后,王艳像雾一样蒸发了,一连几天没有信息,我有些沉不住气了。心其实早被她勾走了一半魂魄,于是我拼命的打她手机,可电话那头飘来的声音,总是把自己摧毁到失望的决口:你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丢了魂似的烦躁不安,试着想用两种揣摩的心态来安慰自己心灵:一定是她故弄清高玄虚于我;或者是她寂寞闲慌时找我发发泄的。可两个虚拟的疑团在我头上旋转不定,越发显的捉摸不透。

人到了惆怅时,心情突然又一下子沉重起来。努力想平静自己的心态,也许我真的该忘记这个女人,这个拥有万般妩媚的女人。盲目让我又多了种预感,或许她发生什么事了。不过这种预感比心态来的更重、更来的楸心。

这象我以前看的电视剧,一样黑暗、一样无情。

[——天空里,雷声大作,乌云满天,林平之看完袈裟上的文字,惨叫一声,大雨顷刻淋湿他整个**,紧接着是闪电划破长空,雷声掩盖了林平之的落魄和委屈,“苍天啊”一声后,林平之挥起锃亮的长剑往身下落去……]

我停住呼吸,急着等结果。

凄惨的画面却被吴大维的洗发广告所代替,并在右下角打出一串惹人注目的字眼:稍候回来,节目将更精彩。

我忘了自己不是在拍摄现场,要不然我会随意冒出一句骂人的话来:“你妈个混球。”

想想林平之是我大学时代的嫡亲偶像,他出生名门又帅气逼人,很为他的身世鸣不冤。说句实话,我挺鄙视金大侠,好好的帅哥干吗写得这么恶心。也许金大侠会说:这是人的宿命。我可不管你。

我没兴趣再接着看《笑傲江湖》,没有细节的画面让我无比沮丧。

再次见王艳那天,我正从工商银行给爸妈汇款出来。她戴着墨镜站在街边的白桦树下,时不时的看看手表,表情看上去很焦急。我很想走过去跟她打声招呼,却被一个走进她身边的中年男人打消了念头。

这无疑是给了我一种深刻的打击,心在顷刻间开始胡思乱想,且凉到心底的难受。

在很短的时间内,王艳和中年男子似乎争吵了几句,随后两人都面无表情的一同跨入一辆黑色的本田车内,在我后悔没来得及追上看清男人的面目时开车走了。


8.
和王艳离别的那晚,我曾在夜里兴奋到天亮,我们也曾象古代纯爱情的羞涩书生和充满才情的小姐一样,发过鸿雁传情的短信:
她发:秋风起、黄花叶,凉意锁心寒。
我回:春风迎、百花开,温润你心田。

这组精彩的短信息我一直保留着,今日再相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不知道王艳是不是也像电视剧中那一段精彩过后的插播广告,还有扰我愁思不展的中年男子,又是她什么人?

情窦初开的我才知道相识是一种美,单恋是一种痛苦。我暗自叹怜:人生得一知己不容易,那能见一天就成生死之交了。

烦躁的日子后,还是延续了以往的平静,朝三暮四里保持着上班和下班,只不过在内心深处多了几分期待和期盼。恰如本已奔放而出的寻觅爱情鸟,现又回到原始寂寞的鸟巢,看着丛林远处欢腾的黄莺和白雀,那种伤到胃里来的悲痛,觉的自己很象伤感的乌鸦。

半夜了,还是无心睡眠,拿起今天下午在小摊上买回的小说《一地鸡毛》来看。虽然是盗版,书上错字虽然很多,我还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半。

白纸黑字行间,所谓细节里平淡的故事只掺进些鸡毛蒜皮的俗事,却引得我颤动不已。想想觉的自己有些可笑,向来我是钟情**文字色彩的,居然也看起了这种平淡的描述也会把心楸紧。

书总是我催眠的良药,刚迷起了眼,手机铃声在裤兜里开始挣扎的向我尖叫起来,一度把我从茫然中牵醒过来。

我有些激动,在未拿出手机前,眼睛微闭一小会后才决定把手机盖打开,上天保佑。照以往的态度是不接任何陌生的电话,今天到是巴望着有人打我电话,那怕是打错也行。

在打开的瞬间又淹没了希望,铃声是移动每月月底的明细帐单。当下,整个人变的心灰意冷地,再无心思躺下。我知道,我彻底爱上王艳这个女人了。如果不是爱,那是什么,纯粹好奇或者身心倾向?虽然世态多变,人生相逢也必然有失,但我想我和王艳的邂逅应该不是这个样子。

手机铃声的又接踵而来,我还是不放弃对王艳的期待,眼睛没眨一下就接了,是我先开了口,带着纯厚的磁音问:喂,你好,请问你是……。

有微弱的呼吸飘过来,但没把话接上。

我扩大声音再一次问:“喂,在吗?”

电话那头才悄然柔声起:“我在KFC门口,你来接我。”

话落电话当即挂断,容不得我说半句恭维的话。这突如其来的电话,这熟悉的声音,是一种久违了的等待,此时此刻我是一根上了弦的箭,随时准备一触即发。

二话没说就往门外跑,随后是急急附带“咣当”的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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